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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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满闪亮珠片的小洋装,带细密流苏的七分牛仔裤,平底凉拖鞋,除了颈上一根项链,再无别它装饰,简单大方又不失青春靓丽。
手编的银丝链带平平无奇，婴儿拳头大小的一颗珍珠吊坠，随着光线变化变换色泽。唯一的饰物犹似画龙点睛。
揽镜自照，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镜前的少女依然惴惴不安，“Joanna，我这样…还行么…”
空气中有小股气流快速流过的声音，接着响起Joanna卸去冰冷而分外悦耳的嗓音，“大小姐，你很好。”
蒂珐似乎终于宽了宽心，目光稍离开镜面，转而示意Joanna打开桌上一个圆形化妆盒，里面乍看是空空如也，然Joanna手指按下底端一侧，翘起的底板下露出一排整齐的赤红药丸。那种红色，比鲜血更浓，比火焰更艳，红得透出诡异的气息。
Joanna盛过一杯白开水，看着蒂珐皱着眉一气服下两颗，不无担忧地出声劝说，“魅影说了，她研制的这药虽然可以暂时提高您的精神体力，但以后的副作用…难以估计…您还是…”
“没关系，魅影又不会给我吃毒药。”语气说得轻松，眼睑却悄悄垂下，是药三分毒，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魅影还说，虽然她重组了部分原料药材的基因，调整了药性，但如果长期服用…即使不会上瘾，也会养成依赖…”
握住水杯的手指一紧，杯中透明的液体轻轻晃荡，她唇边淡淡的笑看不出属于哪种情绪。沉默没有维持太久，但那似带忧怨的清音，仍让Joanna的心如杯中水般轻轻震颤。
“我早就上瘾了啊…对幸福的贪恋…”
晶莹的露珠在左眼角凝集，达到不可承受的重量时终于缓缓滑落，扭曲的苍白轨迹，毁坏了完美的妆容，留下残缺破败的美丽。
Joanna慌忙取过粉盒要为她补妆，却发现蒂珐失常地对着镜子发愣，“大小姐？….”
“Joanna…你刚才帮我上妆的时候，有看见这个吗……”
抚上脸颊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微颤。原本光洁如玉的左脸颊上，眼角偏下，隐隐可见一颗暗灰色的泪痣。
Joanna看着那凭空出现的泪痣，突然一阵心慌，“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以前母亲脸上也有一颗一摸一样的泪痣….只是颜色深些…”蒂珐的鼻尖几乎触到镜子，神色恍惚，喃喃自语。
“大小姐！”Joanna情急得喊出了声，她才如梦初醒般从镜前弹开，转身背向镜子。
“Joanna，遮瑕霜。”
沾上膏液的指尖轻轻一抹就掩盖住了不甚明显的泪痣，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越来越明显，翻涌而起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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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预约的出租车按时来到门前，Joanna留在门后目送橙黄色的车子搭载着是她的主人友人也是恩人的人渐渐走远。那个女孩，明明大不了她多少却比她想得更深更远背负得更多更重。脑中还回荡着女孩离开前有所预感似的问询，“Joanna，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除了无力地笑着回答没有，她什么都不能说。连一句告别的话也……
她的身后传来一个甜美柔嫩却气极败坏的声音，“Joanna！不是叫了你劝她不要再吃那个药了么！她那样根本是在透支生命！”
依然是清冷的面无表情，依然是清冷得毫无感情的声音，依然是，最初的那个Joanna。
“她的命令，我们不是都不能违抗么？”
“那是……”
“而且，那个药的主料，真的像你说的，只是罂粟那么简单么？吞噬她的生命的不就是你的药么？”
“Joanna你！”
“魅影，我们都是，什么不能为她做……”
清冷下的痛楚，同样刺痛了另一个甜美的声音，沉寂。
“来吧，魅影，执行你的任务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Joanna….你真是个傻瓜…”
车窗外的景物飞掠而过，只在紫眸中留下转瞬即逝的淡影。
白衬衫，黑色长裤，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背靠墙壁的纤细少年吸引着过路人们的目光。
被注目得浑身僵硬的龙马暗暗懊恼，自己居然在犹豫迟疑再三之下还是开口问了菜菜子约会应该穿什么衣服。引发关心幼弟的好好表姐的惊喜万分，继而忙上忙下地为他准备了这身行头。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母亲只是摸摸他的头说玩得开心点，那老头则一脸不怀好意地冲他笑，还手舞足蹈大吹口哨‘欢送’他出门……
不舒服地扭动脖子，终于还是伸手解开衬衣领口的第二个纽扣，龙马偷偷松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装束果然不适合他……
