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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二十九章 ...

  •   “只有一间房和一张床是什么意思?”
      赫敏小心地扯了扯马尔福的T恤袖子,提醒他的嗓门太高太无礼了。他拂开了她的手。几个准备离开的客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带着黄色遮阳伞的漂亮女巫则跟着他们进了旅店,现在正盯着马尔福看。就好像马尔福是一双特别漂亮的她买不起的鞋子,但她不愿意放弃上脚试穿的机会。

      “看这儿,”马尔福用手指戳着老旧的柜台:“我提前让猫头鹰来做过预约。”
      圆石旅店的老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您是预约了,欢乐骨先生。我们在今早收到了您的信件和定金。关键在于,伙计,我们两周前就已经预订一空了。看到没有,都是因为坩埚制作协会,城里每间空房都被占了。恐怕这件唯一的空房间是……”

      马尔福眯起了眼睛,威胁着男人把话说完。
      “是一间单人房。”老板带着洋洋得意的微笑,马尔福趾高气昂的样子显然娱乐了他。

      “那就要下来吧?”赫敏插嘴:“忘了两间房间的事情。”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马尔福把不快全然转向了她。这就好像被一阵北极风施了咒,赫敏退后了一步以免被冻坏。

      马尔福没法享受隐姓埋名所带来的不便,换言之没有人会对他卑躬屈膝,没有玫瑰花瓣洒在他脚边,也没有年轻的未婚姑娘会为了“乔治欢乐骨先生”蜂拥而来,而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则对这一切待遇习以为常。
      “我可以额外奉送一整天,只要她的一半价钱。”遮阳伞女巫朝赫敏歪了歪头。

      赫敏怒瞪着那女孩,惊讶她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马尔福身边,还把她的胸部凑到了他的胳膊上。而马尔福则是低头看着她,好像是因为太忙而不得已打发一只惹人喜欢的小猫,但不介意可能在晚些时候来一发。
      “碰巧我是他妻子。”赫敏尖锐地告诉那个女巫,她感觉到马尔福对此宣言挑了挑眉毛。

      好吧,别理他们,他们一定以为自己在玩假扮夫妻的游戏。
      女巫朝赫敏咧嘴笑:“哦,我还是他妈呢。”

      “萨利,”老板疲劳地开口:“我在做生意呢。”
      “我也在做生意。”流莺萨利反驳,但她也没觉得委屈就闪到了边上。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身朝马尔福飞了个吻。

      赫敏极力忍耐住想拦截那个吻摔回女巫脸上的冲动。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用最低价提供空间扩大魔咒。”老板显然嗅到了潜在的商机。

      “那太好了,谢谢。”赫敏突然插嘴,打断了马尔福想要威胁老板的话。这白痴仍旧被萨利的丰乳肥臀勾引得有些走神。
      老板清清喉咙,很高兴能达成共识:“我会退还两间房的定金,重新开一张□□。”他朝柜台底下伸手,但马尔福阻止了他,他们不需要任何在此逗留的证据。

      赫敏的手抓紧了柜台,其实她真的比较想看看妓/院的□□是什么样子。
      “拿着钱,”马尔福又额外扔给老板一把金加隆:“小心点。”

      很显然这个要求既不新鲜也不奇特,因为老板微微点头后就把钱币收拢了起来:“小心就是我们的座右铭,现在你可以在我们的旅店里舒服住下啦。”
      因为计划没出什么岔子而高兴,马尔福带着愉快的叹息拿掉了化肥棒球帽,拿手扒了扒头发。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孩们的习惯动作,而赫敏却被某个事实所打动,她喜欢看他平常的模样,而他很少那么做。

      事实上,她在他身边越久,她就越喜欢他。虽然你必须剥离那层层用来隔绝旁人的傲慢自大和反复无常。
      他还是那个样子,但是这些却不是他的全部。显然那些荒唐的间谍活动给他到来了点好处,他的脸颊上带着动人的晕色,而他的眼睛正闪闪发光,没有更好的词儿来形容了。

      “我想我喜欢翻倒巷。”他色眯眯地朝她笑。
      赫敏一点都不怀疑,这就该是他的地盘。

      上次他们共住一个房间,两人都喝得烂醉如泥、开怀大笑,纹了个身,然后在魔法诱发的欲/望里完全迷失了自我。风水轮流转,这次他们的身体和理智都很冷静,头顶遮着一块叫做责任的阴云,即使赫敏不知道德拉科所关心的并不只是他的继承权而已。
      那个间谍交易太过沉重。

