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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脸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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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唐无凉一起把杜敛架回镇上,千秋的脸都青了。
其实杜敛一直把身体往唐无凉那边倾,他并没费多少力气。
进了客栈,千秋甩下伤药就跑远了,唐无凉无奈,只有亲自动手。
捏着玉佩,杜军爷升为了杜大爷,摇着狼尾巴自在得很。
他靠在床上,任唐无凉解开他的护甲。
首先是外甲,然后是外衣,然后是里襟,最后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
唐无凉的手沾着伤药,抹了上去。
结实厚硬,好一张糙皮。
唐无凉帮他抹完胸膛,接着抹腹部。
杜敛扯开他的腰带,接着扯领口。
“多谢,”唐无凉拍下他的狼爪,把领口正了正,“我不热。”
“你这种摸法,没人忍得住。”杜敛挂着一脸“你懂”的笑,“现在不热,一会会热的。”
唐无凉看着他那一身的伤:“这样你也行?”
杜敛将他拉到身前:“在床上,没有本军爷不行的时候。”
唐无凉就瞄了一眼他手上的玉佩,杜敛已经机不可失,在他颈上啃了一口。
“这位病人,您上火严重啊。”唐无凉在他脑袋上摸了一圈,像摸一只大型犬。
“嗯,”杜敛应着,得寸进尺中,“只有你能降。”
“那我就不推辞了。”唐无凉抓过床头柜子上的药碗,连药带碗的全扣在了他头上,“给你降火。”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看见你我会软,不奉陪了。”
杜敛满脸药汁嘀嗒,犹自笑得风流:“这话说的,言不由衷啊。”
夜深人静,各自休息。
一根细细的竹管穿过门缝,放出一蓬白烟。
片刻后,有人推门而入。
四周搜完无果,便走到床边,见杜敛呼呼大睡,像只死猪一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俯下身,掀了杜敛的被子,然后眉头一皱。
真不要脸啊,身上除了绷带,连条亵裤都没穿。
不过没穿也好,免了搜身。唐无凉在床沿附近摸了一圈,然后爬上床,继续摸床里。
突然被人抱住了腰,紧接着天翻地覆,躺在了那人的身下。
还没反应过来,面上一热,一股白烟喷来。
唐无凉眨了两下眼睛,这烟的味道……卧槽。
“夜袭啊,果真热情。”一口迷烟含了将近一刻钟,此时喷出,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其实何必把我迷晕,你来,我求之不得。”
眉酥眼重,唐无凉的手抬了抬,伸向了茶桌。
这迷烟其实很好解,凉茶头上一浇就行了。
但他没那个机会,杜敛扣住他的五指,按在了自己的唇边。
“那玉佩就那么重要?”
“嗯……”唐无凉眯着眼睛,他就快睡着了,“我要靠它去寻爹娘……”
“无爹无娘,真可怜。”那咕哝的声音像含着一块年糕,软到人心坎里。杜敛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像情人温柔的安抚,“不过不要紧,本军爷疼你。”
早上起来没看到唐无凉,千秋以为他又接任务赚钱去了,便没放在心上。
可到了晌午还没见到人,就觉得奇怪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
千秋一脚踹开了杜敛的房门,然后往床上一看,顿时捂住眼睛,心里滚过一句卧槽。
唐无凉趴在杜敛身上,眼皮抬了一下就又闭上了:“千秋,早上好。”
“早你妹啊,已经是下午了,下午了!”满园春色要关住,千秋咬牙把门重重一摔,“给你们半个时辰,穿好衣服滚出来见我!”
事实证明比起耐心,千秋完败。
半个多时辰后,他再次杀进杜敛的房间。
谢天谢地,这俩是穿好衣服了,只是唐无凉好像还没睡醒,松松散散地挂着件外衣,窝在杜敛怀里补眠。
“多休息一下无妨,”充当着人肉靠垫,杜敛也不嫌压着疼,“早上累着他了。”
“早上?”千秋诧异,“他不是昨晚潜进来的嘛!”
“人晕了没意思,”杜敛体贴地解释道,“早上醒了才补上的。”
唐无凉嗯了一声,算是赞同。
千秋瞪着大眼看着杜敛:“你一身伤也敢折腾,不要命了?”
“人都主动爬上床了,是男人必须精神抖擞。”
千秋翻着白眼:“我错了比起不要命你更不要脸!”
“嗯……”唐无凉哼哼着,再次表示赞同。
“你也一样!”千秋身为万花,没有发冠,只有怒发冲天,吼他,“还有,你们俩今天还要不要赶路了!”
“不可能了吧。”杜敛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唐无凉的头发,“昨天我才说如果有下次,我肯定会干得他下不了床。”
千秋听得脸都紫了,长吸了两口气才没憋死:“所以?”
“不能食言啊,”杜敛笑的理所当然,“当然是狠命干他。”
“鬼扯……”唐无凉闭着眼睛嘟囔,“是我干你……”
“对对,骑乘,是你干我。”杜敛遥望不知道哪里的远方,回味无穷,“那风光,那滋味,下次……哇哇!”
不带喘息的,清心静气忽然盖了一脸又一脸。
“再听下去我的脸都不能要了!”千秋拿着毛笔,玩命地甩着,“你们这俩不要脸的,真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