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风吹木叶·往事不可追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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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不只是被点名的六个人。
与青叶同一代的人都跟着他去了。
这个人他们都认识。但在他们之后的忍者，却鲜有知晓。
“自来也大人，”红第一个开口，“您叫我们来，到底是为什么？”
自来也没有立即答话，他扫了一眼跟来的众人——彼时年少的少年们此刻都已经成为了木叶村的栋梁之才。不知是否是深感欣慰，自来也的神情骤然柔和了些许。
他问道：“我只想问你们，那天带走她的人，是否是十五六岁的孩童模样。”
大家清一色的点了头。
于是他又问：“被带走的那人，是不是姓风吹，是风吹家第十三代家主。”
大家又点了头。这次，众人的眼里隐约放出了光。像是在期待他接下来的说辞，又并不是那么愿意听他说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矛盾的。但矛盾之中，忧虑和关怀的神色特为尤甚，一览无余。
玄间摘下了口中的千本，十分不安时，这是他的标志动作。
青叶的墨镜总是很好的隐藏了他的心情，但他抿紧的唇又已暴露一切。
红一直在发问，阿斯玛的烟一直不点燃。
就连阿凯和卡卡西都一改常态，静得不像话。
自来也自然不会错看小辈们的情绪。初次听闻这个消息时，他也被吓了一跳。但现在看到大家的反应，他反而坦然了。
自来也吸了口气，肯定道，“既然是跟那个人在一起，那她就不会死，你们放心吧。”
“那个人？”红反问，“您认识那个人吗？”
自来也点了点头，终于有闲心抿一口清酒，缓缓说道：“认识，他救了我很多次。虽说性格有些难以捉摸，不过总体而言人不坏。”
他模棱两可的说辞却并不能完全打消众人心中的忧虑。
红追问：“自来也大人，那人到底是谁？”
自来也没有急着答，他反而问起并不相关的问题：“那个叫琳恩的，当真是风吹家第十三代家主？”
红被他问得愣住了。换青叶应答道：“是，琳恩自己说的。”
“那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自来也的神情完全放松下来，自喃道：“前辈的性格再古怪，也不至于杀了他曾孙的。”
曾孙？这词一出，场上忽然炸开了锅。气氛不知是紧绷，还是松弛，倒让人有些不是所措了。
“什么？那人是琳恩的外曾祖父？”阿斯玛一口酒喷出来，被吓得不轻。
卡卡西叫自来也过来，就是想让大家放心琳恩的事。但自来也一开口，反倒是把他也吓着了。
见众人嘴里都能塞鸡蛋的表情，自来也不屑一顾，“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风吹家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男人生得俊，女人长得美。因为风吹瞳的作用，身体老化速度还非常慢。风吹瞳的技艺精湛到一定程度后，甚至还会出现返老还童的情况——”
“那他外曾祖父有多大了？”红问。
“一百多岁了。”
一百多岁？谁敢信那个十五六岁容貌的男人居然真实年龄有一百多？
所有人都震惊得无法言语。只有青叶的眼神尚且清明。
“自来也大人，琳恩是第十三代家主，也就是说……她真是风吹满月的女儿？”他赶紧询问。虽是问句，语气却几乎肯定。朝夕相处了许久，他比任何人都感触深刻。早就知道有些秘密埋藏在琳恩身上，她不说，他便不问，可也没想过，这秘密居然是这般惊世骇俗。
“没错，”自来也道，“她是风吹满月的女儿。”
“可是……”青叶不再说下去。自来也却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当时已经游历在外，这些事情他全是知道的。
自来也道：“可是满月的女儿不是叫风吹唯吗——你们想问我这个？话说回来，当年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多少？”
所有人都不答话。
当时风吹唯和玄间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事只能问玄间。
玄间却摇了摇头，“其实小唯的形象，我也记得不太清楚。”
自来也叹了口气，“当然了，当时整个村子里，能比风吹满月实力更强的只有三代目——除了他，村子里所有人的记忆都被封印了。你们能记起些许，必然与当时满月传授于你们的某些术式有关。”
他道，“青叶。”
“啊，是！”
“你还记得你的指导上忍是谁吗？”
青叶摇头。对于十六岁重伤前的过往，他一概不知。
自来也终于皱了眉头，语气愈发凝重，“那年忍校出了点差错，毕业时单出一个人。原则上满月是不受村子约束的，但是她特别要求当你的指导上忍，所以……”
“难怪青叶的档案上，没有写同期队员。”阿斯玛恍然大悟。
自来也点点头，“满月走后，木叶村要将这事掩盖下来，所以青叶的档案上既没有同期队员，也没有指导上忍。”
