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Section 4 To be or not to b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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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由纪被丢到浦原商店的地下训练场的大坑里已经很久了，胸前的因果之链还在不断迅速地侵蚀消失中。
她至今也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惧猫的她甫一见到夜一就发疯似的在浦原喜助的店里横冲直撞，大约是在被绊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店长大叔的红姬，直接把自己敲得灵魂出窍，接着又不知怎地，因果之链也突然断开了，然后……
她就在浑浑噩噩地纠结着自己是不是死了的时候被绑到了这里。
其实……浦原喜助没必要挖这么大个坑把自己扔下来的。
身为一个看不见也听不见灵体的低灵力普通人，因果之链断掉的结果不是变虚就是被引渡到尸魂界。
被扔进大坑什么的，那个奸商难道还指望把自己培养成一介死神么？
别开玩笑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继承了队长级死神灵力和强大的灭却师血统的黑崎一护！
再说她也没有抢夺崩玉的职责吧！什么崩玉啊蓝染的那些事儿跟她完全没有分毫关系吧！虽然貌似曾经遇上过虚但是她完全没有感知对方的能力啊！而且浦原喜助那老家伙难道早就预料到自己要培育黑崎一护成为死神，拯救露琪亚和夺取崩玉的事么？露琪亚现在应该还没有驻守在空座町吧！
唔……虽然称呼店长大叔为老家伙有点难听，不过他那年纪做自己太爷爷都没问题了吧……
好吧，那种事其实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蓝大boss都不可能预料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吧！
所以说……她为毛会被绑在这种地方啊……
思前想后，她果然觉得自己这番抱怨和疑问没有丝毫意义，果然还是直接问浦原喜助本人比较有意义一点。
“店长大叔——！奸商——！喂——！答个话啊！”
千叶由纪的喊声在空旷的地下训练场中盘旋回荡，然而许久都没有回音。
肚子好饿……糖分在哪里……
——看着头顶白白圆圆像芝麻汤圆一样的洞口，现在的千叶由纪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店长大叔！扔点糖分下来吧嗷嗷！我快饿得虚脱了！”
“英俊帅气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浦原大帅哥哟,快给我点食物吃吧！”
……
千叶由纪又如是喊了许久，终于听到了回答的人声。不过回答她的不是浦原喜助，而是花刈甚太。
“哈！笨女人！这会儿感到肚子饿了吧！那是缺少灵力即将堕落为虚的象征哦！我看你的因果之链也被咬得差不多了吧？如果变成虚我们可是会把你干掉的！”那嘲讽的语气与他提醒一护即将堕落为虚的口气一模一样，虽然千叶由纪看不到远在地面上的花刈甚太的表情，但那欠扁的神色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出。
“我不想跟你废话，直接把店长大叔叫来吧。”千叶由纪看也没看自己胸前的锁链，朝着上面的花刈甚太扔了个卫生眼道。
“真可惜，你们不用叫我了，因为我已经过来了。”浦原喜助压了压帽檐，低头看着下面的大洞扬声道。
“我说……扔糖分下来我是不指望了，可我拜托店长大叔帮我进行魂葬应该没有问题吧？”
“抱歉了，那种事情我是做不来的哟~我只是一介平凡的商人而已啦~”
“前十二番队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初代局长也有资格说这种鬼话么！”
“呀咧呀咧，真是让我惊讶，没想到小由纪现在知道这么多事了呢~”
“你的语气没有半分惊讶的成分啊混蛋！快点拉我上去帮我魂葬啦！我还不想那么早变成一只恶心的虚被你们砍死啊！还有刚才你说的那句虽然乍一听像是夸奖，可是我完全不觉得荣幸啊！”
然而浦原喜助的头只是淡定地缩到了洞口外，没过几分钟上头传来了清脆响亮的咀嚼食物的声音。而且，似乎还有其他的什么声音在附和……
比方说……锁链在动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千叶由纪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情况似乎更大条了。
***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现在暂时无法接通，‘哔’声后转接语音信箱……”
“打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打手机这孩子也不接……真不知道她现在到哪里去了，”千叶先生放下办公桌上的电话，右手撑着桌案，捏了捏鼻梁，闭上眼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晚些回到家再说吧，但愿这孩子没出什么事。”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千叶由纪那边的确出了点事。
