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之名》懒猫小巫

49、第四章

　　得到了叶王的支持，莫红衣也不知为何很是高兴，心中的怒气也平息了些，想到即使现在她教训了这个藤原进，但是回家后倒霉的一定是佐为，所以她站起身来，柔声道：“很抱歉，刚刚一时气愤用杯子打了你，不过，小孩子的话好好沟通就可以了，不需要动用暴力的。”“我教训小孩轮不到你管！多管闲事！”即使是在盛怒中，商人秉性使得藤原进仔细打量了莫红衣，在确定她一无佩刀，二无家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名贵布料，显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百姓后，立刻冲到莫红衣面前，一把抓住了莫红衣的衣领，盛气凌人的说道。
　　莫红衣平常虽然看起来懒散温和的，但实际上脾气并不是很好，刚刚消散的怒火立刻被藤原进的动作点燃，“喂，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哦，你能怎么样？无权无势的小混混。”小混混？！！！莫红衣干笑两声，而后抓住藤原进的小指向外用力一掰，此招出于女子防身术，下一招就是有名的断子绝孙脚，莫红衣本想就那么出脚的，可是一想到叶王在旁边，刚抬起一两分的脚放了下去，不能教坏小孩子啊。“啊！痛，去死！！”手腕上肿起的包还没有消掉的藤原进，小指扭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却仍然没有吸取教训，从怀中抄起一把短刀向莫红衣捅过去。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茶客此时全部惊吓的窜出门去，佐为也停住了哭泣，大叫着试图制止自己的父亲，叶王倒是不担心，从莫红衣第一次以身为垫接住从二十米下坠的他却只断了两根肋骨，并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能行动自如，他就明白，莫红衣绝对是个高手，对付藤原进这种普通人是不在话下的。却不想，莫红衣并不会高超的剑术，对于藤原进的来袭，她用的正如藤原进所说混混打架的办法，抄起桌上的茶壶砸向藤原进的脸。“砰！咚！”两声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寂寥无声的茶寮，前一声是茶壶正中藤原进脑门的声音，而后一声，却是昏迷的藤原进倒在地上的声音。“父亲~”佐为在呆滞两秒后，立刻扑到藤原进身上。“放心，他没事，只是暂时昏过去了。”莫红衣无奈的挠挠头，她还不能太精确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否则之前只是想让藤原进感到痛松开抓着她衣领的手，却不料稍稍用力，就把藤原进的小指掰折了，而这一记，却也只是想让对方冷静一下而已。
　　佐为抬起头，眼角还挂着眼泪。莫红衣一阵心慌，她对哭泣的小孩最没办法了，回头看了眼叶王，发现他仍旧在喝着茶，没有任何表示。只能蹲下身子，用衣袖擦拭着佐为脸上的泪痕，“啊...那个，对不起，一时出手太重了。”“啊...”佐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到底这件事的根底是在自己，不管是父亲今天暴怒的心情，还是莫红衣的出手。因此，他没有理由去怪莫红衣，大概...错的是自己吧...如果，不是那么坚持要在围棋的道路上走下去，如果...听从父亲的话去学习经商。
　　“大...大人...就是这里面...”就在莫红衣不解佐为为什么陷入一种自怨自艾的情绪时，一阵喧闹之声从门外响起，三人同时向外看去，一群穿着着统一服装的京职人员严正以待的从门外望进来。莫红衣只是穿越前只是一个小老百姓，通病就是畏官，即使她现在很强，也有叶王在在背后撑腰，她还是不争气的选择了逃跑。“犯人跑了！快追”不明情况的京职一进来就只看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藤原进，再加上莫红衣的落跑，立刻就将莫红衣打成了罪犯，并通知门外的人员开始追捕。
　　“呼...安全了。”隐蔽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莫红衣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的汗，“那个...”一个听起来不太熟悉的声音从身旁响起，莫红衣警觉的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直到脸色不愉的叶王扯了扯她的衣角，并将她的视线指到她左手位置后，莫红衣才惊觉，她居然把佐为给拐了出来！“这个...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看见警察就乱了吧。”莫红衣慌忙向佐为解释道，“警察？红衣是说那些京职人员吗？怎么会看到他们就跑呢？红衣...难道你？！”叶王皱着眉一点点推断着莫红衣话中的信息，最后得出的结论却连自己都吓一跳。“我什么？”“先生你是罪人吗？”还没等叶王说明，佐为就询问道。莫红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不是，我一不偷二不抢，连只鸡都没有杀过，跑的原因，大概是电视里面的警察太恐怖了，所以对他们颠倒黑白有阴影了吧。”莫红衣用着让叶王和佐为完全听不懂的话解释着缘由。
