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如果天使会哭

9、Chapter 9

　　一阵风吹过，卷起落叶在呆若木鸡的众人面前打了个旋儿又飘走。

　　“那个女的，是谁呀？”还没有从震撼中反应过来的朋香抖抖簌簌地开口。

　　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

　　“她的眼瞳，是紫色的，很奇怪，也，很美……”樱乃的声音带点恍惚，还有深深的失落。那两个人就那么走了，好像要走去，另一个世界……

　　那个女子，是他的谁呢？

　　“紫瞳？！”

　　乾一个激灵，高速运转的大脑有了重要发现，迅速抽出上衣口袋里的记事本，纸张翻飞，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过去。

　　“有了！”（配音：众人咽口水声）

　　“蒂珐雷依瑟斯

　　天才女钢琴家

　　十三岁以一首自创曲目《Heaven》获代表乐界最高权威的莱恩普拉斯音乐比赛冠军，身份成谜。

　　只推出一张全球限量销售的独奏专辑后退出乐坛，去向成谜。

　　乐界称之为钢琴天使，紫瞳妖精。”

　　“依我计算，她就是蒂珐的概率是89％。”

　　紫瞳妖精，么？

　　不二始终不曾把视线从那两道身影消失的方向移开。

　　越前，是她的谁呢？

　　“乾！我太佩服你了！没想到你什么样的人都有资料啊！”菊丸的猫咪本相露了出来，大呼小叫起来。

　　“古典音乐是我除网球外的一项重要爱好，听音乐可以平和内心，有助于做出更精确的计算，得出最精准的数据。”扶着镜框自说自话的乾没有发现头顶有乌鸦飞过。

　　众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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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被勒得生疼，身体被拽着前行，一路跌跌撞撞，过急的步伐让她本不平稳的呼吸更加急促艰难。

　　然而，丝丝微甜悄悄在她心底泛起。

　　眼前的少年，体格健壮了许多，已经高过她的耳际了，肩背正在慢慢形成具备安全感的宽阔，手掌握拍处磨出的硬茧更厚了，长期锻炼的臂膀瘦长却有力……

　　快三年了，你都长大了。

　　毫无声息地轻叹，正待开口以示妥协，他却骤然止步，一下子收势不住，身体被惯性带倒，本能促使她抱住面前唯一的依靠，而前方刚好势一个斜坡，结果是两人一起滚落在地。

　　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滚动的冲势骤然反弹，她安然无恙，身下像铺有温暖的软垫，耳边响起他吃痛的闷哼。

　　用身体护着她不受伤害的龙马，右肩重重撞在了一株粗壮的树干上。

　　不顾胸腔处的气血翻涌，慌忙伸出自由的左手按住他的伤处，却被粗暴地拨开。

　　“不用！”冷硬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像是发布命令。紧咬的牙关却清楚地把他的痛楚展现在她面前，也把她的一颗心揪紧。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不用就不用。”

　　“逞强！”担忧加气恼，之前柔弱的幻象被她撕毁丢到一旁，狠瞪龙马硬撑的倔脸两眼，摆出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出现的威风，无视那两团褐色火焰。

　　“我不痛。”龙马垂死挣扎。

　　“闭嘴！”但可惜面对的是他的克星，他那一套对她没用。

　　疼痛一点点在她的轻柔按抚下消失，龙马终于放弃无谓的反抗，只静静注视着眼前闭目凝神屏息的她，认真却苍白的容颜。

　　身体毕竟还没有恢复，喉头再度涌上一股腥甜，慌忙强咽下去，念力骤弱，感觉额上细密的汗珠被笨手笨脚地拭去。

　　睁开眼，却直直望进一双盛满关切和心痛的眼眸，浅褐色的潭水温柔地把她的心包裹起来，把久违的温暖传达给她。

　　然而，本该旖旎浪漫的氛围…...

