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 故地重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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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子是什么时候掉下床的，反正郝云驰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冷了，身体从头到脚红得像个煮熟的龙虾。
但是更热的是那双抓着自己的手，那里的热度几乎能把郝云驰化成灰。
“不不用了。”郝云驰觉得所有的意识都似乎被男人攥在手里，这对活了两辈子都还是处男的他来讲实在太过刺激了，双手一把抓住江靖孜的手腕，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要把那只手推开还是别的什么，所以只是抓着没有其他的动作。
江靖孜在郝云驰把手放在自己右手手腕上的瞬间，动作一滞，本来还算清冷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手指的力度微微加大，甚至有些粗暴，可是脆弱的地方根本就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
郝云驰身体瞬间从极致的激奋中由紧绷得到了放松，好像突然从天堂到地狱走了一遭。
男人这时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发现郝云驰还死死攥着自己的手腕。
“到现在你不松手，知道代表什么意思么。”
江靖孜说完感到郝云驰的力度猛然变弱从容地把掉落在地上的薄被捡起来，扔到郝云驰身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
于是这个混乱的夜晚就在郝云驰纠结那句话什么意思的过程中过去了。
当然他又不是天然呆，其实在就在男人说那句话的时候就明白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快松手。
16岁的身体有什么好？那就是恢复的快，虽然没有结实的肌肉，下面又不太容易管教，但是年轻就是资本这句话绝对没错。所以郝云驰第二天就能动了，还觉得自己身体清了不少。
郝云驰起来得很早，打算向那天一样自己开溜。到了楼下却看到客厅的桌子上多了一张纸条。
郝云驰有些疑惑地拿过纸条，是江靖孜留的，看到上面的字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临时有事，去了R国，归期不定。钥匙给你，你也可以回学校住。语气冷淡地和那把光秃秃的躺在桌子上的钥匙一样，钥匙旁边还有一部手机，郝云驰认得那是江靖孜的。
郝云驰看完字条几步就上了楼，也没敲门就进了主卧，床上很干净，没有睡过人的痕迹，男人在夜里就走了。
郝云驰一拳砸在床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2个小时后，当郝云驰坐在教室里开始上第一节数学课的时候，江靖孜也坐上了飞往R国的航班。
又过了4个小时后，郝云驰中午下了课，和韩诚他们在饭厅吃饭也为军训了近一个月的乔东齐接风，听他诉苦，接着讨论即将开始的军训生活。郝云驰只是听着，手放在裤子兜里很少参与讨论。
江靖孜这个时候则坐上了R国的出租车，让司机把他送到R国的唐人街。
隔得老远江靖孜就看见了那个立了一百多年也没有换过的牌楼，现在这种牌楼在Z国本土也很少见了。
交了车钱，江靖孜拉着简单的行李就走进了牌楼，这里和十二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路边还是很多酒店茶楼，花花绿绿的招牌林立。很多白种人和黄种人和自己擦家而过，让江靖孜仿佛又回到了13岁的时候。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江靖孜在一家酒楼前停下了步子，那是一家专营Z国美食的大酒楼，名字却起得不像别的酒楼一样，叫：千拳楼。
在十年前这里还是一家武馆，武馆的招牌是鎏金的。在当时不但在唐人街，就是在整个R国以及整个武术界都是响当当的，这里就是拳王唐烨的家传武馆——唐氏武馆。
