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祈的去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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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川空整个人趴在地上，万分艰难地往旁边看过去。
看起来她确实是运气很好地被人救了，那个表情严肃个头很小发型很奇葩的老爷爷一脸正经地打量着她，看得她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皆川空尝试着爬起来，双手撑地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大概是刚才那场马拉松拉锯赛跑得太过火了，手脚都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皆川空尴尬地抬头看向老爷爷，他还在盯着她，只是眼里貌似多出了一些震惊的情绪。皆川空扯出一抹比哭还凄惨的笑容来：“爷爷，您能拉我一把吗？”
老人把视线移到皆川空的右眼上，皆川空头皮发麻地回望过去，期待他能做点什么。
她的腿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没停止过抽搐啊！
谁知老人根本没有要拉她起来的意思，而是抽出一张符纸一掌拍在她的右眼上，力道大得皆川空一个后仰差点把腰给折了。
说起来这么小应该还没有腰。反正就是差点压断了她的脊梁骨，这可是比下腰还要痛苦的姿势啊，而且她还不是自愿的。
这个时候皆川空忽然明白了老人要做什么，也不管手有没有力气，直接抓住了老人的手腕想拿开。以前顶多从电视剧上见过有人被掐住脖子的时候这样来挣扎，现在她条件反射地做出这个动作，真是微妙地有种即视感。
见皆川空反抗老人似乎惊讶了一下，接着沉声道：“你右眼里住的是妖怪，需要清除才行。”
皆川空很想翻白眼给他看，但右眼在他的动作下睁都睁不开，因此只剩下一只眼睛的鄙视显得特别滑稽。
这个时候右眼传来了剧痛，就像是有人正抓着她的眼球往外扯一样，痛得皆川空惨叫不断。老人这才松开了手：“会有点痛，你忍耐一下。”
这叫有点痛？！
皆川空紧紧按住右眼试图让疼痛减轻一些，但是眼睛就像被拉扯痛得厉害。左眼看东西也不清晰起来，皆川空摇摇晃晃地勉强站起身，掌心一片温热濡湿。
……靠之！她是得罪了谁啊！生日也不让人安神！
“对不起。”
皆川空愣了一下。
这是祈的声音，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眼睛的疼痛好像也缓和一些了，皆川空这才抬头四下看了看。
看到那个倒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堪比女子柔美的白衣男子后，皆川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根源。
声音不是直接出现在她脑内的。
“等一下！”
看见老人又抽出一张符纸皆川空大惊失色，一下冲到祈身前挡住老人。右眼果然是在流血，皆川空瞪着一只眼睛不善地望着老人，眼里还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淌过脸颊。
皆川空想要是有镜子她一定会被里面异常狰狞的自己吓住。
开什么玩笑，祈好歹也跟了她这么多天了，凭什么这老人说驱除就驱除，还把她痛得半死不活的！（果然这句才是重点吗…）
老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没再上前收起了符纸：“也罢，这妖怪对你也没有恶意。只是不能再以寄生的方式霸占你的身体了。”
啥？这么容易就妥协了？那她先前遭的那些罪是为了什么啊！
“你的灵力很高，要小心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盯上。”
不干净的东西……
皆川空想起追着她的怪物那张惊悚的脸，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像是看出了她心里所想，老人淡淡开口道：“刚才追着你的那个是鬼。”
“鬼？”
皆川空不解，难道日本不是把所有灵魂都叫做鬼吗？
老人点了点头：“充满恨意与怨念的灵魂历经时空，不断增加与累积，甚至到满溢出来……终于以充满恶意的模样出现。那就是鬼。”（注释）
“那为什么鬼要追着我却不杀我？”
“……鬼，就如同我之前说的，是憎恨与怨念的集合体，鬼无法将那憎恨与怨念的矛头，对准任何一个人。”老人看着皆川空若有所思，“如果你遇上特别棘手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来麻仓宅找我。我叫麻仓叶明。”
“麻仓爷爷，那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给我防身的？”
