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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回 ...
死亡不是失去了生命,而是走出了时间。
这是赵香丽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走的很安静,我想死亡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在这个深秋,我失去了一直庇护着我的大哥以及最知心的朋友,萧尘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像以前那般冷落我,偶尔他会过来小坐,或者和我用晚膳,但他不留在我这里过夜,也是,他与我躺在一张床上也是各怀心思,何必折磨!
木婉心期间也来看过我一次,她说,苏忆锦,你如今手上也是沾满了血腥,你也亲手扼杀了你的孩子!
看着她得意的脸色,我突然笑了笑,我说,木婉心,你其实才是最可怜的,你这一辈子只能在算计中活着,戴着假面具,你不累吗?
她也笑,苏忆锦,就算再累,我也是快乐的!
这次谈话心平气和,我想这就是暴风雨过后的平静吧!如今我已经再没有心思和她较劲,心静如水,无欲无求。
****
初冬,宫中风云巨变,木婉心再次怀孕,她动作总是这么快。
陆妆云来拜访我时,语气中尽是不满,她临走前凑近我耳根子说她觉得令她失去孩子的是木婉心,我喝了口茶,但笑不语。
隔日,便传来木婉心差点滑胎的事情,我正坐在软榻上看佛经,听到这则消息,我只是抬眼望了下窗外满地的黄叶和枯木,才惊觉我来这里已经一年多了,时间真快!
江琉端着茶点进来,顺便通传,季香莀来给我请安。
我放下书,懒懒的起身走出内殿,却见季香莀红光满面的坐在椅子上,一手不知觉的在小腹上来回抚摸着,脸色尽是幸福,见我出来,她起身福了福,“皇贵妃万福金安!”
“起来吧!”说完,看着她的肚子,轻柔的问道:“几个月了?”
她一愣,随即答道:“两个月!”
苏忆世看来是想通了,这样便好,如今季香莀怀了身孕,苏家就有后了,苏忆洚和苏满云走得也能安心些。
我突然想起齐妃赠与我的香囊,便吩咐路儿去我床边拿出来,如今我已经是无福再有孩子了,这香囊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季香莀接过香囊向我道了谢,然后又和她拉了些家常她才离去。
她一走,我人也乏了,便进了内殿休息。
梦中,一片雾霭,看不清前面的道路,我站在原地不敢踏步,身边却传来一句温暖的声音,“怎么不走了?”
我扭头,萧尘不知何时站在了我旁边,眼眸中尽是温柔,我诺诺的开口,“前面的路看不清!”
他微微一笑,而后牵起我的手,“我带着你走!”手心传来一阵炙热,我望着他的眼睛,里面折射出茫然的自己。
我摇头说,“这一次,我不敢相信了!”挣脱开他的手,我退了一步,伤心道:“你总是骗我,骗得我已经害怕了。”
他受伤的看着我,“你对我已经很失望了?”
我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安静的醒来,殿内的烛光快要燃到尽头,手搁在床边,还残留着一丝余温,眼角也是湿湿的,抬手覆上枕头,上面一片潮湿,原来,做梦也会哭。
****
好戏总是连台播出,陆妆云那丫头竟然紧跟着木婉心也有了身孕,做为最疼爱她的太后自然是最高兴的,不仅在芙央宫大摆筵席庆贺,还把她亲自接到芙央宫照顾,看来是前一次的流产吸取了教训。
木婉心心里肯定是气得不行,但是面上还得摆出一副“妹妹与我一同有了身孕真好”,陆妆云那丫头吃过亏如今心眼也磨练了出来,两人便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周旋着,在外人眼中俨然成了一对好姐妹。
可两人都清楚的知道,谁的肚子争气谁的位子才会更稳,木婉心若是生了皇子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自己生了公主而陆妆云生了皇子,加上太后的喜爱,皇后的位子也是岌岌可危,两人心照不宣,好戏才刚刚开锣。
深冬来临,院子里漫天飞雪,白茫茫的一片,积雪厚了几个丫头便空闲着嬉耍着,路儿拿了个汤婆子过来放进小被子里,脚心顿时热腾起来,片刻整个人也暖和了,我放下手中的书籍,拾掇了一下被子,问,“怎么样?她从未去过中宫?”
路儿细微的瞟了眼窗外那抹晃动的身影,道:“没有,她除了有时去花苑那边搬点花回宫,其余时间都是呆在宫中!”
听完,我揉了揉眉心,难道是自己多疑了?木婉心和江琉原本就没有关联?那么是谁给木婉心通风报信的呢?
正头疼,殿外有人通传季香莀来访。
一个多月未见,她的身子变得圆润了许多,因为才两个多月加上冬天衣物厚重,所以她小腹处还看不出很明显的变化。
今日她是陪着苏忆世入宫的,前不久才被封了二品夫人,所以时常要去中宫给皇后请安,想来她这次也是顺路来的。
见我精神不好,她颇为关心的问了句,“娘娘脸色有些不好!”
我一手撑着桌面,轻轻点了点头,“这几日可能是天冷的缘故,先前身体就有毛病,如今是发作了。”
“身体总归是自己的,娘娘还是请御医来好好瞧瞧才好。”
“嗯!”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和她打交道,一来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二来有时候她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怪异。
见我精神不济她也就没有多打扰,闲聊一会儿便要告辞,我见软榻的小方桌上那束百合是今早江琉才从花苑搬过来的,这个时节百合很少见,萧尘却一直命人从外地往洛城运,也许是想宽慰我的心,所有才这般对我好,看着那白嫩透明的花瓣,我吩咐路儿打理好送给了季香莀,百合清新淡雅,能安神,对孕妇也没危害,季香莀道了几声谢也收下了。
送走了季香莀我人又开始困乏了起来,这冬季人像是陷入了冬眠,一小会儿便懒散了下来,江琉拿了些点心进来,见桌上的百合没了,脸色微微变了变,“娘娘,百合花怎么没了?”
我也没多在意她的变化,随口应了声:“送人了!”说完,呷了一口热茶,又道:“明日起,所有送往栾秀宫的百合花都送去苏大学士的府中,以后让花苑送一品红就可以了,红艳艳的看起来也觉得暖和些。”
江琉略微皱了皱眉,“可那是皇上的一番心意……”
闻言,我拧了拧眉毛,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如今你倒教起本宫来了?”
听出我语气不快,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出去吧!待会儿让路儿来服侍本宫就可以了!”
哎呀,最近公司比较忙!所以更新有些缓慢,亲们么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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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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