　　“既然说好了玩一天的，就不能为了这点事耽误，反正那些人又没看见我的脸，等我乔装一下，就带你们出去。”打定好主意的莫红衣，也不待叶王和佐为反应，扒开了一边空无一人的房子的窗户，翻了进去，她不是进来偷东西的，只是觉得当着那些小孩的面扒拉自己的衣服不太好。莫红衣穿的是黑色的武士装，从外面看是大街上很普遍的款式，但其实内有玄机，把衣服反过来的话就是一袭灰色武士服，再将束起的长发放下，莫红衣给人的感觉顿时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先前的沉稳冷冽，而是充满了温和婉约之感。
　　在换好衣服出来，叶王和佐为都有点不敢认，要不是莫红衣主动和他们说话，想必会以为是别人。莫红衣很满意这一点，既然连亲近的叶王都认不出了，就更别说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那些茶客，所以，很快的莫红衣就两手各牵一个小孩正大光明的走回了街上。“如果成为下围棋是你的梦想的话，就坚持下去吧。”叶王在沉默了良久后，突兀的对着还在为自己父亲担心佐为说道，“哎？”佐为一愣，轻声应了一句，还在想叶王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喜欢下围棋，就听见莫红衣很兴奋的抓着自己的手道：“你很喜欢下围棋么，佐为？”“喜欢。”佐为点点头，这是个事实，他也不想否认，即使他现在在动摇继续下围棋这个想法。“那好啊，我们现在去下一盘吧。”莫红衣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棋社说道，“你会下棋？”叶王不可置信的问道，在他心中莫红衣最多只是一个拥有些许灵能力的高强武士而已，平常看莫红衣的言谈不见得多文雅，没想到居然会下棋。
　　莫红衣咧嘴一笑，骄傲的向叶王说道：“当然会！”嘴上说得斩钉截铁，其实莫红衣心底也没多少底，但凭她现在的棋力，现在的佐为应该不是对手，要赢他也只有现在这个时候了。莫红衣的围棋学得并不久，那是她在灭的魔鬼训练休息时和创学到的，灭说过，只要她能和创一直下下去，她就可以一直不训练，为了不再被灭虐待，莫红衣打紧了十二分精神，却仍在三天后只能撑到十分钟，即使这样，灭也说过她的棋力比之一般人类要强很多了，所以，她才会想在自己还有希望赢佐为的情况下下一次棋，毕竟这可是以后炫耀的资本啊~“那走吧。”叶王也是想看看莫红衣的水准，至于佐为他没有多放在心上。
　　就这样，莫红衣带着叶王和佐为进了棋室，她和佐为一人一边坐于棋盘前，叶王则靠着她坐着，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左手不放。莫红衣对于叶王的举动不甚在意，兴致勃勃的对着佐为说道：“要不要我让你几子？”“不用。”佐为神色坚毅的摇摇头，平时性子是软了点，但对于下棋他却是十分认真的，对于莫红衣打晕了他父亲，心中还是有些不满的，武力斗不过的话，就在棋场上找回来。莫红衣自信满满，五指一伸捏起个棋子就放在了天元的位置，完全一副初学者的架势。一旁兴致勃勃的叶王顿时被打击到了，不禁出声道：“莫红衣，你真的会下吗？”“会啊。”莫红衣斩钉截铁的回道，完全看不出有半点勉强，只是被长发掩盖住的耳朵染上了一丝红晕，和创下只要随性就好，执子手势什么的根本不管，现在倒是被叶王怀疑自己不会下了，丢人啊~~~一定要把这面子找回来！
　　下了决定的莫红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下得是又快又狠，根本不给佐为任何一点喘息的地步，步步紧逼，收官阶段时，佐为的小脸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却毫无所觉，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良久...“我输了。”这短短的三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之后垂头丧气的呆坐一旁，看着佐为这样，莫红衣才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了，佐为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自己用得着出手这么狠吗？“那个...胜败乃兵家常识，请大侠重新来过...咳，这句不对，呃...失败乃成功之母，恩...所以说，这次不算什么，以后你再赢回来好了。”莫红衣结结巴巴的组织着语言安慰佐为，并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一旁表情怪异的叶王。
