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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八、明智的选择 大意失荆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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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鸣娟暗中考了一个单位,被赵总知道后,推了。
单鸣娟不信邪,就是要靠自己的能力找单位。
最后,某事业单位招聘专业财务会计。单鸣娟首先畅明了原因,求得领导的同情;然后,进了考场后,非常努力。结果一举成功,被录用了。
事后,赵总也没说什么,也没时间说什么。他忙得很,自个儿也搞不清在忙什么!只是感到在朋友中,把他捧得太伟大了,他也够风光的了。
终于有一天,检察院的人员走上了门,正巧单鸣娟在家休息。检察院的同志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让单鸣娟找赵总立即回家。
单鸣娟试着打了一下赵总的手机,关机。单鸣娟无奈地对检察官耸了耸肩。
检察官找了一个新号码给了她,让她打,通了。
对方传来赵总责怪的声音:“你咋知道这个号码的?你不要再来烦我了!我在外有要事呢?”
检察官接过电话说:“赵忠明,我们是检察官,现通知你,立刻回家,有事要谈!”
对方立即哑了言,过了一会儿,连声说:“好,好好,马上就到!”
单鸣娟瘫坐在凳子上,难过的泪痕印在脸上。
当检察官持证,检查出单鸣娟的帐单时,不由地很为惊叹:这个女人不简单,油米酱醋列列在目,进进出出一目了然。家里确定没有什么好了解的,也就是说,赵忠明对家太不负责任了!
事实也就是如此。赵总一进门,就对检察官:“我跟你们走吧,家里什么也没有了,家人什么也不知道!”
“嘭!”的关门声,使单鸣娟全身震惊。她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奔到门口,拉开门,看到赵忠明已经戴着手铐,进了警车。
上车的那一刻,赵忠明的眼角里,流露出无限的留恋和悔恨。
单鸣娟的心碎了,惋惜之中,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公婆看到单鸣娟一身的憔悴样,连忙追问咋回事。
当听说赵忠明出事了。公公急得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婆婆也哭了,“孩子啊,咋会这样呢?!咋会这样的呢?”
刚刚稳过神来的公公,连忙催婆婆给某人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
当听说是“贪污行贿嫌疑”时,单鸣娟听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了。她搞不清这是个什么罪,罪行的性质又如何?
在与公、婆商讨不清的情况下,单鸣娟马上去书店,买了一本法律的书籍。一页一页寻找答案,并介绍给公婆听。
公婆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连忙打电话给吴小莉过来。并嘱咐单鸣娟,赶紧准备一些衣服,送过去,让赵忠明换换。
吴小莉来了后,一听也傻了眼。连忙打电话给老公,请他找一个律师,向他来咨询咨询。
律师简单地介绍了情况,并让单鸣娟签署了委托,让他们等消息。
第二天,律师打来电话,说赵忠明很不配合,那儿说暂时要押一段时间。律师让他们先别急,慢慢想办法。
单鸣娟心急如焚地赶往公司去,副总是赵忠明的很好的朋友,已经开始掌管全面工作。
他告诉单鸣娟,检察院已经来查过帐。他们很想帮赵忠明,却又很无奈。只好请一个知心朋友,找一个要好的律师来协助工作。
见他们没有让她进入赵总办公室的意思,单鸣娟便告辞了。
焦急的等待之中,公司里找了一个跟赵忠明熟悉的律师。在与单鸣娟签了委托手续后,马上去检察院了解情况。
当律师告诉单鸣娟,是有人举报的时候,她简直不可相信这个事实。
赵忠明周围的朋友很多,是好的还是坏的朋友,他应该心中有数。现在出了事,他居然不知道。看来此人藏得很深,许多人都值得怀疑。
此事后,她闭口不谈赵忠明的事情。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尽量不说。推脱不了的,就借故离开。
大伙都说她变得沉默寡言了。但是,始终保持的笑容,让人还是感到亲近。
所以,好多人都向她反映听到的、看到的事情。
渐渐地,单鸣娟知道了许多细节。
一天,当一个酒店老板拿着一张叁万元的欠款单,摸到单鸣娟家来要钱。面对单鸣娟的住宅,不无惊讶地说:“堂堂的、一个潇洒的老板,家境如此普通,让人难以置信,难以相信呀。”
无可奈何之中,单鸣娟真实地告诉了酒店老板,赵忠明现在的去向,以及自己确实不了解内幕等情况,表示无力垫支这一笔费用。
酒店老板马上答道:“我信你的话,我信!我不会再来找你,我到公司去要……。”
单鸣娟不放心,打电话问一个要好的公司职工,咨询欠那酒店钱的事。
那人恼火地说:“那些王八蛋,太不像话!每次喝酒吃饭,都让赵总签字、担保。有时甚至仿写赵总的笔迹,专门坑害赵总……。”
单鸣娟心里明白,依照赵总这个人义气性格,肯定在外面欠的不止这一家的帐,到底是多少?自己不知道,也无能力去知道,更没有必要知道。眼前最要紧的,最该做的,就是保人出来。
公公急得旧病复发,婆婆心境也不好。
单鸣娟又要照料两个孩子,身瘁力尽。
但是,一想到赵总的处境,内心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思念。难过之余,又不得不找人托人疏通关系。
当听说韩鑫的一个亲戚在检察部门后,马上打电话告诉了吴小莉。请她问问,是不是真的?
