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长歌未尽》伊水寒江

2、第二章 琴川之游

　　在得知玄衫少年被人拿走了一把对他很重要的剑，青瑶就对百里屠苏的寻剑之路表示自己也愿意出一份力。一天之内，莫名其妙的遇见了两个深藏不漏风格各异的少女，要是别人肯定不是惊奇起码也会感叹一下。可惜这件事是发生在百里少侠的身上，通过屠苏很淡定的面瘫表情，青瑶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屠苏，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青瑶草草吃过了饭，与玄衫少年肩并肩地走在琴川整洁的街道上。听说翻云寨的妖人被一位英雄少年摆平，又赶上琴川有名的花灯佳节，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人一多起来，原本不好找的人就变得更加不好找，走了半天依然没有看见屠苏所说的那位姑娘。
　　青瑶：“屠苏，你确定她会来琴川？”
　　“那位少女走之前说肚子饿，这附近可供食宿之地只有琴川，应该会来这里。”
　　食宿……无意中看到路边的肉摊，青瑶好像想起了什么。“屠苏，你先等等我。”
　　百里屠苏：“……”
　　看着跑到肉摊边上的青衣女子，百里屠苏微微一愣。待到青瑶拿着包好的肉送到阿翔面前，这位玄衫少年才回过神来，将注意力继续放在寻人上面。
　　“答应阿翔的事，青瑶一定会做到。”摸摸阿翔的头，“可还合胃口？”
　　“啊……”
　　“是这样的……我之前答应阿翔要给她买极品五花肉，再说咱们走了这么久阿翔也饿了……”青瑶你确定是阿翔饿了吗？难道你忘了你的那包份量不轻的肉干是进谁肚子了。
　　百里屠苏：“……”
　　青瑶：“……”
　　当两人陷入这诡异的沉默之中，迎面来人打破了这里的寂静。一位家仆打扮的人走上前来说：“这、这不是百里少侠吗？”
　　百里屠苏：“……”
　　看着沉默的二人组，王顺还在寻思为何多出一人：“您不记
　　得啦？小的是苏家扫大院的王顺呀，这是出来置办晚上灯会的东西呢。说起来，我家少爷终于从翻云寨回来了，老爷、夫人和少夫人都高兴得不得了，对少侠的恩情那是感激不尽。 “
　　“翻云寨？”努力搜索了一路走来道听途说，尤其是茶摊上的说书人铿锵有力的字句。好像是“只见得那位少侠力大无比骁勇非常虎背强壮熊腰粗犷豹眼圆瞪手持一把锋利大刀只身闯入翻云寨中……”吧！
　　虎背强壮，熊腰粗犷……熊腰粗犷……
　　回忆结束，青瑶直愣愣的看向面前剑眉星目的玄衫少年，唇边的笑意不由得扩散开来。径直的走上前去，用纤弱的手臂轻轻环住少年的腰，抬起头看见少年瞬间僵硬的神色说道;“屠苏，他们不是说你熊腰粗犷吗，可是我觉得一点也不粗。”
　　玄衫少年猛地退后两步，面色微醺，“莫……莫要胡闹……”
　　“这……这位姑娘是……”王顺看见这番景象，恍然大悟道:“这位姑娘一定是少侠的心上人,和少侠郎才女貌，果然般配。”
　　“莫要胡说，我与这位姑娘……并非……”
　　“般配？你误会了，我和屠苏是刚刚认识的。”青瑶很是好心。虽然语句之间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
　　百里屠苏觉得不能继续在讨论这方面的话题了，便说道：“你来究竟有何事？”
　　“是这样的，老爷还惦记着少侠怎么不同少爷一起回苏家取酬金，如今倒好，叫小的在街上遇着了，小的可一定要代老爷将少侠请回苏家坐上一坐～就不知您能不能赏脸了？”
　　百里屠苏：（……身上余钱不多，先拿酬金亦可。）
　　“既然屠苏要去苏家，我跟着多有不便。这样好了，我先去寻那位少女。”说着，将手中一金一银用金红双色系成的铃铛挂与屠苏腰间。“这铃铛有千里传音的功效，等下我们走散了就用这联系。”
　　“……”如此女儿家的东西挂在腰间，真是……真是……
　　百里屠苏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是好。
　　看着少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低声对身边的海东青说道：“ 阿翔，跟着青瑶姑娘。若有发现，速来找我。”
　　阿翔听话的叫了一声，倒是把王顺吓了一跳。这、这鸡听得懂人话？我眼花了？！还能飞这么高？！什么飞鸡啊？！
　　百里屠苏：“不走？”
