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鸣]归梦》杨墨沫

12、自来也归来

　　大雪纷纷，冲刷走了旧一年的的记忆，迎来新一年的时光，在新年即将到来之际，自来也踏着碎琼乱玉般的雪花归来了。

　　【村门口】

　　水门已有好些时日不见自来也，见到师傅，难免有些欣喜，但反观一入冬便焦急等待的某人，那张脸寒得可与这冬天相媲美。

　　自来也摸了摸长长的白发，哈哈笑着，不过怎么看都很僵硬。

　　将自家心爱的徒弟拉到一边，耳语起来，“水门啊，大蛇丸那家伙怎么知道我要回来？你怎么不信守诺言呢？”

　　水门无奈的摆手，“这事儿不是我泄漏的。”

　　“我记得我好像只和你说过的。”

　　“是我儿子。”

　　“纳尼！”自来也一副中枪的样子，“你小子什么时候有了儿子？快说，他是谁？”

　　水门接着晃了晃脑袋，指了指一边拉着大蛇丸的金发小孩儿。

　　自来也再次中枪，“水门啊，你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没想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水门抽了抽嘴角，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师傅的份儿上，还有一边某人想要把自己凌迟的眼神，水门真想就这样一脚把自来也踹进雪地里。

　　“这样吧，我长话短说……@#%￥@#￥@￥#@%……就是这个样子。”

　　就这样，自来也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呼出一口气，低声喃喃，“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有孙子了。”

　　水门刚一抬脚，突然，一道蛇一样的目光直直向他射来——

　　哎呀，姿势保持太久，腰闪到了。

　　某人黑着脸把自来也从水门身边拉走，留给水门和鸣人的是一个萧瑟的背影和一个被人拉着领子拖在雪地上行走的苦不迭送的自来也，寒冷的风中残留着大蛇丸那比这寒风还要冷的话语。

　　他说，“猿飞老师叫自来也回来就去火影楼，我先带他过去。水门，我会和老师说你表现良好，可以更活跃一下……”

　　不要啊大蛇丸老师！我还要和我家宝贝儿子过个“安静”又欢庆的新年，我可不要做任务做到人发黄！

　　水门心中怒喊，不过……这当然传不到大蛇丸耳中了……

　　看着一边像石像一般的水门，鸣人叹了口气，鼓着脸像大蛇丸拖着自来也那样拖着水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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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水门说要为自来也回归接风洗尘，所以一行四人便来到一家烤肉店里。

　　本来鸣人还想去吃一乐拉面，但是看在今天晚上自来也是主，所以心里那点牢骚也忍了下来。笑话，要是开口了，以后都别想再看着大蛇丸做实验了。

　　坐在桌前，一行四人相对缄默，一时间气氛有些冷。

　　鸣人百无聊赖的趴在水门怀里小睡着，自来也坐在大蛇丸身边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一个劲儿的朝旁边移。

　　“自来也，座位很宽。”

　　意思是你可以坐过来点，水门都听出话里的意思了，可是自家师傅的那个脑袋，真的是笨得可以。

　　“我也这么觉得，就不挤你了，哈哈哈哈……”

　　大蛇丸一斜眼，自来也马上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缩了缩脖子，慢慢地又一点点移了回去，大蛇丸这才心情良好的翘起了嘴角。

　　水门在心中暗暗腹诽师傅的没出息，不过却是很轻柔的拍了拍鸣人的小脸，说道，“鸣人，烤肉来了，起来吃吧。”

　　鸣人揉了揉睡眼，不满的撅着嘴巴，小脸也鼓了起来，肉嘟嘟的，六道猫须一颤一颤的，煞是可爱。

　　水门心里一阵热流，就差没眼冒桃心了。

　　自来也看着自家徒弟的样子，不禁的摇头，真是，我怎么收了个这么个徒弟？居然对自家儿子冒爱心，没出息……

　　所以说，这对师徒……真的是师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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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吃烤肉自来也觉得没意思，于是开了几瓶酒，也怂恿着水门喝。

　　水门过去的十几年里可从来都是滴酒未沾，总是被自来也嘲笑没胆量，今天再怎么说也要在儿子面前争口气。于是接过酒杯，在自来也略显惊异的眼光下，一饮而尽。

　　鸣人倒是没想那么多，看着一旁的老爸明显酒量不行的样子，撇撇嘴角，嘟囔着，“只要papa喝醉了，不发酒疯就行了……”因为那样会很麻烦。

　　可是这句话在水门听来就是在嘲笑，被儿子嘲笑啊！天啊，水门觉得自己真的是可以挖个缝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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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一行人也吃饱喝够了，自来也更是喝高了，一个人搂着鸣人的脖子使劲的揉着他的发，嘴里迷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你是水门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孙子啦”之类的话。

　　鸣人湛蓝的眸子不满的瞪着自来也，眼中是红果果的鄙视。

　　见自来也没反应，鸣人于是又瞪向躲在墙角画圈圈的水门，眼中的鄙视加重了.

　　水门望着自家儿子那道冰冷的视线，觉得自己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于是缩小缩小再缩小……

　　最后，鸣人将视线移到在场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人身上，但是一接触到那类似于“幽怨”的目光后，就觉得，——其实自己才是这里最正常的人。

　　鸣人叹了叹气，突然立起身子向后一仰，挂在脖子上的某人瞬间向后倒，正好落入某个已等待着猎物许久的人怀中。

　　大蛇丸原本沙哑的嗓音此时更加暗沉，“我先带自来也去说点事情……鸣人你们自便。”

　　说完，留下水门父子二人便离开了。

　　鸣人摸着下巴，眸子里闪着精光，拉过一边还沉醉在自我世界中的水门，大喊一声，成功唤回水门的神智。

　　水门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看着鸣人。

　　鸣人面上一热，却还是拉下水门，凑到他耳边，细声道，“papa，我们跟过去看看大蛇丸叔叔想和自来也叔叔聊什么吧。”

　　鸣人热乎乎的气息喷吐在耳边，柔软的发丝时不时擦过脸颊，有些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全身都很燥热。

　　鸣人看着又进入自我世界中的水门，双手毫不客气的打上水门白皙的脸。

　　这下，水门彻底被打醒了，“干什么啊，鸣人，有你这么对papa的吗？”

　　“谁叫papa走神了。”

　　“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们去跟踪大蛇丸叔叔他们吧。”

　　鸣人闪着光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看着水门，那种奇怪的燥热感又涌了上来，水门有些恼怒的甩了甩脑袋，沉思着，继而又点点头。

　　“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去啊，我点头了啊。”

　　“你也摇头了。”

　　水门傻傻的摸头傻傻一笑，突然想起什么大叫起来，可把鸣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

　　水门无奈的垂头，“大蛇丸老师还没付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