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回梦游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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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央沉梦，位于祈月神殿的东南侧，是梦仙岛的众多岛屿中灵气最为充裕和纯净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这里也成为了历代女娲后裔修身养性的居所。与琴域的十里桃花不同，莲央沉梦带给人们的是一种鸟鸣山幽的空旷仙灵之感。群山环绕，水波千里，苍翠欲滴的树木将这里染成一片生意盎然的青绿，宛如一条碧色丝带一般围绕在纯然映像的湖面之中，与长天共为一色。镜中清莲迎风而动，心有灵犀一般的围绕着湖中央静立的古榭亭台。
无波的湖面凝固了流逝的时间……而那些氤氲着千里烟波，独自沉浸在寂寥之中却依然如莲花一般出落淤泥而不染的，便是一个女娲后人应有的信仰。
只是不知……当时远，年少好轻狂……
彩英撑着纸伞，任微冷的风将裙摆吹起一个个飘逸的弧度，独自一人站在莲央沉梦的入口。她呆呆的望着雨中的亭台楼阁，黯然的叹息着。
已经一天了……
“在想什么？”慕苍看着师妹魂不守舍的样子，走上前去问道：“彩英，你的心绪有些不稳呢……”
“慕苍师姐，我……我不知道……”彩英看着眼前安静的有些悲伤的景象，缓缓说道：“宫主她，已经一天没有出过房门了……也没吃过任何东西……师姐，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你在后悔？”慕苍看了看水中的房门紧闭的楼阁，叹息一声：“你可知……我又何尝不是在后悔……”
“慕苍师姐？”
“难道我在你们心中当真是那种食古不化之人？”慕苍说道：“青瑶宫主是这梦仙岛的姐妹们一手带大的，抛开身份不谈，作为姐姐，哪有希望自己妹妹不幸福……看着青瑶被一个深爱她的人细心呵护，平静的走完此生……无论是我们，还是故去的夕榣大人，都是这样希望的……”
“可是我们也是祈月神殿的护法，必须遵循女娲娘娘的遗训……对于圣姑大人的命令，哪有不听之理……”慕苍叹息道：“终究……还是拆散了这一对鸳鸯……”
“我错怪你了……师姐……”彩英说道。原来慕苍师姐并非铁石心肠，原来她们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无妨。”慕苍不甚在意道：“这所谓的对错，如今已然不重要了。想想昨日的分别，对于宫主来说竟是今生见他的最后一面……实在是过于残忍……”
“梦仙岛虽然处于红尘之中，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凡人来说，宛如两个不相干的世界……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想要到达这里，无疑比登天还难……”
“是啊！若那位公子确实情深意重，割舍不下宫主而执意硬闯……”彩英摇了摇头，说道：“想必宫主也不愿看到他这么做。且不论其他，光是梦仙岛外围三百余里的怒涛雷霆阵……”
一旦被击中……也就魂飞魄散了……
“除非……”
“除非？”彩英看着慕苍师姐，不知所云何意。
慕苍抬起头看着阴霾的天色，喃喃的说道：“除非有梦仙岛的通行令牌……”
紫霄寒魄令，是梦仙岛上唯一一个可以让祈月宫之外的人自由出入的通行令牌。
而这个令牌，一直都是那位大人……仔细收着的……
慕苍相信，深深疼爱着青瑶宫主的您……就算是香消玉殒，也一定不会就这样坐视不管的。
夕榣大人。
百里屠苏等人以前听青瑶她们偶尔提起过梦仙岛这个地方。说在梦仙岛的外围除法力强劲的结界之外，还有飓风席卷着百余丈的海浪护卫其间。海天交接处，万钧雷霆直接击入海底，将整个海域化为一片银白的光面，可见其中威力的巨大。也正因为这道天险，在神人魔三界无一人敢轻易涉足的前提下，守住了这片净土永生永世的安宁与平静。
当然，本着当初见青瑶说得淡定无压力的印象从而没能树立危机意识的众人在见识到真正的怒涛雷霆阵之后……不约而同的往法阵中心——百里少侠所在的位置迈了一步。
“……”看了看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固定在自己肩头的爱鸟阿翔，百里屠苏选择继续保持沉默。
“好大的雷声……”襄铃小姑娘本能的捂起耳朵，瑟瑟发抖道：“襄铃害怕……”
