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春做证》凌云风

4、第 4 章

　　理想丢失
　　—— 昨天上机考图象处理，我苦苦将试题做完。
　　但突然间——电脑死机，资料丢失……所以……

　　我坐在电脑前，操作一个理想
　　初夏的太阳和空气好象发生病变
　　它们在秘密行动，准备征服某个躯体

　　我终于熬过等待，在理想的左上角点击保存
　　此时阳光喧哗，四周都是闷人的空气
　　那些东西好象曾经出现过，但已经陌生
　　而就在昨天夜里，我抽烟，喝茶，喝酒，喝可乐
　　那失眠的夜对我来说是有罪的最好证据
　　期盼这个时候的到来使我曾不止一次左右徘徊

　　我终于挑开理想的面纱
　　在“我的电脑”上选择存储空间
　　此时的阳光触碰着空气，如同白细胞和红细胞相遇
　　那个被侵蚀的躯体，发现骨骼和五脏都被破截
　　甚而无法根治，呼吸也慢慢微弱
　　突然，一个跳动把一切平息——眼前漆黑

　　当我将做左手放在额前右手放在重起按钮上时
　　我借用一片理智，发现自己已经被掏空
　　我于是不得不明白资料丢失
　　抑或——理想丢失

　　曾经爱得疯狂

　　六月的阳光张开双手
　　用纤细有力的充血的爪子
　　将我抓住
　　继而一片黑色的气氛笼罩四周

　　我的脚下是一片即将枯萎的绿草
　　我曾在此度过了七千多个小时
　　那时有夕阳红 有晚钟
　　还有一个女人和我的梦

　　此时 我用黑色的翅膀
　　在曾经的天空下挣扎
　　直到筋疲力尽……

　　我不明白
　　 ——写于四六级考试

　　我不明白
　　那若干字母的内涵
　　就像无法说出
　　曾经沧海的模样
　　我不明白
　　字母背后延展的未来
　　就像无法说出
　　心为何等待
　　
　　我只知道阳光仍在挥霍
　　岁月在时间边沿穿行
　　它们就这样过去
　　而我 患病已深

　　宁静而痛苦的离开
　　----写给自杀的师弟

　　你 在烦恼中
　　宁静而痛苦的离开
　　热情燃烧不止
　　空气奔流不息
　　时间不断耗着
　　永不回头的岁月
　　午后的阳光依然美丽
　　只是记忆已不再清晰

　　你 宁静而痛苦地离去
　　留下偷偷喜欢着的人
　　并带走一抹残泪
　　把心事留在怀中
　　毫无牵挂地将躯体
　　游放在空气里
　　用呼吸
　　代替了笑意

　　当你宁静而痛苦的离开
　　不熟悉的人抬走熟悉的你
　　周围有许多眼神
　　或不解或不屑
　　他们呼出一口空气
　　那一种关怀
　　也是一种延续
　　飘向远方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