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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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首先要知道敌人的情况才能克敌，我好象在潜意识中把一切当成了敌对。现在我在放假呀，何必如此，但我还是在短短的时间里把叶家的情况摸清，大少爷-叶伟豪，叶氏的掌管者，父母双亡后自己周旋于众亲戚之中。小少爷-叶风，性格温和，不问时事。好象还有一个二少爷在外面住着，应该是外面女人生的。豪门嘛，就是这么多的麻烦。很少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大少爷，至于这个小少爷据说也要下周才能回来，是毕业旅行吧，今年就去上大学了。好命呀...
我知道该如何收敛自己的锐气和冷漠,甚至是那份犀利,都必须隐藏起来.一个普通的帮佣,没有什么出色的相貌,也没有诱惑的气质,平凡的就象一个路人,我是这么想的,殊不知,原来历练在我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象往常一样打扫着书房,我喜欢这个地方,那里的书籍都是一些乏味的古典,用来装饰而已,但事实证明,人无聊大了,是会对着任何新奇感兴趣/工作很是轻松,这份工资拿的很是舒畅,我想看看香港豪门的生活,这一周已经见识到了,诺大的房间,管家,用人一应具全,却还是会给人冰冷的感觉.想想自己是干到这个月底吧.因为我代替的那个老头子下个月就会省亲回来.那个王管家现在到成了我舍不得的人之一,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会有种强烈的温暖感觉,象妈妈一样但又不同,我会保护妈妈,会让她因我而自豪.但在这个王管家的面前,我甚至可以撒娇,可以卸下一切的虚伪,那是种亲切感.
但我终究还是要离开的,因为我是女人,叶家容不下一个女人,好象是因为那些少爷们太过优秀,有太多的女人在窥视这个小小的位置.没事,那么好干吗?害的我干不下去.算了,见识过就罢了,游戏完久了就不好玩了.我好象一直都保持着游戏人生的心态在过活,没办法,人生存实在是辛苦.
所有的用人都被叫出去迎接这个小少爷的到来,我被安排在最后,王管家一直让我们低着头,我好笑,又不是什么黄亲国戚,有必要吗?尤其是针对我,为什么那么害怕一个女用,因为上次出事的那个女人就是以帮佣的身份得到了老爷的喜欢,生下了那个男孩,所以这就成了禁忌吗?
[我回来了]叶风一下子跑到了王管家的怀里,撒娇起来,一个大大熊抱,那个象天使一样的男孩,一头黑色的头发贴在秀气的脸夹上,长长的睫毛格外惹人注意,怪不得要这么紧张,确实是极品.那种美丽可以与我花田家的翼相比,那个我的-丈夫,我不由得宠溺的笑了.
叶风显然是没有注意到我,很好,我松了一口气.自己也变的神经质起来了.家里因为这个大男孩的到来,显得有生气了很多,他会不停的拉着忙碌的王管家说些自己的见闻,也会缠着厨房的大师傅要学做菜,结果当然是被赶了出来,还有花匠...每个人几乎都会被这个大男孩\"骚扰\"一番,但显然不包括我.
没想到,近距离看这个男孩,长的真是不一般的漂亮,总会被人一种想保护他的错觉.抱歉,我无意偷窥,拿着干布擦着桌子上的浮尘,那张脸就在面前,叶风毫无防备的睡在书桌上,桌面上扣的是一本叫做美术历史的外文书.我也无意打扰到他的清梦,心想着擦完就赶快离开吧.
[恩..]这家伙流了口水出来,好恶心,但天使就是天使,这样的行为都可以被解释成为可爱.我蹑手蹑脚的准备走出这个房间,[你是谁?]叶风揉揉眼睛,看着我,[是这的佣人.]我在想着,要不要加上,报告,少爷之类的.怎么感觉象是在演古装剧一样.
[女人?]他有些好奇,我很想笑出来,当然是女人了,胸前那团是什么,虽然个头小了些,况且虽然我的个性有时候被评价为男孩子气,但那张脸确比女人还要女性化.但是我没有笑出来,[是.]简单的回答,没有冷漠,也没有开心.
[好奇怪,这里从来没有出现女生的.]他看看我,[因为帮佣的张叔回家省亲,人手不够,所以才让我留下的.]我想他也知道这里的禁忌吧,他不会是没见过女人吧,有那么好奇吗?
[等张叔回来,我就走.]我转身想离开,反正这边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你是哪来的,大陆吗?]他问我,又不是港台剧,怎么敢情这女佣都是大陆人,再说大陆人又怎么样,香港就不是大陆了吗?我有些生气,[是的,从下面上来的.]香港人称大陆是下面,这点我是知道的,而且还带有歧视的成分.他好象看出了我的不满意.连忙解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没去过大陆,对那里很好奇..]他挠挠自己的脑袋.
[那里脏,乱,差,不适合少爷的.]我的语气中有些抵触,和这家伙说话的空气那么不舒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我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很好奇.]