“襄铃害怕打雷吗？”在雷云之海就和他们分开的风晴雪表示迷茫，不过她还是好心的安慰道：“别怕、别怕……其实打雷没什么可怕的，就是比爆竹声大一些罢了……”
“……这句话，很早以前我就已经说过了……”看着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的襄铃小狐狸，方兰生默默吐糟道。
“小铃儿本是狐狸，自然是害怕打雷的。”估摸着某位天然呆的妹子在没有指导的前提下理解力会偏离正确的方向越来越远，所以红玉姐姐还是很敬业的站出来为之解惑。
“原来是这样啊……”风晴雪点头说道：“那，襄铃往里面站一站好了……有我们在外面保护你，就不怕打雷了。”
“对呀！”方兰生也随声附和道：“襄铃，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这雷呀，喜欢打到比较高的人身上……在雷云之海的时候不就是没打到你么！现在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比咱俩高的人多得是，就算是被雷劈也一时半会儿轮不到我们……所以不用担心啦！”
“那我们这里……谁会最先被雷劈到呢？”芙蕖好奇的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汇聚到队伍中唯二的两位……身高达一米八以上的男士身上。不过就目前的形势看来，无论是从身高还是品行上，某位邋遢大叔以绝对的优势遥遥领先于肥鸟玄衫少年，成为了此次被雷劈话题的最佳人选。
“……”身高为一米八三的尹千觞表示压力很大。
而落选的百里少侠看了看队伍中轻松活跃的聊天氛围，再看了看身后固若金汤的法阵结界，默默地扶额。
“与其聊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看看周围的境况。”红叶笑着说道：“这法阵已经启动了一些时候，想必梦想岛也快要到了吧……”
“……”百里屠苏。
“真的吗？我看看……”芙蕖和风晴雪透过法阵向远处眺望，眼前的景象已经不若刚才海浪滔天般的阴沉，在天际的尽头忽而会闪现出丝丝光亮，云烟飘渺之处还能隐隐看见仙山群岛的模样。
“真的看见有仙岛！”芙蕖高兴的叫道：“屠苏师兄你看，我们快到梦仙岛了！”
“这么说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瑶瑶了？”风晴雪看着越发清晰的岛屿轮廓，回头问道。
“莫要高兴得太早。”红玉说道：“我看这梦仙岛好似由多个小岛组合而成，青瑶妹妹究竟在哪里……恐怕一时间无法断言。这里地域宽广，岛上凶险未知……大家还是商议一下对策，免得走了许多冤枉路。”
“红玉说得对。”方兰生点头同意道：“毕竟咱们这次是来抢亲的……别弄到最后亲没抢着还犯到人家家长的手里，这影响多不好。你说是吧，木头脸……”
“……”百里屠苏别过脸去，没有作声回答。
“诶？你怎么不说话了？”方兰生抬头看他一眼，好奇地问道：“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呵呵~~猴儿问的这么直接，可让百里公子怎么回答？”无视玄衫少年脸上可疑的红晕，红玉轻笑道：“不过梦仙岛须臾之间就要到了……大家还是凝神静气，准备着陆的好……”
红玉说的不假。片刻之间，只见法阵的速度忽然间加快了许多，朝着那片神秘奇幻的岛屿飞驰而去。耀眼的白光在闪过之后便消失不见，睁开迷蒙的双眼，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副美不胜收的山水画卷。
“草色堪绿染，山花红欲燃……”自幼生长在尘世的方小少爷不禁看呆了，呆呆的说道：“简直和书上写的那些仙家重地一模一样……感觉这些流水山木中都有仙光在流动似的……”
“这里真的好美！”襄铃小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说道：“和青瑶姐姐告诉襄铃的一模一样……”
“隔世离尘，仙山灵岛……”红玉赞叹道：“若不是此番机缘，眼前这等景物就是凭几世的修积，也是断然不得一见的。”
“也不知道这么美的地方有没有好玩的虫子……”风晴雪四下搜寻着，说道：“正好可以给大家烤些来吃……”
“……”众人。
“妹子……咱们还有重要的是要办……”身为兄长的尹千觞一脸胃疼的说道：“这虫子，还是先不要烤了……”
“真的吗？”风晴雪忽闪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的问道：“可是，大家走了这么久一定都饿了。放心，我做东西很快的，马上就能好，用不了很长的时间……”
