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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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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沈浪瞪着余醇,怒喊道:“你……”
兔起鹕落见,反手就打向余醇。短短时间,你来我往的 ,两人已经过了二十余招。沈浪只攻不守,步步紧逼;余醇只守不攻,刀刀留情。
熊猫儿的反应略是慢上半拍,却也是立马出手,百灵自是和丈夫共同进退,也“唰”的一声抽剑迎敌。但眼前一个晃影,就见那个名为风流的男子已飞身挡在自己面前,脸上玩世不恭的微笑早已是消失带尽,手持折扇牢牢的封住了他们的去势。两方三人,就这样僵持着。
居外的朱七七,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焦急而紧张的关注的局势的发展,在余醇反击的时候提声示警。
至于明四公子,早在沈狼出手和余醇斗的你死我活之际,便飞奔至白飞飞的身边,仔细一看,却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而他的随从陆游之,自是随时随地的跟在他的身边,以保他的安全。
“沈大哥,沈大哥。“
杀红了眼的沈浪恍惚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江南女子特有的嗓音渐渐唤回了他的理智。正在下劈的手掌,硬生生的给收住,不理会反噬的劲力,沈浪猛的转过头,却看到白飞飞毫发无伤的站在身后。
“飞飞,你……”饶是机智如沈浪,此刻也有些弄不清状况的错愕。
“白姑娘?!”其余几人也对眼前这些,难以辩解。
“白姑娘。”停下手的余醇温和有理的唤了一声,略调整着一下气息,让刚才惨白的脸恢复了些血色后,便直径向白飞飞走过去,对身边其他人可能会采取的行动毫不在意。纤尘不染的白袍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打斗而产生些许褶皱。
只是一只手,无声更胜有声的挡在了他的面前,隔断了他前进的方向。手的主人没说一句话,可这只因包含真气而刚直有力的手,却忠实的向余醇传达了他的意思。
手的主任,自然就是沈浪。
余醇抬手挡住唇,轻咳了两声,借此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沈浪。
“不碍事的,沈大哥!”没想到出声圆场的竟是刚刚才遭遇偷袭的白飞飞。她轻移莲步,将手搁在沈浪的手臂上,示意他不需要这样戒备。她的手,轻轻的,软软的,不带一分力气。
“飞飞?!”沈浪疑惑的转过头,盯着白飞飞,不明白她为什么回这么反常。
至于熊猫儿,百灵,朱七七,明四公子,陆游之,这些人更是糊里糊涂。
“白姑娘,他刚才那就一刀,可是用了十分力啊!”明四公子以为白飞飞终究是有些妇人之仁:“你竟然还这么放心他。依在下看,此人来意不明,出手狠毒,我们应该防范于蔚然,速速解决他才是。”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位明四公子是个典型的怀疑至上者,只要对别人稍有些疑心,他就会毫不迟疑的先下手为强。不过,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好象也是个“来意不明”的人啊!
他的话虽有些极端,但熊猫等人,此时此刻却也都是暗自在心里点点头,认同他的看法。而沈浪尽管没表态,不过自己也是有几分同意的。
聪明如白飞飞,怎么会不明白大家的顾虑。但有些事她自己现在也还是没有把握,说不清楚,所以,她只能是定定的看着沈浪,目光软下来,不禁带有几分央求的味道,半天才开口:“沈大哥……!”
