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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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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研究生院组织登香山。蘋韵一早不到六点钟就爬起来出门,晚上快五点钟才到家。回来整个人几乎是爬着回到房间,把书包向床上一扔就倒了下去,全身酸疼的一动也不想动。钧奕走进来,见她脸色通红,头发黏黏的贴在脸上。笑道:
“秋游怎么游成这样,好像到工地挖地基回来一样。”
蘋韵有气无力的道:“也差不多,累死人了。登个什么山呀,不到半山腰我就爬不动了,他们一点要减速的意思都没有,我都怕我累的摔倒了滚下去。”
“车轮滚滚啊。”钧奕笑道。
“你还笑,腿都快断了。”
钧奕坐下抬了抬她的腿,蘋韵惨叫道:“疼。”
“肌肉拉伤了吧,去医院看看。”
“不要,死我也不起来了。”
“那你就一直躺着吧。”
蘋韵挣扎着坐起来道:“我还要去洗澡,累死人了。”
“那就别洗了。”
“不洗难受死了,衣服湿了又干不知道多少回了。”蘋韵说着步履维艰的到浴室放水。
“我也洗。”钧奕道。
温热的水泡的身体很舒服,蘋韵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倚在钧奕身上,弥漫的水蒸气里几乎要睡过去。沉吟道:“累死了,下次说什么也不去了。”
钧奕道:“你也是的,蹬不动了就下来。”
“别人都没回去,就我下去,多不好啊。”
“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太要强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一定要爬山呢?搞个野餐什么的也能怡情啊,像敢死队一样就是往前冲。”
“登山是对人征服欲的一种满足。”
“人为什么要有征服欲,这样很害人害己。”蘋韵无力道。
钧奕替她洗完头发和身子,擦干身体从浴室把她抱出来,又替她穿上吊带睡裙。蘋韵全程就是一团瘫软的面团,一下主动运动也不肯做。
第二天睡到快十点钟,钧奕穿着兔皮灰套头睡衣,睁开眼睛道:“起来吗?”
“不要,我一天都不要起来了。”
休息了一天蘋韵的身体才渐渐好转过来,但是第二天上学,腿仍旧疼的要扶着把手一一级一级的下楼梯,过了将近三天才缓过来,蘋韵也彻底打消了要登泰山的幻想。
其中有一天钧奕因为她腿伤的缘故去接她放学,在校门口一个人见到他叫道:“何钧奕。”
“葛勇霖。”钧奕反应过来道。
“咱们有七八年没见了,毕业以后就再没见过,怎么,人发达了也不记得老同学了。”
“谁说的,上次孙威要大家聚一聚,谁叫你没来。”
“那次出国学习回不来嘛。”说着注意到他旁边的蘋韵。有些惊讶的道:“这是……”
蘋韵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葛勇霖也看出了端倪,“嗷”了一声对钧奕道:“这可是我们以前的班花。”
钧奕看了蘋韵一眼道:“原来你是班花呀,我还以为是校花呢,看来高估你的实力了。”
“什么意思啊。”蘋韵向他道。
葛勇霖连忙道:“是我口误,这可是校花里的校花,你老弟还真是有福气。”
钧奕道:“你现在是留校教书育人了。”
葛勇霖道:“教书育人不敢当,混口饭吃而已,清清闲闲的挺好,我不像你,我是胸无大志,散漫惯了。”
钧奕道:“我倒是羡慕你这种生活,轻轻松松多好。”
“你可不是闲得下来的人。”
“你听过他的课吗?”钧奕问蘋韵道。
“她过去是我们法律课的老师。”
“我说嘛,准是你把我的事往外讲的。”
“我可是把你当做正面教材用的,坏话一句都没说过,不信问弟妹。”
蘋韵笑道:“我上课经常睡觉,不记得了。”
葛勇霖笑道:“没有这么挖苦人的,是不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呀。”
“这可不是和我学的,她的嘴也厉害着呢。我们先走了,有空常联系。”说着拿出一张名片给他。
葛勇霖道:“我没名片。”
钧奕笑道:“你的号码孙威给我了。”
“那再见了。”
“保重了。”
光华到了蘋韵这一届,钧奕仍旧残留有一些余威。蘋韵因为已经有一些人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很担心以后不好做人,好在已经毕业,其他的研究生对自己还不熟悉,心里也松了口气,没想到今天会撞见他留校的老同学,谁知道他口风严不严。
钧奕见她上车后一言不发,道:“怎么,怕他说出去?”
“做了就不怕人说。”蘋韵道。
“你倒是很坦荡啊。”钧奕道。
“不坦荡又能怎样,自己选的路怪得了谁。”蘋韵心里道。
以后一直到毕业蘋韵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她和何钧奕的流言蜚语,她想大概葛勇霖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后来想又或许是何钧奕事后给他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