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有休止符》水点蜻蜓

5、“冤家”路窄

　　You can’t change the past.

　　[仁爱医院]

　　“哇！格子，没想到你这么能摔的,”用力拍在曹格吊起的腿上，格子痛的简直叫不出声来，没办法，脖子也吊着呢。
　　“恩恩姐，你轻一点啊，曹大哥是因为我受的伤啊。”看着格子整天像木乃伊似的躺着，子若还真是内疚呢？不然也不会替曹格叫来ELAINE了。而且子若只要一有空就来照顾格子，没办法，谁要他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子若也想恢复乖乖女的形象，就从护理开始喽。
　　ELAINE见子若一个劲儿地护着格子，还天天格子长格子短的，可是有些不爽的，“只是碰一下而已嘛。”
　　“哪里是碰一下？明明是。。。。。。”子若学着ELAINE的样子，也使劲敲了一下。
　　格子真想把她们俩一起踹出去。
　　“哎呀！对不起呀，格子，我不是故意的。”子若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咦！！！！真受不了你们俩，我出去透透气啊。”ELAINE向来讨厌病房，能溜就溜喽！

　　见恩恩出去，格子立马叫出声来，“快，快点帮我拿下来。”
　　“哦。”子若轻声应着，麻利地取下格子脖子里的项圈，再将吊高的腿放下。
　　格子使劲揉搓着两条腿，“这是什么苦肉计？本来没有残废的，都快被你们整废了，又练过铁砂掌之类的吗？出手这么重！”
　　“我的计划很好的，恩恩姐说不定会对你由怜生爱啊。”子若辩解道。
　　“你不是很了解她吗？”
　　“如果够了解她，我哥也不用追她十几年也追不到啊。”
　　“是吗？这么说，恩恩还够抢手的。”格子突然紧握子若的手，深情款款，“子若。。。。。。”
　　“干吗？”子若毕竟是女孩子，会脸红的嘛。他到底要干吗？眼神怪怪的。
　　“拜托了！！！！”格子说的虔诚极了。
　　“哦。”子若甩开格子的手，心里咯嘣了一下。

　　“学姐。”ELAINE兴冲冲推开叶子璇的办公室门，却在瞬间呆住，那个背影再熟悉不过了，“砰！”迅速关上门，逃掉。
　　“这孩子怎么了？”子璇很是不解。
　　“见到了不想见的人而已。”徐陌寒并没有转身，却已经断定了那个声音属于谁。
　　子璇更加疑惑了，“你们？”
　　“我回去看恩桐了。”徐陌寒并不像解释什么。

　　子璇在楼顶找到ELAINE。
　　ELAINE虽然已从那天的突发事件中平缓过来，但对徐陌寒还是心有余悸。
　　“恩恩！”子璇从未见过如此惆怅的ELAINE。在子璇的眼中，徐陌寒可是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就凭他对恩桐的这份关爱，这半年多徐陌寒真的是。。。。。。
　　“学姐。”ELAINE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徐陌寒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他生病了吗？像他这么“放荡”的男人。。。。。。不会是，，，AIDS？？？
　　“学姐，那个徐陌寒，他生了什么病啊？”ELAINE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得到的事炸弹式的回答。
　　子璇好奇了，这两个人并没有面对面，却凭借着背影和声音认出了对方，看来关系匪浅啊！
　　“他的病~~~~~~~”子璇故意拖长了声音。
　　ELAINE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子璇还硬是不说了，“这么关心他？”
　　“啊？不是啊，如果他得了AIDS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那我不也。。。。。。”ELAINE的嘴巴显然藏不住秘密。
　　“你们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显然，子璇很擅长“断章取义”。
　　这话问得ELAINE心里发毛，“不是啊，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什么样？”靠，叶子璇什么时候也这么38了？
　　“那个。。。。。很复杂啦。”ELAINE想起子若，“是子若啊，自若又跟他交往过，我担心她。”
　　“去C24座看看吧！”

　　[C24]

