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七章 决定 ...
-
「对了，西索大人，你知道优比路安大陆的巴路沙群岛在这地图的哪里吗？」我指了指手上的世界大地图对着那个一边泡牛奶一边对女儿释放杀气美其名为『小果实必备训练』的男子说了。
「嗯哼♠~这里♦~」那个现在身上沾到了奶粉散发出奶香的男子回答了。
「小雨滴♥~妳在打坏主意吗♣~」某BT不怀好意的问了，当然，喂奶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
回答他的是神秘的笑容，算一算时间也刚刚好……刚刚好可以一次解决……
------------------------------------------------------------------------------
就在这……优比路安大陆的巴路沙群岛南端。有一个生物被海浪打上岸。
【我还不能死……我还有必须负起的使命。我要生下『王』！我是……『女』……】这只生物还没来得及思考完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太好了……水流告诉我妳在这里，我还以为我找不到妳了呢！」亲切热情的语气，就好像是见到久未谋面的好友一般。
「为了我的幸福……请妳消失吧……」微笑，深深的一揖。
【我是……『女王』……】可是意识随着被切割成无数碎片的头部，慢慢的化作虚无……没有亲自战斗过的女王、还没生下护卫军的女王、还没造成一切的破灭序曲的女王……就此灰飞烟灭……
我不要妳其后所产生的一切剧情，我不要护卫和王诞生，我不要凯特死去，我不要小杰他们陷入危机，我不要让一个战斗疯子去冒险，我不要让我的小孩生存在有你们的危险环境，你们的一切我通通拒绝，没有余地。
我依然微笑着，没有人能阻挡我的幸福，就连FJ大神也不行……
────────────────蚂蚁篇结束，正文开始───────────────
卡卡颂古城，高耸着52座城塔，周围为双重城墙环绕的中世纪古城，唯有此地依然保存着中世纪欧洲最大的城墙。此城拥有最大且保存最完整的城堡，建筑其间可追溯至罗马帝国期间，漫步于中古时期的石板道上，彷佛置身骑士时代，令人发思古之幽情依然保留着昔日迷人的风采。
一旁的石砌房屋，斑斑驳驳的石墙上留下的岁月的痕迹，在阳光的洒落下散发出温暖的色泽，让整座城晕染出一遍昏黄……窗子上装饰的美丽花朵为了这个城市增添缤纷色彩。路旁的跳蚤市场，摆着许多作工精细的编织提袋，色彩鲜艳的蔬果被整齐的放置在木框中等客人来买。路天咖啡厅里男女老少欢笑洋溢，这个城市充满温馨……
有多久不曾这样放松自己……漫步在古城的风光之下。有多久不曾如此轻松自适……随手一本书籍就可度过闲暇午后……自从……链子杀手死去之后……
很讽刺的，他竟然并非死于幻影旅团的手下……而是，他为之卖命的□□。失去了预言能力的诺斯拉帮毫无能力，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酷拉皮卡最大也是最为严重的错误在于轻视那些有威胁性的小人物，他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除了旅团……他什么也没有放在眼里……他在善治面前显露了火红睛，那个肚量狭小、诺斯拉帮的死对头发现了他的秘密……也成了他的最大败笔……
最后一个卢窟塔族的消失……最后的一丝仇恨……这样对他而言算不算卸下最为沉重的负担……没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库洛洛一个人漫游在古城小径上，闻着这个季节里盛开的熏衣草香，城外种满的紫蓝色熏衣草让整个城都弥漫着香气，享受片刻的宁静……直到，他看见了一个小女孩……
一个大约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身穿着白色的针织上衣配上褐色的格子裙，酒红色的头发被仔细的编成了辫子，上头还系着红色的缎带。银灰色的双眼皮大眼睛很专注的注视着她手上的花绳，正在编织着复杂的花纹，专注到身边形成一道隔阂宛若身处于无人之境……很熟悉，不论是她的长相或是她身上的气质……他认识她的父母吗？
「小妹妹，很冒昧的打扰了妳……」他换上邻家大哥哥的温暖笑容，向那个坐在屋檐下的小女孩说道。
只见那个女孩露出了一丝有点被打断翻花绳兴趣的冷淡，然后在看清了眼前的男子后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你好，大哥哥，你就像是一朵成熟的花朵那样散发出了最为甜美的气息，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逛街、看看风景……」小女孩边说一边不知道从拿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递给了库洛洛。