　　“叶王...叶王...哎！给点反应嘛，帮我安慰一下佐为啦。”莫红衣侧过头小声喊着叶王，却得不到回答，情急之下，捏了捏握在手中的小手，这下，叶王一下子反应过来，好奇的看向莫红衣，“什么事？”同时，莫红衣感觉到叶王的手不自在的想抽回去，便将手放松了些，但叶王只是动了动还是没有抽回去。莫红衣也不太在意，轻声回道，“我好像太过了，帮我安慰一下佐为，我不太会哄小孩。”叶王呆愣了几秒，笑着回道：“我也不会啊，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让我看了一场好棋。”
　　“谢谢你。”对于也叶王的回答感到无奈的莫红衣在不知如何才能安慰佐为时，佐为清亮有力的感谢声从对面传来。“啊？”莫红衣疑惑不解的做出了回应，“我是说，谢谢你，谢谢你下了这么精彩的一场棋，让我明白自己学习到的，认识到的短浅的围棋世界，我想...我放不下，我想去更了解它！”佐为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眼神坚定的对莫红衣道着谢，更是行了个大礼，大声道：“请教我好吗？莫先生”“哎？！！！”莫红衣愕然，不明白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的情况了，但看着佐为认真的眼神，忙回道：“不行，我也不太会那些，我是被人用实战磨出来的，教你是不行的，不过，如果以后想练习实战还是可以找我的。”一开始听到莫红衣话中的拒绝意思，佐为脸上尽是黯然之色，到后面莫红衣说道可以找他磨练实战时，佐为顿时高兴起来，这因围棋而表现分明的情绪，不禁让莫红衣咂舌，真是个棋痴啊。
　　“或许能认真于自己喜欢事物的人是非常幸福的吧。”身旁，叶王低沉的声音响起，莫红衣用眼角的余光一瞥，本在浅笑着的叶王正看着兴高采烈的佐为，脸上尽是羡慕之色。“能保护着他人活于纯净之土的人也很伟大啊。”莫红衣没有转头，只是将叶王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挑起了窗边的竹帘，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继续说道：“如果没有麻仓家驱妖斩魔，想必认真于喜欢事物这种事情将会被生存问题所掩盖吧，谢谢你，叶王。”和风缓缓的将路旁绚烂的樱花送进斗室，粉红的花瓣散落在三人身上，莫红衣微笑着将叶王身上的花瓣拂去，诚恳的说着，“......谢谢你。”感受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温暖阳光，听着莫红衣轻声的谢语，此时的叶王感觉到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暗暗滋生，而就在他想要仔细探究一下这股情绪时，噪杂的声音忽然在房外响起。
　　头上顶个红色大包的藤原进在一群穿戴整齐的武士簇拥下冲了进来，刚才还对着莫红衣还无比嚣张的神情现在只剩下对自己儿子的关怀，在看见佐为只是坐在莫红衣对面，没有受什么伤害，而且还对着棋盘上的棋路傻笑的时候，藤原进顿时恼羞成怒，对着佐为大声吼道：“你这个逆子！”佐为一下子从对围棋的痴迷中清醒过来，待看到来人是自己的父亲后，立刻站起身来，怯弱的回道：“父...父亲...”“哎？你怎么找到我们的？”莫红衣不动神色的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刚好挡住了藤原进看着佐为那种杀必死的目光，而叶王在莫红衣动作的时候，也跟着动了起来，默默无语的站在莫红衣身边，小手依旧还抓着莫红衣的手。
　　藤原进轻哼一声，没好气的回道：“虽然你变了样子，但是那个逆子和小孩实在是太明显了。”莫红衣一听，顿时明白过来，是啊，佐为的头发是紫色的，虽然这是动漫的世界，头发乱七八糟色的人都有，但再加上一个成熟稳重的小孩叶王，这下，就很容易被人锁定了。对着这样的情况，莫红衣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再次逃跑，并打算将两个小孩也变下装。虽说这样好像有做贼心虚的感觉，但是莫红衣不太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把这件事闹大，之前叶王力挺大概也只是看藤原家比不过麻仓家，但现在把京职惹出来了，弄得麻仓家的人都知道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让自己在麻仓家再混下去，更可能会直接对叶王禁足。而现在只要再逃过这一次，他大不了一段时间不上街而已，只是到时候会苦了佐为，现在被莫红衣还回去，他老爸的怒火估计会全倾泻在他身上，所以，莫红衣想把两个人都带走，等藤原进气消了，再把佐为还回去，而自己就继续在麻仓家的院子里宅着。