也在焦急之中的吴小莉,听到这一喜讯,马上打电话过去。并请韩鑫过来,带至单鸣娟的新房。
两人一见面,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借孩子放学,要接回家,吴小莉便离开了。
韩鑫望着萎靡不振的单鸣娟,很是心疼。
他慢慢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拉起单鸣娟的手,难过地说:“不要这样,好不好?”
单鸣娟边点头边掉泪,身子没动,头却转向一边。
韩鑫见状,便紧紧地抓住单鸣娟的手,哽咽道:“勇敢点,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一定尽心尽力地帮忙!”
单鸣娟微微抬起头,含泪地笑了笑,说:“谢谢!真诚的谢谢你!有你这一句话,我心满意足了。……要知道,我欠你太多了。”
“不要说!我乐意!”韩鑫直视着这张流泪的笑脸,也勉强地笑了笑,手却在使劲往怀里拉。
单鸣娟迟疑了一下,顺势靠进他的胸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是呀,女人憔悴之时,更需要的是呵护呀。
韩鑫还在使劲地抓住单鸣娟的双手,头低着磨擦着单鸣娟的头发,嘴巴里喘着粗气。
单鸣娟感到手确实很痛,嘴里不由地喊了声,“哎呀!”
韩鑫心一软,连忙放松单鸣娟的手,上下使劲抚弄。单鸣娟不好意思地抽手离开。
单鸣娟替韩鑫倒了一杯茶后,简单地说了一些情况。考虑到要开支,单鸣娟掏出一千元钱,放在桌子上,诚恳地说:“你替我去打通打通关系,希望能早日让他保释在家,免得他遭罪,他是受不了那种苦的,折磨不起的呀……。”
韩鑫推开钱,认真地说:“这钱你先花着,孩子他们更需要呀。如果那边真的需要打点,我就垫着。……我尽量去做好,让他能早日回家,好吗?”
“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单鸣娟早擦干了泪痕,笑着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需要谢!”韩鑫深情地望着单鸣娟。
单鸣娟闪烁地,避开这个刺激心扉的目光,心事重重地转开了。
韩鑫见她不吭声,知道她内心很复杂。就不想为难她了,便起身告辞。
两人默默地走到门口,单鸣娟伸手去打开门。
韩鑫一把抓住,使劲地捏了捏,叹了口气,松开了。
单鸣娟一直低着头,手在门把上摆动着。
两人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时的各自的内心世界。
好久,还是单鸣娟抬起了头,目视着韩鑫。真诚地说:“我只能来世还你所欠的债!”
“不!今生今世肯定有机会!”韩鑫固执地说:“我信命,老天爷会对我公平的!”