　　一切是那么的平静。
　　徐陌寒死死盯住那心电图，他多么害怕那条平缓的曲线会瞬间变换成直线。
　　今天已经是第200天了，恩桐已经躺在这里整整200天，靠着呼吸机和营养液过活。
　　“柏恩桐，24岁，正值韶华的她却因为中流弹而成了高位植物人，没有人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徐陌寒轻轻拨弄着恩桐额前的碎发，传达着对她的真情。
　　“ALVIN每天都会来看她，陪她说话。如果可以遇到这么真情的男人，我也宁愿躺着。”
　　徐陌寒双手紧握住恩桐的手，深深凝望那一张“睡脸”。

　　ELAINE透过重症室的玻璃窗窥探着这一切，她突然发现他的背影好像不那么讨厌了。
　　“多情是掩饰专情的假象，所以，恩恩，爱上了，会痛的。”
　　“谁说我回爱上他？我脑子很正常的。”
　　子璇淡淡一笑，“或许，你可以做他专情的对象。”
　　“专情的那个躺在里面啊！哎呀，不跟你扯了，我下去没喝的，呵，没你份的。”ELAINE不想再跟徐陌寒牵扯到一块儿，再也不想。

　　“多情是掩饰专情的假象。”ELAINE细细咀嚼着这句话，“也许吧。”
　　投进两枚硬币，按下按钮，饮料却没有自动滚出来，“怎么回事？”
　　ELAINE又投进两枚，还是毫无迹象，左拍拍，右拍拍，“搞什么？坏了？”
　　再用脚使劲踹一下，“哎哟！”身体怎么可以跟铁皮对抗？
　　“哼。”多么轻蔑的声音！
　　ELAINE好想发作啊，扭头一看，却又立刻呆住。
　　那一声“哼”的主人正是徐陌寒。
　　ELAINE很自然地闪到一边，算是自卫吧！
　　徐陌寒并未正视ELAINE，径自走到自动售货机旁。来个大大的特写，插上掉在地上的钗头。那柜机立刻自动运转起来，两听可乐滚出来。
　　ELAINE好想冲过去告诉他，可乐是她的。可是，他是徐陌寒啊，是她深深畏惧的徐陌寒啊！
　　“诺，给你。”徐陌寒举着一听可乐在ELAINE面前晃晃。
　　“谢谢。”ELAINE低着头，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声音小到既不可闻。
　　“我有这么让你害怕吗？”徐陌寒的声音是少有或从未有过的温和。
　　“嗯。”ELAINE下意识地回答。
　　“那天的事，向你道歉。对不起！”还真是反常啊！
　　“嗯？”这句道歉大大出乎ELAINE的意料。待ELAINE反应过来，道歉的人已经在5米开外。
　　他的背影，高高的，有些瘦削。
　　ELAINE看着他冷冷的，帅帅的背影竟然有些发愣。“脑子秀逗乐吗？”也许因为这是医院，是他心爱的女人在的地方。

　　回到C24，叶子璇还在，“可以谈谈吗？”
　　徐陌寒并没有正眼瞧他，“你的责任，只是尽快医好恩桐。”
　　子璇看着他的冷眸，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恩恩是个好孩子！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请你。。。。。。”
　　“你为什么会认为她会受伤？”
　　“因为这里面，躺着的是你的女人，如果她醒过来。。。。。。”
　　“可以向我保证他会醒过来吗？”徐陌寒的眼里闪着凄厉的光。
　　子璇语塞，半晌，“但我可以保证孩子平安出世。”
　　“孩子。。。。。。”徐陌寒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啊，我很快就要做爸爸了。”眼神无比的哀怨与凄苦，“帮我照顾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子璇还没来得及问，“她”到底是哪个她？躺着的柏恩桐还是尚在活蹦乱跳的ELAINE？
　　从医院出来，第六大街的梧桐树已经有了落叶，沙沙地。
　　“叶子离开树，到底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医院里，那个身上插着输液管沉睡的女人，一次又一次闯进ELAINE的脑子，“我到底怎么了？同情他吗？那种人也值得吗？还是。。。。。。我真的喜欢他？”
　　ELAINE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烂人一个。。。。。。。除了在医院的时候。”
　　ELAINE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上那最后一句，“哎呀，疯了，真的疯了。”
　　ELAINE拼命捶打着梧桐的树干，竟忘记了疼痛。