　　王顺回神，“啊？！……哦，就走就走。老爷见了少侠，定会十分开心！”难怪百里少侠能够荡平翻云寨，单看他养的鸡这样不同凡响，身边还有美人相伴，连定情信物都有了。一看就知道是英雄出少年……

　　走走停停，一人一鸟在街上走了好久，可是依然不见屠苏说的那位姑娘。这琴川本是不大，倒是依山傍水，风韵典雅，果然是个风水宝地呢！哎呀，想偏了，要赶紧找人，赶紧找人……“阿翔，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吧。”
　　阿翔;“啊……”
　　而琴川的另一边，一位异都风情的少女对面前的两个乞丐说道：“我要去其他地方逛了，谢谢你们请我吃饭，还送我好玩的虫子，嘻嘻。”伸了伸懒腰，“呐，我也把身上的钱送给你们～”
　　乞丐乙：“她……她有钱，为啥还问咱们讨饭吃……”
　　乞丐甲：“……你问我我问谁……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青瑶站在桥上回过头，凝望着街市上的人山人海，喃喃自语：“好熟悉的感觉……”
　　“算了，天色不早了。”少女看着隐隐发光的双色铃铛，回过头对身边的海东青说：“阿翔，我们回去吧。屠苏也应该回来了……”
　　此时，流连在杂货摊上的金色毛球的风晴雪也有所察觉：“这个是，好像是女娲大神的气息……”怎么可能，女娲大神明明在……肯定是我太累了产生幻觉。
　　客栈里，玄衫少年正躺在房间里小憩，深锁的眉头和凝重的面孔似乎是沉浸在某些不好的回忆中。煞气似乎企图突破压制，微微泛涌，并有了逐渐蔓延之势。浑身杀意躁动，汹涌非常，再加上焚寂之力使得体温偏高，可见屠苏睡的并不舒服。
　　青瑶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情况，马上汇聚灵气，输入百里屠苏体内。早先没有察觉，现在才发现这股煞气凶邪不已热力十足绝不是纯良之辈。随着灵气的压制，黑红的煞气逐渐被灵光闪动的淡粉取代。抚过屠苏微烫的额头，青瑶微微叹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扫过屋内，看见角落了有一抹熟悉的金黄。
　　“你也来了……”
　　金色的毛团抬起头，看到另一个救命恩人正微笑着看着它。正想做些什么，不料阿翔审视的目光太过锐利，吓得小狐狸急忙钻进青瑶的怀里求安慰。
　　“阿翔，不要吓唬它了。”
　　看见阿翔赌气似的转过身去，青瑶轻笑道：“你饿了吧？要吃些什么吗？”
　　“呜……”
　　“肉包子……对吗？你现在这里看着屠苏，我去给你做包子。”青瑶起身向门口走去，忽然想起什么，对床架上的阿翔说道：“阿翔，你要不这里好好呆着，要不去找找那位姑娘的下落。表现好的话，三块五花肉哦……”
　　青瑶一句话让阿翔的心情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内很是逍遥，自然也很配合青瑶的话。不过，阿翔的减肥旅程似乎颇为艰辛。不，应该是举步维艰。
　　青瑶出去没多久，百里屠苏就渐渐转醒。他看见床边唯唯诺诺的金色小狐狸，有感觉刚刚躁动不安的煞气又归于和顺，体内一股仙灵之气回转其中，就知道是青瑶将他的煞气压制了下去。
　　今日朔月，由苏家告辞的时候他便觉头痛难当，来客栈休息片刻，竟睡着了。百里屠苏一边责怪自己粗心大意，一边惊奇这位名叫青瑶的女子。若不是她出手相助，自己今日恐怕并不好过。只是煞气翻涌时的自己，凶戾异常，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竟然毫无惧意，就连自己也不住的钦佩。
　　思忖半刻，百里屠苏又回味到方才的梦境。为何又梦到那个叫太子长琴的人，明明从未见过，梦中感觉却熟悉无比，甚至觉得……他即是我、我即是他。
　　“啊……”一只海东青从窗外飞了进来，看见屠苏没事，又飞向远处。
　　“阿翔？定是它发现了什么。“而后，百里屠苏拿起焚寂匆忙离开。
　　等到青瑶端着一盘热腾腾的包子回到屠苏的房间的时候，屠苏、阿翔和小狐狸全体都不翼而飞。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青瑶一时间弄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打劫？不可能，以屠苏的身手谁这么不要命！抢亲？不会吧，听掌柜的说孙家小姐抛绣球的地方距离这里可是有一定距离，一个弱女子手艺估计没那么好……