就是因为很快，所以才更不能放心……
“不饿不饿……真的不饿……”方兰生连忙解释道：“呃、对了，先去找青瑶要紧……要是去晚了，就要被别人抢先了……”
“啊……”阿翔对此表示赞同。
“妹子啊，咱们还是以大事为重的好……”
看着众人拒绝意味颇浓的的语调，中途加入队伍的陵越大师兄和芙蕖小师妹倒是颇为诧异。思忖着要不要问问知情人士的陵越师兄，转过身来就看见自家师弟扶着额头似乎陷入什么不好回忆的沉重表情。
修道多年所历练出来的直觉明确的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顺着一条被琼林遮掩的蜿蜒小径默默前行的众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不为别的，作为一群不请自来的闯入者，百里屠苏等人很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绝非等闲之辈。虽说他们一行人在欧阳少恭的折腾下实力倍增，几近所向披靡……但是梦仙岛的分量实在是过于沉重，不得不让这群历经波折的队伍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可惜走了良久也没能遇见什么可疑的人或物，只是觉得眼前的风景开始变得越发熟悉起来。打头阵的玄衫少年微微蹙眉，终于在察觉到有些不对的情况下转过身去……风景依旧，只是他的身后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这种场景是何等的相似啊！想起在祖洲也经历过相似的离奇事件……玄衫少年沉默了片刻之后，非常淡定的迈起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穿过小路，走下石阶，百里屠苏最终在一颗芳华盛放的湖畔树下站定。这景色太过眼熟，想当初在这里，他无意间的路过却不小心撞见了湖中沐浴的晴雪……同样是在这里，他因焚寂被夺而煞气难耐的时候，也遇见了一个命中注定要牵绊一生的青衣少女。
雾灵山涧，那个风景如画的人间仙境，是他和青瑶最初相遇的地方。
可是明明身处于梦仙岛的他为何看见的是雾灵山涧的景象？在不解之余，玄衫少年只得按照记忆中路线默默走下去……就像在祖洲最终会遇到悭臾一样，他相信他要找的答案应该会在不远的前方。
“呵呵，真的好漂亮啊！”前方传来女童稚嫩的声音，空灵清澈得不似人间凡物。“听兰叔他们说，这里是爹爹和娘亲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阿翔第一次遇见娘亲也是在这里吧？”小女孩继续说道。
“啊……”
“……”玄衫少年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刚才的那声啼鸣确实是出自自家爱鸟之口。莫非……阿翔也在此处？！
转过路口，百里屠苏便看见一个小女孩安然的坐在木桥上，兴致正浓的欣赏着雾灵山涧流水落花的美景。女孩的年纪尚幼，大约只有五六岁的光景，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不俗之气，想必是个另具修为的可造之材。
可是走近细看时，眼前的场景不禁使百里少侠惊立在原处不得动弹。那女孩的眉眼，与青瑶太过相似，可以想象的出儿时的她应该也是这般模样……不过与青瑶不同的是，一颗丹红的朱砂痣轻落在女孩的眉心处，为她更添了几分独属于孩童的天真烂漫。
她是谁？为何如此……
“爹爹……”由于靠得过近，小女孩本能的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树丛。在看到一抹熟悉的南疆玄衫之后，女孩眼中的好奇之色迅速被如水般的温柔灵动所取代。她眉开眼笑的跑向玄衫少年，说道：“爹爹你怎么来了？唔……是不是灵犀出来得太久了，害得爹爹担心了？”
听到对方的称呼之后，向来波澜不惊的百里少侠瞬间石化。待到回过神来之后，玄衫少年看着眼前毫无恶意的孩子目光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爹爹……灵犀……
他记得青瑶说过，以后她要是有了孩子，就唤她叫作灵犀。
百里灵犀……
“你可叫……百里灵犀？”玄衫少年不甚确定地开口。
“是啊……”被问到的灵犀有些莫名其妙：“爹爹怎么问灵犀这么奇怪的问题？灵犀的名字不是爹爹和娘亲一起取的吗？还是爹爹今天一早被兰叔给气糊涂了！”
兰叔……她说的应该是方兰生吧……
