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冥界之舞》爱琴海妖

29、绝望

　　\"我很佩服你的演技,天香小姐.\"

　　当我爱罗用再也嘲讽不过的语调说出残忍的事实后,梨纱的一颗心仿佛坠落到万丈深渊.正午的太阳明晃晃的,白的刺眼,她眯起眼睛,感到一阵眩晕,她的身体晃了一下,有些无力的靠在了潆霜身上.

　　看着梨纱惨白的脸色,再看到年轻风影紧握的微微颤抖的双拳,潆霜皱了皱眉,心头忽然划过一丝不安的感觉.

　　看他们的样子,明明就是......

　　\"梨纱,你还好吧!\"

　　潆霜在她耳边低低的询问着.梨纱却像陡然清醒了一样,猛得站直身子,一把推开她,精致的脸上在一瞬间就挂上了诡异的笑容.

　　\"恩哼哼哼,被发现了呢!\"

　　梨纱冷冷的笑着,笑容邪气而甜美,修长白皙的手指已经缠住了垂落胸前的一缕卷发,一圈一圈的绕着,妩媚的像一只狐狸.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轻眨着,挑衅似的斜瞄着我爱罗,长长的睫毛慵懒的一张一合,如丝的眼神有说不出的媚惑.

　　梨纱这么爽快的承认身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感意外.而她纯真中带着挑逗的动作,让包围着她的砂忍们都僵了一下，有些人甚至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我爱罗的眼神更冷了,葫芦里的沙已经蠢蠢欲动.

　　\"唉,我就说嘛,杀手不能随便做善事,这不报应很快就来了,\"

　　仿佛没有注意到周围异常紧张的气氛,梨纱依然媚笑着,缠绕头发的动作却在不自觉的加快,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潆霜,懒懒的说,

　　\"早知道就不该多管闲事的给你这个外地人带路呢!\"

　　潆霜一怔,她没有忽略梨纱的眼底闪过的悲伤-----她是想跟她撇清关系，以便骗过砂之国的人,好让她伺机逃走!

　　潆霜简直心如刀割,她努力让自己装出事不管己的样子,深深的望了梨纱一眼,转身欲走.

　　潆霜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虚弱的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冒然留下来,不仅帮不了梨纱,更会成为她的负担.她能做的,就是尽快去总部搬救兵.她相信凭借梨纱的聪明机智,一定会化险为夷.

　　相伴了六年,情同姐妹的她们,都没有忘记曾经发过的誓言-----绝色和天香,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因为,她们要活下去,一起活下去!

　　......

　　\"等等,谁允许你走的?\"

　　潆霜冷静的看着横在身前的手臂,目光缓缓上移到手鞠的脸上.

　　\"我只是个过路人,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呵,还真是冷漠呢,天使联盟的绝色姑娘竟然如此自私啊,连同伴的死活都不管吗?\"

　　手鞠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纯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犀利的光芒.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噢?不明白?那这样呢?\"

　　手鞠忽然抬起手直袭向潆霜的脸,潆霜闪电般的偏头躲过,可谁知勘九郎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潆霜只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刷\"的一声人皮面具已经被撕了下来.因力道太大,她的发髻一下子松散开来,长长的黑发如瀑布般披泻而下,在夹杂着沙砾的风中飞扬着,如丝缎一般铺展开来.

　　四周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梨纱的双目在一瞬间泛上嗜血的红.

　　\"敢对姐姐无礼者-----杀!\"

　　她的手指微微卷曲着,似乎在积聚着某种力量.我爱罗的碧眸一暗,急忙大声提醒到,

　　\"大家小心!\"

　　话音未落,梨纱已经腾空而起,她在空中急剧的旋转着,带动了一团粉红色的漩涡.无数的毒镖从风暴中心四散飞去,瞬间就没入了人的身体.几声惨叫声后,几个砂忍痛苦的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我爱罗的沙之盔甲已经启动,那些毒镖无一例外的被沙子挡在了外面.手鞠一边用扇子奋力抵挡着源源不断袭来的毒镖,一边焦急的向我爱罗大喊,

　　\"风影大人,快制止她!\"

　　几乎在同时,潆霜的声音也一片混乱中响起.

