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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18 ...

  •   第十六章

      宋天出院后,忙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工作进度赶上。
      被奴役的某人自然也没舒坦日子可过,几乎夜夜趴在客厅里打的瞌睡。
      当然,这个,绝对不是宋皇帝施行苛政虐待小百姓。
      “叶沙拉,”宋天放下手里的文件,回过身,一个小小的身影着伏在书桌上涂涂画画,“我饿了。”
      “哦!”叶沙拉一个激灵,手里的橡皮骨碌滚到地上。她赶紧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弯腰捡起橡皮,跟放珍宝似的擦擦揉揉,搁回桌边的铅画纸边。
      宋天见她火箭般冲进厨房的声势,无奈地苦笑。
      也不知道是脑袋里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答应了教她画画。当初就该看出来的,这个小丫头神志不清醒,没想到画起图来那么没日没夜……他皱皱眉,快一个礼拜了吧,我忙公事忙一个礼拜,她一业余涂鸦的也忙了一礼拜。
      很快,叶沙拉端了盘子出来,三菜一汤,宋天点点头,果然有效率。
      叶沙拉扒了几口饭,又钻回了书桌上。
      宋天慢条斯理地挟菜,已然消肿的眼转向她。
      叶沙拉的手指肉嘟嘟的,跟她削瘦的体型一点都不相称,她握着铅笔的时候感觉不是握铅笔,握的是一张卷起来的百元大钞那么谨慎那么……专注?宋天眯起眼,午后的阳光斜斜从落地窗里投射进来,叶沙拉松开了马尾辫,有些微黄的发梢调皮的滑过眼睑。叶沙拉扁扁嘴,随手将头发往肩头一撂。
      书桌上摊满了素描基础的相关书籍,以及被她背到医院又背回来的国外期刊。
      留学那么多年,他自认纵然没有满身的书卷气,却也刻苦踏实地在学术界钻研了数载。但看到叶沙拉此刻分外认真的神情,宋天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自己怎么搞的,居然怀念起了当初的学生时代?
      一阵电话铃响起,叶沙拉抬头,意外迎上了宋天的凝眸。
      宋天也不知作何想,背过身提起了桌上的电话。
      “喂,我是宋天。”
      “宋先生好,我是受你委托的萧漫漫。”
      哦,是他这个礼拜忙的第二件事,起诉夏雪。
      “萧律师好,我的案子如何?”
      “上个礼拜你的保姆叶小姐报的警,今天警察局里的人来告诉我,当日入室殴打你的那群流氓团伙抓到了。现在正在审讯中,不过据目前口供,他们似乎不认识一个叫夏雪的小姐啊?”
      “是么,”宋天睇了眼叶沙拉,小丫头两眼直直地望着自己,“那他们说是谁?”
      萧漫漫好像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是一个小明星,刚回国。在国内不算最火,但是似乎认识许多国外的□□组织……宋先生你知道的,有些大的□□团伙在国内也有分社……这些人,实在不好惹。”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宋天挂了电话,心里有些烦躁。
      叶沙拉耳朵尖,加上两个人就对面桌的距离,夏雪的话她听得很清楚。她眨着眼睛一直盯着宋天。宋天也望着她。
      末了,叶沙拉放下铅笔,伸个小小的懒腰,“算了吧,就当买个教训。”
      “凭什么?”宋天脱口而出的不悦与不甘。
      叶沙拉弯起嘴角:“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宋天蹙眉:“你个法盲,他们这是什么行为?难道我要白白挨打?”
      “一看就知道你没吃过什么亏,算了,当我白说。”叶沙拉提起笔,低头继续画画。
      宋天沉吟许久。
      “我说,叶沙拉,我怎么尽觉得你瞧不起我?”
      “嗯?”叶沙拉抬起眼,不听话的发梢又垂了下来。拨拨头发,她眨着眼睛作无辜状。
      “我怎么敢瞧不起你?你身上一件衣服够我几个月的开销了,我怎么可以瞧不起你?”
      “你明明……”宋天欲言又止。
      叶沙拉丢了个懒得理会的眼神,继续埋首作画。
      宋天也低头看自己的文件,却怎么也看不进。
      再看看叶沙拉,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衣襟中间的墨绿色扣子很是扎眼。
      宋天忽然想到了叶沙拉遗留在自家院子里的那粒扣子。
      距离叶沙拉撞他车的那天已经一个月有余,除了觉得她时不时的神经质和人来疯,宋天几乎看不懂她小小的脑袋里装的是些什么。
      “小沙拉,你那个时候怎么会想到去拿那把菜刀?”
      “不然让你给打死啊!”
      宋天苦笑。
      “再说,你死了谁以后付我薪水?”
      “……”
      “小沙拉,那天你为什么哭?”
      叶沙拉手里的笔一顿,“我还是头一次拿刀捅人。”
      “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啊。”
      叶沙拉放下笔,托起下巴,眼神缥缈地别向落地窗外的落日余曦。
      “我怕很多东西,饥饿,贫穷……你所不在意的那些往往可以教我翻来覆去地苦恼半天。”
      “那次你为什么哭?我说你往我车上撞的那次。”
      “明明是你撞的我!”
      “好,好。”宋天笑。
      平静的午后,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一张书桌隔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淡淡橙色从窗外洒进,时钟滴滴答答,叶沙拉手里的橡皮捏得紧紧。
      良久,她白了他眼,“我干嘛告诉你?”