几番话下来，皆川空也算是明白了这个老人的职业，想来应该是道士之类的吧，她记得……在日本是叫阴阳师还是法师来着？这个世界连妖怪都有，她还亲眼看过百鬼夜行呢，有专门对付它们的人她也不觉得稀奇了。
说来阿天和小胖他们应该也算是妖怪吧，不知道D伯爵是不是妖怪。
“我可以给你一些能驱散妖魔的法器，”听到这里皆川空仅睁着的一只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是要收钱。”随即又黯淡下去。
麻仓叶明见皆川空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你我有缘，我便送你一样防身，就当让你受伤的赔礼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串念珠来递到皆川空手里，皆川空欣喜地接过，摩挲着爱不释手。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皆川空抬起头来，“这里是哪里？”
“......出云。”
皆川空感激地对麻仓叶明再三鞠躬，忽然有只手扯住了她的袖子，皆川空回过头，看见祈清丽的脸上露出了哀怨的神情。她浑身一抖，如临大敌。
“你别这样看我，这事可不能怪我！”
祈的眼神愈发委屈了，配上那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蛋，旁人看起来那叫一个楚楚可怜。但深受他的腹黑凶残荼毒的皆川空怎么可能上当！
“要是没有灵力来源，我会消失的。”
“那、那我也没有办法！”皆川空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撇撇嘴继续嘴硬地大声嚷嚷，试图给自己增添点底气。
这件事本来就扯不到她头上来，要不是D伯爵跟阿天的暗算，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灵力这种玄幻的东西，更不会和祈扯上关系。本来就是他们理亏！
但是……
她从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祈脸上的落寞，忽然就有点不忍心。
好吧，其实祈除了腹黑了点总打击她以外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而且每次她遇上麻烦他都尽心尽力来着，虽然说有皆川空死了祈也会死这一层缘故在，但他的所作所为还是挺让人感动的。
想到这里，皆川空认真地看向还没有离开正看戏一般看着她和祈的麻仓叶明：“除了寄生有什么方法能提供灵力给他吗？”
“你确定要帮他？”
“不死不痛的话可以考虑。”
“有倒是有，只要他成为你的式神便可。”
“式神？”
皆川空皱了皱眉，听起来就很麻烦的样子。但那边麻仓叶明已经动起手来，一张正方形的符纸被送到了皆川空的手上。
“照着我写的念。”
好中二的咒语！
皆川空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吐槽。
“…以血之羁，名之绊，在此结下契约。”她有些难为情，别扭地开口念。“以吾皆川空之名，血为媒介，与汝四幻雪蝶祈缔结式神契约，尔至今起，为吾命所趋，至死方渝。”
她向祈伸出一只手，祈看着她微微一笑，将手交付到她手心。祈的手纤细修长，皆川空的手幼小还带着些婴儿肥，在此握在一起，却毫无违和与冲突之感。
符纸绽出刺目的光芒，皆川空松了手在脸颊上一抹，将沾了血的手指按在了符纸之上。皆川空将符纸递给祈，祈看不出情绪地望了她一眼，咬破拇指按在她的指印旁。
式神契约缔结成功。
光芒黯下的同时，皆川空的右眼又开始清晰地疼痛起来。她不满地瞪了一眼无所事事的麻仓叶明，想让他解释一下为什么她的眼睛还会痛。
麻仓叶明皱着眉看了她半天，也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时祈却动了，他盯着皆川空的右眼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这是我的四幻瞳，是专属四幻雪蝶这一种族的瞳术，看来是在我寄生的时候也赋予了你这种能力。”
四幻瞳？
见皆川空一副懵懂的神情，祈笑叹口气：“也就是说，你以后拥有了制造幻境的能力。”
皆川空略微一怔，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即转念一想，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祈时她好像就是陷入了幻境，而且是毫无反抗之力。
明白过来皆川空立刻大喜过望。
看来老天还没有放弃她，她的人品还没有降到负值，有了这四幻瞳她就相当于有了一样保命工具啊，遇上那些小妖怪就不需要祈也能摆平了。
制造幻境……不知道有催眠和暗示作用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祈的去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