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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初恋 ...

  •   其实那天天气特别好,旅团的氛围也格外温馨。
      团长突发奇想,不知道为什么,说要带大家去看表演。
      如果可以拒绝的话银一定会拒绝,但奈何参与活动时蜘蛛向来团结,说去哪里都不会有团员提出异议,银如果非要提出异议就有些突兀了。流星街里的表演想想也不会是什么可爱迷人的歌舞节目,如果让银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的话,大概这种表演又叫做角斗。
      她站在“角斗场”门口,抽了抽鼻子评价道:“好像天空竞技场。”
      只是这里比天空竞技场的建筑风格还要简陋,黑色的石头一层落着一层,中间插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钢筋水泥,如果说天空竞技场是违章建筑的话,这大概就是座年久失修的违章建筑,高危的那种。
      可是,她抬起头看,这个违章建筑又大得出奇,大出了某种黝深宏伟的意味,似乎藏着某种让人不祥的预感。
      银的心里蓦地漏了一拍,但只是一瞬间,她没有在意这一刹那的感觉。一转过头,便看到黑色头发的男人环胸,一直在背后盯着她看。
      “……”银乖巧地打招呼,“团长好。”
      “开心吗?”库洛洛在旁边负责任地询问新成员参与活动的感受。
      银从不扫兴,言不由衷地道:“开……心……”
      于是团长也似乎“十分不敏感”地没察觉到新成员的口是心非,点了点头,带着富兰克林去买票。
      银不仅兴致缺缺,甚至有些精神萎靡。
      她被身旁的人推了下,戣在她耳边轻声说:“现在别睡。”
      银点了点头,撑着眼皮试图打起精神来。
      爱看比赛似乎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老男人爱看,席巴叔叔爱看,糜稽也爱看一些少女选秀比赛,蜘蛛的诸位似乎也不例外,富兰克林都表现出了最近难得的由衷兴奋,买票的时候格外积极。
      但银难以找到比赛的乐趣,她看了很多天空竞技场的比赛,拳打脚踢血肉模糊的,没有什么养眼的看点。糜稽爱看的泳装比赛还有趣一点,但那些分不清的泳装和人脸看久了也有些无聊。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还困着,朝戣嘟囔了一句:“我努力不睡……”
      但事实上这几天她走着走着就倒在地上被戣扛回去的情况太多了,多到连旅团都见怪不怪,并且这还成了团员误会她的一个重要原因。
      能在旅团活动的时候睡着,这种心理素质,完全是配得上旅团的。
      所以大多数团员已经放下戒备心,甚至还表现出了一点友好来,但绝对不包含库洛洛,银知道他还在用那种饶有趣味的眼光,不停试探性地观察着她。
      像是观察一种不为人知的动物。
      所以她的表现,还远远称不上合格啊,银想着想着,眼皮便开始打颤,身旁地戣看她嘴上说了尽量不睡,身体却很诚实地即将陷入昏迷,叹了口气,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
      “嗷!”
      少女尖叫着从昏睡前前一刻清醒过来。
      “别睡,我给你去找个东西。”
      听到了这句话的银打起了点精神,带着胳膊上的阵痛,乖乖地道:“好~”
      “等我。”
      戣在身边便是有天然的依赖,她一走后,银自然便清醒了几分,几乎被睡魔打败的身体勉为其难的强撑了点精神,看向了那边去买票的几位旅团成员,她这才发现旅团所谓的买票,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打劫抢杀而已。
      亏她刚刚还傻乎乎的问了句:“旅团也要买票?”
      黑色眼睛的青年温文尔雅、正儿八经地回答她:“也要啊。”
      原来他们所谓的买票,就是走向人群,手起刀落,然后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杀戮。
      两个人在几秒钟杀了八个人,杀完之后甩了甩手上的血,便走了回来,不顾安静至极的人群,也没管同样被吓得一僵的银。
      流星街的这样的排队方式并不罕见,但正因为不罕见,这样果断迅速的“插队”才让人沉默,没有实力的人很少会过来看表演,更不会被这样轻易的插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群中终于有一个人反应了过来,轻声道:“旅团……”
      青年带着一身血淋淋回来了,柔声问道:“我没数错吧。”
      没人回答他,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这个问题是问银的,银却僵硬着不知道要回答,还是富兰克林抬头看了看旅团,仔细数了便道:“没有。”
      银:“……”
      观看这样的比赛是不需要买票的,但人数有限,想要增加多少人,就要少掉多少人。银已经习惯了旅团的作风,但这种方式的“买票”依然让人无所适从。
      她也没来得及说出口:“算了不看了。”拯救一个也许无辜的生命,看着八个排成一排倒地的尸体,以及毫无感觉踩踏着尸体而过的旅团们,银心中突然明白,在旅团中一个打盹,一个回答错误的问题,都是会死人的。
      ……会死人的。
      而那些排队的人也没有太剧烈的反应,他们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露出了某种“算他们倒霉”的表情,便继续排队。
      旅团凑够了人数自然能和大家和睦相处,不会再动手,也就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倒是银一直没能反应过来,像是被黑色头发男人眼里的某种光芒威慑到了,僵硬在那一动不动。
      银愣着没有跟上脚步的时候,突然身后的力道被推搡着上前,戣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一个袋子回来了,看她愣在门口,把她推了进去,低低在她耳边道:“快进去,不要浪费票。”
      “别被他骗了。”戣这是回来了,在她身后轻轻推了一把,“家里的课程都白学了么?”
