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歌》姬衣扬

7、旧病复发?

　　来到碧藕他们牧场的时候天色还是很亮的下午，两人手牵手往主屋方向走去，却若隐若现地听见缥缈的歌声，越是往前走，声音就越清晰。
　　“大概是邻居的小女孩在唱歌吧？我记得她妈妈说她开始学唱歌了，唱得还不错呢……”碧藕猜测道。
　　“但不像是小女孩的声音……”南易仔细听着，很温柔，很清脆的声音呢，是属于少女的啊……是大家都熟悉的歌谣而已，但为什么现在听来却特别的悦耳悠扬？
　　“啊……红雨在那里。”远远的，她就看见妹妹坐在离家门不远的大树下的千秋上。邻居的小女孩抱这一只小羊羔正蹲在一旁，而红雨似乎也地头忙这些什么似的。
　　走近一点，两人发现唱歌的正是红雨。而她手上拿着一个布娃娃，看样子应该是旁边的小女孩的吧？她一针针的似乎正在缝补着哪一部分，而嘴中同时轻柔得唱出一首老旧的曲子，婉转动听。小女孩听得入神，而她也唱得十分入迷，就像通过歌曲回忆些什么一样，连他们走近了，也不得而知。
　　“红雨。”碧藕先开口叫唤妹妹。
　　“啊！”可能太入迷，不留神被吓了跳，手上的针竟然就这样刺到食指里了。艳红的血液冒出指尖，她连忙将手指放当嘴里去。
　　“对不起，你没事吧？”碧藕连忙上前去看。
　　“没事，不要紧的，以前学刺绣的时候，不知道被刺过多少次……”呃？自己竟然记得这个？
　　“你记得？”南易马上反应过来。
　　“……我记得。”连她自己也吃惊，难得地露出深思的表情了。
　　“还有吗？”碧藕连忙问。
　　还有什么？啊……是滴落在白色绢布上的鲜红色的血液……
　　红色的血液？对……她曾经见过很多红色的血液……谁的？
　　谁的？沾满了双手的是谁的血……沾满的又是谁的手？
　　……公主……属下得罪了！
　　公主！
　　公主……
　　公主！公主！
　　公主！公主、公主公主……谁是公主啊！
　　“你还好吧？”南易担心道，蹲下身要看她的脸。
　　“……”红雨没有回答，低下的头越来越低，最后手上的娃娃也掉到地上去了，整个人卷成一团，眼看就要甩下千秋……
　　“……小心！”蹲在旁边的南易马上将她扶住，感觉手上的身子柔若无骨头，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支离破碎一样……
　　“……我……”从浓密的头发中露出的是苍白的脸孔，一样苍白的唇在颤抖着，紧闭的眼睛旁，豆大的汗像水珠一样往下滚去……怎么了？自己是怎么了？
　　“红雨！”南易知道情况不对，立刻将她整个人抱起，吓坏了在旁边的碧藕和邻家小女孩。“你快找医生来。”他没有看碧藕，但分明是对她说，不，是喊才对，因为他而边说边已经抱着红雨飞快地往大屋跑去。
　　“……医生？对，医生……”碧藕回过神来，才知道行动，红雨不会有事吧？为什么突然倒下去了？
　　她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