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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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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伊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奢侈浪费,还有那宾客云集,那礼竟也整整堆了两大间。
杭郡两大家族联合举办,这还不轰动周边四省。原本众所皆知的冤家如今一夕之间握手言和,还不让所有人跌破眼镜,这巴结奉承的,看热闹的,观望探查的还不都来了,来了自要带着礼了,那这礼也就相互之间要有个比较了,人都好面子嘛,这礼也就一件比一件大,一件比一件贵了。
这可不忙坏了紫云山庄所有的丫环、家丁、护卫,整整忙了三天四夜,总算宾客散去,人去楼空,安静些了。
下人房里,累摊的丫头们,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一排的坑上。
“累死我了,从早上天没亮到现在,我都没沾着凳子边。”躺在坑上的小绿一边揉着酸疼的小腿一边报怨着。
“你就知足吧,至少你现在还可以躺下来了,被派去伺候表小姐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小敏弯斜着腰侧躺着,看到一旁似乎已然睡着的人儿,不禁动手摇了摇,“明伊?伊伊?董明伊?真睡着了?醒醒,有话问你呢?”憋了几天的话,哪能不趁现在问的。
“拜托,别摇我。”刚想睡着的董明伊,很不高兴地被人摇醒,自从自己祸从口出后,她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这几天山庄里又这么忙,她就被抓来充当人数了,累的像条弱水狗似的。“不管什么话,明天,明天再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抱着被子就想继续睡。
“不行。”小敏一把攥董明伊,“大少爷为什么把你关进地牢,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大少爷给逮住了喂,醒醒,快说啊??”小敏不依不饶继续发挥着她的摇攥功力。
“是啊,伊伊姐,自从听说你被关进地牢,我们都担心了好几天呢?”小处绿也满脸好奇的问,大少爷是个从来不随便处罚下人的。
接着另外几位累摊的人也一下子有精神的都凑上来问,这一七嘴八舌的,再困的人也受不了耳边那么多的嗓音。
“我能犯什么错,都是你们那位秦大少发神精,吃错药,冤枉人。”这困的要命的人如果想起对某人有一肚子气,还让人睡吗?这些人真会折磨人。装睡,不气,不气,睡觉,董明伊自我催眠着,就当外界的嗓音只是一首不怎么喜欢的音乐。
“不可能啊,大少爷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罚你啊?”
“就是,我们了解大少爷不是那样的人。”
“伊伊,你到底做错什么事啦,我们也是关心你嘛,也许还可以给你想想办法。”
“伊伊姐,是不是大少爷误会你什么了?”
一群人又是一顿七嘴八舌,董明伊当自己睡着了,也确实要睡着了,整个人已进入迷蒙状态,她想如果这些音乐音量再小一点点的话,她肯定已经梦到周公跟她正下着棋,喝着茶,悠哉悠哉的。
一阵天摇地动,又把她从睡神中拉过来,闭着眼,生气的说:“你们够了吧,我真的好困好困。”此时的董明伊真想把摇她醒来的人丢进太平洋去。
小敏见董明伊确实生了气,赶紧道歉,但她还是得让她醒来,“伊伊,对不起啊,不是我们一定要弄醒你啦,实在是没办法,你不得不醒来啦。”
“天哪,真要命啊,什么事?”董明伊哀叹了声。
“大少爷,请你过去一趟。”
“现在?”黑灯瞎火的大晚上?那个精神病儿。
“马上!”小敏无奈对她点点头,“秦霜在门口等你。”
晃悠悠地走出房门,看到秦霜正笔直的站着,唉,不过十七八岁的姑娘家非学主人家的成熟,也真够难为她的。
“秦霜,大少爷找我什么事吗?”实在忍不住的又打了个哈欠。
对于董明伊的毫无芥蒂的行为,直让想发笑,但还是忍住了。
“秦霜不知,大少爷只吩咐您一定要到。”说着,秦霜就先带路走在前头。
“真是要命。”董明伊小声的低喃了句,伸了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方才振作清醒点,跟在秦霜后头走。看来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那人还真会挑时间折磨人。
走至‘隐天轩’院门口,董明伊就看到整个院子只有秦沐天的书房点着灯,门口仍就有两个护卫守着。想也知道那人肯定在盘算着如何折磨她了,此时的董明伊一路上也想着对策。不能再与他有任何冲突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在人家的地盘上,不然自己有的排骨吃。
“请问大少爷找我有何事?”被带进书房大厅的董明伊看着坐在上坐悠闲地品着茶的秦沐天,真是好精神好兴致,不像她累的要命,如果旁边有床,那她就以马上睡死过去。
“坐吧。”秦沐天指着她旁边的椅子说道,知道她这几天忙的很辛苦,而且这几晚她似乎没怎么睡,忙完事就待在灵堂后头守着已去世的应老夫人。也正因为知道她非常自责,才没阻止她的自虐倾向。也让他打从心底里心疼起她来,他不知道她打从何时起就进驻入他的心里,而且让他毫无防备的,直到那天应老夫人的一番话才让他真正意识到。
能坐当则坐,更何况她现在的精神状况。
“很累吗?”其实不问也看得出来她的脸色几近苍白。
“还好。”随意敷衍了句。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不直截了当,学起婆婆妈妈的,问起有的没的,打的什么弯主意。董明伊防备的看了他一眼。
“明天休息一天,别把自己累坏了。”
咦?这人怎么关心起她的身体状况了,他不是找她麻烦来的吗?不过不管怎样,她的确得好好歇歇,不然可能还真没命活着回家了。“哦,谢大少爷关心。”
从她对他的称呼和口气中可以听出她对他不再恶言相向,算是对他的一种妥协吧,不过也许是暂时的,秦沐天就是有这种直觉,她总是把自己的真面目藏起来,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当受到攻击时,也能奋起抵抗。而她的真面目下似乎藏着许多的秘密,不为人知。
秦沐天放下手中的杯子,另倒了杯清水,走过来递给她,见她惊讶的一愣,眠着嘴说:“怎么怕我给你下毒药?”