眼角瞄见路边草丛间鬼鬼祟祟的猥琐男人，龙马头疼外加郁闷，不是好不容易才把这个‘跟屁虫’甩掉的么？怎么这么快又被跟上了……
一辆橙黄色的出租车渐行渐近，里面的人摇下车窗对他微笑，龙马心中一急，来不及多想就快步走过去，赶在司机停车前强行拉开车门坐进去，连带高喊一声，“快走”，车子再度启动，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只留下尘烟滚滚。越前南次郎维持着从草丛中一蹦而出的动作，头还顶着掩饰用的几片叶子，没有掩藏形貌作用的墨镜半掉未掉，在他目瞪口呆的脸上晃荡晃荡。
方才的一瞬，足够他看清车内如出水芙蓉的容颜，强大的震惊令他在街心成为众人瞩目的雕塑十分钟后才开始气急到跳脚。
远去的出租车里，司机偷偷对这后照镜里的情景脸红心跳。女生躺倒在座椅上，男生整个人‘趴’在女生身上，两个人的身体密不可分地‘粘’在一起，是刚才的上车方式不当加上汽车启动时的惯性作用铸就的意外。看起来…很像‘推倒’…而男生俊秀女生娇艳，更是让整幅画面赏心悦目。
过了好一会，男生才慢慢挪动几乎是埋在女生颈间的脑袋，慢慢移动到另一边的座位形成正襟危坐的姿势。而女生也配合地坐正，整理了下凌乱的发丝，纤手娴静地交叠于膝盖上，整个过程唇边微笑不改。
车厢里诡异地寂静，两位当事人似乎打算沉默到底，司机心里八卦地惋惜着，这男生怎么不长高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可以一亲芳泽了…
“司机先生”
“是”司机再度在心里感慨，小姑娘不但长得美，连声音都那么甜…
“您要闯红灯了。”
女生吐字和缓，声音轻柔。在她说话期间，车子华丽丽地闯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在车后甩下一片混乱。
警笛声步步紧逼，司机华丽丽地石化了，女生依然不慌不忙，“麻烦您就在路边停车，这是车钱，谢谢。”
等到警察敲车窗敲到不耐烦了，司机才从石化状态苏醒，发现后座上的两位可爱小乘客已经不知所踪了，再看到罚单上面一长串的数字，倒霉的司机先生华丽丽地吐血了。
龙马和蒂珐跑开很远，直到蒂珐体力不济才停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喘着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笑将起来。穿越树梢的微风里，阳光投下的斑驳光影里，笑声晃荡晃荡，让一切都模糊起来。只有奔跑时牵到一起的手不曾放开，十指交缠，环环相扣，那么清晰。
在一起的快乐，让幸福像潮水涨满胸膛，满溢的满足感，令人想落泪。
蒂珐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好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我们现在去哪里？”
像是收音机被按下暂停键，笑声嘎然而止。
“我们现在在哪里？”
少有的严肃神色出现在龙马脸上，有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在两人跟前打了个旋儿又飘走。
“找个人问问路吧。”
恰巧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生经过，整齐的橄榄绿短发梳理得纹丝不乱，尚显稚嫩的脸庞呈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和稳重。
龙马朝他抬抬下巴，“喂，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男生认真地端详了龙马一会，带着疏离的礼貌，不卑不亢地回道，“我不叫喂。”
龙马有一瞬的狼狈，又不甘心就此出丑，正要开口反驳什么，被身边人安抚地拍了拍肩膀，终于是不服气地噤了声。
徐徐展开的微笑如和熙的春风，声音像轻轻柔柔的羽毛漂浮空中，
“你叫什么名字呢？”
美女的魅力果然大小通吃老少通杀。
小男生郑重的脸上也有了浅浅的笑容，“塔矢亮”
“可以请问塔矢君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银座”
“谢谢塔矢君了。”
小亮弯腰一个标准的45度鞠躬，转身走远。蒂珐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龙马不满地扯了扯她的衣袖，“落樱，想什么呢！”
“他的目光很澄澈，有足够坚定的目标，却有还不足够坚定的信念…没有对手，是真的很寂寞吧…希望他能像你一样找到命中注定的对手，NE.”
面对她突然灿烂到炫目的笑容，龙马有刹那的失神，但心里那个如冰山□□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浮上来，让他暗暗攥紧了拳。
蒂珐看在眼里，美丽的笑颜染上苦涩，多年来令她自责难过到在梦中哭泣的质问声音又回旋在耳际：“龙马他属于网球的世界，属于更多的人，而你，除了把他封闭在只有你一个人的狭隘空间里以外，还能为他做什么？？！”
我果然还是…太自私了么…
（注：此文是确实的网王同人没错，小亮的出场只是为表天使对棋魂的喜爱以及小小的怨念，借以慰藉不能写棋魂的受伤心灵）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