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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2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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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钧奕出差回家发现蘋韵和布丁都不在,打电话过去只听蘋韵那边略带哭腔道:
“我出水痘了,在外婆家住呢,等好了再回去。”
“现在怎么样,出多久了。”
“四天了,像只癞蛤蟆一样,好难受。”
“我去看看你啊。”
“千万别过来,我怕吓死你。”蘋韵连忙道。
“多大了还出水痘,你小时候没出过。”
“出过呀,可是怎么又会得,现在的病毒变异也太快了一点吧。”
“不要抓,变成麻子我可要退货了。”
“切。”蘋韵说着挂断了电话。
因为三天没有洗脸洗头,而快到五月份天气又开始热起来,脸上出了一层油,仿佛糊了一层硬壳,很痒很涩,头发也油成一缕一缕的,很难受。在此之前蘋韵从来不敢想象过三天不洗头会怎么样,现在她觉得自己和讨饭的乞丐已经没有什么区别,整夜整夜难受的睡不着觉。这天刚和钧奕通话不久,就听外面外婆道:
“小韵啊,钧奕来了。”
“他怎么来了。”蘋韵连忙关上门,从里面反锁上。
“她怎么样了。”钧奕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孩子出水痘都是常事,她就是想不开,深怕留下什么疤。”外婆说着和他走到蘋韵房间门口。
外婆喊道:“出来呀,钧奕看你来了。”
“我才不出去呢,你快走,省的笑话我。”蘋韵里面道。
外婆笑道:“这孩子,她怕你看见她现在的样。”
钧奕敲了几下门向里面道:“我是特意关心你来看看你,你怎么样,出来呀,我一定不笑话你,好不好。”
“信你才怪,我就是不出去,你赶快走。”
“这孩子,人家特意来看你,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反正我不出去。”
外婆向钧奕道:“她不愿意见就算了,怕你看她现在不好看,大夫说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好,这都三四天了,过几天就能回去了,你在家等几天。”
钧奕笑道:“那外婆就多操点心了,我就是看看她。”
“放心。”
“那我走了,小心变成大麻子。”钧奕向里面喊道。
“你才变成大麻子呢!”蘋韵喊道。
外婆送钧奕出门道:“吃了饭再走吧,难得有空过来一趟。”
钧奕笑着摸了摸凑到身边来的布丁,笑道:“我还是走吧,我在这她就出不来了。”
“也好,等她好了你们再一起来。”
在窗口看着他从楼道出去,没想到到了楼下突然回头向楼上看了一眼,蘋韵连忙躲到窗帘后面,过了一会才敢出来,人已经不见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一阵的沮丧。
经过了一个星期的煎熬蘋韵脸上的逗痂终于落了,脸接触到水的瞬间几乎眼泪都要流下来,太久没有清洁脸上的皮肤摸上去好像磨砂玻璃一样,蘋韵心里道:
“自己的脸皮可真厚啊。”
痊愈后蘋韵带着布丁从外婆家回来,那天刚好是周六,早上进了门家里静悄悄的,他的鞋还在门口。蘋韵走进钧奕的房间,笔记本还在桌子上开着,悄悄推开卧室的门,见他正和衣在床上睡着,大概夜里想歇一会睡着了,蘋韵在旁边轻轻坐下,伏下头看了看他。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憔悴疲惫的样子,振坤这个大摊子担在肩上确实不轻松,那些皇亲国戚又不省心。
“谁让你给老丈人打工这么上心了。”蘋韵心里气道。
这时候钧奕也睁开眼睛,两人眼神刚好对视在一起。
“都好了。”钧奕问道。
蘋韵点了点头。
