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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1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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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安倍一只手提着便当在校园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准备坐下独自享用时,发现一个梳着飞机头叼着根草的人朝自己走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风纪委员副委员长草壁哲矢了吧。
因他那老迈成熟的外表与十分不河蟹的飞机头,安倍千黛对他也算是影响深刻——尽管自己曾经把他当成从某医院精神专科出来的扮成风纪委员混饭吃的怪蜀黍。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对不起他了——毕竟在云雀恭弥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见草壁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安倍千黛只能先把还没掰开的一次性筷子放下,站了起来。
“你就是安倍千黛?”由于身高差的关系,草壁微微弯着腰才能与安倍千黛进行沟通。
“嗨咿。”
“委员长叫你现在马上去他那里。”
……虽说早死晚死都得死但正常人总归还是愿意活得越久越好的。
学着天朝的王若飞筒子,安倍千黛整了整衣领,望了望并中的大好河山,再次把沉痛的目光转向草壁。
“…………嗨咿。”
安倍千黛相信自己现在的表情不是用“纠结”一个词就能形容的,自己的心情不是用“蛋疼”一个词就能描述的,自己的觉悟也不是用“赶去赴死,壮烈牺牲”一个短句就能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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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好神奇,按照言情套路不应该是云雀恭弥把我叫过来然后深情款款地告白然后开展一系列或狗血或虐心或幸福或苦情的心跳大冒险么可是这种见鬼的沉默是怎么回事哪个大神能告诉我?!
“……云雀先生,打扰了,”回到应接室以将近两分钟的安倍千黛望着眼前用吸管喝着快餐店里买的中杯冰可乐但气压依旧不减的云雀恭弥,无视了房间里那些对着自己摇头叹气的灵,沉默了一会,还是先开了口,“请问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如果没事老娘就走了而且是立刻马上,麻麻说在压迫感重的地方呆久了会杀精的——好吧我承认这只是我想缓和下情绪而瞎掰的嗯因此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槽点已经多到不知从何吐起了嗯不过再怎么样也比在心中单曲循环地播放神曲《忐忑》要好上几倍嗯。
“哇哦,”云雀放下了纸杯可乐,嘴角向上牵动了下,“你该不会忘了弄坏应接室门的这件事了吧。”
……我\日,原来还有弄坏门这一说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个苦B的设定了靠。
“……当然没有,我想我会尽快把维修用的钱付清的,”眼前的人散发出的杀气不但使安倍千黛完全忘了咔掉云雀恭弥的事,而且使她担心露出自己真的已经忘得一清二白一干二净的破绽而努力保持着镇定,“请放心,我一定会负起责任的。”
最后半句因实在很像一个酒后乱\性的人说的话,因此惹得一些胆子比较大的灵一阵哄笑。
“你们笑个毛线球啊?!”安倍千黛终于忍不住朝那些起哄的灵瞪着眼大吼起来。
“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云雀恭弥突然站了起来,亮出了浮萍拐,“活得不耐烦了吗,草食动物。”
房间里顿时又成了一片死寂。
看来自己还是需要向大白小乌之类的面瘫或是淡定帝发展才行啊。
总之就目前情况而言还是找个可以让云雀恭弥迁怒……哦不是转移注意力的对象才行。
“…………不不,”安倍千黛突然面无表情望向某几个聚在一起而且刚才笑得特别严重的灵,“我刚刚在对他们讲话,因为这些怨灵不仅当着您的面群聚而且还说了您的坏话,我实在不能忍受敬爱的委员长大人受到任何形式的玷污,所以请务必原谅我的愤怒。”
大多数灵一阵混乱——因为没想到身为阴阳师理应应当偏袒阴间生物的安倍千黛会那么干脆果断地为保全自身而出卖他们。而那几个灵却因抓准了云雀恭弥看不见他们的这个金手指而依旧泰然自若。
“当着我的面群聚还公然挑衅么。”云雀恭弥的目标立刻转向了安倍千黛随后指的那个地方,准备攻击的姿势代替了后面的半句话。
这次轮到那几个灵淡定不能了。
在看着对着空气抽风的云雀成功地把那几个怨灵外加几个波及的抽了灰飞烟灭后,安倍千黛才恍然间想起母亲曾说过普通人除了式神,正常情况下是看不见灵的也摸不到灵的,难道说……
“云雀先生,”安倍千黛抱着侥幸的心理指了指云雀恭弥的身后,“您的背后还有些灵。”
