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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改变的剧情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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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亲?”我挑了挑眉头,虽然那两位西域大师来的时候已经有了预兆,但真正听到醒秋说起安平爵的提亲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心脏漏跳一拍,果然,一切都还是按照预定的轨迹在行走吗?
没有错,在完全没有办法应对幕后的帝昀的时候,我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就是依照他所布下局来行事。毕竟,已知的阴谋比未知的阴谋要好上成千上万倍。
我现在需要做的,只有两个字——忍耐,直到……破局。
刚对醒秋说明要退去安平爵的提亲,就听见慕歇丫头清脆的声音传来,“小姐,奉剑小姐,有人送来名花两朵,金簪一对,您看看,好美呢。”
我闻言就是一怔,金簪一对?原来开始之后,就发展得如此迅速了吗?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我微微一笑,“慢一点,慕歇,又不是没看到过别人送来的好东西,又何必这么着急?”
“呵呵,”慕歇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献宝似的递上一只漂亮的盒子,“可这不一样,送来的人说这对龙凤金簪,是名匠仲天打造的呢。据说这位名匠,打造出来的东西,无一是凡品,这对簪子真的好漂亮!”
“不就是一个打铁的,看慕歇你激动的。”我抿嘴一笑,伸手接过盒子,漫不经心之下是绝对的小心翼翼,我可不想步被仲天打造的金簪所伤,最后死亡的奉剑的后尘。
手刚一抚上簪子,饶是我有所心理准备,也不由得心底一颤,风中传来的信息如此明显,陷阱,这是一个让人可以万劫不复的陷阱。
“小姐?”
我猛地回过神来,轻轻一笑,“无事,走神而已。”我说着,从盒子里拿出龙凤金簪,“确实是精品,我拿去给娘看看。”
手里稳当当的拿着金簪,我一路走来,踏上水榭。我微微凝神,风里传来的信息告诉我,四周无人。
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我手微微一动,手里的龙凤金簪悄无声息的落入水中,很快便沉了下去。
帝昀吗?
果然是好算计!
和同伴千万年的走过来,对同伴的了解,比谁都深。封印千湄的天眼,让千湄的成长停止,如此,千湄便无法觉醒,也无法立刻回复记忆,只能以少女的身份活着。而安排仲天出现在千湄展现出最凄厉的美丽的时候。花之美丽,就美在开到荼靡之时。
真是厉害啊,帝昀!
没有错,如果要说仲天会爱上千湄,千万年的岁月,早就爱上了。没有爱上,只能说明梨花带雨的男子,不是仲天那盘菜。而相反,梨花带雨却宁为玉碎的女子,却是仲天所爱。爱上奉剑的仲天,以他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所爱之人。而从前世起就深爱着仲天的千湄,就算恢复了记忆,也绝对舍不下这份期盼了几千万年的爱情,而从也就说不出真相。那么,为了奉剑,仲天必然就顾及不到尚未觉醒的昊月和婳琤,只要婳琤不觉醒,昊月就会跟在轮回之中。
从广袖里摸出另一对龙凤金簪,虽然样子和仲天打造的并不相似,但是,这种无关大局的细节部分,哪怕是改动命运之线的帝昀,也无从知晓。
但是,有时候恰恰是这种小小的细节,连缀起来,改变的,就是整个命运。司徒奉剑遗留下来的能力,让我知道了很多,所以无论以前我多么的看不起他,现在,我打从心底的……感激他。
没有他留下来的能力,只怕对于帝昀,我丝毫的反击能力都没有。胡乱改变命运之线的结果,必然是被帝昀发现,然后等待我的,将是更加可怕的阴谋。
随意把玩着手里的金簪,我脚步不停。现在的话,只要按照既定的命运,马上就可以见到仲天了吧。
呵,虽然可以说是和帝昀站在完全的敌对方,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只稍稍改动命运之线就能达到这种程度,帝昀算计人心的能力,在七神之中,无人可及。
果然,进了老夫人屋子里,为了逼迫奉剑说出自己丈夫的下落,老夫人还是用金簪下手了。强忍着肩头被金簪刺伤的剧痛,我有些泪眼朦胧的望着眼前神色凄厉的老夫人。四年的相处,虽然说不上感情有多深刻,但人非草木,只要告诉她真相,也就是她离去之时了吧。
微微在心底叹了口气,“娘,爹早就死了。”
随着这么一句,老夫人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
我闭上眼睛,泪水终于滑落,再怎么,也是我叫了四年娘的人。况且,这四年,她真的对我不错,虽然,她并不知道我不是她真正的女儿……儿子。
处理完老夫人的丧事,我将府里所有人遣散,包括一直跟随在我身边的慕歇和醒秋。
可爱的慕歇,沉稳的醒秋,死在安平爵抢亲时或者独守这个枯败的庭院一辈子,都不该是她们的命运。
虽然两人都不请不愿,但我不是只会劝告的奉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慕歇叫她家人领了回去,送上一份厚厚的嫁妆,她爹娘感恩戴德,表示一定给慕歇找一个好人家。而醒秋更是干脆,两年前就给她定好一户人家,虽然只是普通农家,胜在一家人淳朴。
我一边让人退去安平爵的婚事,一边迅速的商定了醒秋的婚期,将她嫁了过去。
看着新娘子满是泪水,却难掩对新生活期望的眼睛,我也笑得充满希望。
我也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一定也有恢复真正女儿身份,获得幸福的那一天!
然后,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安平爵上门抢亲的这天。
虽然从遣散家丁之后,除了我出门采购必要的东西之外,我从来都是紧锁门户。但有些人,锁了门和没锁门是一样的人。
比如,强盗,再比如,抢亲的人。
花厅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我不紧不慢的摇了摇手里的团扇,该来的,不管你想还是不想,总是会来的,不是吗?
“安平爵公子,奉剑恭候多时了。”我慢慢的转身,看向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的男子。
来人对上我的视线就是一愣,随即露出一脸兴趣盎然的表情,“你就是司徒奉剑?”
本来我还甭着的神经,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由得一松,然后一个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爵爷问话,你笑什么?”安平爵还未开口,他一个手下已经按捺不住叫道。
“不,没什么。”我以扇掩唇,这位安平爵公子大人,难道今早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一下?我刚刚明明有说啊,奉剑恭候多时了。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还问我是不是司徒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