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情深不负》莫非小妖

23、第二十三章

　　西弗勒斯的设想没有错，根据巫师们的历史记载，厄里斯魔镜最初来自于妖精的领地，很多人就以为这是妖精所造的。但其实，妖精们不过是它的第一任发现人而已，它们只是根绝这面镜子的特性，给这面镜子加了一个镜框，并刻上了那行名字。

　　要知道，既然通过时空的壁垒，巫师界的东西能到达神遗大陆上，那么，神遗大陆上的东西自然也流落到巫师界。厄里斯魔镜在是这个时空的人给它的名字，但其实，在神遗大陆上，它的名字是“多丝拉之吻”。

　　多丝拉之吻原本是一对，它的制造者是一位名叫安吉的浪漫炼金术士，通过这面镜子，你能看见你最爱的那个人。而如果是两个心意相通的人拥有这面镜子，那么他们可以被传送到对方身边去。只可惜，在神遗大陆的历史记载中，其中一面镜子已经破碎了，而另一面不知所踪。

　　雷古勒斯和小西弗之间签有被时空法则承认的契约，所以即使多丝拉之吻上的魔法阵已经被破坏了一些，它最初的作用已经有所改变，但小西弗依然能通过这面镜子找到雷古勒斯。在小西弗将这面镜子认主之后，它就可以在地上召唤出魔法阵，通过魔法阵见到雷古勒斯。

　　只是，现在小西弗已经在心里认定，上次在马尔福庄园，是西弗勒斯把它的主人气走的，因此无论西弗勒斯怎么威胁利诱它，它都不同意再次开启魔法阵。猫科生物都很傲娇。

　　圣诞节过后的第一个早晨，霍格沃茨的大堂中，假期归来的学生都有些神情萎靡。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依然闹哄哄，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依然静悄悄，拉文克劳的长桌上依然有人在争辩学术问题，赫奇帕奇的长桌上依然众小獾围在一起交流八卦。忽然，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长桌都有一阵诡异的沉默，最后，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一个小贵族后裔不慎将手中的银质餐具掉在了地上。小动物们的目光都隐晦地投向了教师长桌。波特教授，伟大的救世主的母亲，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而蛇院的院长并不在。

　　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刚刚由猫头鹰送来的今日的预言家日报上，眼中有道光一闪而过。

　　报纸上首页的标题字体很大，配着一张老照片——即使是老照片，巫师界的照片是可以动的，所以真实地还原了当日的景象。那是某一届学生的毕业照，是在毕业宴会上被拍下的，照片的主角是救世主的父母和他父母的朋友们，气氛很热闹。当时还是伊万斯小姐的波特夫人被詹姆斯·波特搂在怀里，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甜蜜。在他们的身后，隔着闹腾的人群，一个黑发的斯莱特林沉默着注视着这一切。如果不是报纸的标题，也许人们都不会注意这个已经沦为背景的面无表情的斯莱特林。而报纸的标题是《救世主的母亲竟是斯内普大师的梦中情人？》，下面还有一行小标题，“十几年不变的执着，敬斯莱特林式的深情”。

　　执笔的人自然是丽塔·斯基特。这位总有办法搞到第一手新鲜资料的女记者用一种很细腻情深的语言描述了魔药大师那段阴沉的被人忽视的青春。大概是因为斯内普大师目前的威望，这位女记者没敢太过抹黑他，反而用了大段大段的词句来表述斯内普的情深至此。文章的最后，这位女记者说，根据最新消息，救世主的母亲将走出丈夫被神秘人害死的阴霾，决定投入到一场新的恋情中，而斯内普大师十几年的追求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的答复。

　　学生们中简直被这条消息炸开了锅，一位七年级的斯莱特林女学生忽然站起来，直接对自己用了一个声音洪亮，义正言辞地对教师长桌说道：“波特教授，我想，这样的报道应该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误会，毕竟我们都知道斯基特小姐有一根嚣张的善于说谎的羽毛笔。我觉得，在伴侣一事上，我们的院长会有更好的选择，鉴于……我们是追求完美的斯莱特林。这样的报道一定也给波特教授您造成了困扰，请放心，我会通知我们家族的私人律师，让他来和斯基特小姐交涉的。”这话明摆着就是在说，斯内普教授是不会看上你这个麻瓜出生的的老女人的！而且，她这话中还有另一个显而易见的意思，她这是在对莉莉宣战，这位七年级的斯莱特林显然疯狂地迷恋着她的院长，她甚至擅自替她的院长做了决定。

　　西弗勒斯对此浑然不觉，他已经快被小西弗的非暴力不合作给逼疯了，如果摄魂取念对动物有用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甩一打魔咒在小西弗的身上。这使得西弗勒斯的心情十分糟糕。猫头鹰战战兢兢飞进来，等西弗勒斯解下它脚上的预言家日报时，它连工钱都没有要，就飞快地原路返回了。西弗勒斯自然看到了预言家日报的首页。他忽然挑了挑眉，然后用召唤咒弄了一把剪刀过来。