云雀恭弥猛一转身,把背后那些还没反应过来和反应迅速但没来得及逃走的灵一拐就抽得再次去三途川旅游。
云雀恭弥撇了一眼懵掉的安倍千黛,示意是否已经全都咬杀掉。
安倍千黛摇了摇头,随即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证实了云雀恭弥确实看不见灵,不过——
果然云雀恭弥不是正常人。
云雀恭弥收起了浮萍拐,平静地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
拿起可乐吸了口,再次看向安倍千黛时云雀恭弥突然露出了一个血腥的浅笑:“似乎能看得见有趣的东西啊,草食动物。”
安倍千黛顿时良心发现地觉得自己说出那一大段损鬼不利己的屁话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嗨咿,”沉默了一会,扶额后用大拇指揉了几下太阳穴,安倍千黛还是准备亮出底牌,“回云雀先生,我是一名阴阳师,以保护并盛为职。我早就听说云雀先生以雷厉风行的完美作风整顿着并盛的风纪,作为您的同事与仰慕者,能认识您真是太高兴了。”说罢,安倍千黛伸出了目前为止依旧健全的左手准备与云雀恭弥握手。
安倍千黛自己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后面信手拈来的几句鬼话要多假有多假,当然只要云雀恭弥能信就万事大吉了——不过前提是云雀恭弥真的会二到去信。
“哼,是么,”云雀恭弥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自然没有去握手,而是从桌肚了掏出一张表格扔给了安倍千黛,“两分钟之内填好,否则……”
眼神划过中间的标题,安倍千黛承认自己的心仿佛被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给冻着了。
只见那用加粗二号宋体写的令人菊紧的标题——《风纪委员申请表》,外加白底黑字的更使得安倍千黛有那么一瞬把这张纸错当成了自己的遗书。
……这张东西太讨喜了真的。
当然安倍千黛可不愿浪费这两分钟的任何一秒,没等云雀恭弥说出“咬杀”一词,就立马以生平最快的写字速度填写着表格——边表面临近崩溃,边内心疯狂飙血地填写。
当然这也令安倍千黛顿悟“因为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生命括号已知,所以时间就是生命括号等量代换”的最高境界——“浪费时间就等同于浪费生命”。
由于脱臼的是右手臂,身为右撇子的安倍千黛用左手写字再快也确实快不到哪去,所以磨叽了大概将近了五分钟之后安倍千黛才交出了满是鬼爬字的表格——当然也在交出的同时被云雀恭弥的拐子好好伺候了一番。
当安倍千黛感受到自己刚接上的手臂再一次光荣脱节后,终于忍不住在心中爆出了一大坨会被河蟹掉的词汇。
迅速调整好心态,安倍千黛努力从地上爬起,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了个很切合实际的问题:“云……委员长大人,请问我加入了风纪委员之后需要穿着与你们统一么还是穿并中普通校服?”
睨了她一眼,云雀恭弥掏出手机打了个简短的电话:“喂,草壁,两分钟之内出现在应接室,然后把这只草食动物带去领一套衣服。”
哦shit云雀大神你到底对时间有多大的执念啊您又不是鲁o先生不用很变态地把海o宝宝硬是挤出个派o星来的啊话说天知道草壁副委员长现在在毛线地方如果他在开大号开小号你也一定要他准时到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您真的是二到正无穷了啊咧难不成乃就是传说中的重度中二症么哦天哪中二也算是病啊二雀乃还是去趟医院看个病然后洗洗睡吧嗯。
在安倍千黛一口气不带标点地吐槽完毕后,草壁还真的就已经毕恭毕敬地站在了应接室的门口。
“咳咳!!”安倍千黛不知是因为刚刚的吐槽用尽了肺活量还是看到草壁比起自己是多么的守时而无法吐槽亦或者是只是单纯地被口水呛到了而已,总之安倍千黛猛地一阵咳嗽。
不过话说回来呆在云雀恭弥身边的人都是各种神级的人物么看来我也需要去开挂练级了噗。想到这,安倍千黛又伸出目前为止依旧健在的左手扶住额,用大拇指按了按太阳穴。
“打扰了,委员长。”草壁向云雀恭弥鞠了个标准的九十度躬,然后转向了安倍千黛,“安倍你跟我来吧。”
安倍千黛顿时觉得如果跟过去的话自己的前途毫无疑问地将会是一片茫茫无尽的黑暗——简称:前途无亮。
不过安倍千黛还是忍住身上的伤痛也学着草壁鞠了个躬,道过再见后立马闪出了应接室。
毕竟在“生活在黑暗之中”与“被云雀一拐子咬杀死”两者中,愿意选前者的人绝对会大于后者——并盛产的拐下魂已经够多了再下去就变成土特产了到时候工作起来量肯定会多到爆啊所以为了不给未来的自己增添麻烦还是趁早断绝祸根才比较好。
啊咧怎么感觉好像又扯到“必须摆平云雀恭弥才行”这条神论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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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草壁先去了趟医务室,安倍千黛把一进门就扑上来还喊着“啊啊小姐你又来看我了么亲一个~~”的猥琐大叔……哦不是医生括号伪一脚踹倒,折腾了一会,总算是还算成功地把右手臂再次接上。
走向总务处的路上,草壁先开了口:“安倍你是前几天新转来的吧。”
安倍千黛点了点头:“草壁先生您对我有印象?”