      他们的房间就在第三扇窄小的红门后,坐落在四楼弯曲的走廊上。他们得到了一把钥匙和只有赫敏巴掌大小的一条毛巾。毛巾上还印了花让他们都乐了起来,赫敏默默宣布要把它留作纪念品,往后还能拿来取乐。
      “房间里还有个洗手间,但是别在里面待得太久,免得那小地方塌了。”清洁工喋喋不休地说道,他同时还兼任了服务生、看门人和厨子。

      “真妙,”马尔福第二次眨了眨眼睛,他爬上楼梯,仔细地尽量不去碰触楼梯扶手、墙壁以及在旅店上下往来的“职业妇女”,除非常识告诉你那些东西是可以接触的。
      当他们站在门前,一阵尴尬,马尔福假模假样地把包背在身后,像个招待员一样引赫敏进入打开的房门。

      “女士优先。”
      在发现他这会儿真的是尽力表现的礼貌之前,总是把马尔福往坏里想不能怪赫敏。一个彬彬有礼的德拉科马尔福,就好像哈利在跳交谊舞一样。
      如果你见到了,就得拍照留念。

      赫敏充满了怀疑地往房间里看去,倒没有她想象中差。这里和她在霍格沃兹的房间一样大,床很小,破旧的经过多次织补的床罩,以至于看起来就像碎布拼成的。地板却擦洗得很干净,房间里还有股怡人的柠檬味家具亮光剂的清香。除去那张小床,房间里还有一个带着陶瓷把手和底座的小小梳妆台,带着股滑稽的乡土气息。窗子也有,却被封死了,只有午后的阳光射进来几缕。天花板轻微凹陷,可以想见这是空间扩大咒语的后果。
      也许有人在里面埋伏?也许空间扩大咒语有缺陷?也许地板上有个空间陷阱可以吞噬她,然后又把她送进泰晤士河?

      赫敏精明地看着德拉科:“你先进去。”
      他皱眉看着她,把自己的背包往肩上提了提:“进去,格兰杰。”

      “你进去!”赫敏怒气高涨地猛喊。
      他张了张嘴,厌恶地看着她,然后毫无预兆地把她拎了起来。赫敏甚至没有时间尖叫,就被突然带进了房间,扔到了床上。他逼近她,脸上满是被侮辱的表情。

      “还活着?没少块肉?四肢还健全?”
      赫敏脸色发红,局促地看着他:“对不起,我只是天生,呃,谨慎。”

      “如果我真的想伤害你,我早就……”他突然没说下去。
      赫敏叹了口气,这床真舒服:“是的是的,你早就做了。”

      他不再看她,转而盯着她的腿。确切地来说,他看的是那个该死的龙纹身。
      她的裙子卷了起来,好像突然意识到这点,她脸红着把裙子抚平,但是德拉科扔掉了背包抓住了她的手。

      “别,让我看看。”他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温和,不是一道命令,只是一个建议,他抓起她的膝弯:“它变了。”
      他解开她的凉鞋让鞋子重重地掉在了地板上,但赫敏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毫无疑问是因为血液正高速流经她的耳朵,把一切别的声音都模糊了。她光着的脚踩着他胸前,可以感受到他平稳强健的心跳。他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她的脚踝,然后他的手在她丝滑的裙下缓缓地往上。

      他停下来将她的膝盖打开,然后不紧不慢地把她的裙子推到一边,这样她内裤的蓝色的细带露了出来。除此之外,他似乎小心翼翼地以保证她衣着完整。
      “看这儿,”德拉科用大卫艾伯登(注:BBC著名主持人)最热情的语气提醒着晕眩的赫敏:“它不再是银色了,它在闪闪发光好像你的皮肤里有钻石星尘。”他嗓音沉重,一根指尖游弋在龙纹身的尾部:“看起来不像是画上去的,好像天生印刻在你的皮肤上。甚至感觉好像要浮凸出来,真是奇妙非凡。”

      当他的手指来回描摹着龙尾和髋骨时,赫敏颤抖起来。然后他温热的手掌往上滑到她的大腿根游移,直到他有力地握住她的大腿内侧,龙的尾端就终止于那里。最近赫敏的某部分好像已经脱离了脑子的掌控,变得感性,那处充满鲜活、脉动以及渴求。不知不觉,她朝他挺起了上身。
      如果他碰了她,她的理智就会崩溃,再也回不了头。可是,她就是想这么干。