　　这张照片中竟然有雷古勒斯，尽管西弗勒斯并不知道才六年级的他是怎么混进七年级的毕业晚会的。在这整张照片中，他和雷古勒斯都是背景，现在，西弗勒斯就把这个小小的背景给剪了下来，丝毫不顾锋利的剪刀是不是剪到了西里斯的狗爪子。西弗勒斯将剪下来的部分——一张边缘不规则的不是双人照的双人照——夹进自己的魔药大全里，想了想，他开始翻箱倒柜，从马尔福送给他的历年礼物中找出一条样式精巧的男士项链，将照片放在了这个项链的吊坠中。然后他把项链收起来，放在自己胸口的那个口袋里。

　　小动物们虽然惧怕斯莱特林院长，但是这丝毫减弱不了他们八卦的决心。在西弗勒斯走出地窖的时候，无数道自认为很隐晦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

　　“梅林啊，斯内普教授身上的衣服竟然带了花纹！”一个眼尖的小獾低声惊呼。

　　“他不是一直都穿全黑的吗？难道说，报纸上的那个报道是真实的，斯内普教授真的在追求波特教授，所以他开始注意穿着打扮了？”

　　“但他油腻腻的头发和蜡黄的脸色都没有改变，如果真的想追求波特教授的话，至少也该好好打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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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桔梗花！”一只小鹰忽然叫道，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小鹰压低声音解释说，“斯内普教授胸口的那朵花纹是桔梗花，桔梗花的话语是，永恒的爱，真诚不变的爱，勿忘的爱，无悔的爱和无望的爱。无望的爱……我想我们弄错了，斯内普教授是在用这种方式变相澄净流言。他的爱人……”他的爱人也许已经不在了，所以他的爱情既永恒，又无望。

　　结束了课程，一堆小动物们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当西弗勒斯离开教室的时候，他被莉莉拦下了。莉莉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衣服上的花纹。自从看了报纸上的报道，她的内心其实一直很忐忑，虽然，也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着什么。而现在，那朵盛开的桔梗花仿佛在嘲笑着她的多心，你瞧，明明西弗勒斯一点都没有为此感到困惑。

　　莉莉深吸了一口气，说：“谢谢你，西弗勒斯，我的意思是，我很感谢你的圣诞礼物，完美的舒缓幼儿魔力暴动的魔药，要知道，这在市面上真的很少见。”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思考方式是不一样的，莉莉以为西弗勒斯送这份魔药是因为他关心哈利，但其实，西弗勒斯一点都不关系那个精力旺盛的小崽子，他送礼的对象仅仅是莉莉。

　　“我也很感谢你为我织的毛衣。”在面对这个童年好友的时候，西弗勒斯的表情会稍微柔和一些，不过，也仅仅是这样罢了。因为他认定的好友该是一个伊万斯，而不是一个波特。

　　莉莉的目光投放在那朵桔梗花说，有些疲惫地说：“抱歉，但我会找记者澄净那篇报道的。”西弗勒斯对此仅仅是点了点头，他又沉默了一阵，像是在等待莉莉是否还有什么话要说。在彼此沉默了一会儿，西弗勒斯开始告辞。两个人一人走向地窖，一人走回塔楼。

　　回到地窖的时候，西弗勒斯注意到小西弗的状态并不好，它的活力像是被什么迅速抽走了。这不可能，明明当他离开地窖的时候，小西弗还是平安无事的，不是吗？有谁能入侵霍格沃茨伤害到一只神奇的生物，最后却不留下痕迹的呢？西弗勒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那么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如果小西弗死了，这将意味他和雷古勒斯之间仅剩的联系消失了，那么，在他的身边还能留下一些什么？

　　雷古勒斯苦笑着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间，西弗勒斯对他的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大，他竟然在战斗中分神了！虽然，最后他及时地消灭了偷袭者，但他也因此受了一个未知的诅咒。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启防护魔法，雷古勒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的脸色迅速变得灰败。

　　如果，他依然要死去，死在这片和巫师界分属于不同时空的大陆上，那么这和六年前他孤独地死在那个岩洞中有什么区别呢？他依然得不到他所爱的，他依然守护不了他所守护的。当小西弗那边的联接传来，雷古勒斯作为契约的主导人，通过了这个联接。

　　那似乎是霍格沃茨的一角，阴冷的华丽的背景，也许是斯莱特林的地盘；那似乎是西弗勒斯，他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了吗？这是不是能够证明，无论战争有没有结束，西弗勒斯如今还活得好好的？他的头发又变得油腻了，他整个人看上去并不健康，在才短短几天啊，也许西弗勒斯的妻子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那么照顾好他呢……

　　西弗勒斯，有一句话，如果我不说，那么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我爱你，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