如果眼前这人真要她命的话,何必他亲自动手,她只是不明白,前几天在还坚持冤枉她是奸细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改变态度了,而且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其实她的确是口渴了。
这几天没好好吃喝,也没好好睡,已让她的身体达到一定的限度。而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让她大睡一天一夜。
一想到睡,好想打哈欠,但碍于某人在,不得不强忍下来,靠在椅背上,让自己轻松点。
“其实应老夫人的事,你不用全都怪罪在自己身上,而且我也有一定的过失。”如果他没被她气的乱了方寸,能把持住自己冷静点的话,他不会把她关到地牢里去。
原来他也会承认错误,孺子可教也,难得难得。“哦。”其实她已经释怀,虽然的确是她这根导火线导致婆婆的早逝,但婆婆能含笑离开人世,未曾不是件好事,婆婆曾在墓园时对她说她终于可以解脱了。这几日她之所以这么辛苦,也是想为婆婆做最后一点事。
“就算你不说,应老夫人早晚她会知道这事。”秦沐天在董明伊眼前踱着步说着。
“嗯。”
“早知道晚知道对她而言其实并无区别。”
一直得不到回应的秦沐天奇怪于她的反应,转回头一看,才发现董明伊已经闭着眼,睡着了。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抱起她。
这女人好轻哦,该多吃点的。
秦沐天抱着董明伊走出书房的动作,让门口的两位护卫结舌瞪目,不敢置信他们一向高高在上且威严的大少爷尽会抱着个女人出来。
“开门去。”秦沐天毫不顾忌两名手下的反应,威严的命令着,但却压低着嗓子说。
“是。”才反应过来的两名护卫这才回应了声。
“轻点!”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
“是。”会意的护卫立马小声的应了声,走到隔邻的房间轻声地打开门。
秦沐天的主卧室,把怀里的董明伊轻轻地放到自己的大床上。
“爸!妈!救—--救我!”被秦沐天放置在床上的董明伊,有如又一次从高处跌落深谷般伸张着手喊救命。
正帮她盖被子的秦沐天赶紧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着:“没事的,没事的。”睡梦中的她还在自责应老夫人的事,还是前阵子被他关进地牢受惊吓了。他真是该死,他当初怎会有那样的举动呢?再怎么说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侧躺在一边的秦沐天就这么轻轻地拍着哄着。看着她逐渐在他的安抚下安静下来,秦沐天才放下心来。
她又说了他不甚明白且奇怪的话,爸妈?他记得有塞外人叫自己父母为阿爸阿妈的,她是塞外人吗?但无论看她体格或容貌都不像塞外人。她到底什么来历?
看着董明伊的睡容,抚摸着她披散着的秀发,她似乎总是喜欢让她的发这么垂散着,不想用任何东西来束缚着或装饰着。有如她给他的感觉,一种飘乎不定,捉摸不着,没人束缚住她的感觉。
“从今以后,你董明伊属于我秦沐天。”秦沐天如此坚定地宣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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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长的睡眠,有如永远想这么睡下去,希望一觉醒来,自个儿只是做了场梦,一个很长的梦境而已,不具任何意义。
睁开双眼,看到陌生的床顶,陌生的房间,不禁又想是不是自己又掉进哪个朝代了?
此时走进一个粉红绸衣装扮的女子,董明伊定睛一看,才认出是秦霜,原来自己还在唐代。只是秦霜为何紧绷着脸,似乎不高兴似的,自己又哪得罪她了吗?
“董姑娘,该起身沐浴更衣了。”
连称呼也跟着变了,“秦霜,这里是哪里?”
秦霜怀疑的看着董明伊,一个在这间房里睡了一昼夜的人,竟问别人记自己在哪儿?
“大少爷的卧室。”
那家伙的卧室?记起自己在秦沐天书房的事,但不明白自己怎会跑到他床上来睡觉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刚过,等您沐浴完了,大家等着您用晚膳。”
“哦。”这么晚了,怪不得外面的天起黑了,自己竟不知不觉睡了近一整天。
秦霜带着董明伊走入由一排屏风遮挡着的浴室间。
哇!天哪,让董明伊深吸了口气,大的可以容纳她十人有余洗澡用的大木桶,这要多少桶水才能注满啊,秦沐天还真够会享受的,不过是他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的痛苦之上。也不想想做下人的打这么多水会有多辛苦。
大木桶里已注满一半的水,好诱人的水,水里还放了些各色花辩。自从来到这个古代,她就没一天好好的洗过澡。
“秦霜,我这就洗。”想让秦霜早点离开,她好想一头扎进这水里,早已管不了这会让多少人辛苦来着,浪费水资源的问题了。
“大少爷吩咐秦霜侍候您。”秦霜近身想解去董明伊的衣裳,虽然她如今心里极不愿意。
侍候她?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恢复为紫云山庄的丫环了吧,因为冤枉她是奸细的身份已经得到平反了。
“不用,我自己会洗。”说着就把秦霜推出屏风外,然后顺速的脱衣跳入大大的木桶里。爽呆了!
“洗涮涮! 洗涮涮!哦----哦!你是疯儿,我是傻,缠缠绵绵走天涯……”
秦沐天走进自己卧室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如此断断续续地歌词。这说话不像说话,曲又不成曲的调,让他一头雾水。不过看来她的心情不错。
“秦霜?秦霜?这衣服怎么穿啊?”什么衣服嘛,这一块那一块,不仅分不清前后面,而且搭调都怪怪的。
只穿着一身素净白衣的董明伊抱着外套,走出浴室寻求秦霜的帮忙。结果看到秦沐天老神哉哉地背手看着刚沐完浴,有如出水芙蓉的她。
“看----看什么?”被他看得感觉怪怪的,不禁让她以为自己有哪里不妥之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没什么不对的吧,还好古代的内衣都是衣服,不像现代的抹胸。
“看一幅美人出浴图。”秦沐天饶有兴致地说着,唇角不禁逸出些许的微笑。
“你----”美人出浴?说她吗?“你怎会在这里?”