江靖孜走上台阶，酒楼里面很热闹，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的布置竟然和十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大堂里除了那些供客人用餐的桌椅外，江靖孜没有看到任何应该属于饭店的标志性装修，他甚至还在墙上还看到了他们当年那些人的木制名牌。
他的名字就在倒数第五个。
叫了一个伙计过来，江靖孜说要找他们的老板。不一会儿一个胖墩墩但是相当结实的Z国汉子就走到了江靖孜面前，见到他顿时大喜过望。连忙把他让到了雅间，接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也走了进来。
这个汉子叫张兴武，是拳王唐烨的大弟子。
“你小子可回来了，我们等了了好几年，好在你还算有点良心！瑞如快给小子满上。”张兴武拍了江靖孜的肩，那个女人给江靖孜倒了一杯酒。
“看你气色就知道这里生意不错，不再打拳了？”江靖孜笑了。
“打，怎么不打，就是级别差了很多。我不像你小子，当年在武馆里的人哪个不嫉妒你小子。在Z国怎么样，那里的拳市很好么？”张兴武喝了一杯酒，问。
“我在当老师，没在打拳。”江靖孜回答。
“什么？你真的不打拳了？”张兴武猛一拍桌子，情绪有些激动。
“我想过安稳的生活。”江靖孜淡淡地说。
“小子，我知道唐师傅对算不得好，但陈竞师傅可是对你不薄吧，当初我们师兄弟哪个不喜欢陈师傅，他为人虽然很公平，但是还是对你最上心的。他后来为了武馆的重建费了多少心血，累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可他过世后你小子就不见了，原来就是去他妈的过安稳的生活了？”张兴武越说越气，把酒杯也推到了一边。
“生什么气啊，江师弟也有他的想法，我觉得当初陈师傅也不是很希望江师弟打拳。”女人是张兴武的老婆，她当初也是唐氏武馆为数不多的女弟子之一。
“你懂个屁，我卖了祖产把这个地方盘下来难道就他妈的是为了开家让人吃饭的地方么？”张兴武把女人推到一边，紧紧皱着眉。
江靖孜知道男人就是这个火爆脾气，也不在意。
“老板，那些人又来了。”他们刚刚说到这里，一个伙计就急匆匆地跑进来，手指着门外，很害怕的样子。
“怎么回事？”江靖孜站了起来。
“这事跟你没关系，瑞如好好招待我江师弟。”说完张兴武就跟着伙计急匆匆地出去了。江靖孜则继续坐在包间里，但是女人显然心已经不再这里了，连倒酒的手都在发抖。
江靖孜没说话站了起来也走出了包间。
到了大堂这里吃饭的客人一个也没有了，大堂里的桌椅板凳也到了一片，几个R国的壮汉面露狰狞地站在大堂中间，正把张兴武围着。
“我们这是最后一次来，你的那个死鬼师傅跟我们老板当初是有约定的，他死了就没按约定给我们老板打拳挣钱，我们以前不要是老板仁慈，现在等了10年了，你们到底打算怎么还钱？”为首的一个R国人气焰气焰嚣张的站出来和张兴武说。
“放屁，我也最后告诉你们一次，我卖了祖产把钱都会给你们了，现在哪里还来得欠钱啊？”张兴武破口大骂。两方显然又开始剑拔弩张。
江靖孜走过去，把一个箱子扔给那个为首的R国人。
“这是跟你们老板说好的价钱的一部分。其余的我会汇款到你们的账户，你可以打电话确认。”
那个人打开箱子，是满满一箱子的钱。连忙打了个电话。之后对着电话点头。
“我们走。”打完电话后，那个人就要带着手下走。
“等等。”张兴武追过去，从男人手里夺过箱子。
“我他妈的不稀罕你可怜我！”张兴武一甩手就把钱扔向江靖孜。
“告诉你们老板，一个月后我会参加‘生死斗’大会，让他不要小看我们唐氏武馆！！”
那伙人彼此看了一眼，就再次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倒是痛快的走了。
实际上江靖孜之所以来就是因为秦楠在来Z国的第一天就把这里的事告诉他了，还说他。
“你疯了，那个是最血腥的黑拳比赛，你要是有个什么我和孩子怎么办啊！江师弟你也劝劝他啊！”瑞如一听就急了，但是他知道丈夫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又对武馆最为忠心，十年从没变过。
江靖孜知道复兴武馆已经印在这个男人脑子里了。
晚上的时候又来了七八个人，他们都是当初武馆的弟子，是被张兴武召集来的。现在有的还在打拳有的已经改行干了别的。
江靖孜在饭在桌上一直都没怎么说话，那些人知道他已经不打拳后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我们几个还在想等你回来就能重振武馆了呢？”一个年纪较小的弟子嘀咕道。
“闭嘴！咱们自己干，不稀罕外人，我打算参加‘生死斗’，十年，当初唐家拳是怎么个风光法，现在外边那些小屁孩竟然不知道唐家拳的厉害。”张兴武喝了几口酒后说道。