      银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那种让人僵住不动的感觉,与大哥教授地某堂名为心理压力的课程时,散发出的气息是一模一样,可是,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戣,无声地问道——蜘蛛的头为什么总和自己过不去?
      戣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散发出了什么样的气息么?一种和流星街完全不同的,甜美的,团长最讨厌的气息。
      与她们几步之遥的蜘蛛头目表面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那种鲜明的恶意和讨厌,他十分朝她们招了招手,十分温和地示意大家快点,简直是那种楷模一般的三好团长,可是银却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她问推着她走的戣道:“好看么?这个比赛,值得用一条人命去换?”
      “你觉得呢?”戣丢给她一个反问,“可是流星街里的人就低级趣味到这种程度。”
      当然不值得,也很无趣。可是眼前这位蜘蛛的头目,他就是突然性质来了。流星街里孕育出的蜘蛛的躯干与肢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统统听他的。
      “……”银摇了摇头,不再多问,她有很多想法,但此时活着已经是很奢侈的享受了。
      被推进黑黑的变异版本的天空竞技场后,银失明了几秒,她是那种迎着太阳光无所畏惧的生物,但很不适应黑暗。
      黑暗里有一种奇怪的光圈,等她眼睛勉强能视物的时候,她才看到那是一个入口。
      而入口之外,那群穿着统一的人鱼贯而入。
      那群各种各样的人穿着相似的、不合体的衣服,像是被临时编了号的野兽群,集体往黑色的洞里赶,银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离开了,她下意识的觉得眼前的场景让人并不怎么舒服。
      戣把手里的袋子给了她,让她抱住,系了下袖口的收束袋,银无聊的垂下头,便和袋子对了视,很普通的牛皮纸袋,没有logo,晃了晃里面,有些满,也猜不出来是什么。她无声地打了个哈气,又想睡觉了,戣一边收着袖口一边分心看她,怕她就地倒下,便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道。
      “你看到那群人了么。”她指了指那群排队的人道,“他们会被赶在一起互相撕咬,直到剩下合格的数字,才能活着出来。”
      她本意是让银分散一下注意力,顺便向她介绍一下今天的活动,可是她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兀地住了口,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个楼梯通向我们看表演的地方。”
      库洛洛也在这个时候道:“那我们走吧。”
      除了那个黑色的洞口外还有另一个通道,是一节节楼梯,通向这个建筑的上层,旅团的诸位便是往这个方向去的,便是观看者而不是表演者。
      但正是因为这个生硬的转移话题,银缥缈不定的注意力反而飘向了那队人,然后她便立刻发现了戣不愿意让她看到的那个人。
      她的直觉是是很敏锐的,哪怕是在困倦的余光下,哪怕只是见过几面的人,但她就是能一眼认出来。
      “……等等……”
      戣咬牙拉了拉她的袖子道:“等什么,上去看表演。”
      手头却猛地一松,刚刚还牵着的女孩小兽般冲了过去,冲向了那队人的队尾。
      他奔向的是一个面色清秀,在这队人中眼显得过分瘦弱的少年。
      少年因为好看的面容刚挨了打,即使在精神不济的人群中也显得特别没有精神,他在绝望前最后抬了一次头,便看到了一道光打了过来。
      光芒之下,是他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小小姐……”
      戣抱着牛皮纸袋,沉着脸望过去。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银看到这个人?
      她知道富力士.银本质上就是个爱管闲事的祸端,也没指望她能绷住太长的时间,但至少在团长结束观察之前,她不能暴露出这种本质。
      戣面色阴沉地看着那个人,连悄悄下黑手的心都有,却不能当着面,只能任由少年和少女抱头相认。
      库洛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看到眼前这一颇为感人的相认场景,很有兴趣地问:“这位是?”
      无数个形容词在舌尖上打了个转,最后戣还是面无表情地用了,用了银自己的形容:“初恋。”
      “嗯?”