      如果他碰了她,她就会被那阵令时间为之停止的风暴卷入,忘记一切牵挂。他有这个能力,这就是为什么他是个危险的男孩。
      赫敏猜想此刻他的心情是否和她一样,这个想法令她痛心。就好像他们是两个彼此吸引的的磁极两端、渴望着对方,却又极力保持着安全距离,让人精疲力尽。

      他几乎是跨坐在她身上,对她来说似乎是个胁迫而危险的姿势,但她曾和一个热情可爱、毫无防备的德拉科共度过一个夜晚,她的心中再不余恐惧。
      哦,还是有些恐惧的,但这些恐惧再也不能让人毫无反抗地心烦意乱了。

      他的手指尝试按捏她柔软雪白的身体,再移开时,留下了一个非常浅的红色指痕。
      “你的皮肤嫩得像玫瑰花瓣,”他吸着气,声音里毫不作伪的敬畏令她颤栗:“你很容易受伤。”

      她抬头看他,他美丽的眼睛低垂,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她想她能数清那暗金色的睫毛,他的刘海挠得她鼻子发痒。
      “也许我们终究应该争取两个房间的。”她说。

      德拉科猛地摇了摇头,就好像要挥去散落在他们之间的迷雾。他清清喉咙,下了床站到床边。他装模作样地透过封死窗户的木条看着底下来往的人群。
      德拉科脸上的表情不可捉摸,这沉默的一刻显得度日如年。

      “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最后一学年尾声的样子。”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哀郁,赫敏知道这不仅仅源于Fida Mia。
      他的话打破了沉默。

      “我很抱歉。”她真的这么觉得,她很抱歉在晚会的那天变得脆弱,很抱歉她失去了理智,很抱歉在可以阻止灾难发生的时候自己没有当心点,很抱歉离开了哈利以及那些需要她的人。
      她只能抱歉。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令她害怕的是,就连热泪都涌了出来。
      马尔福古怪地看着她:“过来。”

      她汲着一只鞋有些摇晃地走过去,如果她担心的事情确实在发生,那么他们之间已经进入了可怕的倒计时。
      她竟然奇怪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在曾经是她的敌人的人的温暖的臂弯里站着。哪怕有一星半点的机会,所有的敌人都可能成为朋友或者爱人。但即便你如此确定,有些事情也不能永久铭刻在石碑上。

      如往常一样,他的味道闻起来不可思议。洗衣皂和干净的皮肤的气味。这就是德拉科。
      他前额的伤几乎已经痊愈了,她情不自禁,也不想克制,她拿手触了下那地方。

      “连朋友都做不成吗?”她问他。
      他叹气。窗外是如此美丽温暖,但在和Fida Mia专家会面之前,他们仅剩几个小时了。
      =============================================================================

      赫敏关于Fida Mia笔记的摘录(来自第六章)
      -1762年,丹麦魔咒专家以及著名的一夫多妻制理论家,拉尔斯亨德里克斯,被魔法部否决他和五个情人的婚姻诉请,此事导致私人婚礼仪式得到发展。 Fida Mia被选择作为婚礼咒语的发明基础。趣味笔记:拉尔斯后来被地方当局起诉并罚款,罪名是对一只山羊(注: goat有色鬼的意思)不正当的魔法 “对待 ”。(注:他和山羊发生了什么……)额外笔记:看看和阿不福思 邓布利多有没有关系(注:阿不福思 邓布利多,曾因对一只山羊不适当地施用魔法而被起诉)。
      -1800年,Fida Mia,这个婚姻咒语通过亨德里克斯家族得到发展(该家族大致有36名家族成员),并且成为一个可以替代古板的巫师婚姻宣誓的流行方式。不出百年,该咒语被英国宣布为非法,但是在东欧某些地区仍然在使用中。

      年轻男子脱下自己的夹克、怀表和袖扣,将怀表和袖口扔在一张咖啡桌上。他卷起袖管,踢掉鞋子,解开质地极佳的雪白衬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房间墙角有一张破旧的沙发,他倒了进去,面带深思。
      一个年长的银发女人,弓着背但并不虚弱,端着一个装了柠檬水的托盘走进了房间。

      通常他们会用烈酒来庆祝诈骗成功,但是他的曾祖母的健康状况已经不及从前。所以这些天都是柠檬水,或者外面特别冷的话,有时候就是一杯加了香料的美妙的热葡萄酒。
      “请把脚从桌子上拿开,”老女人把托盘放下:“这里虽然是租来的,但我挺喜欢这地方。”

      “这客厅闻起来像死掉的黄鼠狼。”
      她给他倒了一杯:“是吗?那对年轻的爱情鸟怎么样了?”

