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女娲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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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龙女大人的邀请，众人便畅通无阻的随绮罗来到了龙绡宫内。一路上奇形怪状的水中生物到处都是，着实让长期生活在陆地上的方兰生襄铃和刚刚从地界出来的风晴雪一饱眼福，至于一直处于圈养状态的百里少侠，从他无比淡定的木头脸上没人能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
绮罗听完了他们讲述的经历，不由得为他们舒了口气：“原来如此，诸位经历倒也曲折，好在有惊无险，平安度过。”
“就是就是。”劫后余生的方兰生开始咋呼起来。“我就说嘛，离开了青瑶大家的人品那是刷刷的往下掉……”
风晴雪开始为青瑶说话了：“可是兰生，我们也不能为了自己不让青瑶回家呀！”
“呆瓜，不许你说青瑶姐姐。”
“我……我没有埋怨青瑶……”方兰生词穷了：“只是觉得一没了她，咱们现在……挺倒霉的……”
红玉抬头看向绮罗，问道：“龙女大人可知道之前我们所到的地方，可是传说中的蓬莱仙境？”
绮罗摇了摇头，说：“那里乃是东海海底一方险地，唤作‘雷云之海’，很久以前龙绡宫也曾有鲛人不慎被卷入，万幸得以逃脱。雷云之海是一处空间罅隙，并非什么蓬莱之境。”
“这海上有诸多仙岛，也存在着许多由空间动荡所致的裂口。裂口的方位变幻不定，所以你们这才机缘巧合落入了龙绡宫。”
“那我们为什么能从雷云之海看到蓬莱的样子呢？”风晴雪不明白了。
绮罗细心地回答：“那是因为几百年前，蓬莱国于一场天灾中覆灭，空间灵力激荡之间，有一部分沉入雷云之海。你们所见到的，想必正是那些房屋与住人。”
“不是吧！蓬莱不是仙境吗？”小时候看神仙志怪的书籍时，对蓬莱仙岛有着美好印象的方兰生崩溃。“……灭国……这也太惨了吧？传说中的仙境都会毁灭……”
“世人目光总会有些肤浅。”绮罗说道：“所谓的仙境，不过是对凡间而言的异处。但是在那里也一样逃不开生老病死、兴亡盛衰。”
“我们在那里还看到一对夫妻恩爱情深……如今想到蓬莱覆灭，倒是有些惋惜。”尹千觞说道。
“蓬莱与外界往来甚少，传言国内有位公主名唤‘巽芳’，聪慧貌美，俏丽无双，与一男子恩爱甚笃，那男子却并非蓬莱人，这段姻缘当年在东海境内也曾传为一段佳话。雷云之海幻境中大约便是巽芳公主同她的夫婿了。”
听了绮罗的话，襄铃心里不舒服了。“呆瓜，他们会不会都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着眼前一行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悲戚的神色，绮罗再次说道：“不过，蓬莱之事我也仅为道听途说，有些或许不是取信。”
“多谢龙女大人为我们解惑。”红玉倒是从容镇定。“让我们总算明白身在何处了。”
“不必多谢。”
“唉！”向天笑叹气道：“这沦波舟毁了，祖洲是去不成了。临走前那个青瑶姑娘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出事……啧，总感觉对不起百里小哥……”
百里屠苏说道：“世上祸福难料，还请向老板千万勿有此念。”
“百里小哥你等着看！回去以后咱兄弟日夜赶工再造一艘沦波舟！当初的话说了就得做！一定陪你找到祖洲在哪！”
“没准那时候青瑶也回来了……”方兰生在一边附和。“有她在，也能给咱们加加人品不是？”
龙女大人在关键时候说了一句话，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几位行程紧急，也可搭乘龙绡宫的船前往。不巧，龙绡宫的船正是沦波舟。”
听到还有沦波舟，向天笑兄弟直接呆愣在那里，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莫忘了，沦波舟的制造技艺本是由海中传至陆地，若说宛渠国，也不比四海龙宫来得更古早。”绮罗的话语中带着属于四海龙族的尊严。
“四海龙宫？”襄铃问道：“那姐姐的宫殿是东海龙宫吗？”
“莫要误会，此处并非敖广大人宫殿。绮罗在龙族中仅为后辈，力量微末，龙绡宫又怎敢以东海龙宫自居？”
“不过龙绡宫的织绡技艺颇有名声。”绮罗说道：“鲛绡质地柔软，色彩鲜丽，常常为女子所喜爱。若是喜欢，待我取一段鲛绡送与几位。”
“真的吗？”襄铃小姑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说道：“谢谢龙女姐姐。”
“还有一事。”绮罗说道：“你们说的祖洲，我曾经见过那儿。就在龙绡宫南面，倒不像别的洞天福地般入口难窥，或是另有管窍，只不过岛屿周围水下激流密布，正是一处天然空间屏障，穿过了，便算进入祖洲洞天。”