　　这一次是黑色的AUDI，但车上的人依旧是徐陌寒。
　　“上车，送你出去。”徐陌寒只是将车子停在ELAINE身边，并没有多看她两眼，却毫无上一次的傲慢无礼。
　　“不，用了。。。。。。”ELAINE本能地拒绝，上车不久等于羊入虎口？
　　“这里是山道，不会有计程车的。”
　　这个ELAINE知道啊，可是待会儿司机要送子若上学所以不能送她。可是，没有车坐，也不代表就要上他的车呀，ELAINE僵持着。
　　“要我绑你上车吗？”话中充满了威胁。
　　“不用，我自己上。”ELAINE此时就像只乖巧的小绵羊，眼神满是可怜，哎！悲哀啊！这个男人只要眼睛一瞪，语气一重，ELAINE就得乖乖就范。天啊！他肯定是她的克星。
　　ELAINE颤抖地打开后坐的车门，坐后面也许还有逃生的希望。
　　“喂，你以为在坐计程车吗？坐前面。”
　　“哦。”ELAIEN乖乖地坐到前座。
　　“现在我不打算送你回家了。陪我去个地方。”说得好云淡风清。
　　“啊？”ELAINE急急忙忙去开车门，无奈徐陌寒已经下了中控锁，“喂，放我下车啊。”
　　ELAINE拼命哭喊，这一次一定死翘翘啊。。。。。。。。。
　　“别叫了，好吵！”徐陌寒一脸厌恶的表情。
　　这句话深深震撼了ELAINE幼小的心灵，这种情况他居然嫌吵？
　　ELAINE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心有惬惬焉，但却维持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就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吗？作为蓝浔十大杰青的后代，面对“歹徒”怎么可以如此慌乱？
　　“要去哪儿？”临死前，至少要知道自己会死在哪里啊。
　　“去了就知道。”说了也等于没说。

　　ELAINE打死也不会相信徐陌寒居然带她去买衣服。看到那么多PP的衣服，ELAINE简直抓狂啊！由于冶钧皓的经济封锁政策，她已经好久没有逛中环了。
　　徐陌寒直接把她扔进CELINE。“LISA，快点，帮她换衣服，化妆。”
　　“是，少爷。”那个叫LISA的女孩热情地招呼ELAINE。
　　不一会，ELAINE已经彻底改头换面。
　　淡绿色荷叶边吊带雪纺裙。
　　“这是2007年的夏末款，少爷特地从总部带回来的。”LISA说得ELAINE一愣一愣的，2007年？不就是两年后才会上市？
　　LISA又拿给ELAINE一款深紫色翠钻闪亮小包包，“这个要到2009年才上市。”
　　一件比一件值MONEY啊！
　　“等一下，有个问题，徐陌寒是。。。。。。”ELAINE好奇的要命，那个徐陌寒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搞到这么多新货。
　　这个问题反而让LISA一头雾水，“不是少爷的女朋友吗？”
　　“什么？女朋友？”ELAINE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也把她当作那种女人吗？
　　“喂，徐陌寒。”ELAINE想都没想就冲出了更衣室，“徐陌寒，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徐陌寒优雅地转身。

　　哇！他好帅啊！
　　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衫，深紫色的领带。
　　好一张颠倒众生的脸，那嘴角勾起的弧度不能称之为微笑，却勾走了无数少女的魂。
　　呵！雕琢一下真的可以成器！
　　淡绿色的雪纺裙，紫色的手袋，水晶凉鞋。
　　好精致的五官，云鬟半整，星眼微怒。
　　不，那不是怒，似极了娇嗔，这样走出去一定谋杀了不少眼球。
　　ELAINE见徐陌寒一直盯着自己看，怪不好意思的，微微别过脸。
　　徐陌寒也惊觉自己的失态，缓缓走近，微微俯下身，“是L’eau Par Kenco Pour Homme。”
　　“你知道。。。。。。”ELAIEN拒绝了LISA提供的CHANEL香水，用了自己小包包里的“清泉”。少许多张扬，多几分清新。
　　“很漂亮！香水很适合。”徐陌寒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在ELAIEN耳旁。
　　“嗯？”是在夸赞我吗？女人就是这样，一赞美她，她就轻飘飘，什么都忘了，甚至忘了她原本的担心。
　　ELAINE就这样任由徐陌寒牵着她的小手上了车。靠！加长的林肯，8号车牌？
　　LISA疑惑了，这样都不算男女朋友吗？