      那天下班前,宋天把家里的绘画教程全送给了她。叶沙拉欢欢乐乐地捧起书,给宋天又是煮了咖啡又是泡了龙井,宋天笑她势利,叶沙拉把头点成波浪鼓。宋天无语。
      “好了,今天我也不熬夜了,你也回家吧!”宋天打开大门,恭送。
      叶沙拉自然顾不上谢,一蹦一跳地窜了出去。
      宋天正准备关上大门,享受一个人的清净。叶沙拉忽然又回头。
      “喂,宋天。”
      “还有事?”
      “夏雪那事,就算了吧。”
      宋天警惕地,“你认识她?”
      叶沙拉摇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在社会上闲晃了那么那么久,知道息事宁人的好处。”
      也就所以,家政所外面你闷声不吭地任由别人刻薄的斥责?
      “好了,天真的有钱人,拜拜!”叶沙拉冲他招手。一个转身,弯进了路口。
      天真?宋天摇摇头,叶沙拉这是犯的什么傻?

      第十七章

      虫虫的话起了作用,失业后的夏雪居然会在一个闲暇的午后替母亲跑菜市场买猪肉青菜。
      这个对于两手只沾化妆品的夏雪来说,不可谓质的飞跃啊。
      两斤肉一斤青菜,像模像样地也跟摊主回了价。拎起饱饱的一个马甲袋,转身,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夏雪先一步噗哧笑了出来,换得虫虫勉强的抽动嘴角。
      “我都不知道你也住在这个小区,平时买菜都没碰见过。”
      夏雪低眼看看自己一身运动装,想到自己还素面朝天,低下头笑着,“我是第一次下楼买菜。”
      “对了,虫虫,你住哪栋楼?”
      “13号14座。”边说着,虫虫凑到边上买了两斤马兰花。
      1314……夏雪怔了一下,这个数字跟她还不是一般的投缘啊。
      “你呢?”
      “额?”
      虫虫无奈,拉住她的胳膊指指前面,“闷头走路,当心跌跤。”
      “你说话就不能带点幽默感么?”被当个小学生教育的夏雪不悦地抬起头。
      虫虫轻笑着,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幽默?骗骗小姑娘的把戏罢了。”
      是啊,夏雪不由觉得难过起来,我也二十有五的人了,当初还笑忽子……最后自己居然就那么莫名陷了下去——甜言蜜语,女人永远的软肋。
      “还发呆?”
      “哦,哦。”夏雪快步跟了上去。
      “我说,”虫虫带笑侧过头,夏雪的角度望过去,他的侧脸线条清晰,目光沉静,带着成年男子特有的成熟与稳重,“其实你不化妆挺好看的。”
      额?
      夏雪一个踉跄,虫子赶紧一把扶住。
      “你怎么那么冒失?以前穿高跟鞋没见你那么走路不长眼啊。”
      夏雪奴奴嘴:“现在没法穿了,那天跑得脚底都起泡了。”
      “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
      忽然,夏雪一个停步。虫虫不解地顺着她的视线往前面望去,一个高高瘦瘦的穿得很时髦的一个男人立在不远处,嘴上还衔着根烟,透过袅袅的烟雾不难看出男子俊逸的五官以及愠怒的神情。
      虫虫立即心领神会,“你那位?”
      “已经不是了。”夏雪把手里的马甲袋塞给边上的人,大步走到忽子跟前。
      “你来干什么?”