“哪……哪好吧,我不送了,你……你走好!” 单鸣娟黯然地打开门,示意韩鑫走开。
“嘭!”地关上了门后,单鸣娟的泪水已挂满了脸庞。
她无声息地哭泣着,心中喜怒交加,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来。她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头,尽量在想摆脱什么……。
没过几天,检察院来通知,让单鸣娟带保证金去领人。
几天未见,赵忠明苍老了许多,很憔悴。
单鸣娟心里很难过,忙拉他理发、洗了澡。并听从检察院的劝告,让其呆在家里,不要随便外出和会见他人。
在告诉公婆及小莉时,单鸣娟也没多说什么。她敏感到,电话肯定被监控。所以,她处处提心吊胆,害怕被抓住什么。
赵忠明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整天躲在家里不肯出来。原来的朋友见他回来了,大都前来安慰、劝说。
单鸣娟看了嫌烦,听的都是些客套话,也厌了。
也正是在此时,单鸣娟所考取的单位通知她上班。为了摆脱现有家庭的压抑,单鸣娟决定前去上班。既减轻自身的痛苦,也为了减少赵忠明精神上的困惑,让家庭气氛缓和一下。
赵忠明也预感到单鸣娟在上班,想想现在的处境也没阻止她。只是简单地告诉了她,有关欠款的情况。但没有讲述行贿、受贿有关情况。一是怕她承受不起,二是怕她守不住口。
凡事,他只想自个儿去顶着,决不会牵连到家人。
单鸣娟没有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她明白有些事儿,自己知道不了,也搞不了明白,更不想去明白。眼前,只是希望大家,能安安稳稳地过个日子,不要再分开就行啦。
然而,就在单鸣娟上了班,大概半个月的时辰,单位办公室就给她通知,让她马上回家一趟。
这几天头老是晕沉沉的,她也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儿,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一到家门口,果然站着两个检察官和几个干警。他们向单鸣娟出示了搜捕令,并示意单鸣娟配合。
单鸣娟痛苦地点了点头,哆嗦着掏出钥匙,可怎么也插不上锁眼上去。
民警在旁看了,忙上前帮忙。
门一打开,干警们一涌而进。
赵忠明正端坐着沙发上,脚边放着一个包。
翻开一看,是几件衣服和餐具。
见检察官进来,赵忠明颓然地指了指包,低声说道:“什么时候走?”
正想发话的检察官,见了此情景,嘴巴动了动,没吭声。
当检察官拿出“搜捕令”让他签字,赵忠明几次拔笔头,几次都掉到了地上。
单鸣娟的心里呀,像被撕裂开的痛苦。但是,她没有哭叫出声,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只让泪水无声地淌流下来。
当检察官询问赵忠明,有关财产等问题时,赵忠明低下了头,懊恨地说:“我进去后,会一五一十地坦白的。不要在这儿,好吗?我不想伤害我老婆。她是无辜的,这个家也是无辜的。”
这时,搜查的干警也相继集合,摇了摇头,意思没搜查到什么。
检察官环视了四周,也确实发现不了什么贵重物品。但是,还是不放心地质问道:“你清楚你干了什么?希望你好好配合一下!”
赵忠明摇着头说:“我真的没有得到什么!这个家庭更没有什么需要了解的!”
“哪,你近百万元的财产到哪里去了呢?!”
“我,我糊涂!我该死!我被人骗了!钱,我真的没动用!你们可以查清楚的呀!”
“好吧,你跟我们走吧。你该好好反省反省啦!”检察官说着,转过身往外走去。
“咔嚓!”民警上前,替赵忠明戴上了手铐,并示意他快走。
这时,单鸣娟发疯般地奔上来,痛哭着说:“忠明,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快说呀!快说呀!说了,他们就不会让你走的!他们不会让你到那边去了呀,啊!你快说呀……!”
“别说了,别……说了。”赵忠明似乎有难言之隐,不便开口,只是懊恨地流着眼泪。
“当初我没听你的话,把钱借给了别人,被骗了。我真的没其它什么……。”也许是为了安慰单鸣娟,也许是说给检察官听的,赵忠明使终辩解道。
“好吧,走啦!” 在这个场面中,检察官大概也不想久留,就催促道。
“忠明,” 单鸣娟拉扯着,撕裂着嗓子说:“你一定要好好地说个清楚,早点回来呀!我……等你!孩子们也等你……呀。”
“呜呜呜……!”警车开走了,单鸣娟痛苦地蹲瘫在客厅里,像傻子一样呆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