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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 ...

  •   有些话还真不是我说的,这叫什么“旦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原以为我辈子可以平平安安的找份工作做个小职员,不愁吃不愁喝的就好,谁知道毕业没两年的时间,好像冥冥中早有安排似的,命运,对,就是命运把我推到了风头浪尖上,还有句话不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吗,我就是那样的结局,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大环境里,哪还容得下我这一小女子作威呢,早早被人打发回了家,其实说来还真是冤枉的可以,我什么时候做过威啊,就连当年最风光得意的时候我都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别怪我又将历史痕迹的事情总往命运上推,可确实是如此,风头浪尖的日子把我原本的日子全扰和了,初恋、纯真、婚姻,整个儿来了个乾坤大挪移,面目全非了。现在的我呢,做在家里对着屋角的蜘蛛发呆,妈妈说那个黑黑的小小的,应该是喜蛛,不能打死,可是这个黑黑小小的喜蛛已经趴在屋角快有一个星期了,我也没见有什么喜啊,咦,别说,还倒真有一喜―――我下岗了,时髦点叫失业了。
      凭着小小的脑袋只好凑在电脑面前试着爬爬格子吧,谁成想总是思想不集中,老想着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哪里出错了不成,一锅粥,越想越乱,有时想着干脆和JJ的大大们学一招,咱也穿得了,省得眼瞅着日子还要这样拖着,还别说这一边爬着一边想着,看着显示屏有点忽明忽暗的感觉,唉,这宝贝电脑也跟在我身边快四年了,想着再不过两天的功夫就要退回去了,真有点舍不得(公司当年配发的,人离开了东西是要退回的),唉,再一次叹口气吧,不过,这显示屏忽明忽暗后怎么出来个大旋涡,还在转 ,不行,看着头晕,不会这手提大限已到,要提前退休吧,别介啊,我这第一代主人没晕在公司那群豺狼虎豹的手里,到头来却栽在你这小破电子器上啊,才想着呢,来不及关机,就好像旋涡里伸出只手来,一把扯向俺的脖子,完了,完了,黑洞啊…………超时代啊…………异形啊…………没等念完,整个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疼,火烧火燎的疼,不是一个地方,是全身,好像没做过什么剧烈运动吧,整个人忽沉忽浮的,看不到什么,半个鬼影儿也没有,这算是梦境吧,TNND这下岗下的,觉可比平时多了,梦倒是一个不少,不对呀,这平时的梦也没这么痛苦的吧,最多真实点,不想现在这样整个人飘着的,算了,不想了,睁眼吧,说不定又睡了半晌了,该起了。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唉,近视眼啊不戴眼镜就什么也瞅不见,咦,等等,我的床……好像我每天睁眼看到的不是这个样子吧,我的床四周上空可什么也没有啊,为什么我眼前隐隐的有遮盖物呢?抬起上半身使劲揉揉眼睛,再看……天……啊……这一吓头直接向后倾,撞上了个硬家伙,“哎哟”什么呀,回头再看看,木枕,木床,木凳,……再向四周看看,木桌、木椅、木窗、挺漂亮的浮烟仕女绣屏风,抬头……锦绸的床纬,红艳艳的丝绦三三两两的垂下来,等一下,消化一下先,这一口气还没喘回来,忽听得门外有动静,还有小小压抑的说话声,“咚”,再躺下时又是一头栽在木枕,疼得是吡牙裂嘴的,听得声音进来了,赶紧闭上眼睛,心里打着小鼓,这算是真景呢,还是梦呢,说梦吧,不太像,这浑身的疼现在才想起来回味,却是着实的疼,说是真景吧,好歹……有个说法吧。“小声点,看着小姐还没醒呢”有个小姑娘的声音在头顶上响着,柔柔的,这不,能给个说法的来了,可人家小姑娘这说的哪门子话啊?“小姐”?心里想着,“突”的什么东西漏了一下,天天看JJ,不会吧,真有这样的事,穿…穿…穿了???没容我往下想呢,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月儿,大福晋可问来着,小姐没事到佳山阁那儿去干什么呀,谁不知道那里闹……”
      “要死了,明绣,这样的话也敢说,什么干什么去呀,我们小姐什么时候去那儿了,那不是追“陶儿”追的吗?”
