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眼》叙歌

11、第十一章

　　“王兄，”秦栗泪眼朦胧地看着秦歌。“王兄，你一向最疼我了，你把这个贱女人杀掉好不好？把她杀掉！让墨哥哥娶我！”
　　回应秦栗的是一巴掌。
　　“够了，栗儿，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分不清么！墨染他根本就不爱你！若是爱你就不会让你等了五年而毫无音讯，若是爱你就不会带着心上人来！！！你知道此番他是为了什么才大驾光临我们墨王府的么？！就是为了这位姑娘的眼睛，他来寻找医仙人！就是看上了我们王府的人脉！！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秦栗听了这番话，就仿佛被人抽去了脊梁骨，少了支撑，她的身体软软倒在地上，眼泪像止不住的血，滴滴落落。
　　“墨染，什么也不必说了。我们走吧。”我看不见他们各自的表情，却也知道现在我们的尴尬处境。
　　就在我们走出房间的一瞬间。
　　秦歌忽然扯住了我的手，力道大的像要捏碎它。“你是你么？”
　　“是与不是，能改变什么？”我微微一笑。
　　“能…..”
　　“不，不能，它不会使墨染爱上秦栗，不会使墨染抛弃宥汐。一切，早已有了定数。该来的该走的，结局都不会变。”
　　也许能，如果你不是你，那么我就会为你改变。
　　秦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一首歌。
　　那是你的情与愁。
　　客栈。
　　“墨染，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我只怕墨染不肯善罢甘休。
　　“知道啦，小姑奶奶啊，快睡觉吧。”墨染为我掖好被角，坐在床前，等待我入睡。
　　是啊，什么也不会变，我们会一直这样相守在一起。墨染扬起脸，皎白的月光浮在脸上，却洗不去眼角眉梢的丝丝缕缕忧愁。
　　黑暗里，无尽的恐慌包围了我。
　　就好像当初一觉醒来看不见的太阳的恐慌。
　　有声音传来。
　　“天涯。我叫天涯。”少年的声音阳光。
　　“小嘉，我喜欢你。”少年的声音羞涩。
　　“小嘉，你不能抛弃我！！！”少年的声音撕心裂肺。
　　“小嘉，别离开我….” 少年的声音乞求。
　　是谁？是谁在说话？
　　梦里我狠狠皱起了眉头，这熟悉的声音……
　　小嘉？天涯？
　　似有什么自脑海深处破壳而出，速度极快，令我无法抓住。
　　似有什么隐藏的秘密要被揭露，也许是宥汐的，也许是墨染的。
　　这一趟下山来，世界果真不平静……
　　我蓦地睁开眼睛，身边的温柔不复存在，丝丝缕缕的凉风袭向耳畔，带着空气摩擦的声音。
　　我大惊，连忙躲避。拉开袖子里的暗囊将药粉撒了出去。
　　秦栗这个女人真是贱到了一定程度，就算把话说得那样的直白，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哼。”我冷笑，以为杀了我，墨染就会爱她了么？当真是可笑至极！
　　显然，像秦栗这样愚蠢的女人派来的杀手一定不是专业的，跟了这样一个胸大无脑的主子，他的人生简直就是一整套悲剧。
　　不久，只听得一声闷哼，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他多舛的命运就此终结。
　　“看来，今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件好事啊。”我轻松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