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出击！》醉舞西阁

55、跟踪

　　次日清晨，小巷子中刚刚弥散开米粥的清香，李魏便找了个借口将小凯唤至店中。

　　“昨天说定的事，你姐是否已经转告给郝建仁？”

　　小凯蔫头耷脑没什么精神，连连打着呵欠，一副疲惫的模样。点点头，他应道：“说了，昨天我姐一得到准信就说了。”

　　李魏伸手从收银台一侧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他，调侃道：“瞧你这没精打采的样儿，晚上偷着看什么好东西不睡觉？”

　　接过纸巾，擦了一把眼泪，又擤了一把鼻涕，小凯连连摇头道：“您就别拿我开心了，李魏哥，我姐都这样了，我哪里还有心思看那些东西，这还不是担心我姐，一晚上也没睡踏实。说实在的，我现在还是觉得十分不妥，您说郝建仁要干的那些事儿，那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吗，李魏哥您，您这不是为虎作伥吗？我实在不懂，也想不通！”

　　见小凯说话时带着情绪，李魏不由心中高兴，知道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即便做错事的是自己的亲人也绝不包庇，如此品格在当今来说实属难得。

　　想到这里，他倒不忍心再骗他了，招了招手，他将他叫到近前，低声问他：“你确实认为我做得不对？”

　　小凯虽然脸上带着犹豫，但语气依旧坚定如初，“李魏哥我也不怕您生气，您这次接下这单生意确实十分出乎我意料。说实在的，哥您是不是最近缺钱用啊？”

　　“呵呵。”小凯犀利的言辞并未打击到李魏，他不怒反笑，笑得还颇为开心，倒搅得小凯犯了糊涂，不知究竟是何状况。

　　笑毕，李魏这才压低声音解释道：“其实我今天叫你过来，为的正是这事。”

　　“您改变主意了？太好了！”小凯高兴地就差没直接蹦起来，脚下生刺般倒腾起来，只待李魏一点头便立刻飞奔回去告诉他姐。

　　李魏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我另有打算，你先静下心来听我说。你昨天不是怀疑你姐中邪了吗，经过我的观察，她安然无恙，可是别人我就说不准了，所以为了你和你姐的安全，我想到一个计划，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听说花姑娘并未中邪，小凯先是松了一口气，刚想向李魏道谢，却听李魏话锋一转，言明他们姐弟二人尚未脱离危险，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眉头一皱，问道：“还有别人？那好，李魏哥，我一定配合您！需要做些什么，您尽管说！”

　　附在他的耳边，李魏嘀嘀咕咕说了一通话，小凯虽然听得不甚明白，但还是十分配合地点着头，“好，没问题，我这就去办。”

　　小凯刚刚离开，安倍岚便从里间轻手轻脚走了出来。举着手臂她有意吓唬李魏一下，却不料手还悬在半空，李魏就仿佛后脑勺有眼般抖了抖肩，发出两声怪笑。

　　“就说你大清早不睡懒觉，一定有问题，原来学会做小偷了。”

　　吐了吐舌头，安倍岚竟不觉得意外，和妖孽呆的日子久了，果然就连承受力也变得不一般起来。三两步直扑到门外，确定巷子里并无小凯及花姑娘的身影后，她这才转回身冲着李魏一呲牙，“你都和他说了？”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然也。”李魏一本正经道。

　　见他正经八百的模样还挺可人，安倍岚一时也来了兴致，耐着性子陪他拽文，“那么何为该说的，何为不该说的？”

　　李魏一晃悠脑袋，故作神秘道：“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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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足足等了一天，临近傍晚时分，李魏沉寂许久的手机终于奏起乐来，是短信的声音。

　　安倍岚原本正心不在焉地蹲在水池子旁边洗土豆，听到这声音，立时一蹦多高，百米冲刺的速度将手机抢在手中，点开一看，她赶忙招呼李魏道：“快快快，别弄饭了，要准备出发了！”

