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郡主》元樱

5、第 5 章

　　第五章
　　幸好他们在高墙处就遇上了一位正在为从墙上摔下来的参赛者救治的军医，叶轩立刻把他抢过来救小小。经验丰富的军医帮小小把箭拔了出来，又立即给小小止血包扎。
　　完成了初步的抢救后，叶轩又抱着小小一路奔下山去，林丹儿也一路跟着，回到了贵族聚集的帐篷区。叶轩喊着“快叫御医来”，冲开围观的人群，直奔商家的帐篷。
　　最受关注的两个女参赛者，一个横着回来，另一个跟着前面横着的回来。这场比赛的结果竟然是商二夫人重伤退出比赛，林三小姐也因遗失了令牌而宣布退出，比赛不了了之，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管是押林丹儿的人还是押绡菱郡主的人都不禁锤胸顿足，抱头痛哭！
　　小小在经过御医的救治之后，立刻被送回商府，三天昏迷不醒，叶轩一直在一旁照看着，早把比赛的事情抛诸脑后了。晓风也每天来信询问，十分关心小小的状况。
　　小小终于醒来了，叶轩却不见了踪影。先前他跟人说小小是被误闯山林的偷猎者所误伤，所以在小小的情况稳定后，他就得带队去四处搜查这个他编出来的莫须有的“偷猎者”。可是，没有人告诉小小这件事情。
　　叶轩哥哥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小小躺在床上猜想，我害他不得不中途退出比赛，没当成拿到吉祥令牌的强者，也没能得到皇上的重用和提拔，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所以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不来看我也好，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断了对他的非分之想。他毕竟是我晓风哥哥的丈夫。小小躺在床上，手捧晓风的信，下了决心，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想叶轩哥哥，只要记着晓风哥哥就行。晓风哥哥，不管怎么样，小小永远是你最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儿。
　　在外面忙得四脚朝天的叶轩终于让事情告一段落了，这天他约上了晓风，一起回府来看望已经卧床十天的小小。
　　叶轩心想，如果小小知道我今天把晓风带来看她，一定会笑得非常开心。好久都没有看到她那充满阳光的笑脸了，没想到还挺牵挂的。
　　“小小，看看我把谁带来探你了？”叶轩先让晓风在厅里等着，然后才迈进小小的卧房，摆出一张神秘兮兮的笑脸，高声叫道。
　　咦，房里怎么没人？
　　“晓风哥哥！你怎么来了？”小小惊喜的声音在厅外响起。
　　“当然是来看我最爱的小小妹妹罗！”晓风见到小小，很是高兴。
　　“你的伤全好了吗？怎么就下床到处走？伤口裂开怎么办？”叶轩一边从里面出来一边生气地说。
　　小小见到他，愣了一下，随即把目光转到晓风身上，一边缓缓走进来一边笑着说：“晓风哥哥，这几天我可想你了！如果不是有你写信来关心我，我可能还不会康复得这么快呢！”
　　这小家伙怎么又不对劲了？叶轩感觉到了小小的奇怪。
　　晓风上前扶住小小，说：“那你不是更应该好好待在卧房里养伤，这样才不辜负我给你写信的苦心嘛。”
　　小小本就走得累了，这会儿正好抓着晓风的手臂，靠在晓风的身上，痴痴盯着晓风的脸回答：“我知道。我每天都拿着你的信想，如果能见晓风哥哥一面那该多好啊，没想到晓风哥哥真的就来了！”
　　“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快回床上躺着！”叶轩走到小小身边，一下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进卧房。
　　“哎——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小小在叶轩怀里挣扎着叫道。他怎么可以在晓风哥哥面前抱她！
　　她看到跟在他们后面的晓风哥哥，觉得好尴尬。
　　“好好，马上放你下来。”叶轩把小小往床上一扔，故意对她疼痛的表情视而不见，“你看你，力气早没了，打我一点都不痛，还逞什么强！”
　　“你——”
