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鸣]归梦》杨墨沫

22、水门的无奈

　　卡卡西说，“那个人，可能是会成为你我的母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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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辛奈已经离开，水门望着关闭的门轻轻呼出一口气，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玖辛奈，那个坚强的女孩子，曾经那么灿烂的在他心底盛开出一片红花。

　　不过，那也只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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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鸣人猛地推开卡卡西，怒瞪着一脸平静的银发小孩儿，“你不要乱说！”

　　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去反驳，历史不就是这样子的吗？水门会成为四代火影，然后和玖辛奈结婚，最后生下鸣人——就是我啊。

　　鸣人颓然的坐在地上，这个时候，门打开了。

　　水门听到了鸣人的声音才进来看看是不是他们俩又吵起来了，但是看着鸣人暗淡的眼眸，低垂的脑袋，水门立刻反应过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累了许久的水门此刻还是强挂起笑容，问道：“鸣人，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不是说了不可以和卡卡西吵架的吗？”

　　鸣人别开脸，倒是卡卡西看着水门，应道：“我们没吵架，鸣人……哥哥他只不过是有些不开心。”

　　“不开心？”水门疑惑了，鸣人的表情清清楚楚就写着“我没有不开心”，像是在警告卡卡西一般。

　　水门蹲下，抬手抚上鸣人的小脸，轻轻摩擦那三道猫须。

　　记忆中，鸣人似乎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样子，常常捉弄他人，爱搞恶作剧，但是在学习方面，真的非常有天赋，不论学什么都能学得很快，所以水门以为，这个世上，应该没有什么能让鸣人出现这种表情，除了他。

　　像是被抛弃，像是在哭泣的表情深深揪痛了水门的心，他还记得，一年前的那个夜晚，鸣人似乎就是这个表情。

　　很想拥他入怀，然后好好安慰他，可是大蛇丸老师说过，如果什么都不能带给他的话，就不要迷恋他的一切，现在想来，大蛇丸老师你是清楚的知道想要给自来也师傅的到底是什么吗？

　　可是我不知道呐……不能让这种感情被鸣人发现，不想他露出厌恶自己的表情，鸣人一直以来，就是自己最想守护的珍宝。

　　鸣人被水门看得有些失神，忘却了身边还有卡卡西这个大灯泡在闪闪发亮。

　　卡卡西问道，“水门老师，你和玖辛奈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知道，今晚他必须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水门皱了皱眉，“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在很小的时候……”

　　鸣人没有听完水门的话，便一把挥开他的手，然后起身，将水门赶出门外。

　　“鸣人，我话还没说完……”

　　“不用了，我们已经知道了，papa你也累了一整天了，该休息了。就这样，晚安。”

　　说完，不待水门回应，鸣人便关上门，反锁。

　　水门看着紧闭的门，郁闷的眨眨眼，鼻子被……打到了。

　　卡卡西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无声的叹息。

　　卡卡西摇摇头，轻声走到床边，换衣服脱鞋子，然后上床睡觉。

　　最先是背抵背，到最后鸣人干脆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卡卡西，睡得倒是很不安分。

　　水门老师，你以前都是跟这个家伙睡一起的么？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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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鸣人还在熟睡，水门却早已出门领任务了，卡卡西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一团，再次叹息，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那张小小的柔嫩小脸，粉嫩的皮肤很有弹性，那几道猫须像是被人恶作剧般画上去的，此刻随着呼吸而一颤一颤的。

　　卡卡西撇撇嘴角，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一种小动物，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安静而可爱，睁开眼睛却又有种可怜汪汪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狐崽。

　　卡卡西无奈的扶额，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把他叫醒，然后去宇智波家教那个小天才训练的么？

　　鸣人慢慢的睁眼，入眼的是一脸纠结的卡卡西，他似乎是在烦恼什么，一头银色的发乱糟糟的，毫无形象可言。

　　鸣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卡卡西你怎么还在床上？该去洗脸了吧。”