“这里可是我的房间。”秦沐天好心的提醒她。
哦,对啊,整个紫云山庄都是他的,他在哪哪轮得到她来管。“哦,知道了。”董明伊绕过他想出去。
“你去哪?”穿着这样就想出去,怎么没点礼仪观念?
“你不是说这是你的房间吗?我回我的总可以了吧。”继续走她的路。
“你真是----秦霜进来。”真拿她没办法。
秦霜恭敬地走进房里说:“大少爷。”
“帮她穿上衣裳。”生着闷气走出自己的房。
这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她又哪得罪他了?
秦霜闷声不吭的帮董明伊穿上衣裳,大少爷对这个董明伊太不寻常了,也从来没人悍动他的冷静自持的个性。难道?不,不可能的。但是,大少爷竟头一次与女人在他的卧室同床共枕,就连那两个姨娘都不曾沾过的这张床。知道她今早来伺候大少爷起床时,看到的情景让她有多惊讶吗?一个才来山庄一个月的人,为何让大少爷有如此不一般的行为?她有何魅力?容貌不及香香姨娘,甚至不及于她。为何大少爷就是看上了她,而不是跟随他多年,努力跟上他脚步的她呢?
“秦霜?秦霜?”董明伊叫着派自发愣的秦霜,今天的秦霜怪怪的。
“是,已经好了,我们出去吧,要用膳了,大少爷在外面等您呢?”秦霜先一步开门走出去,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神。
秦沐天果如秦霜说的,在外面等着。见董明伊穿上他特交待绸庄做的最新款绸衣,简易的头饰,以及充足的睡眠让她看起来容光焕发。
有点看的愣神的秦沐天,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带头走在前头。他怎会一遇到她就有如十几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般,管不住自己的心神。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会如此奇妙。
走到十字路口中,董明伊理所当然的朝左边的下人用膳的方向走去。一同与她走在一起的秦霜赶紧叫住她。
走在前面的秦沐天听到秦霜的叫唤声,转身看着愣在左边道上的董明伊。
“你还想去哪里?”天已黑,所有人就等着她一人到齐用餐,她还在蘑菇着去别的地方。
“我?我去吃饭啊?”又怎么了?睡了一天,她已经饿扁了。
“一道去云斋用膳。”
云斋?那不是他们这些主子用餐的地方,关她什么事。
“不要。”在那儿吃的肯定不痛快,还不如到膳房里去吃呢,菜也差不了多少。
“你----”这女人怎么总是在违背他的意思,秦沐天也不跟她废话,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董明伊面前,拉起她的手往云斋走去。
“放开我!”董明伊没想到秦沐天用强的,这个霸道的家伙。
“不放。”
“放开!”
无法挣脱开的董明伊,就如此被托拉着走。
后头的秦霜不禁蹙眉,难道就因为她的特立独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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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猜到,这顿饭会吃的不痛快。
看,一个个表情变幻莫测,惊愕的、看好戏的、难过的、愤愤不平的,以及面无表情的应有尽有。
董明伊低头只顾着扒着碗里的饭,秦沐天时不时的夹菜给她。
终于解决完一碗后,董明伊立刻起身想走人。却被秦沐天又按下坐好。
“秦霜,再添一碗。”
秦霜立刻从旁边小丫头处拿了一碗递上来。
瞪着眼前的饭不满地说:“我吃饱了。”吃饱走人还不行吗?这男人怎么如此霸道来着。
“再多吃一点。”瘦成这样,还跟他将嘴。
“不要。”董明伊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也受不也如此的用餐气氛。
所有人惊愕于董明伊的反抗,因为从来没人反驳过秦沐天的话,在紫云山庄,秦沐天的话就是王法,必须得遵循。
而最先看不下去,因参加应老夫人葬礼,并住在紫云山庄住下的薛茵茵先发作了。“你是什么人?大表哥让你吃就吃,那么多废话干嘛?”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哪容得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来反驳她高高在上的大表哥。而且她大表哥还如此容忍这个女人,让她如何不气。
秦沐天一个扫视,让还想骂人的薛茵茵马上闭上了嘴。
董明伊正好趁此借着□□理所当然的走人。“没味口。”然后还不等秦沐天有所反应,就利落的起身走人。
“秦霜,带董姑娘回原先住的客房。”然后又瞪了眼不识相的薛茵茵。其实她拉她来吃这顿饭,就是要向所有人表明她董明伊将来的身份。
薛茵茵打了个冷颤,虽然她从小就喜欢她大表哥,并一心想嫁入紫云山庄当女主人,但心里感觉还是跟别人一样,害怕着她大表哥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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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寂静的夜晚,更是无聊透顶的夜晚。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更没有电影院,也没有唱歌跳舞的歌舞厅。
古代人吃饱睡足后干什么呢?女人做针线活,男人看书,没一点情趣。
拾起身边的小石子‘卟通’一声的扔向前面的湖心。
“唉!”又是一声。
‘卟通’一个不明物体飞向董明伊坐着的湖边里,吓了她一跳,转头看向始作俑者。
“沐云,你干嘛?想害我掉进湖里不成,你哥害我就不提了,你还想害我?”董明伊没好气地说着。
秦沐云笑着走近她,蹲在她旁边后,才说:“我哪敢啊,是董姐姐你自己好好的凉亭放着不坐,非要坐在这湖边,万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可没人救你哦。”
“呵呵,放心,我不是悍鸭子,不劳你费心。”而且她游的还相当不错呢,以前在学校,没几年同学能与她比。唉,好想学校里的那个游泳馆。即使后来她毕业了,还常跟几个死党常去那个游泳馆去游呢。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的多幸福啊,在这儿却似乎恰恰相反。唉!