库洛洛呆住了……应该说……将近三十年的岁月，虽然因为长相的关系被很多女性搭讪过，但是……被三岁小女孩搭讪可以说是头一遭……他不知作何反应……是要继续询问还是掉头走人……
「咻！」破空声出现，眼前的小女孩已经消失……
「哎啊！库洛洛，好久不见！」熟悉的招呼声出现，还是那样的平静。
我抱着怀中敢去招惹库洛洛的女儿，向库洛洛打了个招呼。
「果然是妳……她的父亲是西索吧……」库洛洛也微笑着说。
「呜~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是……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吧……不要连坐法啊……」我苦恼的说，随后身影渐渐消失。
库洛洛的嘴唇微动，但是我看清了他说的字……不是我认为的那个原因吗？那是什么？
------------------------------------------------------------------------------
哼哼哼~很不爽的盯这我那个笨蛋女儿，好不容易带着她逃跑出来母女散心，远离某人的果实成长教育，过着隐姓埋名的幸福假期……结果却遇上了最不想遇上的人之一。
「妈妈，那个大哥哥就是我们住在小伊哥哥家的原因吗？」笨蛋雪夜着么问了。
「是啊是啊……我家的笨蛋女儿还主动去招惹他，我躲都还躲不及咧……」真的心情很不好，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追杀我……但是还是可以感觉的到近年来的追踪和调查……我不过就拒绝了幻影旅团的邀请嘛……有必要这样吗？
「可是……他没有杀意喔……即使他知道爸爸以后……」我家女儿这么说。
没有杀意，即使知道西索也没有杀意……那为什么还要找我……他说了一句话……等一下，那句话是……那种奇异的感觉……并非第一次……
我翻出了那张本来要成为传家宝的『团长落泪』，果然从上面感受到了那种感觉……那种我一直没有仔细思考却仍然感受到的奇异感觉。我认真的看了那张相片。没有光线的漆黑双眼、没有焦距的幽暗眼睛、没有表情的脸孔，只有两滴泪水缓缓的自眼脚流下……我看过这表情……在另一双黑色眼睛里映照出来的我的倒影……在彼岸之门里的时候……我哭泣时的表情……
不会吧……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妈妈，怎么了吗？」看着我怪异的表情，雪夜担心的问了。
「没有，只是有个很可怕的猜想……我今天晚上会去赴个约……」我这么对她说。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我们应该可以不用怕被追杀了……」继续对着她说。
「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有什么骚动，妳就用『那个』逃走……」仔细的叮咛。
看着女儿乖巧的点头，我即将要去解开困扰我已久的谜……
────────────────────对镜──────────────────
黑色的夜晚，只有皎洁的月光在天空之中，明亮到毫无星星……
「我想妳应该知道原因……」库洛洛对着在阳台上渐渐显现的身影，微笑道。
「我不确定是……这简直是最为疯狂的想法……」我对着库洛洛说。
「会吗？」库洛洛一派轻描淡写的样子。
「我怎么想也想不透……库洛洛怎么会是像我这样的『平凡人』呢？我是一个能偷懒就偷懒，明明要期末考了还是会摸鱼到考前最后几天才认真读书，作业能拖就拖……个性懒散大而化之、讨厌动脑筋的思考活动……除了有兴趣的书籍其它连碰都不碰……库洛洛怎么可能是『我这种人』呢……」我无法自止自言自语……因为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妳是在说『妳以前的生活』吗？那么妳跟我说过当时妳来此的『两个半月』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库洛洛依然沉静的微笑。
那两个半月我过什么生活？那能叫生活吗？没有止境的修练修炼、无法停止的练习练习、发疯般的吃书吃书……自残式的、如同自虐的、疯狂到了极点的、只为了一个目的而放弃一切的……明明讨厌阴谋诡计却依然站到了团长的面前，用自己当饵的互耍心机……
「如果妳说的『以前的生活』过的的确是醉生梦死……那么将妳丢到绝境妳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妳有没有想过……」库洛洛淡淡的说道。
绝境、还是无边的黑暗与绝望……我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
「妈妈，妳有没有听说过『生存游戏』的漫画……」看着手上杂志的介绍，我这么问妈妈。
