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爱》E大人

6、第六章

　　我在系办公室被教育了一晚上，辅导员嘀嘀咕咕说什么这是违犯校纪校规的事儿，你平时挺本分的学生，怎么会干这种事儿，又遇到了教育局来视察，这下事情要搞大了之类。

　　我站在一旁，低着头，心想，大概要记过了吧。

　　回到寝室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我迷迷糊糊支开寝室的门，耀亮焦急迎上。

　　“罗辉，老师对你说了什么呀，要不要紧？早知道你找人替我，我就不回来睡了！”

　　我挥了挥手，“没事，我累了，先让我睡一觉。”

　　倒在床上，我又想起什么，问道：“我朋友呢？”

　　“他。。他回去了，舍监要留下他，可他说今天还要上班，没空陪我们在这儿玩。”耀亮说得吞吞吐吐，想必永恒走时定闹得整个寝室楼鸡飞狗跳吧。

　　我点了点头，永恒就是这样。

　　下午，辅导员又把我叫去办公室，说教育局对这次的事情十分重视，系主任要找我谈话。

　　后来的三天，我必须去系主任那儿报道。

　　耀亮一点事儿也没有，他父亲给学校赞助了一百台最新款电脑，他晚归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系主任说，这次我找人顶替错在先，所以我很麻烦，带着校外的人进入寝室，外一发生盗窃，很难说清楚，然后说，严重的话，可能要退学。

　　我被停课一星期。

　　每天在寝室里抽着MILD SEVEN，吞吐着尼古丁，麻醉自己。

　　父母知道后会很伤心吧，我都快毕业了，却要被强制退学。

　　耀亮有些害怕见到我，因为我是为了帮他才落入现在的境地，而罪魁祸首他，却安然无事。

　　床头放着火红书皮的政治经济学，我想，这下可好，书也不用念了。

　　我没有上网，电话也不接，林朋每天会打我手机，都被我挂了，永恒也打过，我关机。

　　第三天，永恒来学校找我。

　　我说，我要被退学了，然后转身进了寝室。

　　那几天，脑子轰轰响，生活被打乱了。

　　停课结束后，系主任笑眯眯来告诉我，这次的事情教育局念在我是初犯，只给我一个记过处分，只要我安稳读完课程就不会有麻烦了。

　　我松了口气。

　　重新打开电脑，群里很热闹，芥子成了群里的红人，他自暴照片，平头星目，古铜色的肌肤，很帅气。

　　耀亮那晚去找小妍，看见她和另一个男生搂搂抱抱，一气之下，上去打了那男生，小妍扇了他一个耳光，关系决裂。

　　林朋在我□□上留了许多言，一开始询问我出了什么事，后来口气变得很冲，最后已经说如果再不接电话我们之间就完了。

　　我想，结束了也好，我不适合他。

　　那个同人女网名叫第三束阳光，给我留了言，问我为什么放她鸽子，说以后有机会再聊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空空的。

　　永恒打电话问我，去不去酒吧，我应下了。

　　在酒吧里喝了三瓶百威，抽了五支MILD SEVEN，我没有找到猎物，永恒也是。

　　他与我走出酒吧时问，要不我们俩一起去宾馆吧。

　　我甩开他的手说，除非我上你。

　　他笑着说，行。

　　我们去了他家，他搬出家里租了套一室一厅的屋子，独居。

　　永恒比我还高，压着他时，我很兴奋。

　　早晨醒来，林朋来电话，我睡得迷迷糊糊，接了起来。

　　他带着哭腔说，我想你。

　　我心中顿生负罪感，下床，冲了把澡，套上衣服，去F大陪他过周末。

　　永恒什么也没说，他与我都习惯了419，做完拍拍屁股走人很正常。

　　林朋独自一人在寝室里，看见我时差点哭出来，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也没有问我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只是轻声说，别丢下他一人。

　　我安抚着他，抱着他，沉沉睡去。

　　周末我们过得很愉快，出去逛街，购物，然后□□，他的情绪平复了很多，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回答，学校记过处分而已。

　　他没有再继续问。

　　我在他寝室上网，终于碰到了第三束阳光，她特热情与我打招呼，问我为什么失约。

　　我说，忘记了。

　　她转了其他话题，总是聊些有的没的，没什么重点，我们有一搭没一搭随便聊着。

　　芥子和杰好上了，两人在群里你浓我浓，很是亲密。

　　杰私我说，“哥，我要和他见面了，你与林朋一起出来吧。”

　　我回答，“不了，你们二人世界我们不好打扰。”

　　他说，“没事，说好和林朋去游泳的，我们就去E体育馆的室内游泳池吧。”

　　我问了林朋的意见，他显得很开心，说一定要去。

　　我答应了杰。

　　第三束阳光私我说，88。

　　我说，88。

　　她忽然来了个回马枪，“你是1还是0。”

　　我哑然失笑，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1。”我回答。

　　她“哇”了一声，“那润滑剂你用什么牌子。”

　　我笑着说，“你不觉得与我聊天很无趣吗？”

　　她说，“你本来就不是个主动的人，我怕问了你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其实主要怪我没有带动好气氛。”

　　我说，“你倒挺有领袖气质。”

　　她很得意，“谢谢夸奖，你别避开重点问题。”

　　我笑了，这个女孩子有点特别。

　　回到T大，耀亮请我吃饭，说是赔不是。

　　其实那次的事我并不怎么介意，不过他执意要请客，我也省一顿饭钱。

　　他喝醉了，抱着酒瓶说，小妍，为什么你不爱我了。

　　我收了酒瓶，拍了拍他，也算是个痴情种。

　　背着喝得如烂泥的耀亮回到寝室，他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我打开电脑，群里没什么人。

　　随意打开SLY，不见当年的盛事。

　　爱你私我，“光辉，你最近好吗？”

　　“马马虎虎。”我敲击键盘。

　　“飞翔呢？”他问。

　　“分手了。”我答的很平静。

　　他沉默了许久，“我以为，你们会是幸福的一对。”

　　我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我还给了他幸福，他才能融入社会。”

　　爱你没有再说话。

　　倒是第三束阳光半夜仍不睡觉，聒噪的一直私我，问东问西，只问一些□□时的问题，不轻易触碰我的感情问题。

　　末了，她要下的时候，问我，“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人？”

　　我掐灭烟头，“不会。”

　　她发了个笑脸，然后头像成了黑白。

　　我靠上椅背，你的聒噪，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