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FIFTH N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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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FTH NIGHT.神与他的子民
LIA十四岁生日那年，DURAND起了个大早去不远处的森林里采来了一把盛开的百合花，洁白的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系上了特意去礼品店里买来的金色丝带，送去了她的府上托付管家交给了她。傍晚当他办完事情脱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一开门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一个金发少女冲上前来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花我很喜欢，谢谢你DURAND……”
抱住自己的少女，竟是喜急而泣的说话腔调。
棕发男子温柔的摸了摸金发少女的头，以埋怨般的口吻说道：
“喜欢也用不着自己这么急迫的赶过来吧，跟那小子一样唉……你们俩个真把我家里当作是酒吧想进就进了么？”
“DURAND讨厌！”
收起眼泪转为用拳头捶打起棕发男子的金发少女身后，是安静的坐在床上全神贯注阅读着手中诗籍的金发少年。
“ROBES？”
试探般的语气，DURAND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嗯，我在这里。”
合上厚厚一沓的书，ROBES站起身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皱起了眉头。
“我饿了，DURAND，我定了三个人的位置，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那是一顿极其丰盛的晚餐，三个人没有强调礼节优雅举止之类的拘束，反倒是少年跟少女为了争抢DURAND面前盘子里的小蛋糕差一点拔剑打了起来。幸好是单独的房间没有在外丢脸，棕发男子擦了一把冷汗喝完了杯里的红茶，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聚餐时但凡是在晚上只要是自己饮酒ROBES必抢无疑，为了避免教唆未成年人酗酒他也只好按照少年的推荐喝了这个据说是暖胃的高级饮品。
“你们两个，还要继续打下去么？”
“那么DURAND你说！这块蛋糕是给LIA/ROBES还是给我！”
几乎是同时叫嚷出口的话，差一点没把DURAND的耳膜给振破。捂住耳朵DURAND端起眼前的盘子，看了看少女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毫不犹豫的把选择权放在了少女的手中。
“给LIA小姐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小家伙不许跟小姐抢喔～”
金发少女欢呼着把小蛋糕迅速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吃光了，以炫耀胜利者的骄傲冲着对桌的金发少年做了一个V字的手势。
还都只是孩子，DURAND忍不住笑出声来，却是将视线转移到ROBES那边时，整个人立即傻掉了。
少年微微闭上了眼睛，一行晶莹的泪珠从脸颊上缓缓滑落，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仅仅只是那一瞬间的悲伤，他又睁开了眼睛，温柔的注视着少女笑着说了一声：
“祝福你，生日快乐，LIA。”
在那滴他所不知其含义的泪水里，是一个赌注，直到很久很久以后DURAND才知道。
那个时候，他所做出的选择，不仅仅只是一个蛋糕的归属而已。
LIA生日以后，ROBES走了，陪伴着LIA又去了其他的国家，一如过去一样执行他们的任务。
这一走就是一年，一年过后，少女回来了，少年却留在了异国他乡。
再一年，从俄国到英国，他只是听说少年去了很多地方，却没有任何归国的消息。
他曾按照从上面苦苦询问而来的地址写了封信去问候，之后改成责令，最后改成痛骂，这三封信都仿佛石沉大海般没有丝毫回复。
第三年的冬天，当DURAND从下着大雪的外面搓手跺脚踩着木质的楼梯走上来打开门时，坐在床上的金发少年抬起了头，若无其事的唤了他一声。
“DURAND，好久不见。”
“你这该死的小子！”
扔掉手中打包好的面包棕发男子冲到了房中，一把将少年瘦弱的身体拥进怀里，狠狠的拍了下对方的背部，引得少年不住的咳嗽起来。
“喂，你不会在外面惹了什么病回来了吧？”
“你真的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哇！我感冒了还连夜赶路回来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却那么用力的打我，还诅咒我得什么绝症不成！”
金发少年几近暴跳如雷怒吼着，棕发男子却放心的抓住他张牙舞爪的手腕，伸出手来故意弄乱他柔软的头发。
“你回来就好，ROBES。我如果说你这小子让我想死了，你会不会笑话我呢……”
“我相信。”
ROBES踮起脚，在棕发男子的唇间落下轻轻一个吻。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之下，落落大方的说了一句话。
“这是外国的礼仪喔～”
“你这个小子！莫非也对其他女孩子这么做吗真是要死呀！”
“嘿嘿，我要保密。”
少年挣脱出男子的束缚往后一跳，朗朗一笑。
同伴之间用来打招呼的亲吻，后来LIA告诉了他不曾作为任何国家的礼节使用过。
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罢了，用来弥补在其之下那份掩藏不住的不被神明祝福的情感。
而那个赌注，只是神的子民交给他们所信任的神明所做出的选择而已。
结果神投错了他的硬币，蛋糕给了他所爱却不曾爱过他的人。
一直在影子里爱恋着他的那个少年，被神明忽略了。
少女说，我们来打个赌，如果只剩下一块蛋糕，他会给我还是给你。
少年说，当然是给我。
少女说，输了的人，三年都不许留在那个人的身边。
少年说，一言为定。
信誓旦旦的语言，成为了赌注的把柄。
那滴早已干涸的眼泪，其实正是爱着的证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FIFTH N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