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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   一年年花开花落,春去秋来。
      一年年花落花开,秋去春来。
      ……
      我在万年的冰层下,不能动,只能用眼看着离我很远的雪,看着他对我笑,听他好听的声音,还有他为我抚的琴。
      心想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是很坏。
      ……

      一年年花开花落,春去秋来。
      一年年花落花开,秋去春来。
      ……
      我可以在冰层下与雪说话,跟雪交谈。偶尔身体的某一部分还能动一动。与雪的交流更加随意。我在憧憬我破冰而出的刹那。整颗心都被希望包裹着。
      ……

      一年年花开花落,春去秋来。
      一年年花落花开,秋去春来。
      ……
      距离我成型的时候就要到了。也看到雪很激动的表情。我很是欣慰。我真的可以的。以后,我就可以永远陪在雪的身边了。想到这里,压制不了的兴奋。我好迫不及待地出去。然后
      用力抱抱雪。

      “喀……”我听到冰在破裂的声音。终于要出去了。我激动的想流泪。看到雪在向我招手,真想冲他大喊啊。雪,我终于可以陪伴你了!
      终于,冰完全裂开,我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我定了定,不就是那个诅咒嘛,我早有心理准备。

      “世上只有一个神仙,新生旧亡。”幽幽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萦绕……

      我就像被一个大锤给锤了,什么?为什么诅咒会变?新生旧亡,什么意思?我顿时失去了主张。心里全乱了,先前的兴奋和激动,一下子被泼没了。看着雪在我前面痛苦地抚胸倒下,我还呆在原地不能动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乱到完全不能自已。我该怎么办?原来我修炼的成功,却要雪的幻灭,我为何要做这么蠢的事情?
      “啊……啊……啊……”我双手捂住脑袋,不停地摇晃,发了疯似的大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声音在森冷的洞穴里不停撞击着四周的墙壁,来回回荡,徘徊……
      “影……”雪向我伸出手,在地上仰起头,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此刻变的有些虚幻。
      我回过神来,迅速跑去扶起他。眼泪不住地往下落。
      “影,不要难过。”雪抬起他纤细优美的手擦拭我的眼角。“这是注定的,为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没想到你要付出的代价如此巨大。”他顿了顿。无奈地咧了咧唇。“我们都错了,过程我们都知道,只是这样的结局……咳咳……上天在惩罚我们。”雪抬起眼,眼里有光。招招手,让我把头低下。突然,我唇上一热。我身子一顿。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他吻了我。接着,他拉过我的头,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地说,“傻……傻丫头……其实,在这么多年的……等待中……我……我……那么希望你出来……多么想抱着你……想……想……告诉你……我……我……爱……上……你了……,在这些年……你的陪伴……已是……幸福……”雪的嘴角含笑,温柔地看着我。那目光似乎看穿可我的灵魂,深远,悠长含着说不出莫名的而又复杂的情愫,直达我的心底。慢慢地,我抱着这个人渐渐失去了重量。我紧紧地搂着他,想说这么搂着他,他一定不会离开的,不会的,不会的……我忍不住的颤抖,忍不住的抽泣,这不是真的。怀里的身躯慢慢变硬,他的眼睑慢慢滑出一滴泪,划过他白皙的脸颊,到达他的锁骨,散了。雪花包裹着我们两个人,我们的衣服还有头发不住地在雪花中飞舞。雪的身躯散发出万丈光芒,他的身体开始一点点透明,光芒越来越盛,雪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我能把握的重量也越来越轻。我的心在颤抖……我千万年的等待,终究还是一场空……

      我成为了昆仑山上的唯一一位神仙。我一个人做在昆仑山顶。看世界朝夕变换,叹凡间潮起潮落。我的心要比那时的独存的雪还要空。什么都不能再期待。就只能这样守着雪与我度过最多漫长时间的山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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