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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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对不起，部长”
“训练中途退席，罚跑三十圈球场。”
“请加倍。”
“嗯？”
“因为在跑之前我要先打赢一场比赛。”
坚定，决然，霸道，兴奋，欣喜，自信满满，志在必得，这是手冢第一次看见越前的身上出现这么多种情绪，对什么都不动声色的他也不免讶异，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好。”
网球部女更衣室里
“樱乃，不如我们去问问龙马少爷那个紫瞳妖精到底是什么人吧，看他们昨天的样子好像很熟。”
“不太好吧……”明明心里很想知道，但是潜意识里却抗拒或者说是害怕知道。
“我知道了！”朋香皱眉思索了一下，冷不丁地跳起，“她一定是龙马少爷失散已久的姐姐！”
“是，是吗？”虽然常常听朋香嗓门突然发威，但还是有点吓到的樱乃，声音里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期待。
“肯定肯定，她的年纪看起来比龙马少爷大好几岁，肯定是这样没错……”
“唰――”更衣室的门被打开，门外站着她们谈论中的主角，看起来温和有礼的微笑，听起来平易近人的语调，“打扰了，刚才敲门没有回应，所以唯有冒犯了，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这里吗？”
“听说越前待会要和一个女孩子比赛。”不二从球袋里取出球拍，不经意似的说道。
“诶？！真的？！越前要和女孩子打比赛？！”桃城不敢置信地大声嚷嚷，成功地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转了个身，不二的声音小得像自言自语，“那女孩的身体好像还很差的样子。”
耳尖的菊丸一蹦高过铁丝网，“越前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竟然要欺负柔弱女生！”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最后，在群众的强烈要求下，训练延后，集体看比赛。连龙崎老师都亲自来做裁判。
不二看向正在场边调整球拍网格，认真备赛的龙马，冰蓝悄悄逸出。
蒂珐要确定的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对手明明是那么虚弱的她，越前似乎并不认为这是场轻而易举的比赛？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出现的蒂珐，并没有让那些或好奇或期待的目光失望。
白色为主调的网球裙更衬出她的冰肌玉肤，贴身的柔软布料包裹出她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配套的网球帽堪堪遮住那抹粉红，茶色墨镜把紫色滤成了近黑的棕色，少了别样的魅惑，却多了平凡的魅力。
尽管有镜片格挡，但面对人山人海的场面，紫瞳闪过的慌乱和不解依然明显，踟躇的步伐迟迟不敢走进众人主动为她让出的通道。习惯性的，求助的目光送入隔人遥望的浅褐眼眸，但是眼眸的主人却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葇荑被温柔笑着的不二再自然不过地执起，在众目睽睽之下领她穿过人群，送她走入比赛场地后还补上一句，“不要太勉强了。”
虽然有故意的嫌疑，但是她看得到不二的担心和关心，是真的。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龙马无情的话语引得全场男生义愤填膺，痛斥其竟不懂怜香惜玉。然而……
“15－0”
“30－0”
“40－0”
龙崎老师喊分数的声音越来越低，全场的吸气声越来越清晰响亮，青学的正选们神色各异：典型普遍的表情是目光呆滞两眼发直，本抬脚欲走的手冢硬生生地撤了回来，菊丸整个人挂在了场边的铁丝网上，桃城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乾一边奋笔疾书一边不时掏出手帕擦擦额角层出不穷的汗滴。
起初看到蒂珐的发球姿势，除了乾脑海中冒出的形容词是“标准”，几乎所有人都只想到“性感”，长褪微屈，纤腰略弯，两肩稍沉，身体轮廓描画出流畅的曲线。
但是谁能想到那纤细皓腕竟能打出那种球，“挥拍的姿势看似绵软无力，打出的球速也并不快，但球在过网之后即将落地之前竟会突然加速扭转方向，如果只是会变落地方向的球也并不鲜见，但是居然，居然每一次的扭转都那么刁钻古怪，在越前的死角触地，反弹向越前移动的反方向，这几率实在是…我要好好计算，计算……”乾的汗已经擦之不及了。
“转，转，转……”挂在铁丝网上的猫咪摔倒在地，两只猫眼已经变成两团不断旋转的圆圈。
“球上还加了高速旋转。”乾赶紧在笔记上加上这一句。
“看来你很认真。”龙马脸上没有一丝挫败，闪光的眼眸也少有地没有一丝往常的讥诮，完完全全的认真和兴奋，只翘起的嘴角显示出他的成竹在胸。
“但是下一球可没那么容易了。”
柳眉一挑，全场屏息，一模一样的发球再度出击，球速改变的同时龙马的身体也迅速做出反应，但是左脚刚踏出一步的他马上发现不对，回援已然不及，匆忙易手的球拍只勉强碰到球的边缘，落地的球恰好在他方才的站立处触地，随后直直飞起，被一阵匪夷所思的风吹出场外。
“1－0，蒂珐，胜，胜利”
全场哗然，人声鼎沸，但是这样的喧嚣却让她阵阵晕眩，还是本能地对人群存着反感，热闹永远是她生命中的镜花水月。
浅浅的苦笑藏得很深，但还是有人挖掘得到。
“手冢，想办法叫大家安静些，否则比赛……”
“安静。”充满威严的声音似从天国传来，球场以最快的速度回复平静。
“照这样下去，这场比赛越前恐怕胜负难料啊。”乾的声音在适才余音的震慑中，明显压低了些。
“15－0”
“30－0”
“……”
“30－15”
“……”
“40－30”
“……”
“4－4，越前，胜利”
“不可思异，不可思异……”桃城喃喃自语，他的眼睛已经近五分钟没有闭合过了。
“竟然每次都能在击出球后就准确预测出球的落点并提前到达，她是怎么做到的？”大石惊声低呼。
“到目前为止，越前一次都没有接住蒂珐的发球，但他却都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看来还有一番苦战。”河村搔搔首，心里为场上看起来缺乏锻炼的少女叹息。
“手冢，似乎和你的手冢领域很像呢。”不二笑容未改，只是右手静静攀住一截铁网，“只是领域较为广些”，但似乎也只是故意的。
手冢什么也不说，只是凝视着场内的目光更加专注。
那些议论和赞叹，统统离她很远，紫瞳中除了那个人什么也没有，褐色深潭中愈燃愈烈的斗志，越来越跟得上她的速度的矫健身形，还有他脸上因网球带来的快乐而展现的笑容，还有，还有……
她看见他的身上透出战神般的金色光芒，以及掺在金色中的那一点若隐若现的银……
果然，果然……
手中的球拍缓缓滑落，沉重的脚步凝滞下来，“我输了……”
Heaven，三年前，为了你离开；三年后，为了你留下。好像命运的轮盘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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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继续打下去，你不见得会输。”不二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却是笃定。
“我的体力支持不下去。”她说得云淡风清，语气却是坚定。
“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答案找到了，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想要的。”
目光追随着远处那道不断跑动的背影，紫眸闪烁不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