“啊,是啊,是我帮你办理的入学手续,”草壁继续向安倍千黛解释,“因为你以前就提早一年入学再加上办理证上的照片,差点就没能通过,所以有些印象。”
……所以您这算是拐着弯来吐槽我的外貌是像是P过的么。
“……”腹诽了几句,安倍千黛还是道了谢,“谢谢,真是辛苦您了。”
到了总务处,草壁毫无容易在一大堆校服中翻出一套最小号的风纪委员装连带着一个袖章递给安倍千黛,并向她解释,由于风机委员中没有女性,所以只能暂时先穿校服裙,自己去弄一条黑色的裙子。
……那我到底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当然是不幸了。
一句设问后,安倍接过衣服,跑去WC快速换好衣服后,跟着草壁再次前往比克大魔王的巢穴……哦不是云雀恭弥待的那个应接室。
回到应接室,一见到云雀恭弥,安倍千黛顿时觉得头又大了起来——她敢打赌世界上除了跳楼上吊服毒等不会再有任何比在云雀恭弥手下做事更像自杀的行为了。
草壁朝云雀恭弥再次90°鞠躬后就迅速退出了应接室,只留下安倍千黛与云雀恭弥大眼瞪小眼——而事实的真相是云雀正颔首批阅这一叠文件,彻底无视了内心极度抓狂的某人。
“啊、啊诺……”安倍千黛经历了一番苦思冥想与激烈的内心搏斗后,以最平静的语气开了口,“委员长大人,请问作为一名女生,我加入风纪委员之后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么?”
安倍千黛的言下之意:作为一名女生加入风纪委员已经很不正常了云雀大大您就放过小女子吧多多益善哇……
“啪”,云雀恭弥一言不发地把一本红色小册子扔给了安倍千黛。
看着镀金的“风纪委员守则”一个闪亮大字,安倍千黛不由得想到了“中学生守则”这个坑爹产物。
仔细地翻阅了几遍,安倍千黛恭敬地把这本薄薄的手册放回了云雀恭弥的办公桌上。
“报告委员长大人,里面并没有提到女性风纪委员的条例。”
简单而言,这与上文中没有女性风纪委员的制服前后呼应——啊呸怎么扯到这个去了。
“风纪委员无性别之差,”云雀恭弥依旧连头也没抬,“每天来报道,必要时会另行通知。”
“咔嚓”,安倍千黛听见自己已经石化了的心裂开的声音。
亏自己刚刚还特地用了反复的手法强调了“女性”这个词,二雀果然不知道“接领子”为何物。
于是安倍千黛再一次伸手扶额,揉了下太阳穴。
“还是说,”云雀恭弥抬起了头,一双杀气爆棚的丹凤眼对上了安倍千黛,“你有所不满吗,草食动物。”
“当然不是。”
安倍千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差点风化的心瞬间回魂,并且向云雀恭弥行了个鞠躬礼。
“能为委员长大人您做事实在是太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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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午休之后,尾随而至的是美好到令人蛋疼的下午。
原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与大家不熟这个先天性优良条件而隐瞒掉加入令人风纪委员这件事,但出乎意料的是,安倍千黛一进入嘈杂的教室,顿时全班寂静得令人尴尬,接踵而至的是同学们惊异的目光。
咦咦我神马都没说啊米娜桑这群像被草泥马践踏过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而当安倍千黛低头思故乡时,恍然大悟了自己成为焦点的缘由——她看见了那件自己只拿掉了袖章而忘记去换的醒目到闪瞎并盛市民钛合金狗眼的风纪委员括号上半身装。
这一刻,安倍千黛有了种撞墙的冲动。
无奈事情的发展,安倍千黛只好保持着低头思故乡的姿势迅速回到座位。
正当安倍千黛犹豫着如何和大家解释,恰巧上课铃打响了,大家也就四散回到了座位。
打算先把这事放一放的安倍千黛在转身从背后书包里拿书时,俨然看见自己四周的一圈人都把座椅朝她反方向挪了又挪。
这一刻,安倍千黛再次有了种撞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