　　\"梨纱,快停下!\"

　　而半空中的梨纱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只见粉红色越来越浓,已经近乎于血的颜色,那些如雨般密集的毒镖竟然幻化成了一只只张着尖利小嘴的血蝙蝠.潆霜心急如焚,她努力控制住紊乱的真气,一把抽出腰间的绝色剑,用尽全身力气向空中划去,一道白色剑光瞬间撕裂了空气,所有的毒镖都被凛冽的剑气逼了回去.而潆霜则吐出一口鲜血,轻咳着单膝跪在了地上.

　　\"姐姐,你疯了!\"

　　梨纱从半空中翻滚下来,一下子扑到她面前扶住她虚弱的身体,眼泪刷刷的滚了下来.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敢运功,你不要命了?!\"

　　\"你用鲜血来饲养\'血蝙蝠\',是想与他们同归于尽吗?\"

　　梨纱惨然一笑,手却不为人知的轻轻的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个锦囊塞进了潆霜的衣服里.

　　\"这......\"

　　潆霜惊讶的看着她.她当然知道这个锦囊是梨纱随身携带的毒.既然她还有毒,为何不用?是在顾及些什么吗?那她为什么把毒给了自己,好象是托付一样.看她刚才的身手,明明有能力可以逃走,她为什么不逃?是不能离开,还是不愿意离开?

　　可这些疑问潆霜还没来得及问出来,我爱罗已经站在了她们面前,俯下身一把抓住梨纱的手腕,把她拖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潆霜,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属下命令道,

　　\"把她带到地牢关押起来,世子指明要亲自提审杀害大名的凶手.至于你,\"

　　他微微侧过头,狠狠的瞪着梨纱因吃痛而扭曲的小脸,俊脸上露出邪魅冷酷的笑,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减轻.

　　\"就由我来审问吧!\"

　　梨纱没有半分反抗,只是紧抿的嘴唇透出不屈的倔强.

　　潆霜呆呆的看着梨纱远去的瘦弱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她分明从她琥珀色的瞳眸里,看到的是看破生死,听天由命的淡然和悲观.

　　她到底怎么了?

　　潆霜忽然想起,梨纱刚刚那招上乘毒法------\"血蝙蝠\"的威力似乎不如平时的强大,自己仅用了三成功力的一剑竟然能削断蝙蝠的攻路.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难道......

　　潆霜的美眸赫然睁大.

　　能让血蝙蝠威力锐减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施用者也已中毒!

　　擅毒之人,必须自身健康无毒,要有强韧的对毒的抵抗力.因为在用毒的时候,自身也会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一些毒气,虽然有解药进行补救,但在瞬间入体的毒却无法消散.用的毒越猛烈,身体承受的负担就越大.而这时如果本身就中毒,再加上毒性反馈回的作用,身体就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怪不得梨纱在一开始救她时,用的仅仅是催人入眠的熏衣草雾.要是按她平时的风格,绝对不可能用这么温和的毒药.天香和绝色一样,一旦出手,必不留活口.

　　思至此,潆霜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向佐助躺着的地方望去,却在下一秒钟出了一身冷汗-----

　　那里空空如也.蓝衣少年已经不见踪影.

　　\"喂,楞着干什么?快走了!\"

　　全身被束缚术绑住,在一个砂忍有些粗鲁的拉拽中，潆霜慢慢站了起来向前走去.脑海中却有着片刻的混乱.

　　梨纱,佐助......

　　你们......到底怎么了......

　　在这个夜里,常年不见半丝雨星的砂忍村,竟然下雨了.

　　雨不大,但下的很密集,打在砂石表面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牢房里回荡着颓败和绝望的气息,潮湿的墙壁边缘不时的跑过一只又一只的老鼠,在黑暗中发出吱吱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透过狭小的窗户,冷风夹杂着冰凉的水气从夜色中吹了过来,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白霜.

　　梨纱像一尊雕像一样沉默的伫立着.捆绑着她的铁链被我爱罗下了忍术.她的视线透过窗子望进了漆黑的苍穹,心在一刹那静若死水.

　　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温柔的拥抱,甜蜜的亲吻,眼睛里的誓言......都已经随着谎言的揭穿而轰然倒塌,埋葬了曾经爱情的所有见证.