　　[郁金香——六星级连锁]

　　再一次例外，怎么会来这里？
　　电梯一直升到38层的宴会厅。
　　从电梯里出来，徐陌寒和ELAINE携手进入会场的画面，谋杀了不少记者的菲林。
　　ELAINE不大习惯那耀眼的闪光灯，不禁皱起了眉头。
　　徐陌寒将ELAINE护在胸前，略带安慰地“一会儿就好！”
　　ELAIEN听着他的话，心中升腾起一丝安全，这不是只有在钧皓身边才会有的感觉吗？

　　[TULIP FEELINGS]

　　ELAIEN从来不知道原来38楼这么辉煌的。
　　哇！那个不是。。。。。。ELAINE失声叫出来:“陈冠希，陈冠希啊，真人比电视上还帅！”
　　徐陌寒瞧她一副花痴样，真怕她做出什么花痴举动连累自己丢脸，只好寸步不离看住她，不时对她耳语：“注意形象！”
　　“那你去帮我找他要签名好不好？”靠！她都没注意到徐陌寒都快用眼光杀死EDISON了吗？居然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徐陌寒一把将还在“流口水”的ELAIEN拉到角落里，“在这里等我。”
　　“要我等你，就等你啊？”等到徐陌寒走开，ELAIEN才埋怨出声，不过，埋怨归埋怨，ELAIEN还是乖乖地在那里等他。

　　“恩恩啊！”李端端从席间退下，她不明白，ELAINE为什么会和徐陌寒一块儿出现。
　　“端端姐。”ELAINE也不明白身在法国的李端端怎么又回来了。
　　“到外面说话吧。”李端端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女人味，身上那款黑色低胸镶金边连身短裙更是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
　　ELAINE绕场看一圈，徐陌寒症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想必也没有时间管她，就跟着李端端退到了露台上。

　　徐陌寒只是照例去向那些他所谓的“前女友”打声招呼，再转头就不见了ELAINE的身影，“真该把她拴在身边，又乱跑。”
　　侍者轻轻在徐陌寒身边耳语，将其领至一独立包间。
　　徐陌寒示意侍者：“今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小姐，找到她，然后请她过来。”

　　包间里坐的正是刘亦忻和玄秀雅，两个一块儿从法国回来的女强人。
　　刘亦忻和徐客早在十年前就离婚了。刘亦忻飞去法国，成功代理CELINE，势必要在事业上与徐客一争高下。用刘亦忻走的时候丢下的那句话“等我回来，我一定用钱砸死你！”来说，刘亦忻做到了，只是徐陌寒不经意间成了两人竞争的牺牲品，爸爸有事业，妈妈有钱，注定了他的孤寂与玩世不恭。
　　玄秀雅独自一人苦守着李端端长大，端端才是她真正的人生，为了端端她坚强地从一个小护士变作罗浮宫婚纱的经理人，然而她对端端的过分保护坚定了端端对自由爱情的期望。但是玄秀雅决不允许自己的悲剧在端端身上重演，所以端端的爱情她一定会干涉到底。

　　“LIZZY 是越来越漂亮了。”刘亦忻有意称赞。
　　“令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玄秀雅礼貌地回敬。
　　“他们俩站一块，一定般配极了！”看来，这位老妈今天要把自己的儿子推销出去了。
　　“是吗？我原以为令公子只会跟那些‘名媛’站一起呢？我的LIZZY可没有那样的福气。”玄秀雅早就听闻徐陌寒行为不检点了。
　　刘亦忻当然听出玄秀雅所指，陪笑道：“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是吗？我还以为是风流病呢？”玄秀雅已经不管中听不中听，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不知道，今天令公子带来的是哪家的小姐？”
　　刘亦忻听此，面色一沉，已经找人过去传话了，那死小子还不过来解释，难道要她这个当妈的亲自抓他过来？