　　小小本想和叶轩争论，但想到晓风就在一旁，只好压下怒气，转而向晓风露出笑脸：“晓风哥哥，你看，我把你给我写的信都好好收着，放在枕头边。每天我被迫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能做时，就把信拿出来看，看了好多遍。”
　　说着就把她藏在枕头下的数十封信拿出来给晓风看。
　　“真的吗？可想你养伤的日子是过得多么无聊了，可怜的小小！你房里连个可以陪你说话解闷儿的丫头都没有吗？”晓风说这话时眼睛睥睨着一旁站着的叶轩。
　　“一点也不无聊，有你和妙妙陪我就够了。”小小尽量忽视心里对叶轩没有来看她而产生的酸楚感觉，“我天天看你的信，却不能给你们回信，心里积了好多话想跟你说。”
　　“我今天不就来了吗？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直接跟我说了啊。”晓风走过来坐在床边。
　　“晓风哥哥，我……”小小欲言又止，看了叶轩一眼，觉得他在这里让她不好和晓风说她的心里话。
　　“你想要我听我还不愿意呢！看你一副献宝的样子就不爽！”叶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小小听到他的话后就低下了头，心中叹息到，叶轩哥哥真的是怪她毁了他的比赛，所以今天虽然看在晓风哥哥的面子上陪着回来看她，却还是对她那么讨厌愤恨的样子。
　　这样不是很好吗？叶轩不会再对她好，不会再见她，她就可以慢慢地忘记他了。可是她的心怎么这么痛呢？
　　“小小，你想跟晓风哥哥说些什么？”晓风轻声问道，“让我来猜猜！”
　　她站起身，把随身带着的金边折扇拿出来打开，一边扇一边踱步。
　　“是不是想跟晓风哥哥诉苦啊？晓风哥哥知道你嫁到商家后受了很多苦很多委屈，先是生了一场大病，再又受到挑战，要辛苦地训练，现在又被山上打猎的误伤了一箭。这么多苦，若是让我来受，一定会受不了。可是你都挺下来了，小小你知道吗，你真的是很了不起！”晓风身后长长的袍子拖曳在地，随着她优雅的步伐移动着。
　　“不是这个？那……你也不用为没有赢得对林丹儿的比赛而内疚，我没有怪你，你只是运气不佳而已，而且林丹儿运气也不见得比你好，她也没有赢。你放心，我真的没有怪你。”
　　“我不想在商府当少奶奶了，我想再回去给晓风哥哥当跟班。”小小突然说话，说完后就紧张地盯着晓风的脸，关注她的反应。
　　“小小，”晓风念着她的名字，深呼吸了一下，才说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她已经知道了！小小抽息。
　　“小小，晓风哥哥真的对不起你。”晓风一副认错的模样，又回来坐在床边。
　　怎么是晓风哥哥跟她说对不起呀？不是该她跟晓风哥哥说的吗？小小错愕。
　　“我当初就不该听从爹娘的提议，让你嫁到商府给叶轩当什么表面妻子。看吧，你现在有了心上人，却因为这件事情而不能和他在一起。我竟然让这么令人痛苦的事情在你身上发生！如果当初我反对让你嫁给叶轩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这么早为人妻子，就可以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栖了。”晓风伸手握住小小的手，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为了我，已经牺牲了叶轩信轩两兄妹的终身幸福，现在又加上一个你。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值得！”小小一个劲地点头，“晓风哥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是心甘情愿地嫁到商家的，我根本不觉得委屈。只要晓风哥哥能够平安、幸福，那一点点苦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我是卖了终身给擎王府的，本来就没什么‘终身幸福’，现在竟然当上了郡主，成了少奶奶，这么好命，我还应该感谢你们才对。”
　　“可是，你不稀罕当郡主、当少奶奶啊，你刚才不是说要回去再给我做跟班吗？可见你在商府的日子过得并不比跟着我的时候好。你的婚姻一定让你和你的心上人都很痛苦，而我就是这痛苦的根源！”晓风说得痛心疾首。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小急忙摇头。原来晓风哥哥心里竟然是这么自责，这么为他们这些围绕在她身边的人着想！不行，她绝对不能让晓风哥哥背上心理包袱，一直这么自责下去，“晓风哥哥，你听我说，我刚才那句话不是真的，那只是我说着玩儿的，我只是……只是有些想念以前和妙妙一起跟随你的日子，想能常常看见你和妙妙而已，你不要想多了。而且，而且我……我也没有什么心上人，是你猜错了。”