　　原来,我奢求的所有幸福,只不过是一场幻觉.仅此而已.

　　我已经没有眼泪了，我的眼泪都已经化为了窗外淅沥的雨.

　　......

　　我爱罗悄悄地从黑暗中浮现出身影,他站在牢房门口,望着背对着他的梨纱,没有说话.梨纱淡淡的笑着，却没有回头.

　　\"既然来了,何必站在那里.\"

　　我爱罗挥了挥手摒退了守卫,自己打开牢门走了进来,顺手把一根点燃蜡烛放在了低矮的小桌上.梨纱转过身,坦然的直视着他.

　　\"风影大人,\"她的声音平淡无波,\"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没有资格.\"

　　\"我知道.所以,我会做一件事情,作为补偿.\"

　　我爱罗沉默着.眼前的女孩，弯月般的眉毛，星辰般的眼睛，棕色的卷发在风中轻轻摇曳．粉红色的樱花和服如云般翻滚．在昏暗的烛火中，她精致的五官仿佛被蒙上一层雾气，整个人都柔和的不真实起来.她依然美得超出了世间的一切，仿佛夜之精灵．

　　就在临近中午时,他与大名的世子对于选风影夫人的事情交涉.他一直都在竭力的夸赞她的优点,极力的想要得到依然犹豫的世子的支持.后来世子终于松口,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他要亲自接见梨纱,要考考她.因为世子想要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失踪的曦雅公主那样的优秀,否则就不具备成为风影夫人的资格.我爱罗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他对梨纱的各方面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可就在这时,手鞠和堪九郎带来了晴天霹雳的消息-----他信任着的深爱着的女人,竟然一直都在骗他.

　　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木叶的加急密函送到.信中详细的告知了天使联盟的所有情况,包括它旗下的顶级杀手.绝色和天香.

　　那一刻,他简直发狂了.他头疼欲裂,他能清晰的听到体内的怪物在嘲笑着他-----你注定是没有人爱的修罗,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陪伴你!

　　不!不!不!!!

　　他疯狂的大喊着.很久没有动用的沙子呼啸着从葫芦里飞了出来,席卷着,扫荡着......整个办公室很快狼籍一片.窗台上那只花瓶摔在地上,四溅成晶莹的碎片,一如他破碎的心.沙子把那束玫瑰绢花包裹住,这时在我爱罗的眼前,那束花竟然幻化成梨纱纤细的身躯.他浑身颤抖着,碧眸里翻滚着滔天巨浪.他的手猛得握拢成拳,瞬时绢花已经被挤压成粉末,混合在沙子中,消失的无影踪.他剧烈的颤抖着,躯体好象被凿出一个深深的洞,力量从那个洞里像水一样缓慢的流逝了.

　　......

　　\"那,风影大人,我开始问了,\"

　　梨纱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许,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在乎他是否答应,只是自顾自的问到,

　　\"姐姐会被处死吗?\"

　　\"......会.\"

　　我爱罗没有看错,梨纱的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

　　\"那么,放过她.\"

　　\"......给我一个理由.\"

　　梨纱淡淡的笑,声音在黑暗中飘渺而遥远.

　　\"这么多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和姐姐的支柱就是彼此.每次任务我们都会拼命去完成，只因为不想连累对方,这次也一样.\"

　　梨纱很平静,平静的好象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这次我奉命来迷昏你把你带回联盟总部.如果我做不到,姐姐就一定会受到惩罚.可是,如果我真的成功了,那么......\"

　　我爱罗的心口一紧,五指不禁握拢成拳.心脏仿佛被扎进了一根刺,微微的疼痛起来.

　　\"如果你成功了,会......怎么样?\"

　　梨纱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回答,

　　\"我会活不下去.\"

　　梨纱费力的抬起手把耳坠取下来,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啦的响着.在昏暗的烛火下,我爱罗依然清晰的看到她的手腕处被粗糙的铁链磨的血肉模糊.那一刹那他多想上前给她打开那把锁,可是最终忍住了.

　　梨纱打开耳坠,把里面的红色药丸取了出来,拇指食指轻轻的夹起它,送到我爱罗面前.