【「一把匕首画过女同学的脖子，让她倒卧在血泊之中；另一个平时很聒噪的男同学，头上则被绑上了炸药，轰地一声，血花、脑浆四溅，去掉了半个脑袋…。」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主要剧情竟是教导书中人物，如何利用各种手段，残杀身边的同学，好让自己成为唯一幸存者。】
「很残忍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如果是妳……应该可以活下来……」妈妈慢慢的说了。
而我也只是微笑，将那本杂志丢开。
------------------------------------------------------------------------------
『妳应该可以活下来……在地狱之中……』
在地狱之中挣扎、在血腥之中生存……
我神情复杂的看向了库洛洛，这是你想要表达的吗？告诉我，我真正的本质……
『我知道妳，正如同妳知道我』
『I know you as you know me』
这句话是他在我带着女儿离开时对我说的。
我轻轻的走向他，看着他的眼睛，如同我一般漆黑的眼睛。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这么问他……
「妳哭泣的时候……」那种表情，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哭泣的表情，竟是如此相似。
「那妳呢？什么时候确定的……」他微笑的问。
你哭泣的时候……但是我不能说。不能说我偷拍了你的照片还想把它当成传家之宝。所以我只是沉默……
「妳最重要的东西……如果妳没有了最重要的东西……妳会如何？」很犀利的问题，但是你真的是想问我还是问你自己……
我走向他，很近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直视他，慢慢的说。
「如果，没有了最重要的东西……我们会……」
『比任何人都要爱自己』
────────────────────决定──────────────────
比任何人都要爱自己，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比任何人都要恐惧死亡，因为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唯一双手紧紧握住的，只有自己的『命』。
所以会不择手段的活下去、比谁都要无情、比谁都要残忍、比任何人都不在乎其它生命，谎言、背叛只要能增加生存的机率都会豪不犹豫，这是你在地狱里能存活下来的原因……
库洛洛看着我的眼睛，眼帘微瞇，说。
「妳学坏了……」很淡很淡的抗议。
靠！这种很靠近很靠近的说话方式，不就是某BT的专利！我竟然……我竟然……
很无力的靠在库洛洛的背后，看向天际，我知道他明白我还没说出了话语……
『我知道你，正如同你知道我』
虽然我们曾是如此的爱自己，但是，我们现在都有了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可以将自己毫不犹豫的抛弃……
你的是旅团，比你的生命都更加重要的旅团。只需遵守你的命令、不惜一切也要确保旅团运作的规定……所以你不再将生命放在心上……
我的是家人，比任何事物都更加重要的家人。被遗忘无所谓、被背叛也无访、只要他们能幸福……我可以抛弃任何事物……
「只是……我没想到你连自己都想要……」就算我和你本质很像，也不必要如此吧……
「这倒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库洛洛微笑说道。
为了什么而放弃比生命更重要的事……
为了什么抛弃了最重要的事物……
为了什么而留下……
这不是爱情、不是占有欲，而是……
「我想知道……妳会怎么活而已……」他淡淡的说。
就算相同的种子，播到不同的土壤也会长出不同的生命。想要知道……妳会怎么活下去……在妳做了决定之后……
我会怎么活？在这三年中我是否以考虑清晰、到底我最重要的事物该是什么？该舍弃些什么？我已经明白……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谢谢你，库洛洛。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我真心的感谢他……
「先别急着谢我……我还是会去找西索算帐的……」他微笑的说。
「尽管去……如果他这么容易……」我的眼神闪过锐利，如果他这么容易就死去、这么容易就抛下我……我会……
我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夜色里，那是有着皎洁月光的夜色……在漆黑、空无一物的夜晚，如果能知道有另一人与你同行，即使方向不同，即使目的不一，也能发现什么自己忽略的重要东西……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七章 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