      “妮子,他是谁?”
      夏雪回头,只见虫虫很有风度地冲自己摆摆手,提着她的两斤肉一斤菜向别处走去。
      “我朋友,怎么,只许你找床友不许我找朋友?”
      “妮子,你以前不是那么刻薄的,我和inna只是……”
      夏雪不耐地打断他,“够了,眼见为实!”
      忽子掐了烟,丢地上狠狠碾上几脚,“妮子,我没有要替自己开脱,是,我是和别的女人上床,大家精神疲劳了玩玩而已……可是她们和你不一样啊。”
      夏雪冷笑,从脖子上解下了金币项链,端在手心里澄澄的金黄色很是刺眼。
      “因为这个不一样?”
      忽子伸过手抓住她的手,粗糙的手掌摩着她细嫩的皮肤,“妮子,你知道的,我……和小时候说的一样,我想娶你,等到时机成熟的那天。”
      “这事你和我妈也讲过?”
      “是啊,二老我都有打过招呼,不然他们怎么放心女儿整天跟着我朝九晚五的?”
      夏雪忽然想起了一句老掉牙的笑话,老婆还不如妓女,陪睡没钱拿不说,还得替男人烧饭洗衣打点一切有的没的。不禁悲哀起来:“忽子,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很好啊,漂亮大方,很时尚,而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孩子心境,没有心机。”
      夏雪张手悄然抱住他。
      “忽子,我承认我很虚荣,有时候觉得有个那么帅气那么大方的男朋友很拉风。”
      “怎么了,妮子?这样不好么?”
      “不,不该是这样。”夏雪深吸口气,离开他的怀抱,将手里的金币项链徐徐放入他的掌心,“我这个人从小就爱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拖着个男孩子大大咧咧地扮家家希望自己长大以后也能有个幸福美满的爱情故事。我知道我这个人很肤浅……和你在一块确实很开心……可是忽子,最近我想了好多好多……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忽子握紧了手里的项链,掌心里的金币开始扭曲翻转。
      夏雪指指自己的心口,“我爱时髦是不假,可是这里有些东西还是很传统的。忽子,我需要忠贞的爱情,而不是金碧辉煌华丽奢侈的爱情传说。”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夏雪现下的状况就是。
      忽子一脸怒气骂了句shit转身就走,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虫虫一眼。
      夏雪望着满地被踩烂的金币项链,不禁苦笑起来。
      回到家里楼下,打开信箱,是萧氏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信,上面写着宋天起诉她买人入室行凶。
      宋天住院她略有耳闻,可是这个买人行凶怎么告到她头上了?
      夏雪揣着律师信,进了家门也不敢和爸妈讲。
      一个人走进房里,想翻翻以前的工作文件却又想到那个堆放她工作记录的箱子上次就忘在了虫虫车后座的底下。
      13号14座?她回忆着,这个住址可是很难忘记的。
      算了,反正大家邻里,多跑一次他不会嫌她烦吧?而且,能在他面前丢的脸她也差不多全丢光了,也不在乎多厚脸皮一次,呵呵。

