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鸣]归梦》杨墨沫

16、初见卡卡西

　　鸣人和自来也是在鸣人12岁的夏天回到木叶的，历时一年半。

　　水门和大蛇丸早早的便等候在村子大门口。

　　水门现在总算是理解了当初大蛇丸等待自家师傅那时候的心情了，那种焦急，恨不得马上就见到自己想念了许久的人，将他狠狠抱在怀里。

　　好吧，水门承认，跟着大蛇丸，或多或少沾染上了些许不良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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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的大街从村门口一直延伸出去，大路两旁有高大的树木，鸟儿成群的嬉戏鸣叫着，金蝉不知疲敝的叫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告世人它的存在；清凉的风卷起落叶，晴天碧日下，却不见萧瑟。

　　就这样，有两个人踩着时间的脚步，踏着微风归来了。

　　当然，这两人不是自来也和鸣人……

　　大蛇丸和水门失望了好一阵，这时，两个打闹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我就要到了，鸣人你还差得远呢！”

　　“切，好色仙人肯定是我先到！”

　　“臭小子！不要老是好色仙人好色仙人的叫！”

　　“你管我……好色仙人！”

　　“臭小子，我要揍到水门都不认识你！”

　　在自来也扬手的瞬间，眼前突然多了道金色的影子，恍惚了一下，那道金色的影子又不见了，和着金影一起不见了的还有鸣人。

　　自来也一度以为自己见鬼了，但看到村门口那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气得白烟都从鼻子中冒了出来。

　　好小子，居然有了儿子忘了爹！

　　突然，自来也感到一阵寒意钻入脖颈，不由缩了缩脖子，这才注意到，大蛇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自来也……”大蛇丸的声线刻意压低了，“我们就不去打扰人家父子团聚了，走吧，去例行聊天吧……”

　　“可是每次例行聊天后全身都会很痛啊！”

　　“……”

　　水门揉着小孩儿的金发，笑得温柔可亲，没想到这么久了，大蛇丸老师你还没攻破自来也师傅那只小绵羊啊，这可真是……

　　“papa，你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因为鸣人你回来了啊，”水门拉过鸣人说道，“去见一见我们家的新成员吧。”

　　新成员？难不成是小猫小狗？鸣人眨眨眼，他完全没想过他家的新成员会是个人，而且还是他之前一直想要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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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这个阔别许久的家，鸣人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果然，还是家里的空气最让人怀念，虽然外面世界的空气很清新，但不管怎么说，家的气息更让人着迷。

　　“老师？这个人是……”

　　鸣人转身，看到的是一头银发蒙着半边脸的小孩，身高跟他差不多，一对三角眼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懒散，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难以察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水门拉着鸣人的手走到他面前，说道：“卡卡西，这个就是我说的鸣人，我的儿子。”

　　“儿子？”卡卡西瞪大了双眼，“骗人的吧，长得还没有我高。”

　　水门听完最先抽蓄起来，他看到鸣人的一瞬间也在奇怪，你说这小孩儿隔了这么久没见，怎么一点都没长高呢？看来要“好好”问问自来也师傅了。

　　正在进行大蛇丸口中所说的“例行聊天”的自来也再次打了个冷战。

　　奇怪，明明还没有到秋天，怎么会这么冷呢？

　　“自来也，这种时候居然还不专心。”

　　“这种时候？什么叫这种时候？话说回来，大蛇丸你脱我衣服打算干什么啊？”

　　大蛇丸扶额，看来水门说的没错，要攻破这个傻子，还要花上些时日，不过，嘛~来日方长。

　　镜头拉回波风家。

　　鸣人撅着嘴看着面前的卡卡西，突然坏笑起来，凑近卡卡西，卡卡西先知先觉的跳开，没想到却被鸣人早一步捉住手腕。

　　鸣人挑起卡卡西的下巴说道：“卡卡西酱，叫声哥哥来听听。”

　　“……”这是无语的卡卡西。

　　“……”这是无语的水门。

　　儿子啊，跟着自来也师傅这么久的你，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

　　许久，卡卡西看着鸣人轻轻吐出两个字——“白痴。”

　　“魂淡你说谁是白痴！”

　　“谁回答谁就是。”

　　淡淡的语气，淡淡的眼神，什么都是淡淡的，鸣人撇撇嘴角，放开卡卡西，没想到啊，以后的那个无良腹黑有些阳光懒散的小黄书不离手的不良上忍小时候居然这么面瘫！

　　果然呐，男大十八变……

　　鸣人感到无趣，转头看着水门，问道：“papa，你说的新成员在哪儿？”

　　“鸣人……就在你面前。”

　　鸣人快速的回头看了卡卡西一眼，又迅速转了回去，开口，“不应该是小猫小狗什么的吗？”