“悍鸭子,指的是会水性吧。”对董姐姐的标新立异的词汇,他基本上是十之七八能猜出个意思来。秦沐天又见她在叹气,不禁好奇的问:“董姐姐,你在叹什么气?你不会还在生薛表姐的气吧,薛表姐就是平时娇惯了点,人还是蛮好的。”
是啊,是很好,在秦沐云这小子眼里哪有坏人啊。不过也幸亏有那位大小姐,不然她还出不来呢。
“董姐姐,我老实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好不好?”
什么问题,这么严重,看他一副认真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吧。”对秦沐云,她把他当成自己弟弟般,在家里她是老小,全家人都当她是小孩,现在有个弟弟,感觉还真不错。
“就是今天晚膳啊,大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这么好,我可从来没见过大哥对他那两位姨娘这么好过哦,你跟大哥是不是,嗯?这么说吧,你会不会成为我大嫂。”
“唉哟!”原本坐在一块石头上的董明伊,差点真的掉进湖里去。还好秦沐云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
此时,吃完饭找了董明伊一大圈都没找着的秦沐天,正好看到这种情形,自己喜欢的女人竟与自己的弟弟暧昧的抱在一块。
“你们在做什么?”厉声一喝,怔住了惊魂未定的两人。
秦沐云一见是他大哥,赶紧放开董明伊,差点又让董明伊失了支撑力而摔倒。
好不容易站稳的董明伊,没好气的横了眼远处的秦沐天,
“我告诉你,我跟你大哥绝对不可能,更不可能当你的什么大嫂。”她会回她的家,会回到属于她的时候,所以那个可能性绝对绝对是负的百分百。“我先走一步。” 这两兄弟还真是有默契的会害她,再呆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闪人。
秦沐天箭步走近董明伊拉起她的,不由分说的就往他的‘隐天轩’走去。
“放开我。”这人又来这一招。
“不放。”
男人与女人力量上的区别,让董明伊无计可施。
书房里,两人争的面红耳赤,不,真正面红耳赤的只有董明伊一人,仍在做着垂死挣扎,最后的抗争。
“我----说----我----不----去。”董明伊一字一字大声嚷着。这人简直太霸道,他凭什么决定她的事,他以为他是谁啊。
“必须去,没得商量。”坐在太师椅上的秦沐天认真的看着书,顺便回上几句。
“不去就不去,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再次瞪着眼前不把她当回事的人,他以为她是他的玩具吗?想怎样就怎样?她就是不去,看他能拿她怎样。
“一会儿我会吩咐秦霜给你收拾些行李,你就不用担心了。”明日的洛阳行,原本他没打算带她一起去的,毕竟路途遥远,怕辛苦了她,但刚与沐云的一幕让他改变了他的想法。
“哼!”董明伊鼻子出气,当没听到。
走出‘隐天轩’的董明伊生着闷气,这男人太不尊重她了,气得她心儿肺儿都快要炸了。
在回到她原先住的房间的回廊转弯处,突然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停止了呼吸。
“是谁?”董明伊抚着仍跳动不已地心脏,看不清阴暗处的人是谁。
“为什么?”转角阴暗处的人幽怨地说。
“香香?”听音猜测着,“香香,你干嘛站这儿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多人吓她来着,她的胆儿大吗?
李香香向前一步,“为什么勾引相公?”她把她当成最要好的姐妹,她却在暗地里与他相公……这女人太阴险了。
“我?我勾引你相公?你说秦沐天?我干嘛勾引他?”虽说秦沐天外表是不错,家底也丰厚,但性格脾气太糟糕差劲,完全是一个自大以为且霸道的沙猪主义者,更何况她有必要勾引一个离她上千年的古人吗,她又没脑袋秀豆了。
“那为何他会如此礼遇于你,并向每个人都宣示着你将来可能成为她妻子的身份。”就连她这个受宠的妾侍都不能违抗逾越他的话,眼前的董明伊却可以当众与之对抗,她相公却欣然接收。不,绝对不可以,相公是她的,她可以有妾侍,但绝对不可以有妻子,即使有也必须是她。只有如此她才可以真正永远拥有她的相公。当初紫云山庄来向她家提亲时,她有多高兴吗?她并不是看中紫云山庄的财力与权势,也不是迫于父母的巴结,而是一次无意中遇到秦沐天本人,她的一颗芳心就失落于他,虽然只是妾侍,但她甘愿,也相信凭的才气与容貌,终有一天能得到他的爱,并倾心于她。如今她嫁入紫云山庄还不到一年半的时间,董明伊却来横插一杠,亏她还把她当成知心的姐妹,在她相公面前还为她说尽好话。
“他宣示?秦沐天什么时候宣的示?”她怎么不知道?是她离开云斋后?
“你会不知道,他当这么多人面前对你体贴入微,这一年多来他何曾对人如此过,就连我也没有过,你凭什么?凭什么?”李香香越说越生气。
从未见过李香香如此失态过,一个男人竟会让她失去所有的优雅文静和所有理智。“香香?香香,你冷静点,先冷静下来好吗?”董明伊推着她进入自己的房间。
两人坐定后,董明伊才正色的对李香香说:“你很爱你相公是吧?”
李香香不语,董明伊也知道这是她明知故问了。
“那么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抢你的老公,不,呃,是你的相公,我跟秦沐天是绝对不可能的,还有等时候一到,我就会离开这儿。”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就像她是第三者,跟人家妻子在做保证似的。都怪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把她和他搞的暧昧不明的,让别人都误会。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对她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难道又是他想害她的陷井?还是他真的对她有意思?不会吧?