这样隐讳的恳求,沈浪知道,他是无法拒绝的。在当年那段日子中,每一次飞飞这样开口,他最终都回妥协。在白飞飞面前,他过去一些所坚持的原则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沈浪苦笑了一下:你承认吧,沈浪,即使菲菲没有这样恳求,你也从来都无法拒绝他。他对白飞飞的深情,就隐藏在自己对她每一次的纵容中……
沈浪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手,向旁边退开一步,但却正巧踩在白飞飞的死角处。这样,即便是那个余春再出手,他也能护住飞飞的周全。沈浪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对面的余公子,提防着他的每一个举动。
飞飞感觉到沈浪的让步,不由的浅浅一笑,笑的单纯而欢喜。她知道,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沈浪也都会顺着自己的想法。
这两个人之间涌动着的看不见的波浪,被一旁的余醇一一不漏的收进眼底,面上虽没露出些什么,但眼睛里却飞快的收藏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光芒。
“白姑娘。”余醇提醒道。
“公子不用多礼,唤我飞飞便可。”很少这么热情主动的白飞飞,头一次让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这样称呼自己。虽然语气里没什么变化,但沈浪就是感觉的出来她的不同。
余醇不仅不是白痴,反而还是个很聪明敏锐的年轻人,白飞飞以前的资料他全都看过,虽然这后两年的比较模糊,但相信对一个人的本性会有多大影响,所以他自然是多多少少晓得些她的脾性,原以为她是个骄傲的人,但没想到一开口,竟然就给他了个意外,让他微微一愣。看来她也应该晓得些什么吧,余醇在心里猜测道。且先不论是不是真知道什么,不过她这样开头,倒是让他下面想说的话比较容易的多。余醇摸了摸扇背,顺水推舟的改口:“飞飞。”
这声温柔低婉的“飞飞”,熊猫儿他们听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搁在沈浪的耳朵里,算是彻底点燃了他的妒火。尤其是在他看来,那余醇脸上挂的那副“胸有成竹”的微笑,好象是在炫耀什么似的,更是让他恼怒却又不得发作,气得他脸都变青了。许多年以后,沈浪在回忆起今天的情景时,他总是想,也许此刻心中那股讨厌的感觉,就是在预示着,余醇这个人,将会一直横在他和飞飞之间,永远——不会消失。
“你所用的,可是玉刀‘挥袖’?!”飞飞的语调中,带着不可忽略的期待。
“可否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余醇淡淡一笑,反问道。
白飞飞没想到他会有此一举,意外之下不禁有些怔忪。她抬头看了看一直就站在自己手畔的沈浪,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你带的,是不是‘相思’?!”一直都是缓慢而优雅的余醇,在这次的发问中竟带有几分进乡情怯的感觉。
白飞飞沉默得没发出一点声响,余醇等的不禁开始有些害怕。
会是‘相思’吗?那她是不是就是……?无数的疑问一下子充满了他的思绪。其实当初的调查就至少能确定五成的答案了,但他还是需要白飞飞亲口的承认,需要的那么急切,却又在等待的同时带着惊恐。他没发现,隐藏在长袖的手,已不自觉的紧握成拳,用力大的甚至都有些发抖。
这样的无声环境里,恐惧被无限放大,就在余醇差点被这种恐惧压得窒息的时候,他看到,白飞飞微不可闻的颔首。
“啪”一根紧蹦了许久的弦终于松了。自十三岁起就开始掌手整个余家江山,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余醇,此刻也不由的一软。他才发现,原来刚才觉得越来越闷,胸口越来越紧,是因为自己根本就忘记了呼吸。
“余公子,余公子……”飞飞见余醇半天没有反应,不禁有些急了。
余醇猛的拉回自己的思绪,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白飞飞:“是,这把刀,的确是‘挥袖’!”
白飞飞一听,悬着的心也好不容易的放了下来。
挥袖?相思?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相思’是什么?你放在哪儿啦?”有话直说向来就是朱七七的习惯。这次开口,倒是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前思后想一番,沈浪心中一动,一个念头闪过,似乎明白了什么。
“相传,这‘挥袖’和‘相思’ 原本应该是一对流传已久的神兵利器,但就是因为它们的名字太过风韵,所以很少会有人用它们,仅把它作为装饰什么的,而前朝最后一位皇帝把它们赠与他的一位爱妃做为定情信物。不过后来听说,自我朝开国皇帝攻陷京都后,它们就消失了……不知余兄口中的‘挥袖’和‘相思’是不是这个?”沈浪徐徐的开口问道。
余醇微微挑了挑眉:“这么久的事了,想不到沈兄竟如此清楚!”
