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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回 ...
盛夏悄然过去,迎来了满园黄叶的初秋。苏忆洚遗体回朝的那天,阴雨绵绵,或许老天都在叹息,这样一位精忠报国的铁血男儿终是圆了做为男子汉的愿望,他是战死在边疆的沙场上,定会名留青史……
我的肚子已经微微有些凸出,站在人群中尤为显眼,木婉心看我的眼光淡淡的,有些忧伤。萧尘今日对我百般的宠爱或许刺痛了她的心,但以前于我又何尝不是?或许萧尘现在是为了孩子才对我好,但那又怎么样,至少他此刻站在我旁边!
城墙外,号角声渐渐逼近,慢慢的远处那些小黑点也清晰起来,许许多多身穿铠甲的士兵齐步走来,右肩上的白色绸缎随风飞扬,中间那辆轮车上黝黑的棺木在雨水的冲洗下越发黑亮,此刻苏忆洚就躺在里面,静静的,永远长眠……
雨丝像是连绵不断的丝线,飘飘洒洒的往下落,我的视线早已被泪水覆盖,随着人群渐进,终是忍不住捂着綉帕哭了出来……
萧尘侧头,然后伸手轻轻的握住我的手。
【茫茫瀚海,亲亲我家。】
【滚滚尘土,悠悠我穴!】
【朗朗乾坤,男儿热血。】
【浩浩苍穹,佑我天元!】
掷地有声的歌曲,唱出了军中男儿的热血,那种浩瀚的气势设身处地的感受,全然与看电视剧不同,那种感觉就像是全身的热血在沸腾一般,这一刻,我为苏忆洚是位优秀的军人而感到骄傲。
屏了屏气息,我缓过神,定定的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的将士们,他们迎着风雨一路走到城下,站在最前面的赵郭远眼眶饱含泪水,但却咬紧牙关,跪在地上大声喊道:“末将,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尘松了我的手,上前一步,贴着城墙看着下面,大声吼道:“开城门,迎接苏将军回朝!”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坚定,做为一位皇帝,萧尘是出色的。
****
苏忆洚的遗体落土那天,我没有去观礼,一来是萧尘不许,古代迷信,我如今有了身孕是万万不能接触晦气的事情,二来是我想去陪陪赵香丽,她在我心中早已经是嫂嫂,如今苏忆洚已经去了,她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衾秀宫里一片冷清,赵香丽对外称身子抱恙,便遣散了许多下人,如今只留了一个贴身侍女在身边,院子里因为许久没有打理变得已有些萧条。
绿蔓把我迎进内殿,一路上她少不了心疼主子,我瞧着这丫头心思单纯,一心一意的照顾着赵香丽,便吩咐了路儿打赏了一些东西给她,没想她却推却了,我也没再强求,或许她觉得主仆的情谊不容物质来衡量吧!
进了内殿,一股子浓厚的檀香味,因为怀孕,栾秀宫的檀香炉都撤了去,好久没闻这味道倒是有些怀念,但味道也太浓了,忍不住有些想干呕,赵香丽见我来只是淡淡的瞟了我一眼,又低头看着她手中的银簪,这簪子她一直随身戴着,如今想来应该是苏忆洚送给她的,不然她不会如此宝贝。
我让绿蔓把屋子里所有能打开的窗户给打开,散了半天,屋子里的檀香味才淡了下去。
谴了路儿和绿蔓退下,我这才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脸颊,有些心疼道:“何苦这般作践自己?若是他在天有灵走得也是不安心的。”
闻言,她没有抬头,只是轻微的抽泣道:“今日是他落土为安的日子,我却不能亲自去送送他,我心中闷得疼……”说完,她抬头看着我,幽幽说道:“当年,若不是因为你的胡搅蛮缠,他应该去将军府提亲的,可……唉,罢了罢了,如今万事已成定局,再多说也无益……”
起身,她走进内室,过了半会儿,手中端着苏忆洚送她的铠甲走了出来。
“日后,你就替我好好保管吧!”说完,她把铠甲递给我。
我皱了皱眉,“你这是干嘛?铠甲和银簪是你最后的念想,你给我做什么?”转念一想,心中陡然一惊,“你是想随他而去么?”
她见我不收,便把铠甲放在了桌子上,又坐回我身边,道:“他曾说过,他的生命终结应该在沙场上,如今他遂愿了,而我却跟他说过,我的生命终结就在他死的那一刻,可他却狠狠的说了我一通,他说每个人都应该死得有价值……”
“可我,我的价值在哪儿?”说到这里,她潸然泪下,“我连与他一起死都不行,我怕下去没有脸面见他,我……”她捂着脸,哽咽的已经说不下去。
我见她如此伤心,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宽慰她道:“若是放不下,你就当他从未离去,只是远在边疆吧!”