　　腰间铃铛悦耳的响声打断了青瑶的思绪。
　　糟了，屠苏有事！
　　路上青瑶经过孙家的绣楼，看着红艳喜庆的氛围中有成就了一段佳偶，一个青衫书生被众人拥簇而去。在心里默默祝福
　　他们百年好合之余，青瑶又急忙赶往出事地点，很巧妙的屏蔽掉了某位少爷的呼救。
　　所以说，方兰生你注定是一悲剧。
　　不远处，同时南疆服饰的少男少女正在对峙。青瑶赶到的时候，看见少女挥舞着比她彪悍多了的巨型镰刀，直接向百里屠苏招呼过去。而百里屠苏强压着翻涌的煞气，努力控制自己的神志，还要接下少女凌厉的招式。
　　那场面，惊险万分。
　　然而，红色的煞气渐渐弥漫上了少年的双眼。
　　不好了！
　　“屠苏！”帮着那位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少女当下一个杀招，青瑶将灵力运于掌中缓缓注入屠苏的身体。“屠苏，你清醒一点，不要让它控制住了你的心智。”
　　这边刚刚稳定了屠苏，青瑶回过头看了看身边安定下来的南疆少女，说道：“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与屠苏到底有何过节，但是这把剑对于屠苏很是重要，希望姑娘不要为难于他。”
　　“哦！你是说淫贼的这把剑啊！我也不知道这把剑对他这么重要，我还给你们好不好。”南疆少女天然的笑了一笑，“唉，你的灵力好温和好纯洁啊，和我们那里的感觉好像。这么看来你人也一定很好。嗯，我决定和你做好朋友，我叫风晴雪。”
　　青瑶一边与风晴雪交谈，一边为屠苏输入灵气，顺势将屠苏揽入怀中。很显然，青瑶被风晴雪跳跃式的思维弄得哑口无言。不过，她还是听到了句子中的重点：“我叫青瑶。你刚刚说屠苏是淫贼？淫贼是什么？”
　　从没遇到过比自己还单纯的女孩子，风晴雪决定要用自己歪曲的理解方式摧毁青瑶的思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婆婆说过人世间有一些男子喜欢偷看女孩子，想尽各种方法把她们据为己有……”
　　“姥姥从没说过……”青瑶沉默。那么像自己这种跟在男孩子后面，还对男孩子搂搂抱抱的女孩子，莫非就叫做女淫贼？？？？
　　这只能说明青瑶是一个类似乎风晴雪，却在某种意义上强悍于风晴雪的少女。
　　“我觉得你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屠苏他不是这样的人。”和风晴雪的认知南辕北辙到天涯海角的青瑶还是很好心的为屠苏辩解。
　　“哦，那没什么。今天我能认识瑶瑶真的很高兴。”
　　“瑶瑶？？？？”
　　感觉到怀中的人慢慢转醒，青瑶低下头就看见百里屠苏深邃的眼眸，只是眸子的主人此刻甚是虚弱，需要好好调息。“青瑶？”又是青瑶救了自己……
　　“屠苏，你先不要说话，现在的你很虚弱。”青瑶唇角的微笑刹那芳华，让身边的少年少女都愣住了神。“晴雪姑娘已经同意把剑归还，你放心吧。”
　　风晴雪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看着眼前的互动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们是夫妻吗，让人觉得好恩爱呀！”
　　“……”目若呆鸡的青瑶。
　　“……”羞涩尴尬的百里屠苏。
　　“晴雪可是误会了，我与屠苏还没有拜堂……”姥姥说过，只有拜堂之后才可以做夫妻。
　　“那就是说，你们还没来得及拜堂。那以后你们成亲了记得叫我参加你们的婚礼啊。”
　　“……”
　　这个话题怎么突然走诡异路线了。
　　看着词不达意的青瑶和一脸兴致勃勃的风晴雪，百里屠苏只得胃疼的想扶额。
　　诡异的谈话气氛终止于百里屠苏的昏迷中。毕竟刚刚煞气涌动过于伤身，就算他有铜墙铁壁也经受不住，眼下只得找一个地方让屠苏好好休息。
　　见青瑶一个人吃力的扶着百里屠苏，风晴雪自告奋勇的帮忙。横抱一个比自己高大的男子，虽然从形象上和实质上都把人雷的风中凌乱，青瑶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除此之外并无他法所以也只好由着她去。半路上遇到了乘船游湖表示愿意帮忙的欧阳少恭，这才解救了琴川两岸被雷的外焦里嫩的无辜群众。
　　“你也过来吧。”上船之前，青瑶回过身来对着藏在角落里的小狐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