“你们且在此休息几日，待我将沦波舟准备妥当之后，在布下一层结界，可保你们无虞。”
“哦？竟有这等好事？！”尹千觞听说自己的酿酒仙草还有希望，马上嬉笑起来：“看来美人儿不但人长得漂亮，心也好～”
相比之下百里屠苏就正经多了：“多谢龙女大人相助。”
“太好了！”风晴雪也很开心，说道：“我们又可以去找仙草了……”
正在大家商议接下来的行程时，方兰生的目光被宫殿一处供奉的画像所吸引。
画中的女子钟灵琉秀翩然出尘，有着见之忘俗的美丽容颜。她身着青灰色的衣裙，手执雕刻着蛇形图案的法杖，浑身散发着傲然独立的庄严和兼爱天下的温柔气息。令方兰生难以忘怀的，是那女子的身下，赫然出现了一条青黄色的蛇尾……
“请问，龙女大人……”方兰生指着画像问道：“这画中的女子……是谁？”
大家随着方兰生手指的方向望去，同样看到了那副画像中如同神明般的女子。
“咦？她怎么会有一条蛇的尾巴？”襄铃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说道：“既然摆在龙宫里，她不应该是龙吗？”
“对哦！”风晴雪说道：“不过她好漂亮，和瑶瑶有点相像呢！对吧，苏苏！”
“……”被问到的玄衫少年保持沉默。
“哦？又是一个大美人！”尹千觞。
“那画中的女子并非龙族，自然没有龙族的特征。”绮罗说道。
“既然不是龙族，为何会被供奉在这里。”红玉说道：“龙女大人可否为我们解惑。”
“她并不是龙族，却对我东海的千万水族有着没齿难忘的救命之恩。东海龙王敖广大人为了让后世子孙记住她的恩德，便下令让龙海的所有龙族都供奉这幅画像，以流芳百世。”绮罗说道：“她便是女娲后人，楚嬛大人。”
“女娲后人？”比起还不清楚状况的众人，红玉倒是吃惊起来，说道：“难道传说中的女娲后人，竟是真的存在？”
“你们在说什么？”方兰生挠了挠头，说：“我们怎么听不懂啊！女娲不就是女娲娘娘么，怎么又出来个后人？”
“晴雪也听不懂……”风晴雪生活的十几年里，也没在幽都里听过这些。
“……”百里屠苏。
只有尹千觞一人，在听到‘女娲后人’这个名称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知道自家一群孩子对上古传说知之甚少，红玉开始解说：“我曾听闻，上古传说天皇伏羲因看不惯世人行径，便带着众仙登天而去。而地皇女娲不愿放弃凡人，便选择留在了人间。女娲娘娘与世间的男子交合，生下了有着女娲血脉的女娲后人。当时群魔纷争，杀伐四起，人类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女娲娘娘为救大地苍生，挺身而出，镇压群魔，保住了人间的和平与安定。之后有传言说女娲娘娘是力竭而死，还有一说是女娲娘娘带着部族隐居他处。但是，女娲后人却永远留在了人间，代替女娲娘娘镇守人间的和平。”
“不是吧！”方兰生不敢相信了：“这书上没说过呀！”
“那可是上古传说，书上怎么会说这些？”红玉笑道：“但是女娲后人相当隐世，从不干涉人世的纷争，所以到底存在不存在也没人能肯定。今天如果不是龙女大人说起，我也不相信她们的存在。”
“那她们是不是都好厉害！”襄铃开心地问道。
“女娲后人传承着来自女娲的神力，拥有着大地之母的本能，主宰着大地上万物生灵的生死。据说，当她们心情愉悦的时候，花草树木飞鸟沉鱼都能够起死回生；但是如果她们伤心沮丧，也会给大地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绮罗说道：“这些都是绮罗无意在四海龙宫的大人那里听到的，应该较为可信。”
“哇塞！那岂不是比少恭的仙药都灵？”方兰生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我看咱们也别去什么祖洲了，直接去找这个楚嬛大人就好了。楚嬛大人既然是女娲后人，让木头脸的族人起死回生也不是难事。反正木头脸来自南疆，那里世代信奉女娲，找到女娲后人的话她也肯定愿意帮忙的……”
“这个主意好。”襄铃对着百里屠苏说道：“屠苏哥哥，要不我们先找那个女娲后人吧！”
“……”第一次听到这个传闻的百里屠苏有些震惊。原来他去找灵药，为了救回自己的母亲。如今却有一个可以令乌蒙灵谷的族人复活的希望，玄衫少年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风晴雪发现问题了：“那万一楚嬛大人不高兴怎么办？”
“那有什么！”方兰生满不在意道：“包在我身上，我保证能逗她高兴！”
红玉掩唇轻笑：“猴儿莫急，这女娲后人实在是太过虚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