不行,再怎么说她都必须早点想办法找到那个洞穴,尽快回去。
董明伊一直认为只要找到来的路,那就一定是回去的路。她不知道万物是瞬息万变的。
“伊伊,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会离开紫云山庄吗?”
“会,一定会。”董明伊坚定的回答。
“太好了,谢谢你,伊伊,刚刚我是不是失礼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会那样。”李香香一脸诚意的向董明伊道歉。
“没事,大家都是好姐妹嘛。”不懂李香香的变脸之术会如此之快,简直可媲美现代的戏曲里的那种变脸术了。唉,女人啊,就是男人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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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伊因为这天睡得太多且惊吓过度,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
次日一早,天刚亮,董明伊就被一个霸道的沙猪主义者从床上挖起来,并强迫性的送进马车里,出城了。
出了城门,与秦霜同坐在马车时原董明伊实在憋闷的不得了,喊住了前面的马夫。
马夫喊了声“驴----”,马车立刻停下来。
马车停了,前行的队伍也一忽儿的停下来,此次去洛阳城,秦沐天带了十八人的护卫,一辆马车,以及十六个运货的脚夫,六车的货,浩浩荡荡地一行商旅。
最前头骑着马的秦沐天转了下马儿,骑到马车前,问道:“怎么了?伊伊。”一路上闹着要回紫云山庄的人儿,好不容易不闹了,现又不知怎么了?
董明伊也想通了,自己再怎么据理以争也不可能回紫云山庄的,还不如当这次强押的远行当成一次旅行。她也想见识见识天子脚下的洛阳城到底是如何繁华?大唐李世明的贞观年是否真如历史里所记载的那样百姓安居乐业,百废待兴的景像。
不过她先要解决让她头痛的事,“我要骑马。”颠簸的路,颠簸的马车,坐了一早上她早受不了。还有秦霜的不言不语,自己说十句,她最多回答个一句。唉!闷。
“你会骑吗?”骑马可比坐马车累得很了。
“不会。”董明伊理所当然地说着,但她坚持。
迫于她的坚持,秦沐天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坐骑上,正好两人可以培养感情,这也是他定要她一起出这趟远门的目的之一。
不习惯别人搂着她腰的董明伊也不能说什么,不然摔下这高高地马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天好蓝,风好凉,路边绿树成荫,□□的俊马,无不形成一个美字。“爽呆了。”不同地发出感慨,千年前与千年后的自然景观真的差好多。
“真的这么高兴吗?”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坐个马还会高兴成这样的,只要她高兴就好。
“嗯!美呆了!酷呆了!”城里的繁华喧闹与城外的风景完成形成对比,她开始对这趟旅行充满了好奇与希望。
“带你去个好地方。”秦沐天似乎感染了她的喜悦般,柔和的对她说道。
“真的?什么地方?”董明伊眨了眨眼,好奇地问。
“等会儿就知道了。”
然后秦沐天招来了秦明,交代了他先行和一些要注意的地方。接着就搂着董明伊,驾着自己的爱马朝东南方向远去。
“大少爷要去哪里?”秦霜看到秦沐天与董明伊驾着马一起离开行进的队伍,马上跳下马车跑到秦明身边问个究竟。
秦明看着远去的背影,幽幽的说:“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
秦霜不屑的说:“你说什么呢?我问你他们去哪里?”
秦明耸了耸肩,说:“不知道。”然后看也不看秦霜,走至队伍的前头领队去了。
被派自扔下的秦霜愣了愣,眼圈儿犯红,为什么同样是第一次出门,同样是个女的,为什么她能得到大少爷至始至终的关心,而她只落得被人怨的地步。以前大少爷出门做生意,从不带女眷,因此她也从没机会与大少爷一起出过远门,这次虽然是托了董明伊的福,但到至少她终于能与大少爷一起出门了,她也能继续照顾大少爷了,她以为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希望能得到大少爷的垂爱。现在连秦明也嫌她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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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湖畔,两人一马,一前一后。
“好漂亮!好漂亮!秦沐天,这是什么湖?”董明伊兴奋地问着身边的这个时代的本地人。为什么千年后的杭城就没有这么漂亮的湖泊呢。那种秀美有如一苗条的女子在湖泊中妖娆的舞蹈着,四周天然的绿树红花一起起舞着,还有那蓝天白云相得映彰倒印在清澈的湖面上。
“我不介意你直呼我的名讳,但可否在叫的时候去掉姓氏。”显得太陌生,让他心里总不是滋味。
“哦,知道了啦,这到底是什么湖,怎会美成这样呢?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湖泊。”没心思管他的姓啊名啊的,眼前的景色早已迷住了她的双眼。
“仙子湖,听老人说,天上曾有个仙子发现人间有这么漂亮的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于是经常飞到这里来跳舞,一次有个书生无意中经过这里,看到了湖泊上的仙子,就爱上了仙子,仙子发现有人看到她后,马上飞回天上了,那个书生就日子在湖泊边等着仙子能再次降临,但仙子再也没有出现,之后,这个湖泊就叫做仙子湖了。”两人走至桥中,秦沐天顿了顿又说,“而这座桥,就叫望仙桥。”秦沐天娓娓诉说着老一辈人流传着有关于这个湖泊的故事。
“哦,原来还有个这么美丽的传说,不过那书生真是笨,人家是仙子怎会爱上他呢,再说人仙又不能在一起,等了还是白等。”
“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却能体会那书生的痴等,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而他的爱,爱得那么莫明其妙,爱得那么突如其来。无需任何理由,他就是认定她了。
向来霸气高傲的他竟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一时望着秦沐天的发呆的董明伊,就这么痴痴的望着他,连秦沐天抚上她的脸都没发现。
“伊伊,我的伊伊。”接着搂紧了她,亲上他早想念了多日的红唇。
董明伊曾感受到温柔的、简单的吻。在大学时,她也曾交往过两个男友,他们给她的吻与现在秦沐天的吻完不一样,就连她自己的反应也完全不同。
秦沐天带着霸道却又带丝温柔的吻,激起她所有感官的激情细胞。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秦沐天可以给她如此的感受?