      第十八章

      次日下午,夏雪寻着13号14座摸索过去。
      抬眼,墨绿色的爬山虎给整栋楼罩上了陈旧的颜色,推开的一扇窗上油迹斑斑,应该是厨房。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在炒菜。门框边上暗黄色的木牌上标着“1314”。
      她看见大门前的门廊台阶上坐着个小家伙,脑袋埋膝盖,边上还摆着一袋红富士。
      “喂,喂。”她走过去拍拍她脑袋,“又见面了。”
      叶沙拉睡眼惺忪地抬头:“怎么又是你?”
      夏雪笑:“我是来找虫虫的。”
      叶沙拉霎时清醒了过来。本来知道虫妈出院,她特地大出血买了袋苹果想过来探望。结果车房里没有找到虫虫的车,知道他还没下班……想等他一起进去的。
      “你怎么不敲门啊?待门口坐着多傻。”
      叶沙拉从台阶上站了起身,拍拍一屁股的灰,提起了边上的苹果。
      “我不进去了。”她局促地说道,把苹果递给夏雪,“劳驾把这个给虫妈吧!”
      夏雪还来不及开口,叶沙拉跟做错事的小孩似的,跑得比风还快。
      “奇怪,”夏雪低眼看看手里沉沉的一袋,“怎么每次见了我就跑?”
      按按门铃,虫妈围着围兜笑呵呵地开了门。
      “怎么那么客气,还带礼物来?”
      夏雪正要开口解释,虫妈热络地一把将自己拽进了屋,“坐,先进大厅坐,来找虫虫的吧?虫虫就快下班了。”
      虫妈把她摁进沙发以后,满脸笑容地进厨房忙去了。
      不一会,虫虫回来了,手里提着个公事包,脸上隐约可见淡淡倦容。
      夏雪赶紧站起身,说要找她的箱子,虫虫二话没说,放下包,带着她去了车库。
      好不容易从车后座拖出了箱子,夏雪连声道谢。虫虫锁了车,回头见她对着箱子怔怔发呆。
      “怎么,里面有你很重要的东西?”
      “跟你说了也没用,倒霉到家了。”
      不说就不说。最近接了个工程项目忙得昏天黑地的虫虫没有多问,转身就要回家。
      “喂。”
      “还忘记什么了?”
      “没忘记东西就不能叫你了么?”
      “小姐,我很忙。”
      夏雪抱着箱子,满肚子闷火。虫虫望她,夏雪瞪他,清秀的脸上堆满了孩子气的任性。
      虫虫无奈一笑:“输给你了,有什么难受的非要找个精神垃圾筒?”
      “不然我找谁说去?你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难道让我跟我老爸老妈去抱怨我刚刚失业失恋又莫名其妙被人起诉?”
      “莫名其妙被人起诉?”虫虫蹙眉。
      夏雪撇撇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虫虫被她怨天尤人的表情逗笑了:“好了,要找人发泄的话,也得等人吃饱了吧?”
      夏雪跟在他的身后,虫虫见她抱着箱子步履维艰的娇气模样,摇摇头,干脆接手把箱子捧了过来。回到虫家,虫妈硬是要留夏雪吃晚饭。夏雪这才想起那袋红富士,可惜虫妈喋喋不休地说着虫虫从托儿班尿裤子的事说到现在跑机场做项目开公车发奖金,夏雪一直没有机会插嘴。她看看虫虫,正目不斜视地低头吃饭。暗自呼口气,总算知道虫虫沉默寡言的性子如何而来了。
      饭毕,虫虫本来要洗碗的,虫妈重重拍了他下脑袋,把他推到了沙发里夏雪边上。
      夏雪一把拉下虫虫手上的报纸,“喂。”
      “哦,你说。”虫虫揉揉太阳穴,洗耳恭听。
      夏雪把随身带着的那封律师信给他看,又添油加醋地诋毁了宋天一遍,如何之变态如何之暴戾,年纪轻轻就当上总经理,国外也不晓得沾染了什么坏毛病,有事没事对着下属颐指气使也就算了,这次居然那么离谱又炒她鱿鱼又告她买人行凶。
      虫虫听她絮叨完,这才有闲暇好好看看手里的律师信。
      “找你们经理谈谈吧,我估计是个误会。他被打了,正好想到你的嫌疑最大。”
      “切,我像这种人吗?”夏雪猛翻白眼,“长那么大我连和人吵架的记录都没有过,买人入室行凶,我对他有那么大的怨恨吗?”
      “我看有。”虫虫思考状。
      “喂喂!”
      “好了,不早了,你回去吧。”虫虫起身,窗外已经天黑了。
      “那,那我怎么办?”夏雪指指他手里的律师信。
      “还能怎么样?去找宋天谈谈啊。难道你想和他到了法庭上再谈?”
      夏雪使劲摇头:“可,可是……他会不会……”
      虫虫再次无奈苦笑:“我知道了,我陪你去,不怕他对你怎么怎么,OK?”

      那天回到家的夏雪心里暖暖的,关上房门,这才想起箱子又忘记在虫虫家了。

      那天回到家的叶沙拉心里涩涩的,关上房门,忽然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沙发上还堆着宋天送她的那些书,咬咬下唇,甩甩头,叶沙拉决定彻底忘记虫虫。

      宋天不分昼夜地补完了休假养伤一个礼拜的工作进度,意外地在公司赢得了一阵好评。
      毕竟资历浅,那么些好话立即将他初到公司的阴霾一扫而空。
      于是他最近心情很好,所以他将这期的建筑蓝图带回家做,顺带地教教家里那个孜孜不倦的小保姆叶沙拉。
      他将这个想法告诉叶沙拉的时候,叶沙拉标致地眨眼睛发呆状。
      然后,她壮着胆子提出了要宋天的手给她做模特。
      宋天皱皱眉,只觉得她又开始发神经了。不过,自己也跟着发了神经,居然迟疑半天最终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一听到宋天同意,叶沙拉大呼万岁张开手一下子朝他扑了过去。
      宋天看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家伙,开始琢磨,这神经是不是也是种传染病啊?
      要不,我怎么会容忍叶沙拉这么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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