“大师兄，我也报名，当两位师傅对我不错，我这几年的把式也没放下。我们要让那些R国猪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他们现在霸占拳手，故意压低我们参赛的奖金，赢了也被盘剥，我是受够了。”一个壮汉也附和道。
“还不是因为我们没了武馆，要是唐烨师傅还在，他们也不会——。”张兴武又喝了一口闷酒。
“那还不是你们当初学个半吊子，还有唐烨那个就是唐家的罪人，要不是他，武馆能落得这个地步。”随着一声咳嗽，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师公！您老人家也来了。”张兴武他们连忙给老人让座。
“唐烨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把陈家小子带了回来。可惜啊，也被他连累了。”老人边说边摇头，他自始至终也没有看角落里的江靖孜好像没看到他一样。
江靖孜晚上没有去酒店住，而是让瑞如带他来到一个现在已经是杂物间的小房间。
江靖孜让女人不用管他，自己推门走了进去，虽然里面的东西不少，但摆放还算整齐。江靖孜走到靠在墙边的一个行军床前，随手擦了擦灰，就坐了下来。
床栏已经生锈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其实可以不回来，通过汇款把这件事解决。江靖孜承认自己是个很冷情的人，唐氏武馆兴衰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花无百日红，企图让一个已经走到末路的事物重新振兴很难，而且完全没有必要。
可他现在还是回到了这间屋子，抬头看了看小屋的四周，江靖孜闭上了眼睛，那个人似乎就在自己身边，他伸出手抓住的却是空气。
十年，原来已经过去十年了。
拿出手机，男人拨了一长串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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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郝云驰一个人从学生会出来，经过一个月的准备，下周就要进行新生汇演了，所以节目也进行了彩排，每个班的组织委员都要去看，给意见。
郝云驰虽然是去凑数的，但是也被留了大约一个半小时，连晚饭也没吃。
郝云驰正走着从身后窜出来一个人，他只觉得背后一阵风，动作迅速地就把那只手抓住了。只是抓住后却是滑腻的触感，郝云驰连忙松了手。
蒋丽也被吓了一跳，有些迟疑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脸却有点红了。见郝云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再次鼓起了勇气。
“我听说江老师请了假，这次你有时间了吧！你还欠我一顿饭呢？”蒋丽有些紧张的看着郝云驰，平时的洒脱不在。
“哦，好。”郝云驰点了点头。
他们来到一家学校附近的小饭馆，蒋丽就点了一碗西红柿面，其他的再也不要。
郝云驰坐下后才发觉后兜里还有东西，连忙把它拿了出来。
“这是你的！？是新出的，我在广告上看到了。好贵的，能给我看看么？”蒋丽毕竟是个小女生，对于流行的东西也很感兴趣。
郝云驰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机给了女孩。这个时候的手机还是黑白屏，但是江靖孜的这支手机他还记得，当时很流行的，而且很贵，他是脑抽了才会把他拿出来。
“不错啊，这个东西要一万多块呢？”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的一个男人也看到了蒋丽手里拿着的手机，也凑过来看，他一伸头吓了蒋丽一跳，手一松手机就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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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靖孜拨了几遍都无人接听，也就不再打了。整个人躺在小床上，脚放不下就搭在外面，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 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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