秦沐天?天哪?她接吻的对象怎会是秦沐天?他是古人啊?
怔惊过度的董明伊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高大的秦沐天。
向后退了两步的秦沐天莫名其妙,不知刚刚还回应着他的吻的她,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搂回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怎么了?我吓坏你了吗?”是自己太情急了吗?他该与她再多处些日子。
过了半晌,董明伊才甚是无力地说:“放开我。”
“不,不放。”秦沐天把她搂的更紧,好像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像那名湖泊中的仙子一去不复返。
“这里真的有仙子吗?”没再开口要求他放开,董明伊幽幽地说着。
如果真有神仙的话,那么她可否求仙子,让她回到她的世界,否则……否则后果会怎样?
她不想带着牵挂回到自己的时代,更不想永远留在这个不属于她的时代。
“怎么了?”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似的,秦沐天低下头看着她。
“秦沐天……”
“叫我沐天。”
“沐天,我跟你只能是朋友。”她必须跟他说清楚,否则伤了自己,更伤了他。
“朋友?你说我跟你可能成为朋友吗?”秦沐天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有多少女人想成为他的女人,他都不屑,而眼前的女人却连想都不想。
“那不然就成为敌人吧。”反正他与她之间是不可能的。
“敌人,真亏你想得出来,还在怨我冤枉你的事吗?不会有那样的事了,我保证。”秦沐天似了解她在担忧的事,“不说这个,到洛阳这段路,还有好多漂亮的地方,我们沿途一路玩过去,可好?”
“我不是在怪你,我是说真的。”董明伊慎重的声明。
“好了,我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我们走吧。”秦沐天完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他认为只要两人再多处些时日,感情就会好。
被抱上马背上的董明伊无奈地叹了声气。他知道?他能知道什么?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说什么都知道?唉,再次叹了声气。
往洛阳城的方面,两人一马沿途一路看过美丽的风景,吃最好吃的当地特色。也让董明伊感受到秦沐天的可爱之处,虽然还是尽显霸道的脾性,因为只要他觉得是对你好的事,绝对会坚持已见,且不听任何人的说服。不过让董明伊想不到的是,平日里总保持着威严与威信的秦沐天,也有浪漫的时候,比如他会霸道抱着她大晚上的在屋顶一起看满天繁星,冻的她眼睛鼻子直打转,他二话不说的脱下他的外套,给她披上,还会带她到海边看夕阳西下的绝美,到喧闹的市集看杂耍等等。
董明伊知道了他对她的用心,如此的他已够让每个女孩都折倒,更何况他本人相貌不凡,家底丰厚,能力卓越。世上哪个女孩不拜在他的西装裤下。
但她呢?她知道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对任何女孩如此,但现在却唯独对她,呵护备至,集宠爱于她一身。她能接受吗?可以接受吗?
不!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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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到洛阳城也就三四天的路程,他们这一路行来,以他们的脚程可费了不少时间,直到第七天晌午,他们才到洛阳城门口。
诺大高耸的城门口,人来人往的人们,华丽的衣裳,相较于杭郡的人穿的秀气,而这里的人穿着则显得华贵。地域不同,风俗不同,这一路行来董明伊深有感受。
城门口穿着铠甲的士兵威武的站立在两旁。
牵着马走过的秦沐天和董明伊又被熟人叫住,董明伊已见怪不怪了。
“秦庄主,果真是您,久仰久仰。”双手作揖。
“林总兵?好久不见,幸会幸会。”认出人的秦沐天寒喧着。
“前几天还见遇到秦明兄,怎么没一道?咦?这位姑娘好面生。”三十开外的林总兵,声音洪亮的问着站在秦沐天旁的姑娘。
“哦,她是我还未过门的内人。”向林总兵还介绍完的秦沐天转头看向董明伊,“伊伊,这位是林总兵。”
董明伊对于他们商业化的问候不感兴趣,对秦沐天如此介绍她的身份也见怪不怪,虽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瞪了眼乱介绍人的秦沐天,然后对着穿着铠甲,看起来十分精神的林总兵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毫不介外董明伊行为的林总兵,禁自哈哈一笑,“原来是将来的嫂夫人,幸会幸会,秦庄主,林某到时一定要讨杯喜酒喝喝。”
“那是一定,那秦某先走一步。”
“好,后会有期。”
秦沐天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董明伊,往洛阳城里走去。
到洛阳城最有名的客栈吃了最贵的一顿饭,秦沐天才带着董明伊来到紫云山庄洛阳分号的产业。
房子的格局与紫云山庄差不了多少,但却小了许多。秦明与秦霜已婚等在门口迎接,下了马,进入大堂。两个陌生的男女正坐在大堂的左侧品着茶。
“哟,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俩私奔了呢。”
“哥哥,这就是私奔吗?那我们前阵子出游,也是私奔吗?”一个十五六岁的漂亮女孩天真的问着她凡事都懂的继兄。
“当然——不算啦,我们是兄妹嘛,眼前的这对不一样了。”
“嗯哼!”