      “我想着呢,小姐也不敢去那个地方,她才多大呀,就有那种想法了,可就奇了不是,再说,大福晋这次可下狠了,要紧罚着小姐眼前儿的人呢,说‘这群奴才是越发惯的不像样子了,一只猫也能让小姐千金玉体的亲自追吗,那些奴才是做什么的,难不成也想推头做主子啊’”“你,明绣,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姐呢,陶儿可是打小跟着小姐,亲着呢,咱们说的动吗,这一跑可不就急了,你也不用抬着太太来说话,是奴才的说奴才的话,做奴才的事,守着本分就是了,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谁也活不成了不是吗”
      “你…………”两秒钟这你字愣就没了下文,就听着“平”一声,摔门而出的声音,好嘛,气走了一个,留下的应该叫月儿,刚想起名字就听得一声叹气“唉,小姐,可苦了你,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啊,好容易熬着大选秀女了,能有个出火坑的机会了,你又……,也不知道您在那儿看到了什么,碰到了什么,怎么回来就沉着了,把脉的先生说了一大篇,难道真赶不上了吗,如夫人不还指望着你呢吗,真错过了,就……”这小丫头可急死个人,这都一个字一个字蹦不说,还带大喘气的,这一句话说了半天,我还是云里雾里的,也不说完,让人完全摸不到北。算了,醒了吧,真是穿了,那就要搞明白,说好听了些来都来了,算是借个机会游历一下,说不好听了,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吧,听着刚才那些没门子的话,我应该是个小姐,不过好像不算是正牌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呢,所以争取一下呗。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一身翠绿衣服的小姑娘坐有靠床边的凳子上,正拿手帕抹泪儿呢,“月儿……”,这么叫应该对吧,可这声音委实太难听了,嘶哑着,好似蜡笔小新的公鸭嗓。小姑娘一听立马跳了起来“小姐,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我去叫老爷去……”还没说完呢,抬腿跑出去了。我半张着嘴,估计能塞下个鸡蛋去了,这古时候的人体力也这么充沛,一个小丫头这脚力和暴发力可比得上刘翔了。借力靠在床棱上,看着周围奇怪的布置,思忖着“到底穿到哪里来了?能回去吗?”正想着呢,就听得从远及近浩浩荡荡的人声而来,还没想好具体的应对之策,这门就被推开了,首先进来的长者穿着灰丝大襟,素织的马褂子,估摸着岁数应该是爸爸辈的,后面跟了个梳着正儿八经电视里看到的清宫戏两把头的中年女子,说是中年感觉却保养的不错,一时倒猜不出年龄来。还没等我有点表示,女人就极步走上来摸着我的头,“云儿呀,感觉怎样了,好点没,怎么晕了这么久让你阿玛担心着”,边说着边从衣襟上掏下手帕子摸着眼角,哪还顾得上理她,我一琢磨这戏演得,那这爸爸辈的男人应该就是她口中“云儿”的阿玛了,我这眼珠子还没多转两下,阿玛就上来仔细瞧了瞧我,然后轻轻摸着我的头,叹了一口气“云儿,醒了就好,想吃什么跟阿玛说,……”下面罗嗦的我可就没心思听了,现在是骑在老虎身上了,我是谁啊?这阿玛、小姐的一通,我怎么消化呢,干脆脖子一梗,晕倒,当然不能一句话不说,看着男子“阿玛,云儿累了,想睡”,再应景的挤出两滴泪来,说是挤其实也不算,是真的想哭,稀里糊涂的跟捣腾浆糊似的,搁到谁身上都得哭。好在,那个阿玛识大体,一看我躺下了,他也招呼着一进门就摸眼泪的女人走了,临走时特特的嘱咐着小丫头们好好伺候着,又殷殷地看了我两眼,我实在怕了也真累了,索性闭上眼睛,直听到一帮子人走了,才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四处找那个月儿,起码在睡前也要弄明白现在什么局面呀。
      通过三百年后现代人的智商,加上我本来就极备的坑蒙拐骗的本事,总算从月儿口中套出了点头绪来,现在是康熙四十一年,而我呢颜之哈氏.若云,今年十二,父亲是当朝户部五品外郎,亲生母亲已经过世,说起这个若云的亲生母亲佟佳氏还算是满旗里大系的旁枝,只因为是庶出,所以才做了个侧室,但因母亲的关系,使得颜之哈.隆奎的女儿皆有资格入选秀女。而若云三岁的时候她母亲就因病去逝了,而隆奎因为欠疚一直对若云关怀备至,说来也怪这个若云从小就心思沉沉,成熟的极早,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承欢,给所有人都是阴沉沉的感觉。在月儿隐讳的言谈中,我甚至感到若云一直以来都在怀疑自己的母亲是不是真是病死的,算了,我这全身还没消痛呢,又是个泊来客,这种家事不断也罢,说不定一觉起来我就不在这里了,先睡吧。
