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血渔夫和夜麟金鱼的故事》gaslight

7、渔夫收拾残局

　　实际上着火的时候也会。银血在心里补充。他花了挺长时间收拾乱七八糟的厨房，而夜麟则一直兴高采烈地在水缸里呱啦呱啦说个没完。
　　如果在昨天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银血一定会以为这是某些孩子的恶作剧。最麻烦的就是湿淋淋的灶膛了，他不得不把打湿的柴火抽出来，再耐心把灶膛内部烤干。
　　“怎么会湿成这样呢？”他忍不住抱怨一句。
　　“你在说什么呀？”接话的当然是夜麟，“烧完饭以后不把火灭掉吗？”
　　“继续烧下去的话难道不会把房子都烧掉吗？”夜麟理直气壮地说着，并且出于与生俱来对火的恐惧感，在水里打了个哆嗦。
　　“……所以就用水灭火吗？”银血无奈地说，“把没烧完的柴禾抽出来掩掉火星就好吧？”
　　“原来是这样吗？”夜麟恍然大悟，“你真聪明！”
　　“赶紧尝尝好心人给你烧的饭菜吧！”夜麟殷勤地催促着。
　　银血看看盘子里不知本来面目为何的东西，悄悄拣了一点放进嘴里：……真是五味杂陈啊！味觉更加分辨不出是什么食物。他急忙喝了一口水咳嗽一声：“呃，我还是先给你做你的晚餐吧，你也饿了吧？”
　　“谢谢你，我真的挺饿了。今天是辛苦的一天啊！”夜麟期待地说，“还有蛋黄吗？”
　　“是啊。我不是答应你，如果你想吃，就能天天吃到蛋黄。”时间大部分花在了收拾上，尽管银血手脚很快，真正把鸡蛋煮好剥出蛋黄投进水缸里，也是好一会儿之后的事情了。
　　“做饭真的很辛苦啊！”夜麟一点没有不耐烦，反而用充满同情与理解的语气说，“尤其还是这么高级的蛋黄。”
　　银血微笑着说：“没什么麻烦的。”
　　夜麟只当他是客气，专心地享用了他的蛋黄大餐。银血也迅速地给自己做了饭吃下去，所幸夜麟没再追问他原先的晚饭滋味如何。
　　那天以后，接连几天银血回家的时候都见识了厨房里类似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水缸里的夜麟则保持了“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说辞。于是收拾厨房成了银血做晚饭前的例行功课。一次次擦抹熏得黑乎乎的灶台时，他都会乐观地想：至少不用像第一天那样打扫湿灶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