经秦沐天这么一瞪一哼,制止了还想说风凉话的人。
从来就是嘴不饶人的展让在秦沐天面前还是得收敛一下,不过还是低语了句:“唉!冰山总算融化了。”
秦沐天也没介绍两人是谁,董明伊当然也不主动的去打招呼了,当然也看出那男的是秦沐天的朋友,不然依秦沐天的性子,有这么说他的话,早让他像丢东西一样给扔出去了。
那女孩倒先跑到她面前好奇的盯着她看,“这位姐姐就是哥哥说的秦大嫂吗?大嫂你好,我叫小柔。”
还未进入青春期的小女孩心性,董明伊笑着对她说:“你好,我姓董,名明伊,不过先更正说明一下,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秦大嫂,未来也不可能会是你所说的秦大嫂,而你所说的秦大嫂也肯定不会是我。”快速的一口气说完,所有人都似乎把秦沐天的商标已贴在了她身上,让她不甚舒服。
被这一串她所说的秦大嫂给弄晕的展小柔一脸不知所谓的看着眼前的董明伊,又看了看坐在上位的秦大哥,最后目光转到她的继兄身上。
接收到妹妹一脸问号的小圆脸,展让是再也憋不住笑的展让狂拍旁边的高茶几,人早已笑的人仰马翻,“哈哈哈!天哪,天才,天才,比我还厉害,沐天兄,我总算看到能治的了你的人了,怪不得,怪不得。”
秦沐天的脸色可没这么好看,仍被董明伊否认掉的感觉遭透了,“笑够了就带着你妹妹回自己的家,别在这里不干活竟闲扯。”然后扔下所有人,回内堂自己的房间了。
被丢下的董明伊叹了口气,爱情本就伤人吧。
似乎明白了点的展小柔拉着董明伊的手臂问:“姐姐,你不喜欢秦大哥吗?秦大哥生气了。”展小柔自认识秦大哥以来,虽然没见他笑过,可也从未见过他生气或不高兴过,这是头一遭。
“对的人,却在错的时间相遇了,只能留下悲伤。”
留下一句展小柔更不懂事话后,董明伊拉着愣在一旁的秦霜往秦沐天进去的方向走去。她可是头一次来这里。
被留下来的展小柔习惯性的看向展让,只见展让对她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明白。
展让略有所思的看向已不见人影往内堂方向的门,看来沐天兄的感情路不会太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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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领着董明伊到客房去,一路上却在想着她刚说的那两句话到底是何意,让向来自恃还算聪明的她也无法理解。
她说未来不可能会是秦大嫂,难道她不想成为紫云山庄的当家主母,大少爷的正妻,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难说她真的不喜欢大少爷吗?
什么是对的人,错的时间,为什么只能留下悲伤?
进了屋的董明伊,打量了下自己要暂住的房间,然后坐到梳妆台上,对着一面铜镜拆解着头饰。这几日来她和秦沐天两人基本上是住在客栈,且在她的要求下两人各一间房,秦沐天总会在第二天一大早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人,总会给她梳妆打扮一下。而她也不想异于常人的披散着,或扎一辩子就出门的情况下,让来人尽量梳个简单的发髻。
但不知今天早上那妇人怎么给她扎的,后面那一簇头发怎么也解不下来,不得不求助屋里除她自己外唯一的人,“秦霜?秦霜?”董明伊看向连叫了两声没反应的人。
“秦霜!”大声的一叫。
“啊?”终于拉回思绪的秦霜,不解的看向董明伊,“董姑娘?”
“能帮我解一下吗?”董明伊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是。”秦霜走近她,动手帮她解下,又用梳子帮她梳直。
看着铜镜里帮她认真梳头的秦霜,董明伊不禁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人。秦沐天的魅力果然不同凡想,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秦霜一开始就对她有着似有落无的敌意了。
“秦霜,你喜欢大少爷吧?”董明伊直言不讳的道明秦霜的心思。
秦霜顿了一下,看向她才说:“是,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秦沐天这个人,却真真实实的喜欢上了他对她的吻。这一路上游玩过来,秦沐天总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吻的她喘不过气来。“我不会成为秦沐天的妻子,这是既定的事实。”董明伊没有正面回答秦霜的问题。
“为什么?”秦霜从她犹豫中看出她并不是不喜欢大少爷,但她不会成为大少爷的妻子,只要她愿意,她可能马上就会成为她的大少奶奶。
为什么?因为她不属于这个时代。但这个理由秦霜会懂吗?会相信她是个他们千年后的未来人吗?
“我不能喜欢他,他不是已有两个妻子了吗?”更何况喜欢他的人多的是,想成为他正妻的人也大有人在,何必多她一个,她又何必去争对她无意义的那个名份呢?
“香香和美琼姨娘两位只是侍妾而已,而你可以成为唯一的正妻。”
“在你们的观念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在我的观念里,男人与女人一样,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男人也只能有一个妻子,这就是一夫一妻制,组成一个家庭的最基本条件。”
虽不能理解她所说的一夫一妻制,却似乎能明了她的决心。“难道你真的不爱大少爷吗?”爱一个人不是可以付出一切吗?就如同她自己爱上大少爷,可以为大少爷做任何事,且毫无怨言。
“爱了又能怎么样,不如一开始就别爱。”董明伊也同样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能爱上一个古人,即使他活生生地在她眼前,即使他对她再好,即使她对他已有好感……不能就是不能。
“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得到你的爱?”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个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人颤了一下。
秦沐天注视着董明伊的恢复平静的脸,走进屋子,“秦霜,出去。”似乎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愤怒。
秦霜黯然地走出房间,关上门。眼里却禁不住伤悲,大少爷真的爱上董姑娘了,否则大少爷不会那么生气而愤怒。董姑娘却不接受,而她自己呢?永远得不到了吧。看到不远处秦明在不远处看着她,她赶紧擦了擦眼角,抬起头走去,无视秦明的注视,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展示她的脆弱,尤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面前。
“我真的就不值得你爱吗?”秦沐天再次问着不作声的董明伊。“这些日子以来,我怎样对你,你心知肚明,难道还得不到你一点点的爱吗?”