　　\"这就是连守鹤都可以催眠的迷药,可是,\"手指一动,红色粉末从她指间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现在它已经不存在了.\"

　　\"这就是你的补偿?\"我爱罗的声音冷酷无情,\"换绝色的命似乎太轻了一点.\"

　　\"当然不是.\"

　　梨纱一脸平静的微笑,笑容仿佛透明的涟漪徐徐飘散开来,

　　\"我用我的命,来换姐姐的自由.\"

　　同样在一片黑暗中,潆霜坐在牢房的角落，双手抱膝,尖尖的下巴搁在曲起的双腿上,皱着眉若有所思.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她需要好好理清头绪.

　　首先就是梨纱的行踪为何会被暴露.刚刚砂之国大名的世子审问她时,她隐约听到站在世子身边的金头发女孩说什么选风影夫人的事情,好象是为了调查夫人的背景而特意去查梨纱的身份.那么这样就不难理解了为何会被识破了.因为当初梨纱能潜入砂之国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根本没有事先充足的准备.潆霜忽然想起白天风影和梨纱之间涌动的那股奇妙的暗流,她豁然明白了什么,不禁叹了口气.

　　其次就是梨纱反常的表现.看她的样子明显就是要寻死,而且她还已经中毒.到底是什么毒连她都解不了呢?是谁给她下的毒呢?砂忍村的人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她们的首领!

　　\"对了!就是这样!\"

　　潆霜眼睛一亮,竟然喊了出来.不错,肯定是首领知道了梨纱不忍心下手来害她爱上的男孩,于是就用毒来威胁她逼她就范.

　　第三就是自己陷入了困境,联盟却没有派人来营救.这很奇怪.因为天使联盟的杀手在执行任务时,一旦遇险,只要不是失职,联盟会全力派人营救,当然这与她们的首领能通过魔镜知晓她们的行动有关.可这些日子潆霜有种感觉,她已经脱离了首领的监视了.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猛然又想起了月魂.记得曾经为了给它补充足够多的能量以便有天能靠它脱离联盟的控制,可却依然无法摆脱被奴役的枷锁,而现在它失去能量了,自己却莫名其妙的与联盟失去了联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四就是佐助的去向.按理说他中了梨纱的毒雾应该会昏睡两个小时.可仅仅几分钟时间他就不见了踪影.难道他是假装中毒借机离开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会不会来救自己呢?应该不会的吧!毕竟是她先骗了他,而且他那么恨自己,一心拿自己做报复他哥哥的工具,恐怕更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吧!

　　唉,看来还是要自己想办法逃走呢!

　　潆霜这样想着,却听见牢房门上的铁锁哗哗的响着,门开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砂忍走了进来,把一盘食物放在她面前.潆霜纳闷的看了看冒着热气的饭菜,开口问到,

　　\"现在不是午夜吗?为什么这时候送饭来?\"

　　\"愚蠢的女人,你不补充好体力一会儿怎么逃跑啊?\"

　　潆霜一惊,猛得抬起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虽然他穿着砂忍的服装,戴着面具,可这声音......

　　\"笨蛋,这么容易就被人抓住,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天使联盟的绝色.\"

　　伴随着话音,那人开始结印,只听哗啦一声,捆绑住潆霜的铁链脱落下来------他帮她解除了束缚术.

　　\"你是......\"

　　潆霜刚要说什么,那人已经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把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少年俊秀的的脸庞.英挺的眉,漆黑的眼,嘴角那抹坏坏的微笑.虽然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潆霜还是惊喜万分,眼睛里都浮上了感动的泪水.

　　\"佐助!\"

　　她低低的喊着他的名字,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抱住了他.就像在以前她拥抱梨纱时一样.忽然潆霜觉得有些不妥----和梨纱不一样,佐助毕竟是个男孩,她这样抱着他实在很唐突也很尴尬,而且佐助明显不喜欢她,也许此时对自己的拥抱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感了吧!