      “那是她的初恋。”
      是她自以为是,然后被大哥从揍敌客家中抹杀的,初恋。

      和天生冷漠的揍敌客家人不一样,银很容易和别人关系很好,而枯枯戮山头除了家人以外,最多的就是管家,也就很容易,与管家们关系很好。但其实在揍敌客的家规里,并不赞赏与仆人想结交,更是明文规定仆人们不可以刻意接近主人,所以合格的管家例如梧桐,并不会和银走得太近,漏网之鱼大多数尚未合格的实习管家。
      揍敌客的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银为什么那么亲近管家。
      银有段时间和实习管家玩得很好,实习管家里有一个长相特别清秀的少年。
      而且这是一个十分喜欢笑的少年,幅度不大,只是微微在嘴角勾起一点点,也足够让银兴奋了。要知道整个枯枯戮山头的人都不太爱笑,管家团队的诸位更是会让人怀疑这群人是不是根本不具备笑的功能,久而久之银十分怀念笑容,哪怕只是一抹假笑。
      更何况这个少年笑得特别温暖。
      但后来,这个实习管家被淘汰了。
      这位曾被淘汰的管家,不光大人不喜欢,戣也不太喜欢,倒不是因为她抢走了银毫不值钱的注意力,而是因为揍敌客天生讨厌别有用心的温暖,更不用说去和管家交朋友这种事情了。
      但银不一样,她特别无聊,并且能和任何东西做朋友,哪怕只是因为一个笑容。
      这个实习管家出现的时间也很巧妙,刚好是银来到揍敌客家一段时间,又有些想家的时候。他经常出现在这里,有的时候听她说一些揍敌客人不太感兴趣的关于外面的事情,然后便露出了真心诚意的,向往的笑容。
      “谢谢小小姐。”
      他悄悄递给女孩一块饼干。
      “给我的?”
      “恩。”
      银嘟囔着嘴咬了一口,饼干脆脆的,十分好吃,她惊喜地问:“哪来的?”
      少年腼腆地道:“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饼干,没有揍敌客特别的加了料的苦涩,奶糖放的充足,甜腻到让人沉迷其中。
      ……

      银那天半夜偷偷挤到她身边,咬着她的耳朵说:“戣,我恋爱了。”
      不满六岁的戣睁开眼睛看着不满六岁的银,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
      “我恋爱了我恋爱了我恋爱了,我超喜欢实习管家哥哥。”
      她看着她嘴角的饼干碎屑,抽了丑眼角问:“……你喜欢饼干还是喜欢管家?”
      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只是兴奋地道:“初恋!”
      她的初恋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伊尔迷最不太喜欢的便是,有表情会说话的管家,接近任何揍敌客的家人,或者是客人。
      他发现有一个越轨的管家在若有若无的接近主人,虽然只是一个很边缘的主人的时候,这个管家就已经注定被淘汰了。
      银有一天起床,再也没有遇见那个会给她递一块饼干的少年,她哭丧着脸扯着戣的袖子问:“去哪了?”
      “……回家了吧。”
      “回家了?”
      “嗯,给揍敌客做管家很辛苦的。”
      “哦。”银点了点头,舔了下嘴角,面露失望,回味了下那个味道特别的点心,还有那个特别稀有的笑容。
      她只失恋了没几天,戣总觉得最多就是三天后,她就把自己嘟囔的那个初恋给忘了,赖上了会做另一种饼干的梧桐,扒在了面无表情的梧桐的大腿上等绿豆饼干的投喂。
      她忘记了那个点心的味道,也忘记了自己的初恋。
      他回家了,银有想象过,他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地方——
      她不知道,揍敌客的管家大多来自流星街,被淘汰之后,他们会回到流星街,再次成为流星街里的淘汰品。

      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银突然发现,隔着他们之间就将是生与死的机会,少年被身后的人推了一个踉跄,那个看守道:“进去!”
      已经到他进入比赛场地的时间了,他是参赛者,生存几率渺茫,而她是看比赛的人。
      这位曾经的初恋垂着头低声道:“快走吧,小小姐,也许是最后一次见了。”
      “怎样可以救你?”银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角,试图把他从毫无生机的人群中拽出来,少年摇了摇头,“没用的,你在门口看到门票了么?一样的,一条命才能换一条命。”
      银毫不犹豫地道:“那我换你啊。”
      “什……么?”
      “我换你啊,你之前在揍敌客的时候就很弱,所以被淘汰了,所以你进去很危险吧?”然后她二话不说,摘了青年身上的牌子,一把把他推出了人群,十分豪迈地道:“我可以的,我替你参赛。”
      还没有人来得及阻止,少女灵活地钻进了黑洞里,没有给别人反悔的机会,那位初恋茫然地看着被号码牌拽走的领口,尚未反应过来自己得救了。
      库洛洛垂下头,眼见着名为戣的少女面色越来越阴沉,阴沉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金发少年还不怀好意地凑近了过来,在她煽风点火道“嗯,你不是说她外表热情,实际很难靠近,不会舍己救人的么。”
      “你不是说她其实很冷漠吗?”