　　“我猜错了？”晓风一下从床边跳起来，“不可能！你刚才的表情明明就是在说‘你知道了？’”
　　“你……看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有心上人？我已经是商府的少奶奶了，那有机会认识什么心上人？”小小硬着头皮继续撒谎道。
　　“也对哦。”晓风点点头，“那叶轩呢？你觉得叶轩怎么样？”
　　“叶轩哥哥？”小小又惊愕，她不是已经说服晓风哥哥相信她没有喜欢的人了吗？怎么又提起叶轩？
　　“是啊，你对他，有没有我跟你们说过的那种心怦怦直跳的感觉？”晓风盯着小小问。
　　小小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泄露了心事，只有缓缓摇头。
　　“没有？”晓风一副很遗憾的样子，“我本来在想，如果你和叶轩能够相爱，那我的罪孽就可以减少一半了。”
　　“你说什么？”刚才她后面的话说得太小声，小小都没听清。
　　“你没听清楚吗？我是说如果你……哎，算了，没听清算了。”晓风不想让小小因为她的期望而扭曲自己对叶轩的感觉。她对小小露出笑容，“小小，你若是想念我和妙妙，就写封信，不会写，用画的也行，从密道的入口插进来，我会叫妙妙每天都去查看一次的，还会给你回信。”
　　“真的吗？我可以和你们联系？”小小听到这个准许兴奋极了。
　　“是真的。不过记住要小心，投信和取信都不能被别人发现了，知道吗？”晓风提醒道。
　　“知道了，我一定一定会小心的，连叶轩哥哥都不会知道！”小小点头保证。
　　“那你好好静养吧，我还有事得离开了。”晓风起身跟小小告辞，“多卧床休息，不要再像今天我看到的这样跑到房外去，这样会康复得很慢，知道了吗？”
　　“是，小小遵命。”小小大声答应后，又压低声音说，“可是我今天只是去上茅房，这也不行吗？”
　　“不行，你是在养伤，是病人，哪里都不能动。我待会儿就去跟叶轩说，一定要给你找个能干的丫鬟来伺候你。”晓风说完就走出房门了。
　　“不用了，我不喜欢被人伺候的……晓风哥哥好象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就出去了。”小小垂头丧气地念到，“唉，我今天跟晓风哥哥说谎了……”
　　不过，能挽救晓风哥哥的内疚和自责，就算说谎又如何。我小小要一辈子都守护晓风哥哥，对叶轩哥哥的心意就埋到心底，对谁都不能说。但是，这似乎好难啊！
　　※ ※ ※
　　小小这个笨蛋！
　　他好不容易在军营的一大堆事情中找了个空闲，带了她最念叨的晓风哥哥来探望她，这个家伙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抱她去休息竟然还打他，连说话也不要他听！
　　他商叶轩这个最有名的怜花公子对她好到京城所有姑娘都要感动流泪了，她却不领情！简直要把他气炸了！
　　叶轩从出了小小的东厢房就开始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心中憋着一口闷气，难受死了！
　　一见到晓风就粘上去干什么！晓风是他叶轩请来的，要粘人也该粘他才对呀！咦，怎么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总之，为她做了这么多努力，费了这么多心思，她连个笑脸也不给他，尽拉着晓风笑个不停，像个花痴似的，她眼里面完全就没有他这个叶轩哥哥！
　　他和小小在越岭赛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她跟他说可以不用伏击，她要正大光明地抢夺林丹儿的令牌，她牵着他的手，露出阳光一般的笑靥，黑亮的眼眸里映的全是他的身影……可是转瞬她就倒在一片血红之中……
　　叶轩每次回忆当时的情景，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和小小中箭的胸口一样地痛起来，懊悔和怜惜积在心里，越来越满，越来越满，都快要溢出来了。
　　小小应该是在怪他没有好好保护她吧，让她在那次大病之后，又受到这样严重的箭伤。他真是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难怪小小会不想再理他了。