一阵巨大的灵压旋风从洞底产生，肆虐混乱的灵压旋风直顶上天花板。
握菱铁斋神色凝重，不断变换手势结印，放了三四个高级缚道以后才敢腾出手擦汗。一旁的店长也放下了手中正在啃的苹果看向千叶由纪所在的方向，只是帽檐打下的深深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连紧挨着他站着的花刈甚太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是紧张还是淡定。
洞外气氛一片压抑，洞内的千叶由纪却无暇顾及。
“啊——！啊啊啊啊——！！！”
指甲缝中隐隐有什么粘糊糊的像生物一样的东西蠕动着要钻出来，对身体的控制从指尖开始渐渐消失，五感也一点一点地麻木，一点一点地消失。
那种莫名其妙地出现的强大的拉扯感让她觉得整个魂体即将硬生生被撕裂成碎片，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叫嚣着想要脱离被束缚的痛苦。意识逐渐模糊，支配身体的只剩下本能的挣脱束缚。不知是要挣脱缚道还是想要变成碎片，总之混沌的意识中只有清晰的两个字——“挣脱”。
千叶由纪就这样柔弱地狗血地痛晕了过去。
***
醒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小山洞里。
千叶由纪向右偏了偏头，看向这里唯一的光源。光源中间有一个背影。
她其实也看不清洞口的那个人，只能从对方清晰的纤瘦的曲线轮廓和逆着光依稀可辨的淡色长发判断那是个女人。
“你醒了啊。”洞口传来那个人纤细的声音，印证了千叶由纪关于她性别的猜测。只是那句听来明明应该是关心的问候，却因为她语气的淡漠让千叶由纪觉得自己是死是活都跟她没关系一样。
千叶由纪坐起来，看着洞口的女人，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不重要。”女人的回答非常简洁，千叶由纪瞬间脑补起一个【自己又穿越到古代遇上了世外高人，然后即将得到高手一生神功和武林绝顶秘籍】的故事。
然而那也只能是脑补。因为适应了洞内光线的千叶由纪现在终于看清了洞口女人的衣着，不是飘逸如天仙的白色中式古装，而是缀着浅蓝色雪花的白底白色日式和服。
“这里又是哪里？”
“你的内心世界。”
“我的……内心世界……”千叶由纪低声喃喃道，然后起身朝洞口走去。
洞外都是雪山，层层叠叠，峰峦如聚。这一番银装素裹的景象让千叶由纪怀疑她所在的地方不是她的内心世界，而是南极。
洞口光线毫无疑问要比洞里明亮得多，当然这也更便于千叶由纪看清洞口的长发女人。这个女人虽然不是武侠小说中的天仙姐姐，不过离白衣飘飘的意境也不远了。她皮肤白皙如和田白玉，头发白如她背后的皑皑白雪，衣服也是一套白底和服，从上白到下，从里白到外，乍一看几乎能跟背景的白雪融在一起。
虽然没有寒风吹过，千叶由纪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遍布在洞外的厚厚的一层白雪和身旁白发女人冰冷的表情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千叶由纪顿觉无语，沉默了半晌也不知说什么。
而上方突然响起的“咋嚓”一声，打破了这片沉默。
“我说……刚才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事，只是快要雪崩了而已。”女人一脸淡定，像是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一样。
山体开始摇晃，千叶由纪觉得自己都有些站不稳。伴随着“轰隆隆”的沉闷的响声，对过山头上的皑皑白雪如急湍般呼啸而下。
千叶由纪顿时脸色大变。
“我们不用逃吗？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啊……”
“逃也没有用，不用过多久这里所有的山都会崩掉。”
“不要这么淡定地说这么危险的事啊白发美女！再这样下去别说你会死于这场雪崩，我也会玩完的啊！等我的内心世界完全崩塌我就……”
——会变成虚。
千叶由纪此时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内心世界，而这场雪崩的灾难又缘何会在此时发生。
“卧槽我的人生电源难道就要在浦原商店地下训练场的大坑里这么关掉了么……”千叶由纪一脸绝望地皱起脸。
“呵，”女人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那就寻找能够挽救这个世界的力量吧。”
“不要一脸戏谑地说这么复杂的问题啊白发女疯子！拯救世界神马的是沢田小白兔和白夜叉①的事情啊！就算是我自己的内心世界也不是我这种平庸的废柴能做到的事啊！没有死神力量的低灵压普通人要拿什么摆脱堕落成虚的命运！”
“谁说你没有死神力量的？”
也不知是刚才看雪看得太多还是被白发女人一句轻飘飘的话语雷住，千叶由纪顿觉眼前一片白，什么都看不到了。
“接受我的试炼吧，能唤醒你自己的死神力量的话，就可以摆脱成为虚了。
我只要你——找到我真身所在的那个山洞。”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Section 4 To be or not to b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