　　打定好主意，莫红衣前后伸手一揽，佐为是被他搂住了，可是叶王却挣开了他的手，端足了架势站在了那群京职和藤原进的面前，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把折扇，啪的一下展开再顺手丢在了藤原进脚下，白纸的扇面上一个绯红的五芒星隐隐的透着光芒。“我是麻仓家的麻仓叶王，我想和这位藤原进先生单独谈谈。”叶王微笑着对着那群京职说道。“是，大人。”在看到折扇上的五芒星后，京职中疑是头头的家伙本身严肃的表情立刻变得谄媚起来，在点头哈腰向叶王应允后，迅速的带着所有的武士撤了出去，只剩下脸色发白一脸不可置信的藤原进。“藤原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好好的谈一下了。”叶王在确定所有的京职人员都退出去后，便不紧不慢的走到一旁的茶桌前徐徐坐下，同时用手势向藤原进比了比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叶王，这...”还一手揽着佐为的莫红衣松开佐为，向前几步单膝跪在叶王身后，小声的询问着，“红衣，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就好。”听得叶王安抚似的回答，莫红衣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果然给叶王惹麻烦了，现在能做的事大概就只有乖乖的看着叶王帮自己摆平了吧。“藤原先生，据我所知，您家的次子藤原崎虽然只有七岁，但却已经表现出很好的商业才能了，并不一定要长子继位的。而且，佐为对于围棋的天赋很好，我正好需要一个围棋对手，您觉得怎样？”叶王脸上挂着亲和的微笑，眼里却是半点笑意都无，有的只有对藤原进的蔑视和厌恶。“...您说的是，小的明白。”藤原进无法反驳，也无意反驳，藤原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与麻仓家一比太过渺小，既然知道对方是麻仓家的下任家主，那么，佐为受到其青睐反而对他藤原家是件好事，商人利益至上的本性让藤原进很快理清了这事的得失。
　　“好了，我累了，你带着佐为走吧，以后我会经常找佐为下棋的。”清楚的感受到藤原进的思绪，让叶王更生一种厌烦，急急的吩咐下去后，藤原进就带着佐为退了出去。倒是佐为在走之前忐忑不安的看了莫红衣一眼，麻仓家即使再大，在佐为幼小的心里也构不成什么威严，他在乎的只是以后能不能找莫红衣下棋。看着莫红衣回应着目光点了点头后，佐为才依依不舍的和父亲退了出去。
　　人一走光，叶王不由长舒一口气，静静的倚靠着跪坐在其身后的莫红衣身上。“叶王，对不起...”莫红衣看着疲惫的叶王，心里更是后悔自己之前的行径，连忙道歉。“不用道歉，你之前的行动我是支持了的，如果这算是惹祸，那我也有一半的错。”叶王很平静的打断了莫红衣的话，“可是，你不开心了，我看得出来，你很讨厌面对那些人。”叶王越是安慰莫红衣就越觉得内疚，情绪也渐渐激动起来，或许今天的出游本身就是个错误吧，他如果老老实实在麻仓家陪着叶王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莫红衣如是想着。“有些事是不能逃避，必须去面对的，即使那是很讨厌的事。”叶王轻轻闭上眼，仿佛在回想着什么，“而且，今天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说着叶王的嘴角微微上翘，虽然和之前一样是微笑，但莫红衣却可以感受出这是真心的微笑。但接下来叶王话锋一转，让莫红衣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之前说的，保护着他人活于纯净之土的人也很伟大，那么，红衣，你以后也会保护我吗？”“......”久久不见莫红衣回话，叶王耐不住睁开了眼，他先前闭上只是在体味着在莫红衣身边的宁静之感，可现在莫红衣的沉默却让他忍不住了。
　　长长而厚重的刘海很严实的遮掩着莫红衣的脸，使人无法从表情上判断出他的想法，但从莫红衣那无意识敲击着膝盖的手指来说，可以看出他正在认真思考着叶王的话。但即便如此，叶王还是心中一凉，莫红衣没有立刻答应，那就说他对于保护自己这件事感到迟疑么？“叶王...你那句话...”莫红衣吞吞吐吐的态度更是让叶王寒心，人也不再倚靠着莫红衣了，而是逐渐的拉开了距离。但这些莫红衣都没有察觉，他只是在奇怪着叶王的话，什么以后啊，他现在不就是在保护叶王吗？难道说叶王需要更深一层的保护？都已经住在一起了，他要深到什么地方才能让叶王觉得自己是在保护他啊！“刚刚的事我让你很没安全感吗？居然不觉得我现在已经在保护你了啊，我可是你的贴身侍卫哎，都贴到一个房间去了，还要保护到什么程度啊！”
