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erella之公主幻想》向*然

4、第 4 章

　　第二天即是招标会。
　　早上，筱晓敲开了谭辉的门房，筱晓看到的谭辉，双眼通红，满脸胡渣，似乎一宿未合眼。莫非……他查了一夜资料？难道自己昨夜所说，真引起他重视，并极力寻找真相，以求解决？
　　“没事吧？”筱晓心中不免担忧，上午的招标会……
　　“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谭辉转身进去，把筱晓留在门口。
　　筱晓再次看见谭辉，他已经是神采奕奕之景象。转变之快，令人目瞪口呆。
　　这样的男子，注定可以在事业上成就一番天地吧。筱晓心中如是想。
　　他们匆匆吃罢早饭，车子已经等在宾馆门口。

　　中午。
　　“谭总，我们的标书……”筱晓看着坐在对面优雅地用刀叉切着牛排的年轻男人。
　　“我昨天晚上重新做的，不可能会中标。”谭辉头也不抬，继续手上动作。
　　“可是，我们回去要怎么说啊？”筱晓很担心，大老板对这次的收购案志在必得，可他们带回去的却是没有中标的消息，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收场，还有公司内部，甚至新闻媒体，都需要一个交代。筱晓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接了一个多么吃了不讨好的工作。
　　“我回去自会向老板交代，你不必担心。”谭辉似乎胸有成竹。
　　“可是……”
　　“这里的牛排很出名，不好好尝尝？”谭辉挑挑眉，不动声色打断筱晓。
　　“我还是比较喜欢中餐。”筱晓以谭辉听不到的音量喃喃自语。拿起刀，切了下去。
　　“什么？”谭辉没有听清。
　　“牛排很好吃。”筱晓随意找了个借口，可天知道，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带着血丝的东西！

　　两人刚回到公司，谭辉就被叫进了大老板办公室。
　　筱晓有些担心，是很担心。
　　她一直心神不宁，不停的看表，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一点动静也没有。
　　“筱晓，你们这次出差，怎么样啊？好不好玩，买了什么好东西？”同事挤过来，问了筱晓这么一句。
　　筱晓一点心情也没有，“我们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
　　“切。”那人翻了个白眼，走了。
　　筱晓听见他们又在那窃窃私语，可是，她根本不关心她们说什么，她只是想，谭辉怎么还不回来……

　　她坐立不安，干脆来到了大老板办公室门外的走廊。她想第一个知道结果。
　　究竟会怎么样？她觉得这一刻，她和谭辉的命运已经紧紧交织在一起，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是共同进退。
　　门，终于缓缓打开……
　　带着些沉闷，带着些悠闲，就那么缓缓的在筱晓面前打开了。
　　筱晓紧紧的盯着大门，终于一个身影闪出，带上，门之后往筱晓的方向走来。
　　筱晓看着他从阴影处走来，渐渐进入光明，是谭辉！
　　“怎么样？”筱晓马上站直了发问。
　　“没事。”谭辉不做任何停留，向前走去。
　　筱晓猜不透着毫无意义的“没事”表示了什么，只能跟上谭辉的步伐回到办公室。