　　“小凯？”见安倍岚点点头，里间里正刮鱼鳞的李魏顿时也顾不得再管那条大脑袋鲶鱼了，把刀和鱼往盆里一扔，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从头到脚捯饬出个人模样，然后从化妆台上抄起个东西便冲了出来，恰赶上花店的送货车开到门外。

　　开车的人鸭舌帽虽然压得很低，不过确是小凯没错。相□□了点头，两个人便囫囵个儿挤进面包车的后厢。

　　“怎么没看到贱人兄的小5？”李魏好奇道。

　　小凯一边缓慢前行，一边解释道：“也不知道郝建仁怎么突然转了性，竟然不肯将车开进来，一定要让我姐到外边会合，莫名其妙！”

　　李魏若有所思道：“他是否也坚持不肯白天约会？”

　　“没错，没错，李魏哥您真是本事，这也算得到！”后视镜内小凯的表情显得十分佩服。

　　李魏和安倍岚对视一眼，相□□点头，李魏笑道：“这就基本没差了。”

　　送货车一直不紧不慢远远随在小5的几百米开外，时而瞧得见，时而又失去了踪影。

　　每当遇到岔口、红绿灯时，安倍岚就急得直伸脖子，东张西望生怕给跟丢了。李魏却一点也不着急，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往后一仰，笑模笑样瞧着她犯傻。

　　到后来还是开车的小凯终于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岚岚姐，其实你不用那么着急，就是跟丢了咱们也不怕，我知道他们的目的地。”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瞧着小凯慢悠悠的样子，安倍岚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开自己上。两眼紧盯着前方忽隐忽现的黑色大宝马，她半信半疑道。

　　小凯嘴角微翘，笑道：“我自然知道，他们去约会的这个地方就是我建议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听他如此说来，安倍岚顿时松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她愤愤然，“不早说，害的我紧张死了。”

　　说完，她把绷着的劲儿一卸，也向后仰去，一边调整着姿势还不忘夸奖小凯两句：“小伙子还挺聪明，有前途！”

　　被她一夸，小凯倒不好意思了，伸手向后方的李魏指了指，解释道：“其实这主意不是我想到的，如果没有李魏哥的提点，我……嘿嘿。”

　　顺着他的话势，李魏十分配合地把脑袋凑到安倍岚面前，一副讨好卖乖的嘴脸，仿佛在讨赏一般。

　　安倍岚面无表情盯了他的脸三秒钟，然后嘴角一斜，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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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马车在某条主干路上行驶了许久，终于右转灯一闪，拐进了前方的岔路口。

　　行驶在中间行车道的小凯也赶忙打亮了车灯，开始向右并道。

　　“马上就要到了，李魏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眼见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也就是意味着行动即将开始，原本还不慌不忙的小凯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起来，大概是初学乍练没有经验，又或许是跟踪自己的亲姐心中有愧，总之他心里突然七上八下没了主意。

　　他虽然又慌又急不知所措，可身后的那两位却明显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直到他喊到第三声，安倍岚才“嗯”地一声醒转过来，揉揉眼睛，她从李魏的身上爬起来，一脸茫然。

　　“嗯，这是哪里啊，怎么在车上？”她先是自言自语犯嘀咕，之后一抬头看见驾驶位上的小凯，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对，咱们在跟踪你姐呢！”

　　想起来几个人还在办正事，她赶忙低下头，一胳膊杵在李魏胸前，“起来起来，快起来，跟踪人呢知道不？太不像话了！”

　　小凯被她的自说自话搞得哭笑不得，又不敢多嘴，只好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然后将车平稳驶进了饭店前方的停车位中。

　　在安倍岚的重袭下，李魏“哎呦”一声捂着胸口坐了起来，呲着牙咧开嘴，他冲安倍岚摆出一副可怜相，“下手这么狠，你要谋杀亲夫么？”

　　不待安倍岚作答，他转而已望见了窗外的天色，表情不由得一滞，“天黑了？”