沈浪不理会余醇话中所深藏的讽刺:“可是,虽然很少有人见过,但基本上世人还是知道这‘挥袖’刀的,不过却从来没有人见过‘相思’。不知这‘相思’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兵器?!”
“哦?沈公子与飞飞相处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这‘相思’的模样,真是匪夷所思啊!”一旁半天没开口的风流调笑道。只是其中的讽刺比起余醇,来的是更明显一些。
沈浪淡淡一笑:“飞飞不想说,我又何必勉强呢。”
向来都谦和有礼的余醇很反常的冷冷开口:“沈兄真是好肚量啊。就是不知到是现在才这么大度还是一直对飞飞都这么不计较她不想说的地方!”
熊猫儿这火暴脾气,见余醇一再出言相激,哪里还忍的住:“余公子百忙之中过来,不会只是和我们讨论这两把兵器吧!”
风流反唇相讥:“久闻快活王广识兵器,也喜爱收集天下间的神兵,酒使大人身为快活王的义子,与快活王的情分更是要比旁人浓厚的多,想必定在不少方面是接受他的亲自教导吧。不知可曾听说过‘挥袖系相思’没有?”
“那是什么?”熊猫儿还来不及回答,就被好奇的朱七七给抢先了。
“天下男儿,志在四方。对那些痴痴等待的女子,从来都是留名不留情,每一次,都是潇洒的挥一挥衣袖,就毫不留恋大步转身离开。而那些只能看着他们背影的女子,总是在他们挥袖的一瞬间,就将自己的一缕相思牢牢的系在了他的身上,天涯海角永相随!所以这‘挥袖’刀无坚不摧,却唯一奈何不了‘相思’环的抵御。而能克住任何攻击的‘相思’环,也只有在遇上‘挥袖’刀的时候才会有变化。”余醇看着白飞飞解释道。
“所以你攻击我,就是为了让我确认你手中拿的就是‘挥袖‘?!“飞飞的脸上有一抹奇异的潮红,她并不知道,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脸上。
“没错,虽有些唐突,但兵行险招,这是最快和最有利的证实办法。”余醇抱歉的笑了笑。
白飞飞没在说些什么,她想了一会,伸出两只白玉般手,背向背后,“咯噔‘似乎有一个结被解开了。随后她的手又绕到颈后,又是一声轻响,只见白飞飞原先佩带着的翠玉流苏环轻巧的落在了她的手上。银白的月光下,流动着幽绿色的光。(瓦卡卡卡,第2章了出现过的道具,不知道还有人记得没)
一大一小两个翠玉环,中间用不知名的丝带交织成绿色的网,柔柔的,软软的,仿佛是用谁的情思结成的情网,缠住两颗心,两个人。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思“?除了余醇,白飞飞和风流,其余的人都因这个认识而惊呆了。
一直以为这只是女子的饰物,却没想到它居然也能是染血沾腥的兵器。犹如江南的武林,不同与漠北的萧瑟,壮阔和豪气,而是就像是在那湖边精致幽雅的竹楼中正弹奏的根根古弦的柔软小手,却也能在转眼翻手见,泛出凛冽冰冷的杀意。
江湖,自古都是如此变幻莫测,你永远不会知道,在下一路口,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正是这份未知,引无数人对江湖趋之若骛,又让许多人送命于此。
“交给你‘相思‘环的人,在哪里?“余醇问。
“不执师太把‘相思‘传给我之后,就带我去了仁义山庄,随后便不知去向了。“
“不执师太?难道她出家了?难怪怎么多年都没有查到她的消息!“余醇暗想,和风流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眼神。
“那不执师太临走之前,应该向你提过这个‘挥袖’刀了的吧?”余醇又问。
白飞飞点点头:“恩,师太说,普天之下,即便是真的没有能容我的人,那这把挥袖的主人也会真心待我。她虽只是简单的跟我说了说挥袖的样子,但她说,这挥袖和相思本是一对,等我见到的时候,自然就会认识。“
余醇微叹一口气:“如今,你也明白我便是挥袖的主人,那你,可愿意随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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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癌细胞:555先抱着亲下,你真是好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