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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十八、一波又三折 情意再受挫 ...

  •   就在充满希望之最高境界中,突然,吴能仁感到浑身不适。
      这可不得了呀,主体工程快要结束之时,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呀!吴能仁怎么也不肯去医院查看。
      在电话里,单鸣娟劝得没法子。只好连忙赶过来,拖他去医院检查,被确诊为急性胃炎。
      医生解释说,这是由于平时不注意吃喝,慢慢结累成病的。需要住院治疗,观察一段时间。
      吴能仁这可急呀,坚持不肯住院,要回工地。
      单鸣娟掉着泪劝说,坚决不让走。还搬出公婆来劝说。
      为了安定吴能仁的心,单鸣娟自个儿也留下来,陪他在医院观察诊断。
      好歹,有个手机,吴能仁安慰了点。时不时地通过手机呼叫其它各项目负责人。询问到详细的情况,吴能仁的心情好多了,情绪也安稳多了。
      这时,单鸣娟的单位又来电话,月底要做帐,催她快回去。现在,老会计放开手让她处理事务,公司的财务就离不开她了。
      公司传呼了她以后,单鸣娟马上回了电话。答应第二天回去,连夜加班制作。公司里同意了她的想法,让她在省城,赶紧处理好丈夫的事宜。
      于是,单鸣娟忙找来值班护士。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今年刚调进来,人也活泼随和。
      单鸣娟委托她,精心照料一下自己的老公,并留了一笔钱。让她随时能买点零碎东西,便与随时随地能帮上吴能仁。
      女孩子姓卑,名叫小芳。开始推辞不要钱,说有事只管叫唤,自己会尽力帮忙的。还说,这是她们护士应该做的。
      单鸣娟很感激,再三致谢后,还不放心。又到街上买了一件新衣服给她,这才算安心啦。便又简单地咐咐了一下,才准备回家。
      吴能仁留恋地,搂了搂单鸣娟,谢谢她想得周到。一再表示给单鸣娟听,请她放心,自己会慎重处理好这件事的。
      一转眼,十几天过去了,吴能仁打来电话给单鸣娟,说要出院了。单鸣娟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请假赶往省城。
      正巧,遇到小护士卑小芳与吴能仁开心地逗笑,单鸣娟的突然出现,让他俩都惊了一下。
      压根儿,他们没想到,单鸣娟会来的这么快。一时间,两个人愣在了那边,
      到底还是吴能仁行,他经历过大场面的。马上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打破了沉闷的局面。
      只见,吴能仁马上亲热地伸手来,“累了吧?!你咋不通知一声就赶来了?快休息一下。”语言中包涵着爱惜和关心的情意。
      单鸣娟没在意,他们当时的慌乱神态。只顾自己稳下来,气喘喘地说:“谁让你这么早就想出院呢?我怕你不听话,前功尽弃,等我赶不及,就会出院。所以,所以就急匆匆过来了。”
      接着,又对愣在一边的护士卑小芳,真诚地说:“这一段时间让你费心,让我老公保养的这么好、这么开心!叫我怎么感激你呢?”
      卑小芳听的很不自在,不知单鸣娟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所以,马上红着脸,低声地说:“你就多心了,我只是尽护士义务而已。”
      说着,借口自己还要忙乎,便想走出病房。
      吴能仁忙喊道:“小卑,哎,小芳,等等!我跟你说,今天我出院,刚好请你一起吃顿饭,以示感谢!”
      “啊,不要,不要。”卑小芳连连摆手,眼睛却瞥看着单鸣娟。
      单鸣娟大大方方地走过来,站到卑小芳身边。坦诚地说:“应该的,应该的!你就别推辞了,过会儿,我打电话给你,你先去忙吧。”
      “那……那好吧,我先走了。”卑小芳说着,便走出房门,用力对他俩挥了挥手。
      中午,吴能仁带单鸣娟,高兴地邀请卑小芳一起出去。在某饭店吃了一顿饭,并喝了一点酒,语言中还多了点回味无穷的思绪。
      卑小芳很害羞,一直不敢抬头面向单鸣娟。
      单鸣娟却还在夸赞小芳:“我来后,就去了医生处,问了情况。你很负责任!……我真的很感谢你的,让你帮了这么多忙。”
      “啊,不,啊,这是应该的。”卑小芳语无伦次地凑合着,显得很不自在。
      快分手时,吴能仁替卑小芳支付了打的费。然后,带着单鸣娟,赶回工地了解情况。
      看着吴能仁很精神的样子,加上工地许多事情待他出院解决。单鸣娟没敢多打扰他,便知趣地提前赶了回来。并把喜讯告诉了公婆。自个也安心地专攻起专业课本。女儿也开始寄托于公婆照看了。
      几个月的时间里,单鸣娟一心扎在专科考试课程中复习,也没感觉到什么。
      只是公婆提醒了她,“鸣娟,最近,能仁是不是打电话给单位了,是不是怕你在家接不方便?还是怎么着!”