　　\"对不起.....我有点太激动了......\"

　　歉意的说着,潆霜放开了手,可没想到佐助竟然一下子展开双臂反抱住她,他拥抱的力度是那样的大,几乎要把潆霜整个人嵌进他的身体里去.浑身的疼痛让潆霜皱眉,她扭动着身躯,却没有推开他.因为她再也了解不过佐助的倔脾气了.她轻轻的拍他的后背,仿佛在哄一个孩子.而后者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里,闷闷的质问,

　　\"你竟然让你的同伙给我下毒!我真想杀了你!\"

　　话虽这样说，但佐助的手臂一收,抱的更紧了,潆霜甚至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佐助,佐助......你听我说,\"

　　潆霜只能好言安慰这个脾气不好的孩子,\"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在这里多停留一秒钟就多增加一份危险.\"

　　\"我已经摸清了周围的地形和出逃的路线,趁天黑我们很容易离开.听说木叶的人也快赶过来了,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佐助终于放开她站了起来,然后一伸长臂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长时间的被迫坐在地上让潆霜的腿麻的厉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佐助眼明手快的扶住她.潆霜过于轻盈的身体仿佛一片羽毛,佐助的黑眸一暗,两道漂亮的眉淡淡的蹙了起来.他看着地面,忽然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潆霜诧异的挑了挑眉毛,\"为什么道歉?该道歉的似乎是我.\"

　　而佐助则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如果我不用月读,你的身体也不至于这么虚弱.\"

　　\"这不关你的事,我受的伤是因为我跳冥舞的原因.\"

　　潆霜浅浅的笑了笑,笑容云淡风轻,仿佛过往的痛苦都是一场噩梦而已.而她已经清醒了.

　　\"好了,别废话了,快走吧!这是雨衣.\"

　　潆霜感激的道谢,快速的穿好雨衣,就跟随着佐助扬长而去.

　　......

　　\"你怎么了?\"

　　佐助不解的回过头看着忽然停下来的潆霜.她额前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本来巴掌大的小脸此时显的更小了,称的那双眼睛越发大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了那么一丝可爱的味道.

　　\"佐助,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情.\"

　　\"说吧.\"

　　\"帮我救出梨纱,我们必须带她一起走.可是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去营救.....\"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救她?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佐助,可是梨纱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认定的亲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她依然是我发誓守护一生一世的妹妹......拜托了,佐助!\"

　　\"......等我回来.\"

　　......

　　佐助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雨中,潆霜感到疲惫万分,于是在雨中席地坐下.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不满和对佐助的愧疚.她当然知道再一次回牢房需要冒多大的风险,如果自己没有受伤就好了,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丢下梨纱一个人不管!在她16岁那年，她就发誓要保护好梨纱.虽然她和梨纱一样，对她十岁前的身份,记忆,甚至生活都一无所知,可她认定她们是好姐妹.这就足够了,这就足够她赔上自己的一切来保护她了.

　　\"啪嗒,啪嗒.......\"

　　轻轻的脚步声踩在湿润的沙地上,混合着淅沥的雨声,在深夜格外的诡异.潆霜一下子跳了起来，睁大眼睛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浓密的黑夜弥散着熟悉的气息.潆霜不由的浑身颤抖.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走来,打着伞,标志性的凌乱头发,高大的身躯......潆霜只觉得周围的世界一下子消失,自己仿佛漂浮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心脏砰砰的狂跳着,强烈的感情几乎冲破胸腔喷涌而出.她不禁抬起双手捂住了嘴,压抑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

　　近了,更近了......

　　\"潆霜......\"

　　沉淀在记忆中的无缘的爱就这样没有预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卡卡西......\"

　　正在这时,潆霜忽然感到背后有阵急促的凉风，夹杂着雨点撞击到她的身上,还没等她回头,一只有力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终于找到你了.\"

　　\"......鼬大人?!是首领让您来救我的吗?\"

　　潆霜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被雨打湿的黑发和俊朗无双的脸庞,他的体温透过手掌传递到她的身上.可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雨夜,这种皮肤的碰触,让她产生了一种熟悉的厌恶感......她下意识的想抽离她的手,可无奈对方抓的很紧,她也不好意思强行抽离,毕竟他是来救她的.

　　\"宇智波鼬,你放开她.\"

　　卡卡西淡淡的声音在雨中回荡.潆霜有些茫然的站着,预感到一切仿佛都已经走到尽头了.

　　雨依然在下着,周围的一切都诡异的透出一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