他偏头看着青叶，提起一段长远的过往，嗓音骤然柔和了下来，自来也缓缓道：“那时候满月住在你们家隔壁，风吹唯是你的邻居。”
他这话像是在提醒青叶些什么。但奇怪的是，这些话难道他不该对与风吹唯是青梅竹马的玄间说？青叶不是很明白，但恍惚间他似乎又明白了些许。
当年伤势痊愈后，他脑海中除了木叶村什么都不剩。那时候，身体却本能的停留在隔壁家的院子前，眉头自然锁起。他知道他在等人，但他不知道他究竟在等谁。
难道那时他想等的是风吹唯？
难道他真的喜欢过风吹唯？
青叶看了自来也一眼。对方的眼神分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青叶却猛地摇了摇头。
自来也怔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但他终于还是略带欣慰的笑了，旁敲侧击地告诉他：“卡卡西有写轮眼，你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单凭火遁上而言，卡卡西确实不如你，不是吗？”
自来也道，“满月是我见过最会用火遁的人，她用起火遁的时候，我、纲手、大蛇丸，我们三人联手使用水遁都不一定能防住。”
“卡卡西是四代目的徒弟，四代是我的徒弟，水门的实力我很了解。老实说，水门根本不是满月的对手——好在她既有超影级的实力，又有超影级的胆魄与见识，否则，一个村的性命，于她，不过是旦夕之间的事。”
“他们风吹家的人个个有这样的本事——”
自来也戛然而止，意味深长的看了众人一眼。
他的暗示得很明显。大家都不说话。
“知道带走她的是谁吗。”自来也又忽然问。
“不是她外曾祖父吗？”众人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自来也抿了一口酒，叹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青叶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琳恩是第十三代，她的外曾祖父就是风吹家第十代家主，风吹若人。”
风吹若人！
这就难怪了。昨日琳恩表现出的实力已经是惊世骇俗，却还是被那男人轻而易举地打败。如果说那男人就是那个曾经以一人之力，战平初、二代火影大人的风吹若人，这一切便通通能解释了。
自来也抬头看了青叶一眼，眼里有些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喝了一杯酒，又要求大家一齐喝了两杯，才缓缓开口道：“我听卡卡西说过了，你们平日都没有发现过她的风吹瞳。”
“是，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大家应道。
自来也点点头，“在战国时期，风吹家世代隐居在森林里。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要熟练掌握藏起风吹瞳的这个动作，至少需要花费二十年。但她似乎还不到二十岁——”
话说到这里，大家心中都大概明白了风吹若人要带走琳恩的缘由。
像是想打消他们最后一点顾虑，自来也又开口道：“风吹瞳的反噬力与它的瞳力一样强大。之所以他们被称为‘战神’风吹，就是因为他们家从没有一个人死在战场上，通通死于反噬之下。若人前辈是风吹家族里唯一一个没有被反噬夺去生命的人。他带走琳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一番话，到底让大家的心彻底顾虑了起来。
琳恩还会回来吗？
大家望着自来也，自来也却给不了他们答案。
忽然“啪嗒”一声。脖子上刻着三道歪斜素纹的金属护身符，忽然掉落在地上。
青叶赶紧俯身，将它拾了起来。
指腹轻触过护身符侧边的凹凸，青叶怔了一下。仔细一看，他唇边蓦的扬起笑容。
“她会回来的。”青叶肯定道。
“她会回来吗？”谁也不敢信。
“是，”青叶点了点头，笑容如风般轻盈自在，“疾风死后，琳恩总是在说一些奇怪的话。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受了刺激，没放在心上。可是昨晚上仔细想了一下……”
青叶顿了顿，连眼底都弥上了笑意，缓缓道：“她前几天跟我说，要是有一天找不到她了，就去她跟雷同练刀的那个山头上。昨晚，我在那里呆了一整夜。起初，我不懂她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早上日出，山谷里忽然挂起乱风。那时候我忽然明白了，她要我等风。等风吹琳恩。等她回来。”
“她真的会回来？”疑惑依然没有打消。
“是，她一定会回来，”摸着护身符上的那排小字，青叶无比地坚定，“只要她没有死，她就一定会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风吹木叶·往事不可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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