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灵隐神命》云缥缈

3、宇智波鼬

　　大哥问我：“夕灵，你知道那个树林在那里吗？”
　　我摇头。
　　“既然是个陌生的地方，夕灵又怎么会到那里？”
　　大哥又问：“夕灵有没有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我想把面具人告诉大哥，但是很快我明白了大哥这么问的意思，于是缄口不言。
　　大哥果然又说：“其实，我听到大长老和父亲大人说，夕灵可能是中了幻术，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才会昏迷。”
　　我仔细地想想，我也看过关于忍术的书，我知道，那不是幻术，不能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如果把面具人牵扯出来，惊动了父亲母亲，这件事就没完没了了。
　　至少，面具人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
　　见我不回答，大哥摸摸我的头发，担心地说：“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要多想。“顿了顿，大哥说：“其实，也许我和夕灵的经历相似。”
　　“那一个战场，参战的人几万人中没有一个生还，那时候是傍晚，土地的颜色和夕阳很像，因为鲜血把整片土地都染成红色。”
　　“那个时候，我躺在尸体中间，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只好一直躺在那里。”
　　“后来有一个人发现了我，那个时候，他对我说‘活下去’。”
　　“明明是很简单的话，却一直记了下来，”说完，大哥朝我笑笑。大哥的发色是比黑夜稍浅的墨色，那双眼眸堪比黑夜深邃好看。尚且年幼的脸线条柔和更显面如冠玉，笑起来时是极温润的。
　　我想了想，还是用出了读心术：我看到一个血雨腥风的战场，那么多的人，在刀光剑影织成的网中，鲜血四溅，血染红了土地，染红了天际，每个人都踏在别人的尸体上，大哥的记忆里有着如地狱一般恐怖的死亡画面，那些逝去的人们，不无悲惨。
　　我吓了一跳，慌忙收回读心术。我这才想起来，往先听父亲说过，大哥在四岁时曾经因为意外到了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之上，亲眼目睹了残酷的战争。
　　拥有着这样残忍的回忆，大哥的眼中却依然沉静如水。
　　大哥的眼睛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虚怀若谷，带着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温柔，这些年少老成的深沉和来得过早的成熟，让大哥沉稳得不像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
　　我抬起手，手心氤氲起淡紫色灵气，凝聚成字：“兄长大人，忍者的人生是不是都是黑暗的？”
　　大哥回过神来，看了看，道：“为什么这么问？”
　　“忍者如果不伤害别人可以生存吗？”
　　大哥认真地看着我：“夕灵，你不想当忍者，是不是？”
　　我不敢直视大哥的眼睛，低下头，凝聚灵气：“但这是不可能的，夕灵知道。”
　　我用手抵着额头：“所以夕灵不敢想象未来的样子，但是实在没有办法拿着刀朝别人挥下去，不像成为那种杀人如麻的样子。”
　　“夕灵，”大哥握住我的手说，“忍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在你为成为忍者烦恼时，也许有许多普通人正在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忍者，当然，和夕灵一样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大概也不会少，可能，命运就是这样让人不能自主而迷惑的，但可是人在这世上，为了生存而奋斗时总是会不可避免地有许多的牵绊，我想，为自己活的意思，应该是为了自己的信念与执着而活着。”
　　“你是不是认为，忍者就是伤害别人也同样被伤害的存在？”
　　“其实，忍者只是拥有比常人多出几倍的力量，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光明与黑暗，我们不得不选择，如果说，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别人，那就代表着光明，而有些邪恶我们不得不抹去它，那也不是黑暗。”
　　我抬头看他，大哥说：“你只是不了解，忍者也有忍者的信仰，忍者任务的完成是建立在这个世界准则的基础上的。”
　　“重要的是心里的想法，”大哥将手放在心口，“不怀有伤害别人的想法，如果心灵是宁静的，就不会用力量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我‘问’：“那么大哥的信仰是什么？”
　　大哥微笑着说：“获得强大的力量，保护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嗯，对于我来说，亲人就是非常重要的人。”大哥用他那清越好听还带有几分稚嫩的声音告诉我，“佐助和夕灵就是我所要保护的亲人。”
　　“那么父亲、母亲，还有那么多的亲戚呢？”
　　大哥笑起来：“呵呵，因为我还没有可以保护他们的力量啊，所以我要不断变强，强大到可以保护大家，并且守护和平。”
　　大哥看向房间上开着的雕花木窗，抬手指向窗外说：“我觉得，真正的信仰就像天空一样，只有像白云一样的心灵才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