　　“叶轩，怎么了？刚才从惜园出来时怒气冲天的，现在一下子又变得垂头丧气的。我在这亭里看得好生纳闷。”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叶轩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叶轩抬头，有些讶异。这里正好对着惜园外面的小路，那不是什么表情都被大哥看光了？
　　“你大嫂和小胖在花园里玩捉迷藏，小胖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你大嫂怎么都找不到他，就自己回樱园了，叫我出来找。”长轩慢慢地回答，也不着急，无奈的语气中更多的是宠爱和满足。
　　“那我和你一起找吧。”叶轩提出帮忙。他虽然不喜欢那个任性自私的大嫂，可是小胖是他最可爱的侄子，不能不管。
　　“也好。”长轩点头，然后兄弟二人并肩而行，一边寻找一边闲聊。
　　“你刚才从惜园出来后的神情十分有趣。”长轩说道。
　　“有趣？”叶轩讶异，急忙回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会让“有趣”这种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通常别人都说他的脸“俊美潇洒”“魅力十足”的。
　　“是啊。记得小时侯有一回，你自己好不容易削了一把木剑，却被我抢走了，你刚才的表情就和那时侯一模一样。”长轩嘴角微扬，淡淡一笑，“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心爱的东西？”叶轩心里一震，小小是他“心爱”的？
　　“你后来的表情就更有趣了！”长轩这时竟然咧开了嘴笑。
　　“后来的？”
　　“直接说吧，你是不是输给了你的情敌？”长轩转头看着弟弟。
　　“情敌？”他哪有什么情敌？不会是说晓风吧？
　　“叶轩，你不必太过震惊，在成亲之后才发现自己爱上了妻子的人，你不是第一个。”长轩微笑着告诉他。当初他也以为自己的斯文的书生气和妻子活力四射的任性是不会相容的，可是谁又能想到他们竟能互补得如此和谐。
　　“我爱上了自己的妻子？你是说我爱上了小小？”叶轩不敢相信！
　　“是啊，你自己难道真的没感觉到吗？”长轩让他自己想一想。
　　叶轩不语，也不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对小小的感觉？很轻松，很开心，就像交到了一个意趣相投的好朋友一样啊。
　　他教小小练拳，小小给他煮面，偶尔来比试一场，再一齐毫无顾忌地大笑，这样的日子好……好温馨？！
　　叶轩有些晕了，他发现自己好像对小小的面条上瘾了，不，不光是面条，还有她的笑脸，他觉得自己时常都在想念她太阳花般的笑靥。今天就是因为她把笑脸给了别人却没有给他而生气的。
　　小小还能引发他心底最深的怜惜。这种怜惜和为他赢得“怜花”之名的对其他女子的怜惜是不一样的。对其他女子的怜惜多是出于好奇和同情，还有一些就仅仅是为了不负盛名。而当他脑海中浮现出小小辛苦承受身体的痛楚时五官都皱在一块儿的模样，他的心也会随着一起揪成一团，让他总想要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结果他每日除了公事之外就只惦记着她了，教她练拳，给她煮面，陪她训练，本来只打算参加双虎斗的他甚至为了保护她而和她一起参加越岭赛，最后还为受伤的她放弃了比赛，放弃了升迁，只求她能够平安无事。
　　这样看来，他应该是爱上这个同时用笑脸和哭脸吸引着他的小小了！
　　可是，晓风怎么办？
　　他从小就给自己定下了原则：再怎么对女子好，也只能忠心于他唯一的妻子杨晓风。他从来没想过要娶一个表面的妻子，然而擎王府却为他设想周到，给了他两个妻子，结果，却让情况变得如此混乱！他没有爱上应该爱上的晓风，却爱上了作为替代品的小小！
　　他明白自己对晓风的作用，不仅仅是从旁掩护她的秘密保护她的安全，更重要的是做她的丈夫，让她在以男人的身份生活的同时也不会失去作为女人该有的快乐。
　　以前，他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他也可以办得到。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就在今天，他还因为小小对着晓风痴笑而把晓风当作情敌来吃醋！
　　天哪！叶轩双手抱头，低吼一声。他爱上小小，却对晓风负有丈夫的责任，他该怎么办？