      随后的几天我的身体复原的离预期的要差很多,想来是心情影响的吧,毕竟换了谁穿到三百年前都不是件舒服的事情不是吗。趁着这些天在床上躺着的机会,我又摸了一遍现在所处的境况,离入宫选秀差不多还有五天的时间,这说明我这个若云是逃不掉了,依我附着在这具身体里的感知,我认为以前那个若云并不是真正想逃脱选秀而装病,可为什么她会不存在了,而换了我这么个几百年后的魂魄代替呢。此为一处想不通;再来月儿提到过如夫人,想不明白这夫人跟她口中的格格有什么关系,分析起来好像关系不浅,可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却没再提起呢?不会是若云的亲母,佟佳氏如夫人吧?还有自从第一天醒来看到了她的父亲大人,这些天了,却没见他再来?而那天那个穿着华美,掉眼泪的女人也没再出现,而且就我观察除了月儿准时到我的床前报到外,几乎没人出现在这里,真奇怪呀,一大串的问题涌到脑海里,又不能仔细问个清楚,只能听凭自己的胡乱猜测,还要处处应对着月儿的说话,毕竟我什么都不明白呀。最让人头疼的还是作秀女,据我以前看到的清穿文和翻略过的有限的清史记载,康熙四十一年离“一废太子”天下祸端没两年了,那这进宫算不算好呢,而且进了宫会如何,会不会太平渡过,安稳等到某个时机离开呢?这么多个问号索绕在心里,愈发使病情拖沓不肯离去,竟又拖了三天才见好。
      在总算可以下床的当天,我第一时间跑到了镜子旁,因为好想知道穿越了,那么容貌会不会有所改变?毕竟清穿看多了,总希望容貌不要有所变动才好呀,不然一切就都成了陌生的了。好险,总算我还是我,庆幸的呼出口气,就听得屋外一声通传:月儿,老爷叫来请小姐到书房呢”,“我回了小姐,立马就来了”。听得月儿的回答,就见她掀了帘子走了进来,我可怜巴巴的看看她,让我去书房,这么多天不露面,总算出人声了。月儿看到我起来倒是惊了一下,“小姐,没见好全了,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呢,再病了可怎么着呢,”说着倒先红了眼圈,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站起来拉过她的手“好月儿,我好好的呀,病刚好,再要病要等好长一段时间呢,哪会这么虚弱,说病就病的”,平时就跟月儿处的时间长了,觉着她不像是丫头的口气,倒像是朋友间的对话,让我好是放松,毕竟我那个年代,人与人不都是平等的说话嘛,所以感觉就亲了一点,对于她在当时看似不合规矩的语气反而觉得珍贵了,舒服了。也或者之前的这人若云也是没有架子的人才会和月儿有了种姐妹似的情谊吧。
      看着月儿带着宠溺的眼神开始给我梳头,我才算回过神来,问道“我爹找我有事吗?”就见她一愣,方才回道“想是小姐要进宫了,特意关照两句,毕竟以后可能就不得见”,听着她又带哭腔,我赶紧说“你别又哭啊,我去那个地方就像进了牢笼,不过消停个十来年不就又可以出来了?”她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也没再说话。半个时辰,我被打扮好了,一抬眼,不错还行,看得过去,镜中人小小的脸庞,厚厚的小嘴唇,我发现这个12岁的我可比以前那时12岁的我要漂亮许多,可能是穿着旗装的原因吧,而且又是深养在大院里的小姐,皮肤和姿容自然多了几分甜静和优雅,可是独独眼睛里折折的光辉露了底,到底是做不来闺秀和碧玉了,几分精明中透着丝丝慵懒,代表了我上官青原有的本貌,这倒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在这个时代里我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我自己,好在性格也应该自己的。
      由月儿带路朝书房去的路上见到的情况,一直让我回味到进宫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很诡异,也直到许多年后才算真正明了当时在自己的家里为什么会接收到那么多异样的眼光,包括那些下人的,本来应该过来行礼的也都避而远之,也怪了月儿竟也视若无睹,倒让我猜想着可能这个若云在这个家庭里并不受欢迎,或者说没什么地位,不然有哪个下人敢对他们的小姐连礼都不行呢。当然原因也是在以后的岁月中慢慢替若云总结出来的,也不得不叹息,如果以前的那个若云还在的话,可能她会做的比我好,最起码会完善许多,毕竟她竟是那样一种小姐呢。
      后来的许多年回想到当初在书房里同第二次见面的父亲大人说话的内容,依希期待着浓浓的亲情原来一直都在身边,我这个来自未来的魂魄也不禁沉入其中,被深深的憾动着,只是当时对父亲的说话一知半解,并没有感触太多,只认为那是一个父亲对即将入宫的女儿的一点叮嘱,随便体现一下父爱的存在,毕竟我认为一个男人娶了老婆,不管大小都要好好呵护着,让她早早逝去怎样说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仅凭几天来的自我感觉,也替庶出的若云生着父亲大人的气,于是在我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甚至是带着偏见和自以为是在两天后的早上坐着秀女的小轿,毫无感慨的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家。
      真希望一切都是梦,一切都在清醒时变成一阵清烟,让我回到属于我的时代,我害怕,就算我的智商属于超未来,可我仍然害怕,不喜欢这种穿越的安排,也不知道即将面对自己的究竟都是些什么―――平静?风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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