[那有机会,少爷去看看吧.]我不想在和他说下去.
这几天,我发现自己还是被盯上了,那个叫叶风的好象特别怕我,总会在暗处偷偷的看我,每次我看过去,他却又看象别处,好象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虽然家里很大,帮佣也不少,但叶风好象是个很寂寞的家伙,话也开始变的少很多,只是注视我的目光却多了起来.而这一切似乎逃不过王管家的眼睛,在那个慈祥的女人眼里,叶风就是自己的亲儿子,已经四十岁却没有结婚的女人把所有的感情倾注在这几个少爷的身上.
她把我叫了过去,问我发生什么事,我就把那天简短的对话一字不拉的告诉了她.看不出她的表情,反正要是她觉得我惹了什么事,可以直接把我赶出去的.本来我也是只在这里干一个月,听完这些,她应该知道,即使有什么错也不在我身上,她叫我离开说这些事她会处理,我听见她叹气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会如此.
[那个,上次,我是无意的.这两天我看了很多关于大陆的资料,那里好美.]叶风拿着一本地理图册,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指着上面的图画给我看,那是贵州的溶洞.我继续手上的工作,[你生气了吗?]他拉拉我的衣袖,怎么做才能和这个家伙撇清,我怎么有种好象都撇不清楚的感觉.[没有.]我轻轻的说了一句,从我的话中,他应该知道我真的没有生气,果然他舒了口气.
[我想和你做朋友,在这里,我没有能说话的朋友.]他眼巴巴的看着我,朋友?少爷,你知道这话会害死我吗?我可不想多你这个朋友的,但我知道如果拒绝换来的会是不好过,[好吧.]我冲她笑了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我的无奈来.[真好.]他的嘴巴大大的咧了起来.
叶风好象很喜欢黏着人,而这次的目标是我,先是把他对大陆的了解说了一边,再是他的朋友,我发现了他的好人缘,也对,这样的男孩子谁会不喜欢呢.但他却声明,在这个家里,他只有我一个朋友,我会笑笑问他,那那个胖胖的厨师,和蔼的王管家,还有亲切的花匠,不是都是吗?他很认真的回答我,不同的.
我的脸色变了个样,我不喜欢成为那个特别,我知道在他面前,我保持不住那份简单,他看着我的变化,有些害怕,[少爷对于我来说也不同呀,象是弟弟一样.]马上那张犀利的脸就消失了,会让有产生错觉,[那就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小风好了,大哥都这么叫我的.]他看看我.
我不想这么叫他,太过亲切不好.但是我没办法拒绝,因为他是主.我只能回答好吧.这样的朋友关系被王管家知道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少爷在家里也很无聊的,没什么,还好心的提醒我,一个月后我就要离开,别作怪.
叶风每天都在自己家里溜达,他告诉我因为回香港前他被人袭击过,所以那个爱弟如命的大哥下了禁足令.害的他无聊透顶,不过他到是很高兴交到我这个朋友.
我们很愉快的相处着,我发现自己对叶风有太多的宠爱在里面,而自己也慢慢放下了戒备.我竟然喜欢上摸摸他的脑袋,当然这都是在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他总会笑笑说,好象他大哥的行为,显然他不排斥我这么做.还笑着说感觉自己特别象只小狗.
和叶风一起,真的感觉很轻松,他会给人一种温暖,也会让人觉得很舒服.那种冷漠甚至是上次不经意出现的犀利都没有了.他给我讲着他的故事,他喜欢的女孩子,他的失恋,那个可爱的女孩子说不喜欢他这样的长相,比女人还精致,害的叶风有段时间跑去练什么肌肉,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没有用.我告诉他,做自己就好了.没必要改变,因为你就是你,他很惊讶的看着我,说我的这些话很象他的大哥.也许吧.
[阿文,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事情.]他拿着铅笔继续画着手上的雕相,对呀,叶风是个学美术的人,很有艺术的气质,[我吗?从大陆上来,为了赚钱,养活我的父母.]我看着他画着那部分的阴影,想起了自己远嫁的姐姐,她也是学这个专业的,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好久没见到她了,还是个幸福的家庭主妇吧,但我知道那样的幸福不属于我.
叶风停下手上的笔,看着我,[在想什么,刚才你的表情很幸福.]
[没什么,是我的姐姐,她也是学画画的,现在应该在家里抱着自己的孩子,和老公幸福的生活着吧.]
[你的生活很辛苦吗?]他的眼神中流露着...可怜..抱歉我不需要,差点就又要变成那样,我吸了口气,[什么的,家里生活的很好,我的父母都是工人家庭,还算富足,只是我想来香港看看的.]我想象中的场景是那样子,但我知道我没有家,那个早已经消失待尽.我也不是三流的电视剧情节牺牲品.
[那为什么不去上学要来这里呢?]他好象听到我话中的纰漏,对呀,早知道应该编成是穷乡僻壤的孩子,这样才符合现实,我第一次发现电视剧不是假的了,[我不喜欢读书的,反正都是打工,来香港机会多些.]我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
[那怎么可以呢,只有读好书才能有前途的.]他还是不理解,这话说的很白痴,可我只是笑笑,[反正自己也读不好书,不如早点赚钱的.]