　　再看一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饭店，他再次愣道：“这是什么地方？小凯你确定这里还是C城的地界儿吗？我怎么看着不大像啊？”

　　小凯被他几句话问得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手一直不自觉地往头上划拉，“这，这，哎，我本来也没想着有这么远……主要那什么吧，我想着便宜地方郝建仁估计不惜的去，太高档了估计他又舍不得，选来选去，最后就选到这儿了。那什么，李魏哥，您可别往心里去。”

　　李魏边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边宽慰他道：“不碍事，不碍事，我是无所谓的，我这不是怕你费油嘛。”

　　“哦哦，呵呵。”见李魏并无不悦，小凯立时放下心来，刚想问问他接下来的行动，饭店的保安已来到车外，殷勤地拉开后车门，满脸堆笑。

　　“先生，里面请。小姐，里面请。”

　　小凯正在犹豫是否要下车的时候，李魏却突然冲保安一呲牙，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吃饭的？你见过开这种车来你们饭店吃饭的吗？”

　　他这一问顿时把保安给问愣了，这真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不仅保安，就连小凯和安倍岚也同时傻了眼，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就在保安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接话时，李魏已一纵身跳下车，然后回身把安倍岚接下车。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小伙子！其实我们就是来吃饭的，而且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来吃霸王餐的。这回见过开破车来吃饭的了吧？下回再有人这样问你，知道怎么回答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保安嚅动着口唇，尴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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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二层的海鲜酒楼虽然称不上什么顶级饭店，不过好歹也是个中档货色，再加上才新开张不久，所以无论从环境，还是从服务来看，都令人有种心情愉悦、食欲倍增的感觉。

　　尤其是李魏这一行人，奔劳了大半个晚上，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一进了这香气萦绕的地方，肚里自然便愈发地闹腾起来。

　　虽然空城计唱的有声有色，但小凯却着实没有吃饭的心情。为花姑娘担心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则是为自己的荷包担心。随便看两眼大厅旁“水族馆”上挂着的标签，他的心里便一阵阵直犯凉。

　　肚里空，荷包更空，酒楼里的饭菜明显吃不起。可这是求人办事，人家都说了要进来吃饭，总不能不应，更不能让人家掏腰包吧？

　　小凯正左右为难之际，李魏突然伸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拍，说了句话，直听得他心惊胆战。

　　“待会儿尽管敞开了吃，不用跟谁客气，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可是……”听他这架势可太吓人了，小凯赶忙要解释下自己的实际情况，以防待会儿“吃不了兜着走”。

　　而仿佛看穿他心思一般，李魏不容他再解释，只是神秘一笑，说道：“放心吧，自然有人帮咱们买单。”

　　见李魏说得底气十足，又考虑到他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蒙人，小凯这才将信将疑随他入了饭桌。

　　李魏虽然嘴里说的凶狠，点起菜来倒也不甚铺张浪费，四菜一汤，满打满够，又达不到兜着走的标准。而最令小凯佩服的则是，李魏点菜竟然完全不必看菜单，只用了一句话，便干净利落将一切搞定。

　　“多要也吃不了，就捡最贵的给我们上四菜一汤就可以了。”

　　李魏话音未落，小凯和安倍岚的下巴已垂直下落，险些从脸上掉下来。而负责点菜的女服务员则变成了花痴升级版，两个眼珠子几乎就要喷出火来，大概以为自己碰到了貌美又多金，传说中难得一见的高帅富。

　　“你是不是要疯啊？我身上可没带钱！”服务员才一转出门，安倍岚便立刻变了脸，跳着脚她直拍饭桌子，又不敢拍出太大声，唯恐惹来旁人瞧了笑话。

　　李魏却是不忙也不慌，从手腕上抻出一根黑皮筋，三两把将长发在脑后吊了个马尾，然后安慰她道：“没带钱怎么了，我也没带，都说了待会儿有人请。不过你要执意叫这么大声，恐怕还没等我找到结账的人，咱们已经被人家打包从门口扔出去了。”