“我知道你对我好,这我很感激你,也并不是你值不值得爱的问题,但我就是不能爱你。”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
“什么叫你不能爱我?我和你,已经抱过亲过,甚至同床共枕过……”
“等等,我们什么时候同床共枕了?”在客栈里,可是一人一间房的。
“你不记得在紫云山庄时,睡在我卧室里的事,你可是在我怀里睡了一整晚。”秦沐天一改脾气,戏谑地说着。
啊,不会吧,她只记得那天自己睡的像死猪似的整整睡了一整天,就算有人把她给扔海里还不自知呢。“算了,那不重要。”至少她醒来没发现自己被他占便宜了,也不损失什么。
“这还不重要?”他真敢不相信一个女子如果发生这种事会如此说不重要,“一个女人的名节也不重要。”
虽然那天的事他已吩咐看到的人全都闭嘴不准说,但毕竟是发生了,而且他并不是不想负责。
“我会娶你。”秦沐天盘算着这件事,不管她现在是不是爱他,他相信自己会在将来让她爱上他。
“娶我?”这是他的求婚吗?他的口气就像在通知她一件小事似的。也断定他在进门之前,只听到了她与秦霜对话的最后一句。
“对,等我们回到紫云山庄,我会尽快安排这件事,就这么决定。”秦沐天像终于找到两人之间的解决方法似的高兴着。
“就这么决定?”他以为他在决定什么,在决定的他的生意价码吗?
“对了,听说你的父母都去世了,家里只剩你一人了,现在亲戚也找不着了,是吗?”那一切就简单多了,不过他还会给她一个隆重的成亲仪式,不会因为她没有家世,没有亲人而看不起她,相反的他会成为她的亲人,会更爱她,更疼惜她。
“是。”董明伊的‘是’字是回答他后半句,在这个时代里,她本就没亲戚,当然就找不着了。至于她父母,当然还健在,不过是在一千六百年后的现代。
秦沐天扶起坐在梳妆凳上的董明伊,让她正对着他,无懈感慨的说:“伊伊,知道吗?我现在有多高兴吗?”从小到大他有生有来最高兴的时候,莫过于现在了吧,比他第一次谈成一笔大买卖还兴奋,搂紧她,“你,董明伊,将成为我的妻,这辈子我会疼你爱你一生一世。”
好动人的一句话,可惜为什么是这个时代的他。董明伊推开他,看着他深遂的眼眸,“沐天,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说过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更不可能成亲,我不是你生意上的商品,随你定价买断……”没等董明伊说完,秦沐天先插上话。
“我没有把你当成我看中的东西来买卖,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最重视的。”他的整颗心早被她装的满满的,怎么可能把她当成一场买卖。“不要拒绝我好吗?不要说不好吗?”重新搂紧她,就像怕她飞了,消失了似的。
董明伊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没用,于是又使劲的推开他,摆出一副嘲讽的语气:“恐怕不能如您愿了,我的大少爷,你这齐人之福是享不了了,哦不,你已经有两个妻子,已经够享齐人之福,左右拥抱的了,您又何必硬要多我一个呢?那不是太多余了吗?”
她的突然变化,让秦沐天蹙眉,知道她又在自我保护意识了,难道他的爱会伤害到她吗?“伊伊,你不需要这样,你才是我的唯一的妻子,她们不过是侍妾而已,无足轻重。”美琼和香香根本不是他自己想要的,只是碍于他娘认为他已经该到成亲的时候了,而他一直拖着,才摆起母亲的架子非要他纳的妾。他不想违背他娘的意思,毕竟她娘生下他,他就被他爷爷带在身边了。而她根本不用在意。
“无足轻重?侍妾就不是你用八抬大轿抬来的,就不用不负责吗?”好一个无足轻重,对香香和美琼来说是多么无情的话。
“我并没有说我不负责啊?”他可以让她们衣食无缺,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只是他的爱只给眼前的这个人儿,两者并不冲突。
“你以为你所说的负责就是她们所想要的吗?你们男人把感情看的太简单,你以为你的爱就是爱,别人的爱就不是爱吗?”董明伊生气的对着秦沐天大声地对驳着。
“我不管别人的爱是怎样的,我只要你的爱,只管你的爱。”秦沐天也不示弱的对立着。
“想要得到我的爱,是吗?”董明伊深吸了口气,“你听好了,我要的爱就是我将来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个妻子,而且是唯一的一个,还有绝不能纳妾,也绝不能在外面乱搞女人,而你已经有两个侍妾,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你被我否决掉了,最终的结论就是我不可能嫁给你,与你成亲,够清楚,够明白了吗?”
“你的意思就是想与你成亲,就必须得休掉她们吗?”从她一连串的话里也得出结论的秦沐天,如此说着。
天哪,董明伊翻了白眼,他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她的意思就是他已经有两个老婆了,她才不会和她结婚的,好不好。不过他要这么认为也不差啦,反正她知道他是个极度负责任的男人,不可能休掉没犯七出的两个侍妾,反正结果都一样。“是。”郑重地点了下头。
“你就这么容不下她们,当她们不存在吗?”
“那么请问,她们不存在吗?”就让他认为她是个善妒的女人好了。
终于明了她意思的秦沐天沉默了良久,之后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董明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相信秦沐天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休了两个侍妾,毕竟在这个年代里,女人被夫家休了之后,是很难在这个社会上立足的。
秦沐天状似无情,但绝非完全无情的人。
她不想成为破坏别人的家庭的第三者,这是她坚持遵守的原则。
沐天,真的对不起,我董明伊无福消受你的爱。
之后,在洛阳的日子,秦沐天似乎故意避着董明伊,连日来不见他的踪影,有时问起秦霜或碰到秦明问起时,总说他在忙。
结果原本打算半个月回杭郡的计划,却在十天后走在返程的路中。
一路赶车,三天后回到了紫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