她哭着摇头,“我做不到,这几天我满脑子都停留在他回城的那一刻,深黑的棺木;连绵不绝的雨,这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已经死了,再也不能与我相见了……”
我一惊,那日迎接苏忆洚的遗体回朝,赵香丽是没有去的,当时想她或许怕太伤心,被人瞧出异样,没想到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去了。
见她情绪太过压抑,我又难劝说得通,便想着日后慢慢来开导她,这几日就让她冷静一下吧。
临走前,我想了想,还是让路儿收起了那件铠甲。
****
回了栾秀宫,却见陆妆云已经在宫中等待多时,如今她身子见好,脸色红润了起来,今日她穿了一身水绿色的宫服,头上戴着一串珍珠步摇,整个人看起来既清爽又美丽,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花。
见我回了宫,她福了福身,道:“臣妾等候娘娘多时了……”
她微微朝她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坐在软榻上,吩咐了路儿去取点点心和茶水,这才说道:“妹妹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与本宫听?”
她愣了愣,才慢慢道:“臣妾只是想过来与娘娘拉拉无聊之事,娘娘别多想才是!”
看着她稚嫩的脸庞,我微微叹了口气,“陆贵人,如今只有你与本宫二人,有话直说便是……”
斟酌了半响,她才终于开口,“娘娘,臣妾一直有一事不明,臣妾服侍皇上没有娘娘时间长,为何皇上至今子嗣只有婧洳公主?臣妾听闻后宫中但凡有妃嫔怀孕都会离奇的流产,臣妾福薄,没能为皇上诞下龙子,但说是孟才人谋害了臣妾的孩子,臣妾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臣妾虽与孟才人不熟,但也知道她的为人,她向来胆小,哪有那样的勇气敢谋害皇子,再者说,她自杀一事,臣妾事后找人问过,有人说那日她很欢喜的陪着小公主,完全看不去有什么异样,公主还那样年幼,她是绝对不会想独自丢下公主一人的。”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我认真的听着,想来她也不笨,至少还能把思路理得这么清晰。
孟才人自尽,公主便由皇后抚养,这虽然是情理之中,但又或许不尽然。
喝了口茶,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说这些给本宫听有何用?”
她咬了咬牙,“臣妾只是不想未出世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如今娘娘有了身孕,臣妾只是想好心提醒娘娘一下。”
“多些陆贵人提醒,本宫自当注意。”想来,她也与我有过共同的经历与心情,复而我又安慰她道:“孩子的事情,你想开些,你还年轻,来日方长!”
她眼眸顿时升起一股水汽,眼见要留出泪来,却生生被她给逼了回去,起身,她朝我福了福,“多些娘娘关怀!臣妾告退了……”
陆妆云走后,江琉拿了一些新鲜的百合进来,准备换掉瓶子里枯黄的那些,我躺在软榻上,一边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打理着,一边琢磨着陆妆云刚刚的话,她的话回想起来也不无道理,萧尘后宫这么多嫔妃,为何子嗣如今却只有一个婧洳公主?还有先前那些妃嫔的流产真的是无意?
“哎呀!”
我回神,看向江琉,却见她正含着食指在吸允,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路儿那儿有止血的药物,你快去清理一下……”
“奴婢告退了!”她捂着手指,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看着桌上被拣出来那些枯萎的百合,我伸手捻起一支,上面的叶子已经发黄,原本洁白的花瓣此刻已经残败不堪,我想,如今的我就像这百合,刚开始来到这个异世,我心无杂念,如今慢慢的也变得猜忌和狠绝起来。
在纯洁的东西,只要染上了这繁华的世间,都会变了色。当初的自己已然不纯在,如今的我却渐渐在尔虞我诈中迷失……
****
夜半,觉得小腹有些胀痛,警觉之下,我急忙叫醒路儿去请太医过来。
萧尘也被惊动了,携着太医匆忙赶来,见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就知道他一定又在熬夜批奏折,我躺在床上,一边由太医诊脉,一边心疼的望着他道:“皇上,您先去歇息吧!臣妾这里有太医在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朕有些不放心。”说完,又问太医道:“皇贵妃情况怎么样?”
老太爷收回手,捻了捻发白的胡须道:“皇上无需要担心,娘娘这几日只是太过于疲劳,老臣开付方子,娘娘以后别想太多,静心安胎才好!”