　　想想他说得确实没错，安倍岚只好乖乖闭了嘴，“好吧，就信你一回。”

　　男服务生上菜的工夫，李魏冲起初犯花痴的那个女服务员眨眨眼，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直迷的那女孩五迷三道，手脚不知往哪里搁。

　　见美男计施展成功，李魏轻轻晃动脑后的马尾，表情颇为得意。无视一旁正气鼓鼓瞪着他的安倍岚，向女孩点点头，他笑道：“不知道可否向你请教个问题？”

　　“您问，您问。”女孩忙不迭点头道，心里大概正在盘算些什么不着边际的念头，兴奋地脸都红了。

　　李魏继续问道：“刚才在停车场，我好像看到我两个朋友也来这里吃饭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他们，或者碰巧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

　　女孩已经被迷惑地完全忘记去验明真假，迫不及待向他献着殷勤，“不知道您这两位朋友什么着装，或者有什么特征？”

　　“着装嘛~~”李魏沉吟着，心道这我还真不知道。

　　听到这里，安倍岚已基本明白了李魏的目的，所以未及他答话，安倍岚已抢先答道：“我告诉你特征吧，就是其中那个女孩总爱这样看人。”

　　说完，她学了一个花姑娘用眼角看人的模样。因为平时总爱用这件事取笑，所以这个动作她学得可谓惟妙惟肖，她那眼神才刚刚一摆出来，女服务员已脱口而出，“哦，原来是那两位客人啊，我记得，他们就在二楼东头那个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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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言巧语打发走一脸花痴的女服务员，李魏朝安倍岚、小凯点点头，“你们好好吃，多吃点，我去去就来。”

　　出了雅间门，他直奔二楼。

　　二楼东边顶头原本也是相对着的两间屋，不过其中一间并未对外开放，大概是未装修完全，亦或是另有他用。因此李魏十分容易便找到了花姑娘所在的雅间。

　　雅间外有侍立的女服务员，正在和隔壁房的服务员小声闲聊，远远瞧见李魏妖娆而至，登时忘记自己方才所谈话题，一双眼珠子陷在李魏的美貌中险些拔不出来了。

　　直到李魏来到近前，冲她微微一笑，她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顿时羞红了脸颊。慌忙将目光移开，她微垂下头，小声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哦，我找人。”伸手一指服务员身侧，李魏说道：“就这屋，郝先生在里面吧？”

　　“在，在，您请进。”女服务员手忙脚乱就去为他开门，甚至已经忘记应该先敲门这回事，就更加不记得之前郝建仁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让任何人来打扰。

　　门开的那一刻，望着屋内的景象，女服务员彻底哑然了，而李魏则是淡定自若，没事人一般打起招呼：“哟，来得不巧，正吃呢？”

　　在暗黄的灯光中，屋内的一男一女原本正抱在一起，啃在了兴头，简直是啃地如火如荼，谁也不曾料到竟然会有人突然闯入。李魏话一出口，其中那女的已“哎呦”一声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然后捂着脸背转过身去。

　　男人被坏了好事，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仰脖就想爆粗口，却不料这一扭头，他正对上李魏笑模笑样的一张脸。

　　“是你？”

　　“是我。”

　　知道对方已经认出自己，李魏当然更加不必客气，挥挥手让服务员出去，他大摇大摆坐到了屋内的主位。

　　花姑娘本来还蒙着脸、背着身，心里七上八下，琢磨着是被谁给撞见了，此时再一细辨来人的声音，便愈发的不肯转回来了，脸上是火辣辣的热，心中是闹腾腾的羞，只恨不得有个地缝给她钻进去，就不必面对李魏了。

　　愿望是美好的，可惜现实是残酷的，所以并没有地缝供她钻，所以最终她还是得转身抬脸，蚊子哼唧般叫一声：“李魏哥。”