      “没有呀?”单鸣娟看看日历,感觉确实很长时间没通电话了。要不是公婆提醒,还真忘了呢。
      于是,忙拔打了吴能仁的手机号码。
      好一阵子,话筒里传来清脆的声音:“对不起,这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拔。”
      “空号?”单鸣娟感到奇怪,一次不相信一次地连连拔打,结果都是一样的。
      单鸣娟便又找出电话簿,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看准了拔,还是如此。
      单鸣娟有点失望了,她怀疑自家电话出了问题,便试探着拔打了吴小莉家的电话,通常是正常的。
      小莉提醒着说:“你找个外地号码,试试行不行?”
      “外地号码?”单鸣娟想了一大转。突然记得吴能仁生病时,要了省城医院卑小芳的电话。便试着拔了一下。
      接话的是卑小芳,“喂,你好,请问你是哪里?有事吗?”
      “我……我?”单鸣娟一时找不到什么语言,结结巴巴地说:“我想问问……问问个好。”
      “问个好?”卑小芳感到奇怪,“你是谁呀?”
      “我,我是……吴能仁的老婆……单鸣娟呀。”单鸣娟的话,刚说出口,对方就“啪”地把电话挂了。
      单鸣娟感到奇怪,以为是电话不好,又忙着拔打过去。但,对方始终不接。
      单鸣娟纳闷了,自言自语道:“难道这电话有鬼吗?”
      “对,有鬼!”坐在一旁注视很久了的公公,观察着一切。果断地,对单鸣娟说,“肯定有鬼!”
      “难道……”单鸣娟把在医院看到的情景,以及出院后种种迹象,一一说给公公听。
      公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单鸣娟说:“你明天,马上去省城,到医院找找,工地问问,这兔崽子可能又昏了头啦!……唉……”
      说着,难过地站起来,挪动着脚,艰难地步进了房间。
      单鸣娟呆呆地坐在电话机旁,一幕幕情景再现眼前。
      想想自己在家中,含辛茹苦地孝敬公婆,抚育孩子,却到头来再次被抛弃。
      越想越气,越气越难过,泪水早就不争气地淌落了下来。
      婆婆早把孩子骗进了房里,让她看电视。
      见单鸣娟掉泪,忙递上热毛巾,慈祥地说:“鸣娟,你先别难过,万一能仁没有这回事,你不冤枉了自己的身体吗?就是这混帐儿做了蠢事,你更不能伤身体呀!凡事我们定会替你作主的。”
      婆婆一边说,一边拉单鸣娟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单鸣娟安顿好家人,便启程省城。
      直奔到工地,找问了一转,不见吴能仁。
      工地上人告诉了单鸣娟,吴能仁有一个新的手机号码和电话号码。并隐隐约约地透露,吴能仁已经好久不见面了,工地上基本生活费也没着落了。
      单鸣娟安慰了工人们几句话,直奔医院去找卑小芳。
      卑小芳的同事告诉单鸣娟,卑小芳今天不上班。
      当问起卑小芳的联系电话号码时,有一个同事说:“最近她换了新地方,告诉号码好象是……”
      单鸣娟一听,便知是工人们说的号码,便没有说什么。大概问了地址,就摸了过去。
      摸呀摸,怎么也找不着确切的地址。
      单鸣娟找一个地方,想休息一会儿时,这才感到肚子很饿了。一天三餐都没有吃了。
      就在她想找个餐馆随便吃点时,眼前一亮。眼前出现了吴能仁出院时,在一起吃饭的酒店。
      单鸣娟思绪万千,不加思考地走了进去。在门口随意地坐了下来,点了一份菜,慢吞吞地吃起来……
      突然,一阵熟悉的笑声,惊动了混乱思绪中的单鸣娟。
      她慢慢地偏头一看,在后边,原来她们三人坐的位置上。现正背朝外,坐着开心的吴能仁和被搂着的卑小芳。
      单鸣娟的心呀,像被刀剐一样难忍,泪珠如雨下。
      服务员忙过来劝慰:“您不要激动,需要什么帮助,请你明说。”
      “不不不,……”单鸣娟拚命地摇着头,乞求她快点离开。
      吴能仁似乎注意到背后的一幕,微有防备地看了看。便催卑小芳赶紧吃、喝,自个儿提前结帐想溜。
      刚到门口,单鸣娟就奔了过来,“吴能仁,你站住!”