太医走后,萧尘坐在我床边,望着我,叹息道:“你一天别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原本身子就不好,再这样折腾下去……”说到这里,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眨了眨眼,柔声笑道:“皇上,您皱眉的样子不好看,以后多宽心才是。”
听完,他摇头笑了笑,然后替我掖了掖被子,伴着我入眠后才离去。
****
翌日,路儿正在院子里打理那些盆栽,我躺在贵妃椅上看书,陡然的小腹一阵绞痛,书籍不小心掉在地上,路儿闻声看我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着我,焦急的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我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抓紧路儿的手有些用力,都快抓破皮了,路儿咬着牙没有松手,抽出衣服里面的帕子替我擦着额头的汗珠。
我咬了咬牙,才勉强挤出几个字,“快去传太医。”
心中一片惊慌,此刻心中唯有虔诚的希望上天能保住这个孩子。
躺在床上,混沌间,有人在说话,听不清是谁,我挣扎着想要醒来,全身却酸软的动弹不了。
过了许久,额间;脸颊;手臂;多处传来刺痛,慢慢的,疼痛感消失,悠然醒来,见萧尘一脸焦急的望着我,见我睁开眼,他仿佛是松开了口气,上前替我拨弄了一下湿掉的发丝,我看着他眼中尽是询问,他懂我眼中的含义,安慰我道:“没事,孩子没事……”
我终于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这一睡,竟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已是第二日的黄昏。
江琉替我准备了一些小米粥,端进来伺候我喝下之后,转身准备离去,我叫住了她,问:“路儿那丫头去哪儿了?”
她回身,乖巧的答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这几日总见她很欢乐的跑去御花园那边……”
我皱了皱眉,对她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见我脸色不好,她把粥放在桌子上,走过来跪在地上,看着我说道:“娘娘,奴婢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事情就说。”
“娘娘,在奴婢家乡,像娘娘这样子怀孕了需要针灸的很少,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没再继续说。
“继续说。”
她磕了个头,才继续说道:“奴婢斗胆,娘娘这样似有流产的征兆。”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怒道:“胡说,御医已经诊完脉,岂容你在这里嚼舌根。”
“奴婢该死!”
我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平复了下来,这才把她给打发了出去。
路儿回来见我脸色不好,担忧的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奴婢这就去找太医。”
我哼了声,“去御花园找?”
闻言,路儿身子一颤。
见她这般,我叹了口气:“宫规不容许宫女与太监对食,你这样被人知道岂不是惹祸上身?”
她捏了捏衣角,解释道:“他不是太监!”
我一愣,随即喝道:“简直胡闹,宫中除了太监便是当朝入仕的大官,你一个下人与他们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见我这般严厉,路儿咬了咬唇,落下泪来,“娘娘,我是真心的。”
“那你知道他也是真心的?且不说你们两情相悦,就拿你的身份来说,你是去做妾还是做侍女?”
闻言,路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见她这般,我有些于心不忍,便只得先打发她下去,她的事情还是等日后再说吧!眼前自己都快管不了。
****
躺在床上养了两天,太医日日前来诊脉,每次都要忍受一次针灸的疼痛,静下来,我又开始想江琉那日的那番话。
心中有了疑虑便多了个心眼,这日,太医照常来诊脉,我假意随口道:“听闻,民间怀孕的女子若是针灸,便是有了流产的征兆?”
正在诊脉的太医,手一抖,脸色顿时变了变。
我心惊,面上却不徐不疾的问道:“本宫的身子,太医能否如实相告?”
“老臣不敢多言。”太医急忙跪在地上。
我起身,冷冷的看着他,道:“说实话,若是不说,本宫这就让皇上要了你的老命。”
“老臣奉命只能诊脉看病,不能多言,还请娘娘体谅老臣。”
是萧尘,是他封了太医的口。
我黯然的躺在床上,满脑子空空如也。
路儿进来见我失神,不敢多问,那日那番话她心里一直不好受,在我最苦最难熬的时候是她一路陪伴着我,如今她与我来说已经算是一个亲人,语气重只是不想她日后身处险境。
“还在与本宫置气?”
她努了努嘴,“奴婢不敢!”
我失笑道:“可你满脸写着的都是对本宫的不满。”说完,我朝她招了招手,她见我有事情要吩咐,这才走过来。
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听完面色惨白,看着我,“娘娘,您……”
我眼神凌厉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内室外,一阵细微的响动,而后便又安静下来。
路儿明白的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人果真是被逼出来的,今天中午收到短信,说是明日中午前还没达到榜单的字数就要被关小黑屋,顿时我的心中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然后我含着泪,健手如飞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字,终于……
尼玛,还差1000个字就可以达标了!
好想大哭一番。呜呜呜呜呜……求安慰。
有奖竞猜,路儿说的那个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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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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