《朽木白哉同人文（题目待定）》玻璃心的樱

52、第二幕

　　这天，雪娜出席了一个贵妇们的聚会，虽无聊但也不好扫兴，只能奉陪到傍晚才回府。刚一回来，管家就告诉她白哉在祠堂等了她许久，还说白哉看上去心情非常糟糕，让她小心应付。雪娜心中纳闷，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只好心怀忐忑走进了祠堂。
　　“白哉大人，您有……”声音戛然而止，就在她看见摆放在香案上锦盒的那瞬间。
　　知道雪娜注意到了，白哉什么都没说。猛地，用力一挥，香案上的东西悉数被扫落。那乒乒乓乓的物体落地摔碎的声音让雪娜心尖抖颤，好容易稳定心神，抱着一丝侥幸，她蹲下身来捡起了那精准翻滚至她脚边的手掌宽度长条锦盒。打开，拿起，展开，默读，一切如此安然，但雪娜内心的希翼却在一点点消亡。
　　哼，还是到这刻了！嘴角的细微弧度代表着雪娜的绝望，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默然地将书信折好放入盒中，盖上盒盖的瞬间，雪娜停顿了一下——为那完美无瑕的雪鹿玉佩，本想触碰一下，但终究不能！深呼吸了一下，将锦盒向白哉的方向推开了一臂之长，端正跪坐着静待暴风洗礼。
　　良久，谁都没有说话。
　　“你打算什么都不说吗？”终究还是白哉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静默，低沉清冷的声线没有一丝波澜，一如一滩死水般。
　　“您希望妾身说些什么呢？！”
　　“我现在还可以给你辩解的机会，如果在朽木一族祖先的面前你还敢撒谎的话！”
　　“您应该已经向族长大人了解真相了吧，还需要妾身说什么呢？”
　　“我问过管家，他说他知道爷爷在我小时候为我定下了一门婚事，但具体是哪一家却不知道，以后也没人再提此事，所以他以为这份婚约取消了。婚约书一共有两份，锦盒里的是樱庭家收藏的那份，而族长那里却有爷爷临终前交给他的朽木家收藏的另外一份，但不知为何，爷爷却让族长对我守口如瓶。既然将婚约书遗留下来，就说明爷爷希望我能够履行这个约定，但却又对我只字不提，我不明白爷爷到底想做什么，我想你应该可以告诉我答案。”
　　哼，真不愧是白哉大人，在先人面前，我还有什么退路可言！
　　雪娜依旧无言以对，一直背对雪娜的白哉终是侧目而视，投射到雪娜身上的怒火足够将她烧成灰烬，“听说当年我要迎娶绯真的时候，原本族长是全力反对的——因为这份婚约但又无法说出口，幸好绯真的出身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你，却主动劝服了他，甚至还要归还雪鹿玉佩，但族长却拒绝收回——这件事情怎么说都是我朽木一族亏欠你！”
　　缓步走至雪娜身前，白哉再一次逼问道：“你还是什么都不愿说吗？”
　　低敛的眼眸，静穆的神色透露出雪娜既然无法撒谎就沉默到底的抗争，无疑，这样的沉默只会让白哉更加的怒火中烧。他屈膝蹲下，抬高雪娜的下颚，让她的视线直对着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因为你，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而且是两次！因为你，我莫名背负着背信弃义的罪名，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了，这——就是原因！！！”
　　白哉眼底的冰冷让雪娜浑身无法动弹，很难想象这双眼睛到昨晚为止都是那般温柔似水，这般的天差地别让她几近崩溃！
　　感觉到雪娜贯彻沉默的决心，白哉放弃了和她最后的沟通，起身离开，“是你自己要放弃这最后的机会，真遗憾！”
　　就在白哉前脚刚踏出祠堂的那刻，一直缄默的雪娜终是无力开口道，“…如果您真的想知道真相，那您就去问山本总队长吧，前提是他愿意告诉您的话！”
　　“哼，果然！连总队长都知道这件事情，可我这个当事人却被隐瞒到现在，而且是以这种不堪的形式被告知！”听到了并不意外的话语，但确认之后却只会让白哉更加震怒，“你是爷爷亲自选定的孙媳妇，所以我不会休妻，但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再有了！”
　　听着白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雪娜当下轻笑出声，转瞬却已让放声大笑，笑声中尽显凄凉，无力、无法、无奈、无助!
　　什么都不会再有？！我拥有过什么吗！！！
　　越想雪娜越觉可笑，什么东西那么可笑呢，自己吗？白哉吗？这个世界吗？也许——全部都有！瘫坐在地板上尽情大笑着，却不想一股股腥甜持续喷涌而出，并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严重到连泪腺都已不受控制——眼泪倾盆而下，但如此也无法停止雪娜内心的笑意。好容易，腥甜才得以止住，模糊视线中的暗红让雪娜明白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抬头仰望着香案上方历代朽木祖先的照片，一一巡视过去，却发现自己出奇地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为你们的罪恶而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