　　感到不解的莫红衣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说完后就很懊恼的趴在榻榻米上，叶王那句话打击到他了啊，今天的事果然让叶王觉得他不是个好侍卫，没什么安全感么“哎？！！！”叶王稳重的形象这下在莫红衣眼中崩溃了，听到莫红衣的话后，叶王完全像个小孩子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用手指着莫红衣一副看到鬼的神情看着他，“你...你刚刚说什么？！！”“这种不好的事情不想说第二次啊，真是的，我知道今天自己太任性了，很抱歉啊，我会更加努力做一个好的侍卫的。”莫红衣捂着头，闷声说道。叶王讶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平常可以依靠灵视把人心看得清清楚楚，对方的心思一览无遗，可是莫红衣不同，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能将自己有灵视而对方却可以屏蔽这件事告诉他，以至于出现了这种情况。好在，他也因此知道了莫红衣是怎么想的，不是在犹豫要不要保护他，而是在思考如何更好的保护他而已。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今天的事我就原谅你，但是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做我的侍卫。”叶王顺着莫红衣的话说道，在停顿了片刻后又孩子气的加上一句，“我们来拉钩好不好。”得到叶王的原谅莫红衣很高兴，叶王平和的态度也更加让莫红衣下定决心好好保护叶王，所以，对于叶王这孩子气的举动，莫红衣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指。“那我们说好了，你会保护我的吧，一辈子，好不好？”“没问题，一辈子就一辈子。”莫红衣笑着点点头，心中对于叶王的举动感到诧异和好笑，没想到平常那么稳重的叶王，现在居然像个小孩一样拉勾勾，还说什么一辈子。
　　两根白皙的手指勾在一起，在双方的誓约说出后，一股黑色的气晃悠悠的将两人的小指笼罩住最后凝成两道浅浅的黑色印记，仿佛两枚尾戒套在两人的小指上。“那么，誓约成立。”叶王对于这样的变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笑脸，没有丝毫惊容，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是理所当然的。“这...是什么？”倒是莫红衣不停的揉捏着小指上的黑色印记，无法理解的看着叶王。“这只是一个小把戏，等会就没有了，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冒出来提醒红衣记得今日的誓约哦~你说过的，要保护我一辈子。”叶王低着头说完，然后将身体蜷缩进莫红衣的怀抱，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闭上眼用极轻的声音小声说道：“对不起，只是...这里真的...好安静...”
　　面对着叶王如此的举动，莫红衣只得一个无可奈何，虽然不明白叶王那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但他也隐约察觉到，尾指上黑色的印记想必不是叶王所说的小把戏那么简单，不过，依他和叶王所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叶王实在是没有理由害他，所以，莫红衣不打算就这件事对叶王追根究底的，现在主要的事情是怎样才能更好的保护着叶王，虽然叶王嘴里没有责怪莫红衣，但莫红衣需要用更好的成绩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会好好的保护叶王的！打定好主意，莫红衣就那么小心翼翼的抱起叶王，让他安稳的躺在自己怀中，慢步走上了回麻仓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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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弃坑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其实本来可以删文，可是实在是自己没有存稿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