在不能理解‘穿越’这一名词究竟代表着什么的百里少侠，只得将眼前的情景认定为时空的交错。也就是说，在某个契机之下，他来到了与自己所处空间相隔几年之后的时空……还在那时的雾灵山涧中看到了自己和青瑶所生的女儿百里灵犀……
这、这简直胡、胡闹！
虽然以沉静稳重著称的百里屠苏拥有着与实际年龄严重不符的成熟气质，但实际上无论从身体上或是心理上都还处于十七岁的清纯少年阶段……以致于突然有一天意识到自己已为人父的时候，看着自家女儿纯真无邪的目光，竟控制不住肆意蔓延的红潮，任它扩散至全身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咦？爹爹的脸怎么红了？”灵犀问道：“难道是因为太热了吗？”
幸亏百里灵犀的神经在某种意义上与她娘青瑶有得一拼，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候能够及时发挥作用，拯救了玄衫少年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
“无……无妨……”控制住心绪的玄衫少年开口问道：“灵犀为何会在这里？”
“兰叔说要带灵犀去看花灯，可是花灯要等到晚上才会有……”小小的灵犀嘟着嘴回答爹爹的问题，稚嫩的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娘亲被襄铃姨姨和晴雪姨姨拉走了，红叶姨姨教训千觞爷爷的场面实在是太过血腥，爹爹你又不知去了哪里……灵犀不想和红玉姨姨一起看天边日升日落云卷云舒的，所以就带阿翔一起出来玩玩……”
“啊……”一边海东青啼声附和。灵犀已经长到了五六岁，虽然世间常言物是人非，但是反观阿翔的体型……亦是不输当年的风采。
“天色渐晚，这雾灵山涧不甚安全……”自动进入女儿控模式的百里少侠开口说道：“灵犀还是与……我……早些回去的好。”
“呀！真的有些晚了！”由于贪恋美景而忘了时间的灵犀小姑娘心虚的说道：“灵犀不是有意的……是因为兰叔说做菜没有材料了，所以灵犀就想……爹爹说过要学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百里屠苏看着灵犀身后一群处于深度晕眩状态的草团渠渠大黄蜂之类的可怜小怪，忽然想起了当年自己初下昆仑后一路走来的丰功伟绩，默默无言。
那他该说什么？是胡闹，还是甚好？！
不得不承认，百里灵犀小姑娘在继承这一方面着实融合了她父母强大的优良传统。小小年纪就懂得除暴安良不说，还秉承着女娲后裔悲悯苍生的心性，在以不伤及生灵性命的前提下将侠义榜和各路小怪的友情赞助运用到了极致。
“爹爹……爹爹带灵犀回去可好？要是回去晚了，就赶不上花灯了……”抬起头看了看渐沉的天色，灵犀拉着百里屠苏玄色的衣袖柔声说道：“唔……灵犀还要吃爹爹做的桂花糕！”
“好。”百里屠苏答应之后看着灵犀小姑娘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不觉好奇：“灵犀还有何事？”
“灵犀走不动了……”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他：“灵犀想要爹爹背背……”
“……咳……”意识到这是女儿在向自己撒娇的百里屠苏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极力平复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潮，慢慢地蹲下身子说道：“来，到我……爹爹背上来……”
“唔……爹爹的背好暖和好舒服~”趴在百里屠苏背上的灵犀满足地说着：“爹爹最疼灵犀了！只要有爹爹在，灵犀……就……什么……都不害……怕……”
“灵犀？”百里屠苏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呼……”身后传来的平和均匀的呼吸声代替灵犀做了回答。小孩子的体力本来就不足，再加上灵犀滞留在雾灵山涧游玩了不少功夫，想必也该是休息的时候。
看了看立在树枝上的阿翔，百里屠苏非常淡定的背起灵犀朝着琴川的方向走去。
他们……应该都在兰生的家里吧……
“木头脸你怎么才回来啊！”一进门就听见方小少爷咋咋呼呼的声音：“不是说好了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吃个便饭么？连一个帮把手的人都没有，你们还真把我当大厨了！”
“猴儿如此蕙质兰心，当真叫我等自叹不如。”红玉心情甚好，不禁揶揄几句道：“厨房重地，着实不适合大家一起前往……若是稍有不慎，岂不是拂了猴儿的心意。”
“哼！”