钧奕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有事情啊,昨天要熬夜。”
“本来有,早上来说临时取消了。”钧奕见蘋韵穿着蓝色山水绸衫,戴着黑水晶大圈耳环,头发轻轻挽起,皮肤看上去更娇嫩。
“留下疤没有。”钧奕抚摸着她的脸颊道。
“没有。”
“是吗?我检查检查。”说着开始脱她的衣服。
蘋韵起身躲闪道:“不怕我传染给你。”
“我会怕你吗?你应该把前几天的样子照下来,留个纪念,我很感兴趣。”
“才不要,叫人看到多丢人啊。”
钧奕按倒她,开始吻她。
“不要,医生说了,两个星期内都有传染性的,不怕我传染给你。”蘋韵挣扎着道。
“那你回来干什么啊。”钧奕的手没有停下来。
“非要我吗?你不是另有途径。”
钧奕灼灼的盯着蘋韵道:“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过后蘋韵无力的道:“我很累,但是睡不着,我觉得这样黑白颠倒真的很浪费时间。”
“就好像你以前不会白天睡觉一样。”钧奕闭着眼睛道。
“那也是劳动过后很累,没有虚度光阴啊,这算什么。”
“貌似这是你所有劳动中最有价值的一项吧。”
“切。”
“怎么,还是睡不着,再给你催化一下。”
“你算了吧,都快睡着了还有劲对我吗,我现在精力很旺盛。”
“你看我有没有啊。”钧奕又要开始行动。
蘋韵连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好好睡觉行不行。”
钧奕停了下来,两个人又朦朦胧胧的睡过去。
蘋韵下午两点多钟就醒过来,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台的窗户半开着,正午的酷热稍微退了下去,柔和的风轻轻吹起白纱窗帘,清爽的气流中飘散着玫瑰花的香味。蘋韵卧室的看台向外面伸出去,围着乌黑色铁栏杆,底下三面围着木质的花槽,里面种满了红玫瑰,这时候一朵一朵正开的娇艳欲滴,很有古典欧派建筑的意境。蘋韵伏下身子嗅着玫瑰花的香味,心里很有成就感,自己种了这么久的玫瑰花,今年终于有了成效。当初钧奕不同意种红色的,要改成白色,但是红色和黑栏杆更合适。
这里是欣赏花园的最佳位置,五月份刚好是景色最好的时候,房子的花园是一块接近正方形的大草坪,周围围着白色篱笆。正对房子的边上种着各种花木,几棵粉色的蔷薇花开得正盛,组成一片迷离梦幻的烟霞,花木后面是两个花坛,左右各种着红白两色玫瑰,最靠进房跟是一架白色秋千椅。看见布丁白色的大身体正在绿色的草地上疯跑,这家伙,在外婆家闷得太久了。蘋韵欣赏着自己的园艺成果,迎面扑来的温暖芬芳的微风使她感觉很舒服。
再回到屋子里,发现床头躺着一只白色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件白色玫瑰镂花吊带长裙,蘋韵觉得和墙上的白玫瑰壁纸很相像。
“这家伙还真是对白玫瑰情有独钟啊。”蘋韵喃喃的道。
当初第一次到这个房间,里面的陈设几乎都是偏白色系,窗帘,床单,壁纸都印着玫瑰花,心情最不好的那个时候感觉就像在雪洞里一样。他也喜欢送自己白玫瑰和白金的玫瑰项链,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两个最极端的颜色这样的敏感和极端。
蘋韵换上裙子,大朵的玫瑰花贴上去,尽显身材的修长和曲线。就是找来找去也没有搭配的鞋,蘋韵趿着拖鞋到钧奕的房间道:“看我像不像玫瑰花。”
钧奕正在电脑前工作,转过头见她通身的雪白,像一座白玉雕琢的美人像,只有点缀其间的乌黑的眉眼和发丝提醒这是真实的人。
“就是身上有刺很像。”钧奕道。
“我还和它一样白呢。”蘋韵道。
“就是没有鞋,周末和静薇去买一双。”蘋韵低着头走了几步。又笑道:
“你怎么傻到把药厂的厂址选在西渠,那地方的交通状况,运输要多花多少钱。”
“那不是我,是高志远的意思。”
“哦。上水的人不少喽。”
“我怎么知道。”
高志宏虽然全全放开,但难免要耳根子软,自己偶尔又想行使些决策权。
“做饭去。”
蘋韵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