　　“你才小猫小狗！你全家都小猫小狗！”卡卡西率先回击。

　　“……卡卡西，你是连我也一起骂了吗？”水门幽怨的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一时语塞，“不、那个……这个……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水门摸了摸卡卡西的脑袋，再搂过鸣人，轻轻笑道：“鸣人快去洗澡，等会儿我们去拍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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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相馆，鸣人好奇的眨眨眼，左瞧瞧又看看，一张脸上的表情生动极了，所以说，卡卡西你就应该向鸣人学习学习，别总是瘫着一张脸。

　　卡卡西双手枕着脑袋，看着到处晃悠的鸣人，轻轻吐出两个字，“白痴……”

　　即使在离卡卡西很远的地方，鸣人也听到了，并且还击了，“小猫小狗！”

　　“你连动物和人都分不清楚，真是白痴！”

　　“啊，你不知道么？根据达尔文提出的进化论，表明人类是由猿猴进化而来的，所以说，人类只不过是种高级的动物。”鸣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气绝，“你……你乱说些什么！”

　　鸣人刚想再次开口，却想到，这个世界和自己原来的世界是不同的，这里根本没有名叫达尔文的人，所以尽管他很想卖弄他的生物学的多么多么好，现在也不得不闭口缄默。

　　“怎样？说不出话来了吧，我就知道你是骗人的。”卡卡西很是不屑的抬起下颌，眼神犀利。

　　鸣人想反驳却很无力，瞪着一脸得意的卡卡西努努嘴，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把眼睛瞪的大大的。

　　水门走过来就看到两个小孩儿互相瞪着眼看着对方的场景。

　　“哟，你们感情不错嘛，我还以为……”

　　“我们哪里感情好了？”异口同声的两人吼完，再次瞪在一起。

　　水门讪笑着，“都这样了，感情还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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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完相，那个师傅很是无奈，水门一手楼一个小孩，笑得非常和善温柔，可是他身边的两个小孩都非常有默契的向另一边偏去。

　　拿着那张全家福，水门郁卒了，虽然很高兴卡卡西脸上出现符合他年纪的表情，可是卡卡西，这表情也出现得太不符合时间了。

　　不过，嘛嘛~照相能照得很好的话就不是卡卡西了。

　　微微一笑，水门将照片装进相框，思考着要将这张相片放到哪里才好。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水门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就和那张放在一起吧，那张照片上有他和他的学生，两张摆在一起，一定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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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两小孩儿因为床的事情又争执起来。

　　“我要和papa睡！”鸣人抱着枕头嚷道。

　　“不行！”卡卡西拖着鸣人的枕头回道。

　　“凭什么？”鸣人甩开枕头，大眼睛瞪着卡卡西。

　　卡卡西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你就是不可以和老师睡！”

　　“以前都是这样子的！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啊！”鸣人气鼓鼓的撅起小嘴，“你比我小，是我弟弟，弟弟就要听哥哥的话！”

　　卡卡西吊着三角眼，“所以说……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我哥哥。”

　　“没想到小时候的卡卡西这么不可爱……”鸣人嘟囔着，却还是没能逃过耳尖的卡卡西。

　　卡卡西微微眯眼，“你说什么小时候？”

　　“就你呀！死面瘫！”

　　“想打架吗？”

　　“打就打！谁怕谁！”

　　“……”

　　水门实在是受不了，冲进自己的房间，没想到两个小孩儿真的打了起来，没有用忍术，只是单纯的小孩子挠挠拳掌的那种过家家的玩法。

　　两人的衣裳都凌乱着，两人都并未占到上风，卡卡西的头发被抓乱了，鸣人的衣服被抓破了好几道口子。

　　水门见此顿时无语，卡卡西，老师不记得你的指尖有这么尖的啊……

　　鸣人微微喘息，小脸红着，被撕烂的衣服露出少许粉色的皮肤，微微战栗着；对面的卡卡西也好不到哪里去，单手撑在柜子上，不甘的瞪向鸣人。

　　水门感到喉头一阵发紧，赶忙别开眼，从鸣人身上移开视线，说道：“今晚你们两个睡这里，我去睡卡卡西的那间。”

　　鸣人和卡卡西挫败的垂头，没想到居然是和这个冤家睡一张床。

　　两个小孩子倒在床上，一人占一边，小心翼翼的睡着。

　　卡卡西抿唇，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不可遏制的望向窗外的明月，月光铺在那张小小的脸上，白日里锋利的眼角顿时柔和了几分，映衬着月光，竟有几许清幽。

　　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卡卡西垂下眼。

　　这种感觉……和带土吵架的时候完全不同呢，真的是有种幸福的味道……可是，就这个白痴……居然带给自己这种感受，真是无法想象……

　　原来，笨蛋是会传染的么？那么，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