　　“笨蛋！”

　　“傻瓜！”

　　“你身体很虚弱知不知道！？你不能随便使用力量你知不知道！？你才是在逞强你知不知道，你……”

　　那让她迷恋的温暖是他的体温，那萦绕鼻息的淡淡青草香混合着些微涩的汗味是属于他的气息……

　　仿佛他身上燃烧着火种，她被烫伤似的逃开，却忘记了右手还在受制中，身体还没来得及降温就再度掉进火坑。

　　那紧紧交缠的十指，契合得像是本生一体。

　　“你抓得我好疼......”她苍白得透明的皮肤染上淡淡粉色。

　　看见她雪白的纤手已经被勒出清晰刺目的红痕，龙马不禁卸去手上的力道，但依然没有松开就继续他的控诉，像个向姐姐抱怨糖太少的小孩子。

　　“你一声不响就走，一走就是三年，三年里一点音讯都没有，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了又躲躲藏藏不见人，你......”

　　Heaven,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不能见你。

　　低首垂睑不发一言，心里却有泪海在奔涌不息。

　　“你知不知道，会让人担心的。”指责的语气里竟然有罕见的柔软，在落樱竭力平静的心湖掀起惊涛骇浪。

　　一直漂移闪避的视线像终于找到了它的落点：不驯的黑发，比记忆中的更长了些；微挑的眉，一向的傲然；英挺的鼻，紧抿的薄唇，俊俏的脸上每一处线条都已开始显出男子特有的英气。

　　第一次仔细端详长大后的龙马的落樱，没有发现她的目光有多么的贪婪和肆意。偏偏被那样一双眼眸凝视的那个人完全没觉悟，自顾自地生着闷气表达不满。

　　从那拧起的眉心读出他的埋怨，轻叹一声换上诚挚道歉的语气，“对不起。”

　　“哼！”

　　龙马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但他细微的神色变换，最了解他的她怎么会读不懂呢。他并不是真的要怪罪她，只是单纯的担心她，怕她一个人过得不好，怕她会像很久以前没有他在身边时的她一样。

　　沉默静静蔓延，不是没有话想说，而是想说的话太多，理不清哪个是线头。

　　“你很快又要走了吗？”最先打破沉寂的，还是比较没有什么耐性那个。

　　落樱勉强平服的内心又慌乱起来，上次还可以找到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次又该拿什么作绳索，把自己从他身边拉开。

　　“乐团，还好吗？”后半句“有没有人欺负你”被他咽了回去，决心离开了他那么久的落樱已经不是曾经需要他保护的小猫咪了吧。这样想着的龙马，却不知道他当时那种情绪，叫落寞。

　　“嗯……”落樱答得心不在焉，混乱的思绪不知该如何把他这关搪塞过去。

　　龙马不知道她千回百转的心思，只顾直直问出心里的愿望，“可以等到全国大赛结束吗？不会太久。”

　　“可是巡回，巡回演出……”结结巴巴的她，搬出子虚乌有的借口。

　　褐色眼眸黯了黯，“只是想让你看着我拿到全国第一。”

　　对不起，Heaven，我很想看，真的很想，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伤害到你……

　　愧疚的目光不敢停留在他掩不住失望的脸上，游移间不觉发现，他的颈后，那一个……

　　紫色的瞳仁蓦地收缩，那是，那是……

　　“我可以留下！”

　　已经心灰意冷的龙马听到她突然改口，惊讶不已不敢置信地望向她，他看见她的坚决，那么明显。

　　“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明天和我打一场比赛，你赢了，我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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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陪我打一局。”

　　“啊？”越前南次郎惊喜地看见自己儿子眼中熊熊燃烧的志在必得的斗志，这次他又遇上了哪个能让他那么想打败的人？

　　等等，他那种笑，南次郎看着儿子脸上三年不曾出现过的独特笑容，隐隐有些疑惑，她不可能回来的啊……难道……儿子终于开窍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令人期待啊......

　　沉浸在狂喜和兴奋中的龙马，没有抬头看天，没有看见圆如盘孟的满月拨开层层云雾，清冷的月光撒到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