      吴能仁和卑小芳一看,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单鸣娟。
      单鸣娟一边拔开服务员的阻挡,一边指着吴能仁。痛恨地说:“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好恨心呀……”
      “我,……我怎么啦?”吴能仁硬着嘴说,“走,有话咱回去再说。”
      吴能仁走上前,想拉单鸣娟。
      单鸣娟手一扬,脱手想打他一记耳光。但是,单鸣娟还是忍住了,内心上还是舍不得呀。只在嘴里愤怒地说:“好,咱回老家说。”
      说着,头也不回地朝车站方向赶。
      服务员在后追:“你还没有付帐呢。”
      吴能仁手一挡,脱手给了一张五十元,道:“给,我请客。”
      接着,又温声地对卑小芳说,“你先回家,我正好趁此机会,回去搞定她。到时候我再过来,那咱们就能轻松地好好在一起生活了。”
      卑小芳摸着凸起的肚子,说:“早去早回,我和孩子都等你。”
      “哎,知道的!”吴能仁轻轻一拍卑小芳的肩膀,便大步去追单鸣娟。
      卑小芳留恋地站在那边,眺望着吴能仁飞奔的身影。
      一路上,单鸣娟一言不发。
      吴能仁也干瞪着眼,不吭声。
      到了家,公婆见他俩都沉着脸,心里已有几分清楚了。
      单鸣娟一进房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服装。
      吴能仁倚着在门边看着,也不阻挡。
      倒是婆婆看不下去,赶过来阻挡。
      吴能仁沉默了一阵后,对妈妈说:“随她去吧,我也不想害了她一辈子。”
      妈妈本来肚子里就有气,现再一听儿子的话,更来火了。她气呼呼地指责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就不能认个错!”
      “妈——”吴能仁拉长官腔道:“不是我不想。可是,那边肚子大了,不放我呀。你说,这让我如何是好?”
      “你……你这混帐——”父亲吼道,浑身颤抖着。
      “是我对不起你们,”吴能仁仰起头朝上,叹了一口气:“可生米已煮成熟饭,我也身不由己了呀!”
      “我……我成全你!”单鸣娟一摔旅行包,大声叫道。“我不会拖你的后腿的,我们现在就去离婚!离——婚!”
      “不,不要……”婆婆哀求道。
      “妈,你不要劝了,”单鸣娟哭着相扶着婆婆,动情地说:“成全他了吧,这样,我们会好过些!”
      “滚!滚……”公公粗声粗气地指着儿子,吼道。渐渐地,声音弱了下来,弱了下来,人也慢慢地往下倒去。
      单鸣娟和婆婆连忙奔过来,搀扶起满头是汗的公公,准备送医院。
      吴能仁还挡着单鸣娟,“说定了,明早就去离婚!”
      “好!”单鸣娟咬牙切齿地答应道。头也不回地,忙着急送公公去医院。
      一夜没归的单鸣娟,疲惫地出现在家门口。
      吃了早饭的吴能仁,既高兴又内疚地望着单鸣娟,“扑通”一声跪下来。哀求道:“请救救我,我们真的离不开了。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说着,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宣称卑小芳的种种好处。
      单鸣娟讨厌地挥了挥手,厌烦地说,“滚,我现在就成全你,现在就去离婚!”
      “啊,好,好好。好呀!”吴能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您的恩情。这就走,我这就跟你一起走。”
      说着,吴能仁领头就往外奔去。
      单鸣娟咬了咬牙,甩了甩头。找出结婚证,便带上门跟了上去。
      单鸣娟根本没有心思去听清什么,满脑子的昏沉沉、迷糊糊的。任凭吴能仁说什么,她都机械地点着头。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着她,还真以为是她的不是,不免对她有些看法。
      就这样一来,工作人员大概地做了一下了解,就为双方约定了一些事务,作了个总结回笼。最后,就让他们拿到了离婚证。
      吴能仁兴奋地手舞足蹈,连连谢谢!完全不管痛苦中的单鸣娟的感受。飞快地奔向家,简单地取了行李,便直奔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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