　　“筱晓，你们这次，没出什么事吧？”同事见两个人皆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在谭辉回到办公室之后问道。
　　“没。”
　　“筱晓跟我进来。”筱晓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谭辉叫进了办公室。
　　“坐。”谭辉自己在办公桌前坐下。
　　筱晓依言坐下，沉默的看着他。
　　“我今天开始放假，”谭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无限期那种。”
　　“那你说没事？”筱晓心里着急，脱口而出。
　　“我并不觉得‘放假’即意味着‘有事’。任何事都有风险，我们无法规避所有风险，只能坦然面对结果……”谭辉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更何况，这并不是结果。”
　　谭辉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为何我挑你？”
　　筱晓摇摇头。
　　“你不浮躁，做事细致认真，能冷静的做出分析判断。”
　　“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还是要好好努力。”
　　“筱晓，记住，我的‘放假’，不是结果，我们都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筱晓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旋着谭辉说的话。她觉得脑袋一片混乱，她无法清晰的分析，她不想谭辉走。
　　她条件翻身般跳起来，坐到电脑前面。
　　“欢迎光临‘空灵殿’……筱晓小姐，这次需要什么服务？”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筱晓耳边，“我要谭辉回来。”
　　“筹码？”
　　筹码？筱晓困惑了，她还可以交换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不可以付现金吗？”
　　“呵呵，筱晓小姐，你难道忘了我们的游戏规则，我们不收取任何‘有形价值’，我们只要‘无形资产’。”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拿什么交换。”筱晓踌躇着，她还有什么？
　　“那，我们可以给筱晓小姐一个建议……”
　　“什么？”筱晓眼前一亮，迫不及待问到。
　　“每个人都有不同品性，因为环境性格的不同，即使相同品性也将呈现不同效果……例如，善良。这样的东西，现代社会，其实并不需要很多，善良，甚至成为软弱的标志。筱晓小姐是个善良的好人，不妨考虑用二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作为筹码来交换……”
　　善良？筱晓疑惑了。
　　从小到大，她只觉得自己很懦弱，任何人都可以欺负。而且，被欺负了，她也从来只是默默忍受，从不记恨，更不要说报复，所以，很多人都会变本加厉。让筱晓痛苦不已。只是，原来，善良也是会多余的。那多余的部份，就成了负面的东西，纠缠着筱晓，让她活得痛苦而卑微。
　　“好……”筱晓决定用多余的“善良”交换，可是，多余的准备在哪里？
　　“那么是多少量呢?”
　　“二分之一吧……”

　　谭辉已经一周未来上班。筱晓几乎要认为“魔法”失去了作用。
　　周末的超市人满为患，似乎所有物品皆是免费，足量供应，不必客气。
　　筱晓家中已“弹尽粮绝”，此刻正推着购物车每个角落乱转，忙着添购必备用品。如，一周食品，菜蔬。
　　忽然，她看见一个熟悉身影。在方便面的货架前。
　　她不动声色，慢慢靠近！果然，是谭辉！她欣喜若狂，却拼命克制，装作很巧合的喊道，“谭辉。”
　　谭辉闻言转身，“筱晓，这么巧！”是惊喜的语气。
　　“是啊，买东西呢？”她说了一句实在是不怎么高明的话，可是，意识到的时候，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嗯，”谭辉扬扬手里的方便面，“这个是家居必须装备。”
　　面前的谭辉不似平日西装笔挺，而是休闲打扮，米色棉布休闲长裤，白色短外套，脚上是一双白色帆布鞋，这样的谭辉让筱晓觉得很不一样。
　　“嗯，你平时就吃这个？”
　　“上班的自然不必，”谭辉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现在不是放假吗，总不能顿顿出去吃吧。”
　　“嗯。”筱晓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其实，你可以上去吃晚饭，”谭辉开车送筱晓回家，停车的时候，筱晓开口邀请，“就当是谢谢你送我回来。”
　　谭辉歪头思考了一下，“好啊。”

　　晚上，筱晓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的全是刚才与谭辉一起吃饭的场景。
　　她觉得，他们之间又进了一步。
　　“魔法”在产生效果了吧。
　　筱晓如是想。

　　一个月后，谭辉复职。
　　收购案之事告一段落。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何公司放弃当初志在必得的市场。
　　一年后，谜底揭晓，当初收购成功的公司，因为其严重的产权债券问题，被生生拖跨，只是，时至当时，已无多少人记得。
　　这一个月间，筱晓数次致电谭辉，约其看戏吃饭，谭辉都通通答应。
　　筱晓觉得，他们是在约会。
　　而谭辉，是否已经默认？
　　筱晓犹豫着，无法确定。心底却是止不住的甜蜜泛起。

　　下班时间，筱晓故意磨蹭着，她想与谭辉一起，庆祝他复职。
　　她去洗手间回来，却见谭辉快步走出办公室，匆匆离开。
　　筱晓急忙跟上去，却错过了电梯，追至大门口，发现他上了一个妙龄女郎的车。
　　时髦女子，拉风跑车。
　　筱晓心底浓浓酸意泛出，双手紧紧握住。
　　那一刻，她觉得谭辉背叛了她。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