　　“呵呵呵，别看有点过季节，这海货还是挺不错的嘛。”扫了眼饭桌上各种的菜式，李魏直接岔开话题，以免花姑娘难堪。

　　郝建仁早已从花姑娘口中得知了李魏的能耐，所以此时再见时态度和上次截然不同，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敬地有点骇人。

　　“是是是，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带花花尝尝鲜，没想到味道还真不赖！不过想想也是，连李*大师您都来这里吃饭，那东西还能次的了？”

　　他十分卖力地迎合着李魏，却明摆着是睁眼说瞎话，桌上的几道菜纹丝未动，又何谈味道？若一定要说，那也只能说是花姑娘的味道还不赖吧。

　　微微挑了挑嘴角，李魏并不揭穿他，只是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容他发挥。

　　“不知道□□是一个人吗？要是一个人，不如就直接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咱们正好谈谈之前说定的那桩事儿。”白活完没用的，郝建仁到底没忘记正事，转变了话题。

　　李魏过来找他的目的原本也不是为了和他谈事，所以自然不会正面回应他，摆摆手，他微微欠身道：“不了，不了，我就是刚才在外边看到你们，过来打个招呼，还有朋友在等着我呢。至于那件事嘛，我最近有点小忙，恐怕得往后延延了。”

　　“延多久？”郝建仁的表情明显十分失望。

　　李魏蹙起眉头，故作为难状，“多久就不好说了，你知道我们这种行业，每发一次功都是十分耗损元气的，而在你之前接的那单生意，情况突然有变……具体我就不说了，总之我一旦出手，就不知得多久才能料理你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他特意强调道：“当然了，如果你实在等不了，想另请高明，看在和花花朋友一场的份儿上，我也不会说什么。总之，树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朋友们估计也该等急了。”

　　不及郝建仁反应，他已起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嗨，你瞧瞧，也不知道今天花了多少，带够现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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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间内，安倍岚和小凯一通风卷残云，吃了个开怀。安倍岚正和一个螃蟹钳子较劲的工夫，李魏推门进来了。

　　“哎呀，你可回来了，怎么样，结账的搞定没？”

　　李魏慢条斯理坐回到自己座位上，把碟子往安倍岚面前一推，“给我包螃蟹吃。”

　　“包什么包，自己包。”安倍岚自己的螃蟹还没有搞定，自然更没有耐心替他弄，一把将碟子推回到他面前，继续追问道：“到底怎么样啊，你快点说，我可真没带钱。”

　　一旁的小凯也放下筷子，着急道：“是啊，李魏哥，真的有人给咱们结账吗？我怎么心里那么虚的慌呢。”

　　李魏瞅了瞅桌上的惨烈状况，摇头道：“心虚么？说实话，我可真没看出来。”

　　“这……咳咳咳，我们这不是想着反正饭菜也上桌了，就算不吃也不会给退钱。哎呀，你就快说吧，啊，我给你包螃蟹还不成吗？”为了哄李魏开口，安倍岚忙自觉端回盘子，给他包螃蟹。

　　李魏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不枉我辛苦一趟。行，就告诉你们，尽管放心吃好了，有我在，一切OK。”

　　安倍岚欢欣鼓舞又包了四个螃蟹腿，这才想起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问，忙用胳膊杵了杵李魏，问道：“对了，你刚才去，有没有看出郝建仁的破绽？”

　　心领神会，李魏点点头，“看了，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怎么会没看出来？”安倍岚惊讶道。

　　李魏摊开手，无奈道：“二黑也没来，无名也没来，至于你嘛……你让我怎么看？”

　　安倍岚心中暗骂一句“我靠”，心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叹口气，她埋怨李魏道：“那你说你都看不来还干吗去！和我说一句不会吗，真是气死我了！”

　　李魏指着一桌子的狼藉，一脸委屈道：“干吗去，给你们两个吃货找冤大头结账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