      他接过饮料,然后抬头用搭配奇怪的眼睛担心地盯着她,那眼睛和老女人的一模一样——一蓝一绿,这古怪的特点标志着他们来自同一个古怪的家族。而老女人的眼睛则因为岁月流逝蒙上了阴霾。
      “他们还是孩子,娜娜。”

      “呸,他们可不是孩子!那男孩可比你复杂多了。我在他们那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生了三个孩子,掌握了家族生意。”老女人手垂在臀边站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单片眼镜。
      “我想你应该选择更好的候选人,我们可能会惹不少麻烦。你知道那男孩的父亲是个食死徒吗?那女孩碰巧还是哈利波特的朋友。”

      娜娜亨德里克斯轻蔑地挥挥手:“是的,那个可憎的男人,博金提过。我肯定说了我对食死徒一无所知。”
      年轻男人瞪着她:“你不会说真的吧?”

      “当事情和家族相关,我一直都很严肃,我的孩子。”
      “接下来你要告诉我你连伏地魔是谁都不知道……”

      年长女人点点头:“哦,现在我知道这个名字了。四十年前我在哥本哈根的一个巷子里见过他,他正从井里打水。”
      “你这个骗子,娜娜。”

      她警惕地盯着自己的曾孙:“你和我在一起办事的日子还不够长,不知道我真正骗人是什么样子。”
      他挫败起来:“别扯开话题,我觉得我们惹上了麻烦。”

      “胡说!”她拍了拍他的膝盖:“我几乎干了一个世纪,我们从来没有惹过麻烦。你比你那个曾祖父优秀多了,那个老头的脸实在太老实了。”
      她的曾孙还是一脸不确定。

      “这个游戏总是一成不变的,”她带着家族特有的骄傲:“我,一个神秘的老太婆,只有一点可怜的口头的卫生知识,给他们证婚。”她拍了下手:“他们醒来,因为魔咒开始起效而惊慌。他们四处寻找解咒方法。然后那一周城里碰巧有一个专家!你及时出现了,提供了稀有而昂贵的解咒方法,而从前他们一直以为没得救了。要我自己来说,这可是一门十分干净的营生。”
      他抱起双臂:“除去真正的Fida Mia没有真正的解咒方法。”

      年长女人对着他皱眉:“是,我知道,小伙子,毕竟是我的祖父发明的咒语。”
      “我的意思是这对根本没救!”

      考虑到她年纪大了,女人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她的单片眼镜掉了下来:“再说一遍?”
      “魔咒生效了!这次是真的!”

      她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布满皱纹的手盖住喉咙:“我已经超过八十年没有成功施展Fida Mia了。”她蹙眉瞥了他一眼:“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
      “我当然确定!站在他们旁边就像在蜂蜜里跋涉。”

      她喘着气,看起来震惊不已:“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对我们来说,我们解读它的方法不同,我们是亨德里克斯家族……”
      “你配错人了,娜娜。这才是事情的关键。被施咒的双方不成功是因为咒语不合适,然后我们把那该死的的咒语解除,以此获利。但是如果咒语永久生效,我们就束手无策了。”

      “我从没说过他们看起来相配!”她反驳道。
      年轻男人站起来:“我们应该消失,伦敦对我们来说很好,我很遗憾以后再也不能来此工作。”

      她摇头:“哦,不!我要亲眼去看看。你可以说我是个感情用事的老傻瓜,但每一个案例都是不一样的。独一无二的。如果你说这次咒语是真的起效了,我一定要去看看。”
      “但我们治不了他们,你明白吗?太可惜了,那男孩很有钱。我们可以出比往常高三倍的价码,他还是会付的。”

      年长女人耸耸肩:“我们可能真的无能为力,但是我的孩子,我们还是可以收咨询费的。”
      是的,可以收咨询费对不对?她的曾孙朝她笑了,参与家族事业的结果比他想象的要好。
      亨德里克斯一直是个十足的实用主义家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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