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前传·04·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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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兑银子！”
陆小凤站在大通钱庄分号的柜台前，手中呼扇着一沓儿银票。
“来了！”没等多久，身材发福的穿着像是掌柜的男人带着小厮快步走到了前台，用商人特有的那股子亲热与小心，说道，“您兑银子？”
“一张兑成现银，其他全兑成一百两一张的。”
陆小凤将手上的银票一张不落的递到掌柜的手里。
那是十二张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这些银票在一刻钟前还不是他陆小凤的。是他以查案为名，从蒋龙、洛马那里要来的。
十二张面额一千两编号一模一样的——“假”银票。
掌柜的一张一张的查看着手中的银票。他在看到那同一个熟悉的编号的时候，他的手甚至有了一丝颤抖，迅速抬头看了一眼陆小凤。不过，也只有一瞬。下一刻，他已经收回了有些出格的眼神，头微微低下暗暗的看着手上的银票。
陆小凤并不在意对方的大量，他只是来看看大通宝钞对于这些银票的态度，这直接决定着这次案件的严重性。
无论最后这些银票能不能换成银子和正常的银票，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他也不缺这点儿钱。
“有什么问题吗？”陆小凤故意问道。
“……您稍等，”说话间，掌柜的已经又变得笑容满面，对着旁边的伙计喊道，“大通宝钞兑现银一千，银票一万一千两都要一百两一张的。”
片刻，掌柜的接过小厮取来的装银子和银票的托盘递到陆小凤面前，“您数好了，这可都是上等的纹银。”
陆小凤摆摆手，“不用数了，包起来吧。”
“好嘞，谢谢惠顾。”一个蓝色的包袱迅速打包好。
陆小凤将包袱拎起，大步走出大通钱庄。
他轻轻的按了按眉头，这次的事情，可是真的惹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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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里边请。”
店小二殷勤的用肩上的抹布在本就很干净的凳子象征性的抹了下，“客官，您要点什么？”
陆小凤依言坐到了凳上，却并未着急开口，而是将手上的两锭银子按到了桌上。
“哇！”店小二不由的低呼一声。在他们这算不上什么的酒店里，这么豪爽的大手笔一年到头都很难见到一次。光是克制自己没有当场惊叫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小凤似乎并不在乎他盯着银子的痴恋眼神，将手从银子上挪开。
“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再叫两个陪酒的姑娘。”
不需要多说，这些已经就足够了。
“好、好，”店小二的眼睛这才依依不舍的从从桌上的银子上移开少许，似是多看一眼也能知足了。虽是和陆小凤说着话，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瞥向桌上银灿灿的锭子。
“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再叫两个陪酒的姑娘。”
不需要多说，这些已经就足够了。
“好、好，”店小二的眼睛这才依依不舍的从从桌上的银子上移开少许，似是多看一眼也能知足了。虽是和陆小凤说着话，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瞥向桌上银灿灿的锭子。
不多时，这酒桌旁就多了三位姑娘。
陪酒的姑娘说不上有多么的美丽，但也算得上是娇艳。
陆小凤一边吃酒，另一只手不规矩的挑逗着其中的一位。
“你的胸口是不是纹着一个斧头呢？”
性子烈的姑娘自是不会再留在陆小凤这个放浪的浪子身边，所以，酒桌上又变成了他一个人。
陆小凤手上端着杯残酒，倒是清澈无比。
刚刚那位姑娘的动作说不上有多么的高超，酒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低眼，垂眸。
一饮而尽。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有什么高招，接着就是了。
而且，万没有女儿家斟的酒，他陆小凤不喝的道理。
酒杯还没有放下，蒋龙洛马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陆小凤，你刚刚喝的酒里下了三日催心散，三天之内你如果查不出假银票案的眉目的话，就会中毒而死。”
“三日催心散？”
“不信你看看你的手腕？”
抬起手腕。
左手腕正中已有一条红线蜿蜒而下。如血般鲜红，妖冶妩媚。
就算陆小凤不懂得医理，也能猜测得出这条红线的最终去处。
——只怕是红线到达心脏的时候，真的药石不灵，只有死路一条了。
“三日之内你如果拿不到解药的话，你就会痛心而死、苦不堪言。”
“你们觉得我这个人怕死？”
“你要是好好查案，到时候会给你解药的。”
“不必了，”摇摇手，“人难免有一死，我早有这个觉悟了。死就死吧，我不需要什么解药。我只希望你们在我临死之前不要在找我了，让我安安静静的……去死吧。”
说完这句，陆小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楼。
确定蒋龙洛马没有跟上来之后，陆小凤闪身躲到一棵柳树之后，以手抵喉，试图将之前咽下的药酒吐出来。
几番折腾后，陆小凤不得不放弃这样的做法。
其实他倒是从手腕已经出现红线开始，就明白药力早就开始扩散了。可是他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将剩下的药酒吐出来些，多少也能缓一缓毒性。
“真是厉害的毒啊，连吐都吐不出来。”
收起刚刚略有些狼狈的模样，正打算离开这里。
边上有挑夫挑着大碗茶来卖。
陆小凤折腾了这大半天，也是有够累了。在客栈里说了这么多，除了那杯下了料的酒以外，竟是滴水未沾。
“给我来一碗。”
唇一沾水，那份清凉让他一口气喝完了这一大碗凉茶。
‘好像有些不对劲……’
那担水的挑夫嘴角露出一丝笑。
视线里——天晕地转。
‘该死的，又是下了药的。’
这次派人迷倒了陆小凤的，是大通钱庄的掌柜的——钱老大。
好吧，他陆小凤就是吃软不吃硬。
蒋龙洛马以性命相要挟，他都不见得会眨一下眼，但是钱老大这一跪在地上求他，他也就不得不乖乖就范。
陆小凤可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的。
“这银票上，有酒渍，看来是在酒宴上用过的。银票上不但有酒渍，还有胭脂的香气。看来不但是酒宴，还有很漂亮的陪酒姑娘……”手中的银票扬起，闭目感受那仅剩的酒香。
“一千两一张的银票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得起的，应该都是富商和巨贾。能人他们一掷千金的地方……比如，大赌场？”
“本地常年禁赌，没听说过有什么大赌场啊，”钱老大回答道。
“一定是一个充满美酒、女人、诱惑的销金窟。”
“你说的这个地方不是极乐楼吗？”一旁的伙计搭腔道。
“传说附近有个叫极乐楼的地方，有赌局、有美酒、有女人。许多武林中人和富商常去那里豪赌。”
“那这极乐楼在什么地方？”
“没有人知道极乐楼在什么地方，因为传说中那栋楼是会飞的。它只有在夜晚出现，天亮就会消失。”
“我想起一个人，他一定知道极乐楼的所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前传·04·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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