　　“为什么我爱上的不是晓风？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头痛了。”叶轩喃喃道。
　　“想要爱上谁，就会爱上谁，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命运可是很会捉弄人的。”长轩的声音在叶轩耳边响起，还有两只小手在他的脸上拍啊拍的。
　　“小胖？你什么时候找到他的，大哥？”叶轩从苦思中醒来。
　　“在你刚才站着不动的时候。”长轩抱着三岁大的胖儿子，立在叶轩的身边。
　　“大哥，你能给我一些建议吗？”叶轩虽然从小就不服气为何大哥总是得到父母的宠爱比他多，但自从他把人生的目标定在晓风身上后，就把这些看淡了，现在也习惯了把稳重的大哥当成未来的一家之长，对他也还算比较信任依赖。
　　“我的建议？”长轩看着叶轩，然后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吐出四个字，“坦诚相告。”
　　“你是说，告诉晓风和小小？”
　　“对，心里的感觉不要隐瞒，有了变化就告诉相关的人，或许他们的心也正在发生着相应的变化。你要真正了解这些变化，然后再作出最后的决定。否则，”长轩顿了顿，“不知会生出多少误解和苦难！”
　　对呀，有什么事，就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不愧是他的大哥，想的跟他一样。
　　“谢谢你，大哥！”叶轩轻轻在长轩肩上擂了一拳。
　　“自家兄弟，客套什么？”长轩也同样一拳擂了回去。他怀里的小胖也有样学样地在他二叔的另一边肩膀上捶了一下，瞧得两兄弟一齐笑了起来。
　　“对了，我问你，绡菱郡主在越岭赛时中的那一箭，真的是误闯山里的偷猎者误伤吗？”长轩突然转变话题。
　　“你怎么知道的？”叶轩愣了一下，也不否认，就直接问道。
　　国舅府的二公子暗算小小的事按说只有他和林丹儿知道，可是如果跟他说那个二公子在之前或之后会自己把这件事泄露出去，他也不会奇怪，因为那个人渣二公子就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在事前就得到消息，说他找了一个箭手，不过我不知道是为了来暗算绡菱。”长轩把儿子举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脖子上。小胖兴奋得手舞足蹈，长轩赶紧稳住他，“你别乱动，小心掉下来！今天早朝的时候，有几个御史联名参了国舅府的二公子一本，揭发了他近年在京城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的坏事，证据确凿，当堂就被皇上判了发配边疆充军。”
　　“啊，竟有此事？”叶轩心中震惊，第一反应是，有人先他一步为小小报仇了？
　　那个人渣二公子在京城倚仗国舅府的势力强抢民女、四处作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前就没有哪个御史敢冒着得罪当朝国舅的危险站出来主持正义，今天竟然冒出一群胆大的来！不用说，他们定是得了谁的好处，受了谁的指使。
　　那会是谁呢？这个人真的是为了给小小报仇而做这些事的吗？
　　“你不用猜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擎王府的杰作。”长轩将自己的情报告诉弟弟。
　　那一定是晓风知道了真相，就利用擎王府的势力，为小小报了这个仇。
　　真不够义气，要报仇竟然不叫上他叶轩一份，当他对小小一点不在乎吗？
　　可是，什么时候，晓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变得如此世故成熟，学会利用家族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她还是那个他发誓用一生来守护的最不一般的女子吗？
　　她已经变得比他强了！这个认知让叶轩突然觉得好无力，但立刻他又充满斗志。
　　他也要变强！不仅是武艺，还有心计。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复杂的京城里完成他一生最重要的任务——守护晓风，还有小小。
　　妈的！他现在搞不清楚她们哪个才最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