[你是有钱人的孩子,不理解的,好了,别说这些了.]他果然是说话不腰疼,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小孩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装做要解救世人一样.
看来叶风真的要解救我,他好象把我当成了身世可悲的女主角,可惜他不是男主角,我笑道,他说要我做他的模特,还说要给我钱,算是工作.在这个角色里,以我的立场,我应该接受,所以我不拒绝.只是我发现王管家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当初会带有一丝的宠信,完全的戒备状态,我好笑,放心吧,等一个月后我一定离开,每天虽然被这样的小孩子缠着会开心,但总要想着保护,我也会累.况且我不正是在休假吗?
面对叶风这个大孩子,我想自己是宠爱过头了,我承认自己有泛滥的爱心,这样莫名的想要去保护,完全是混唐人街养出的毛病,一个长不大的老妈,害的我事事都要担心的小姨,让我过早成熟起来,并学会如何保护自己想要的.
昨晚和翼聊天聊的晚了些,害的我睡眠不足,竟然能坐着睡熟,感觉有只手在摸我的脸,好痒,我想拍点它,换来的是一个人在旁边咯咯的笑声,[别闹了.]我嘻嘻的笑着,知道是叶风在作怪,突然有个凉凉的东西覆在脸上,那让我觉得舒服,不由得眯起眼来.
若是我知道此刻叶风正在吻我,那我一定会立刻....我想我太宠他了,宠到会让他觉得我象只小猫一样..可爱??可惜,我太放松了,这一切都没有被感知.
等我醒来时,身上是叶风的衣服,还有他画的我.我不懂欣赏画,不然就能看出那画中的情感.
张叔没有回来?好象是说他要留在乡下照顾自己的孙子,那也不影响我的离开,我知道王管家一定会找新的帮手,一个男人,在她的眼里,我和叶风好象是很了不得的关系,必须斩断的关系,会危险的关系.但她竟然要我留下?我觉得一切有鬼,虽然自己这段日子,自己已经不是会很敏感的人,但我知道这些还是和叶风脱离不了关系.
[我跟大哥说了,我们一起上学.]他冲我笑了笑,[是吗?]我的笑意中是有太多的苦涩,没想到刚一说起我要走,叶风就很天真的表情告诉我,他已经和王管家说好了,要我留下,还说自己费了不少工夫,撒了不少娇,才让王管家同意的.他的那种烂漫的表情让人没办法责怪,一个小孩子只是不想和好朋友分离,又有什么错误呢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尤其是面对他时,我想他没有恶意,是孩子的心理.但心里都会觉得怪怪的,说不上的诡异,好象一切都被人计算在内,好象自己成了猎物,不过这种错觉很快在对上叶风无辜的眼睛时,消失不见.
我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叶风,拒绝一个我那么宠爱的人.
只是家里人看我的眼光完全不一样,在所有人眼里,我是玩弄权术的女人,轻易的利用机会让少爷着迷,尤其是在被王管家刻薄的对待后,我更是知道了自己的立场,也许从来就没有什么立场可言吧.
他们惧怕我,因为我是可能变成少奶奶的人,但在王管家眼里,我变成了恶人,她甚至警告我,她会看着我,不要我伤害叶风.
伤害?我会伤害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但不包括朋友.做我的朋友永远都是最幸福的,因为我是个可以为朋友上刀山下油锅的疯子,却不是个好情人,不是个可以安心的好情人.可笑的是,我没有朋友,他们不是爱着我,就是被我爱上.所以,我没有朋友,所以我格外珍惜朋友.
我漠视叶风希望留下我的请求,甚至不惜和他吵架,和朋友吵架应该是很普通的情况,而作为朋友,他应该谅解我的立场,但我也感到了他的固执,在他看来,他都是为了我好,不管我接受与否,真是个霸道的人.
拎着自己的行李,看着敞开的大门,我一直知道自己也是块倔强的臭石头,如果我真的是对叶风玩弄手段,那我今天认了,也不会顾及什么闲言碎语,但我不是,从头到尾,我只想着如何和他做朋友.所以我没办法忍受那种侮辱.也为叶风不理解我而生气,算了..
[方洁文...]是叶风的声音,站在阳光下的他是那么耀眼,但我却没办法忽略他眼角的泪花,哪怕只使一点点,也印在了我的心上.我还是乖乖的回去了.
叶风好象更加黏我了.整天不准我离开他的视线,那是一种依赖,他说我们要一切努力,还要我好好争取上学的机会,虽然他大哥已经决定资助我上学,但作为公司的工读生,是需要严格考核的.叶风会帮我,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吗?他却笑笑说,是呀是呀,家里人都宠着他的.
看着叶风要我们一起努力的认真模样,我没有再打击他的积极性,告诉他,我也会努力.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