　　“你找我？”ELAIEN冷不防从徐陌寒背后跳出来，正在偷听的徐陌寒一打颤，不偏不倚把包间门撞了个大开。
　　“你。。。。。。”徐陌寒真的觉得她很欠扁。
　　“对不起啊，阿姨！你们继续聊！”ELAINE的举动简直让徐陌寒哭笑不得，这样怎么敷衍他亲爱的老妈？
　　徐陌寒牵起ELAINE的手进入包间。
　　ELAINE的身体绷得好直，像木偶一样。他搞什么东东啊？面前这两个女人，年岁有些大了，却是风韵犹存，啊？难道，他老少通吃？
　　“妈。”徐陌寒终于挤出这样一个字。
　　ELAINE的表情那就天差地别，早已堆上了笑容：“伯母好！”
　　“她是从哪里来的？”刘亦忻根本不看ELAINE。
　　ELAINE的笑容顿时化为泡影，徐陌寒这样真的不能怪他自己，遗传啊！
　　“有什么了不起？骄傲成这样？”ELAINE的小声嘀咕却确实传进了所有人的耳里。
　　“恩恩。”徐陌寒真的后悔带她进来。
　　玄秀雅则高姿态坐着等看好戏。
　　刘亦忻本不是容易动怒的人，却被她的话呛住，“ALVIN，帮我请这位小姐出去。”
　　“不用！我自己出去可以了。”ELAINE走到半路却又折回来，“下次记得用RT的眼霜，那样皱纹。。。。。。”
　　“你。。。。。。出去！”刘亦忻气得大呼小叫，这女孩居然变着法儿说她老！
　　“我是诚心的。”ELAINE还想狡辩一下。
　　“够了，恩恩。”徐陌寒只能承认自己做了平生最愚蠢的一件事，拉起恩恩出去。
　　“现在的女孩，真的越来越没教养了。”刘亦忻愤愤地说。
　　玄秀雅则笑笑，“等你知道她是谁，就不会这么说了。”

　　“刚刚为什么说那些话？”
　　“看她不爽喽。”
　　“她是我妈妈！”
　　“又不是我妈！”
　　徐陌寒不再出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冷得出奇。那个人是他妈妈，虽然他也不甚喜欢，但她终究是他妈妈。
　　车子开得飞快，ELAIEN似乎这才警觉问题有点严重，“好了，我Say sorry!”
　　“嘎！”车子停在路边。
　　“下车！”徐陌寒又恢复了他的命令式的口吻。
　　ELAINE欠了欠身，欲语还休，开始怀疑今天晚上那个温柔的男人哪去了，又藏到他冷漠的面具后面了吗？
　　“下车！”这一句犹如催命符一样。
　　ELAIEN乖乖下了车，她冶钧恩即使在其他人面前再“嚣张”，却还是被他徐陌寒克的死死的。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ELAINE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心中有说不出的惆怅。

　　“嘟——嘟——”车灯照亮整个咏诗道。
　　ELAINE回头，对上的是钧皓疑惑的目光。
　　“钧皓。”ELAIEN努力地想挤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原来，我也有笑不出来的时候。”ELAINE喃喃道，有些自嘲。
　　钧皓看了自是无比心疼。
　　“我可不可以不回荷兰？”ELAINE满怀期待地问。
　　“ELAIEN，明天就回去。”钧皓挣扎着说出口。
　　同样的时刻，不同的声音里不同的期盼。
　　片刻的相互凝望。
　　“不可以！”钧皓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在颤抖。
　　“这样啊！”ELAINE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我明天就回酒店收拾东西。”
　　ELAINE伏在窗玻璃上，空中开始飘零星的雨，淹没了她的眼泪。
　　但，钧皓还是看到了。

　　[西塘海之恋度假别墅]

　　寒微匆匆赶到。“ALVIN，雨那么大，快回来啊！”
　　露台上，一个寂寞的身影在淋雨。
　　“ALVIN。”寒微从背后抱住他，才发现他竟然在发抖，不，是抽泣。
　　他，哭了，一直很坚强的ALVIN居然哭了。
　　寒微记得，在得知恩桐可能会醒不过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失神，而现在。。。。。他，哭了。
　　“真的爱上了吗？不可以的。”寒微也开始哽咽，“你还有恩桐，还有孩子，还有。。。。。。”我。
　　“如果有一天，恩桐醒过来，看到连你也不在她的身边，她要怎么活下去啊？”
　　是的，他不能抛弃恩桐。
　　当他发现自己开始对ELAINE动心的时候，恩桐就好比一颗定时炸弹，令所有的人粉身碎骨。
　　但是，感情拿起来容易，却，真的，很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