      金发少年沉吟着,问了下猫眼少女:“你觉得她能活下来吗?”
      猫眼少女冷静的外壳终于裂了一条缝,涌进来愤怒的漩涡。
      侠客饶有兴趣的看到,这个一直理智到可怕的女孩子,好像一瞬间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她走到了同样的一个方向,二话不说的摘下来一个陌生人的号码牌,将人推了出去 ,低身进入了洞穴,快得侠客来不及好心提醒:“只能活一个。”
      侠客挑了挑眉,十分诧异于眼前的发现的事情,但更让他诧异的还在后面,仅仅数秒之后,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逆着光出现了。
      那是一个非常显眼的揍敌客人,虽然没有揍敌客标志性的银色头发,但是他有一双独属于揍敌客的,黑到看不见瞳孔的眼睛。
      他的表情冷漠至僵硬,有一种石质的美感,目光在所有人面前逡巡了一圈。
      揍敌客与幻影旅团再此相遇。
      但双方没有机会良好会晤,团长也没能和他有片刻的交流,两个人视线交错后,这位揍敌客径直走向了两个小女孩消失的洞口,走向了那个还在发愣的被揍敌客淘汰的实习管家之前。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去找麻烦的,毕竟他的气势,太像事后来迟的家长,但是没想到他走过去之后,竟十分温和地道:“做的不错。”
      少年抬起头,茫然地道:“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
      顺利到他突然发现,好久没有这样被人相信过了。
      他的身手并不强大,但颇有心计,其实在流星街里并不会沦落到参与角斗的份上,是前几天揍敌客的长子找到了他。
      “一个表演,换你的自由。“
      谁能想象顺利到没有几句对话,那个孩子就真的替换了他了呢。
      这个结局却在伊尔迷的意料之中,他懒懒地抬了抬眼睛道:“你自由了。”
      伊尔迷矜持地点了点头,那位实习管家看着高挑的逆光的身影,尚未来得及狂喜。
      “噗唧”,是什么东西穿透胸腔的声音,他睁着眼睛倒下,看着青年手中那个尚在跳动的红色物体,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倒地之前,他仰望着天空,那里被黑色的漩涡覆盖,看不见璀璨的星空。
      他也似乎,一辈子都没能真正意义上离开这片,没有希望的土地……

      伊尔迷擦干净了手,又随手拧断了一个囚犯的脖子,拿着他的号码牌也没入了那个洞口之中。
      侠客环着胸,十分不解地道:“明明只能活一个,这是排着队,送死么?”
      身旁的团长没能给他关于这些人异常行为的解答,黑发男人只笑了笑,摸了摸额头上的白色绷带道:“我们看下去吧。”
      今天是旅团难得的放松的看表演活动,他好不容易带着全员在“剧场”中集合,不能被这些突然出现的小事打扰。
      况且,今天谁能活下来的结局,似乎特别有趣。

      比赛场的高处坐着一个红发男人,他举高岭下的看着舔着他那棱角锋利的扑克牌,他垂眼看着那句尸体评价道:“诶呀诶呀,初恋、初恋,哥哥最讨厌的东西。”
      他十分能理解伊尔迷的心情,自己难以掌握的东西竟然会被这么简单的骗局掌握,这让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掌握着周边一切的男人,十分受伤。
      这种受伤无法在那个毫无情绪的躯壳里表现出来,便只能表现成不可理喻的暴戾了。
      伊尔迷在任务之外其实很少动手杀人,他每次无理由杀人的时候,都是因为心情不好,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发现,最近因为那个名为“银”的小女孩,他心情不好了很久很久。
      西索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着,虽然自己的血脉没入其中,但是他似乎并不着急,反而比站在下面的旅团更置身事外地在看戏,他选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能看清整个舞台,对结局也没有什么担心。
      反正无论如何,伊尔迷能保护好“妹妹”们,虽然他也猜不到伊尔迷要用什么方法让这群胡闹的揍敌客破解这个舞台上只能活下来一个的必死之局。
      但是更让他感兴趣的是随之而来,一个长发男人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从门口进入,也换了一个死囚,像是凑热闹般进去了。
      他低下头,看到那个从来没有任何特别情绪的蜘蛛头目,在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抹十分奇怪的笑容。
      那不是他平时虚伪的、或伪装得十分真诚的笑容,那是一个十分难以形容的笑容,难以形容这种情绪出现在库洛洛身上十分古怪,因为这个男人即使是收敛,也极具攻击性,很少出现这样堪称犹豫停顿的情绪。
      西索挑了挑眉,心里想,食人者,他来凑什么热闹?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三】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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