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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而言,一个人去死也很快乐吧?”
伊万布拉金斯基像孩子那样弯起眼角,不带修饰的笑意。松软的白围巾加重了眼神里的温和,但并没有让他的对话方停止嘴角上扬。盛大的阳光洒向室内,照着白发下更为苍白的脸,吉尔伯特就像被玩坏了的玩具那样垂着,但他倔强地抬起头,朝对方露出犬齿。
“这只能说明,你们对付不了本大爷。”
这是一九四七年的早春,椴树在雪水上染着绿色。柏林近郊的一座官邸里亮了一夜的灯,疲惫荡漾在每个人的脸上,混杂着意犹未尽的愉悦。
“小吉尔可真是人体艺术的好材料。”弗朗西斯将长腿翘在矮几上。昨晚普鲁士人紧咬着嘴让他灌不进凡尔赛迷魂,斯拉夫人用水管代替真身进入了他,被摁住的银发尤物咬紧牙关直到牙龈出血,那具被缚住的身体矫捷,绷紧的肌肉有着漂亮的轮廓。“原来共产主义者认为把水管插到那里就能引出水来?”英雄调侃着,笑得差点让弗朗西斯手里的雕刻刀落了地,但他很快回到主题。“小吉尔你看,你的突出部在充血呢,索性把它交给哥哥吧,阿尔萨斯、洛林,噢,当然还有萨尔。”薄而精巧的刀刃在下腹部游移,临摹,玩味,富有经验的手握住了要害。
只有亚瑟在一边调弄着灯光,在这一夜和以后的年月他都奉行欧洲均势政策,“玩笑开得有点冷,名闻遐迩的弗朗西斯萨德侯爵。”
“萨德哥哥还有更好的玩法,”弗朗西斯看向那双鲜红的眼睛,刀刃在他的腹股沟处浅浅地划,享用他没有因为发言权而语无伦次的快乐,“我建议给共产共妻主义者更多的机会——反正这也是小吉尔能陪我们玩的最后一夜了?伊万同志,您不是我们当中最喜欢他的人吗。”
屋内是一百年前的陈设,巨幅油画上历代普鲁士国王的眼睛雪亮,这里曾经是普鲁士王国的最高法庭,现在盟国对德军事管制最高委员会(ACC)正在向它判罚。宫邸里灯火通明直到夜色尽头。
“亚瑟,你的脸色在发青。” 临出门的阿尔弗雷德把手放在他兄长的眼睛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