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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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尴尬的饭局（2）
长乐亭——
房间里晕晕的黄色灯光打亮整个包厢，一男一女面对面地跪坐在一个个的方形小垫上，男的长得十分有型，英俊这个词也不足以来形容，而女的也十分美丽高贵，看起来十分的般配，只可惜，只可惜，气氛十分十分的尴尬。
包厢里低气压不停地回流，门外的服务员正提心吊胆的垂手而立，本来她可是十分的开心，因为今天终于轮到她为这对男女服务，往常为他们点菜服务的服务员可都有小费拿，只不过，貌似今天的情况不太好。门外的服务员偷偷瞧了一眼包间内的情况，暗自向上天祈求：“老天爷啊，我也不要什么小费了，只求别殃及鱼池啊。”
长乐亭是一家日本餐馆，平时来吃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其实也并不是这家餐馆的饭菜十分特别，抑或是美味，只是这里环境十分优雅安静，来这里吃的客人一般是来谈生意又或是情侣。程思慎经常带着程菲朗来这里用餐，他对吃的向来不挑剔，只是觉得这里够清净，而程菲朗也只觉得这里能显出她的身份，自然对吃的也不放在心上。
“咳…”程思慎尴尬的打破僵局，“怎么今天没有胃口？”
程菲朗原以为程思慎要向她解释些什么，没想到他只问了这么一句，心里一气，扭头看向窗外，略带不满地淡淡回了一句：“我在减肥。”
程思慎听她口气不好，知道她在生闷气，便不再自找没趣，也开始默不作声。程菲朗虽然看向窗外，耳朵却静静地听着房内他的动静，发现程思慎不想多说什么，心里窝火，转头，瞪着程思慎：“你看见我生气，也不会说句好话来安慰我一下。”
程思慎抬了抬眼，一边吃一边说：“就是因为知道你生气，才不说的。免得惹你更生气。”说完还一脸无辜。
程菲朗看着他无辜的样子，不禁失笑，恍惚间又回到了十年前，菲朗定定地看着他，他果然是因为水心才又变了么，心中苦闷，但程菲朗的骄傲又不让这情绪表露出来，转头继续看着窗外。
程思慎见程菲朗又没了反应，夹了一片生鱼片放在程菲朗的碗中，轻声说道：“这是你最爱吃的生鱼片，来，多少吃点，免得伤了身子。”
程菲朗这才转头，看着碗里的生鱼片，轻轻夹起放入口中，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周围仍围绕着低气压，虽然这低气压已经缓和了不少。
程思慎头也不抬，右手轻拿起瓷酒杯，里面是日本清酒，慢慢地尝了一口，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接着低下头，眼睛微闭，又喝了一口，这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全喝完了。继续说道：“你认出了她，是吧。“这是一句陈述句，不是疑问句，程菲朗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果然他是认出了她。程思慎微微地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水心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不管你信或不信，我确实不知，不过，她为什么出现在橙心的门口，我想我能猜出几分。”停顿了一下，程思慎拿过清酒，缓缓将酒杯倒满。程菲朗静静地听着程思慎的话，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十年啊，可是，当她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一道伤口又被深深地撕开。
程思慎感到面色僵硬的程菲朗，冷笑一哼，打趣道：“怎么了，不舒服么，可是，这不就是你想听到的么。”
程菲朗听到这句话，怒极，抬眼，尖锐地看着他，奋力压制住怒火，轻笑道：“是啊，这就是我想听到的。从你嘴里清清楚楚地听到，让自己死心，回忆可笑的过去。”
“回忆可笑的过去？哼，你这可笑的过去，是指十年前，还是这十年，恩？”程思慎不削地说道。
“程思慎！”程菲朗忍无可忍，终究是爆发了，“你说话一定要这样么，难道我就不能像个正常的女人吃一下男友的醋么？”
“Of course，you can.”程思慎顿了一下，终于抬起双眸，盯住程菲朗的眼睛，“但是，早在十年前我就说过‘我心里再也不会有她’，所以…”
“是么，”程菲朗没等程思慎说完，就打断了他，脸上浮起一丝讥笑。程思慎没想到程菲朗打断他，眉头微微一皱。程菲朗看到程思慎微皱的眉头，十分满意：“那你车上音响里的CD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那是朋友送的。”
程思慎心里一凉，她知道了，原来她都知道了，怪不得她生气。程思慎和程菲朗就这样谁也没有再讲一句话，气氛十分紧张。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程思慎听着这铃声，有些发怔，抬眼，却见对面程菲朗一笑，眼底全是玩味，眉头又一皱，伸手，按下接听键：“喂，嗯，我知道了，就跟他说我之后会联系他的。”说完，挂断电话，眼底的疑问直指对面的程菲朗。
程菲朗轻笑，好玩似的看着他，说：“就是你开会咯，开的那么久，我无聊，就玩起了你的手机，把铃声顺便换掉了。”
“你还真顺便啊。”程思慎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懊恼地想这已经是第几次被换铃声了，又暗自庆幸还好她换掉的这些铃声还算正常，要是水心的话……怎么又想到了她，程思慎马上打断了念头。
程菲朗看着程思慎变化的表情，终是无言，转头看向窗外，程思慎看见程菲朗又看向窗外，便也不多说，拿起外套，站了起来，俯视程菲朗，淡淡说了一句：“我要先回公司。”便抬脚走向门口，没有多看她一眼，接着有顿了顿，停在门口，说：“你再多吃点。”
程菲朗依旧看向窗外，没有回答他，眼前变得模糊，直到那辆黑色保时捷开出停车场，从眼前消失，她才转回头，倚在桌上，一滴，两滴，桌上溅起一朵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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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静茹《可惜不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