　　“该洗脸的是你，我早就起床了，懒虫！”

　　鸣人难得的没有和他争吵，这倒让卡卡西多少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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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宇智波家，像往常一样带着鼬去训练场训练。

　　鼬渐渐察觉出了鸣人的心不在焉，查克拉凝聚得不是太多就是太少，自己可没少吃苦头。

　　鼬走过去拉了拉鸣人的衣角，说，“鸣人哥哥，今天就到这里吧。”

　　“为什么？”才开始训练不是么？

　　鼬叹了口气，“鸣人哥哥你不专心的话，训练也就没用了吧。我想要尽快成长，然后强大起来，直到可以打败卡卡西和鸣人哥哥，所以鸣人哥哥，你要快快恢复过来，明天不可以像今天这样走神了。”

　　该说这就是天才么？小小年纪，却有着如此的洞察力，鸣人想到，却疑惑着。“为什么要算上我？你的目标不是只有卡卡西一人吗？”

　　“因为鸣人哥哥你比卡卡西更厉害啊，我想追上鸣人哥哥。”鼬小小的脸上挂着坚信不疑，漆黑的瞳孔如同一颗黑曜石般明亮。

　　鸣人点点头，摸着鼬的发，无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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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回家路上，不意外的又看到了玖辛奈，鸣人这次很好脾气的请她进家门，这点让卡卡西和玖辛奈都惊讶不已。

　　进门后，鸣人和玖辛奈便坐到桌前，愉悦的交谈着，谈话的内容无奇不有，从飞禽走兽到秘术，从秘术到水门。

　　半天下来，两人发现，彼此的共同点都挺多，于是玖辛奈对于鸣人昨天的欺骗也既往不咎。

　　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卡卡西这么觉得，他看得出来，鸣人笑得很累，每一次的笑容都费了很大力气才挤得出来，可是对面的玖辛奈居然一点都没查觉，还是笑得一脸开心得和鸣人谈论水门。

　　“鸣人，我跟你说，水门那次出任务，可出丑了……他居然……”

　　“我回来了！”水门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玖辛奈连忙住了嘴，和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来到水门面前。

　　水门对玖辛奈在此见怪不怪，“玖辛奈啊，怎么样，和鸣人、卡卡西他们相处得不错吧？”

　　“很好啊，鸣人和我有着很多相同的爱好诶，至于卡卡西嘛，和之前一样不喜欢说话，但是一说话就是那种一鸣惊人的感觉。呐呐，今天水门你做饭好不好？”

　　水门点点头，对着鸣人微微一笑，但对方却刚好别开脸，微笑渐渐有了些苦涩。

　　四个人坐在饭桌上，有说有笑，只不过让水门感到郁卒的是，期间鸣人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全都是在和玖辛奈还有卡卡西对话，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水门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这样子坐在一起吃饭，就像一家人一样。”玖辛奈说道，眼神看向水门，随即又移开视线，脸上尽显羞涩。

　　水门也笑着，很开心的样子。

　　鸣人沉默了，一个人扒着饭，食不知味，明明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水门煮的饭了，现在感觉，——味如嚼蜡也不过如此。

　　饭后，鸣人独自进了房间，然后就再没出来过。

　　水门又不好抛开玖辛奈去查看鸣人的情况，只好用眼神示意卡卡西。

　　卡卡西怎么会不了解自家老师的意思，只是，现在那家伙应该不想见任何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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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鸣人独自走在木叶大街上，走着走着，渐渐走出了村门，远离了村子。

　　夜风萧瑟，鸣人拍拍脸颊，疼痛以及寒风使他的大脑暂时清明。

　　面前突然多出几十条影子，鸣人深深的颦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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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门送走玖辛奈走后，卡卡西才推开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焦急的情绪迅速占满心头，冲到水门身前，“老师，鸣人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