“我明明有说要帮兰生啊，还拿了最近新研制的调味香粉给大家尝尝……”风晴雪眨着大眼睛无辜道：“可是兰生说什么也不让我进……”
从晴雪曾经秘制的香粉来看，这款新研制的……众人着实无法报以乐观的态度……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在冷风过境之后，众人看向方兰生的目光里出现了各种劫后余生的钦佩的诡异现象。
“屠苏回来了。”已为人母的青瑶退去了少女时候的青涩，变得越发柔和起来：“灵犀睡了吗？这孩子，准又是在外面玩了一天……”
“别这么说嘛，青瑶！”红叶说道：“灵犀今年才六岁，以人类的年纪来说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嘛！哪个小孩子不是喜欢玩玩闹闹的，咱俩当年没准比灵犀玩的还疯呢！”
“有阿翔一直跟着，灵犀不会有事的。”已经身为长辈的襄铃姨姨点头称赞道：“再说灵犀生得这么乖巧伶俐，就算在淘气一些，襄铃还是会很喜欢她。”
“不是，我……”不知不觉客串了严母的青瑶看着眼前这群母性泛滥的各位姨姨，扶额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女儿家的，还是收敛一些养养性子的好。更何况灵犀还年幼，这要是乱跑出去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作为一位母亲，青瑶的思虑也是很有道理的，不过可行性实在是不怎么高。且不说拥有女娲后裔血统的灵犀是否属于一个正常小女孩的范畴，就单单看她的两位生身父母……无论灵犀继承了哪一方的能力，她去欺负别人的假设都会比较令人信服。
对此，百里屠苏和青瑶表示淡定无压力。
“……唔……”灵犀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到家了……”
“灵犀醒了？”青瑶将女儿从丈夫的背上接下来，温柔地问道：“是不是还困？乖孩子，回屋再去睡一会儿……时候到了，娘亲带灵犀去看琴川的花灯。”
“还有方叔叔……”方兰生喜笑颜开的凑到百里灵犀的面前，献宝似的说着：“一会儿呀，方叔叔就和襄铃姨姨一起带灵犀去岸边放花灯……然后再带着灵犀去吃琴川有名的小吃，好不好？”
“可以吗？”灵犀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表示自己很动心，但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摇了摇头煞有其事的说道：“不行不行！芙蕖姨姨说过阻碍别人谈恋爱是要遭马踢的……马的力气好大，要是踢在了灵犀的身上灵犀肯定受不了。所以方叔叔还是和襄铃姨姨一起去吧，灵犀没有关系的。”
“噗……”看着小姑娘认真严肃的模样，有人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方小少爷炸毛道：“亏你还是梦仙岛的圣姑，你看看都把灵犀教成什么样子了！小小年纪这么‘懂事’，长大以后怎么了得？！”
“喂喂喂，你不要随便冤枉人好吧！”红叶不服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教坏灵犀了！人家口口声声说的可是天墉城的芙蕖姨姨……难道我躺在万里之外的梦仙岛也要中枪么……”
“方叔叔还是这么喜欢和别人拌嘴，拌不过又不如软的时候还喜欢装着不理别人……”灵犀开始真相道：“芙蕖姨姨说过，这叫傲娇！傲娇什么的最可爱了！”
你家芙蕖姨姨到底教了你些什么啊，灵犀！
红玉莞尔道：“好一个聪慧过人的女娃儿……青瑶妹妹与百里公子能够生出这个女儿，想必在日常的生活里也不会觉得乏闷了。”
“红玉姐姐过奖了。”青瑶笑着说道：“灵犀这个孩子虽说淘气了一些，却还是令人省心的。我也就是在怀她的时候被她折腾得够呛，多亏了屠苏没日没夜的陪着我……要不是知道女娲后裔历为女子，我那时还真以为灵犀是一个男孩子呢！你说是不是……诶？屠苏，你怎么脸红了？”
“无……无事……”玄衫少年别扭的回答道。
“真的吗？”青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还是说成亲这么多年了屠苏你还是会害羞？”
“……”被一针见血的百里少侠表示压力很大。
所以说无论在什么时候。百里少侠在青瑶妹子的镇压下基本是翻身不能的说……
咳咳……
如此……甚好……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回梦游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