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右手，恶魔之左手》禹潼

8、未能遵守的约定

　　第四天，奥斯兰站在两棵樱花树之间，闭目良久的他在起风的一刹那，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刀——圣龙斩，对着前方动作绝美地一挥，一道冰冷的寒光掠过，瞬间轰然一声响，闪电重重。几秒后，一切归于平静。

　　奥斯兰终于找到了结界的出口，并一刃破开！

　　“哇，奥斯兰，你好棒哦！”我激动得拍着小手，说，“我们终于可以走出这个牢笼了！好棒，好棒哦！”

　　奥斯兰没有转过身，只是低垂着头。我跑过去在后面拍打着他的肩，笑说：“怎么了，兰？打破结界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呵呵，没错。我好高兴，格霏，真的好高兴呢。”奥斯兰声音虚弱，断断续续地喃喃道。

　　我跳到他面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额前的碎发深沉地遮住了他的脸。“兰？”

　　听到我疑问的声音，奥斯兰缓慢地抬起头来，他脸色惨白如纸，却仍旧挂着我喜欢的笑颜，而接下来的一切更是让我吃了一惊。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鼻中凄然地落下，一滴一滴，残忍地染红了他的银色披风与纤长的手指，还有满地不知名的野花。

　　风起，樱花漫天飞舞，然后旋转着从我们身边飘落……晶莹得像是谁的眼泪……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奥斯兰，眼泪无声无息地涌出，声音颤抖得厉害。“兰，怎……怎么会这样？你……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格霏，怎么哭了？不是说过永远都要笑的吗？”

　　“傻瓜！都什么时候了？怎么笑得出来？”我伸手过去，试图止住那流淌的血液，然而令我焦急的是，血竟从我的指缝间无情地溢出！我顿时意识到——它根本就止不住！

　　如流沙，如时间一样，停不下来！

　　看着那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我的胸口一阵疼痛，眼泪再度溃绝。怎么会这样？

　　“格霏……”奥斯兰颤抖地抓住我的手臂，勉强地笑道，“我没事，所以，请你不要哭泣，好吗？我想看你的笑容……”

　　“你这个傻瓜，还说没事……”我急得直跺脚，那鲜血我根本就止不住！怎么办？怎么办呢？谁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好好……照顾……自……己……”随着声音的终止，奥斯兰轻盈地跌在了我身上，闭上了双眼。“奥斯兰……”我紧紧地抱住他，跌坐在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泪流满面。心已无任何感觉！我终于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奥斯兰！很早很早就已爱上了他，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