看着眼前众人的反应，绮罗摇了摇头说道：“各位不必费事，楚嬛大人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绮罗的话成功的打断了众人的思绪。据她之前的话来说，女娲后人那得是多么神通广大，如今已经不在……众人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尹千觞好像猜到了什么，暗自看了一眼画中的女子，默默地在心里向这位女娲后裔行礼致敬。
“三百年前，有一魔物出现在东海之中。魔物法力高强，且生性残暴，集四海龙族之力都不能与之抗衡，就连天兵神将也奈何不了它。那魔物在海中作乱时，激起万丈海浪，将沿海的村庄变成一片汪洋。无数人因此而丧命，更多的人为求生路携妻带子逃离这世代生活的地方，就连海中的水族也是死伤过半不能幸免。万般无奈之际，只见天中一道金光，楚嬛大人变成女娲真身的模样，手执女娲一族的神器天蛇杖赶到这里，与魔物对决。”绮罗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说道：“那时的绮罗和龙宫的万千水族被楚嬛大人紧紧护在身后，才没有出事。在交战中，楚嬛大人几次被魔物中伤，已是精疲力竭，但绮罗却没有看出她有丝毫的畏惧。最后，楚嬛大人为了不让魔物发动的邪法对万物生灵造成更大的伤害，在我们的面前与魔物同归于尽了。”
“从那以后，大海恢复了平静，未曾离去的人类在海边休养生息，荒凉的城镇渐渐繁荣起来。而希望报恩的四海水族却再也没有听到关于女娲后人的消息，至今已经过去三百年了……也许女娲后人已经不存在了……”
一席话下来，满座皆是惆怅。众人再次抬头看这画中的楚嬛大人，心中更是感慨万千。一个弱女子，只身一人面对海中魔物，毫不胆怯，为天下苍生，以身赴死，这种胆识和勇气怎能叫人不敬不服？！
信奉女娲的百里屠苏和风晴雪相视一眼，恭恭敬敬的向那位楚嬛大人行了一个女娲之礼。
“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襄铃眼泪汪汪的，边哭边说：“楚嬛大人那么好，看起来那么温柔，为什么会死！襄铃不要她死……”
“小铃儿，这也许就是女娲后人的宿命吧！”红玉上前安慰。其实她的心里也不好受，看着画中的女子，除了尊敬之外，眼中多了一份怜惜。
“那个……”方小少爷听到了女娲后人的事迹，心中也很难过。再看看襄铃哭得梨花带雨，只得安慰道：“襄铃你别哭了！你看楚嬛大人这么好，来生一定能投到一户好人家，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
“……真、真的吗？”襄铃小姑娘显然不相信。
“那是一定的。”方兰生来了个现身说法：“你看我上辈子不是还是个坏人么，这都能投到好人家里过衣食无忧的生活。楚嬛大人肯定也不差……”
“嗯，襄铃相信……”
听完兰生和襄铃的对话，众人心中好歹都有些宽慰。红玉注意到绮罗有些难色，便问道：“龙女大人，可有什么难以出口？”
“这话绮罗本不该说……”绮罗说道：“当年的绮罗也像各位一样这么想过，可是敖广大人……”
“没关系，请龙女大人说下去。”红玉说道：“我们接受得了。”
“敖广大人说，女娲后裔死后是不能入轮回的。”
不能入轮回？就是说方兰生说的楚嬛大人下辈子投胎到一个好人家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敖广大人告诉绮罗，历代女娲后人无一善终。她们世代单传，历为女子，拥有至高无上的灵力，并继承女娲娘娘的遗志守护天下苍生。死后，不入轮回，魂魄归附于圣灵珠内，继续保佑着大地的生灵。”
绮罗叹息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敖广大人才下令让所有的龙族供奉女娲后人的画像，为的是将她们的样貌和事迹全部流传下去，让后世记住这些女子曾经都来到过这个世上，她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今天幸福安定的生活。”
说完之后，绮罗站在画前，静静的注视着画中的人，透过久远的回忆去仰望那位伟大的女娲后人。而下面沉默的众人，脸上均是掩盖不住的悲凉。
“木头脸，本以为你已经很命苦了……没想到在这个世上还有比你的命运更惨的人……”方兰生想起了在江都时瑾娘说的话，什么死局逢生啊、什么空亡而返啊、什么天虚入命六亲缘薄啊……和人家女娲后人一比，这点波折算什么！
“屠苏……怎能和女娲后人相比……”玄衫少年说道：“为一己之私，屠苏倍感惭愧！”
“百里公子莫要这样说。”红玉说道：“女娲后人固然值得歌颂，但是我们毕竟只是凡夫俗子，行侠仗义，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就好。况且公子一心救人也在情理之中，我等又是自愿随行，所以公子不必以此自责。”
“屠苏哥哥，我们去祖洲摘好多好多仙草，也可以就好多好多人。”襄铃小姑娘很支持他。
“那个……木头脸，我不是说你。”自知，理亏的方兰生开口解释道：“我只使用你做个对比，衬托女娲后人的伟大而已……”
“祖洲是要去的。”尹千觞一口酒下去，豪爽地说：“我还要摘我的酿酒仙草呢……”
“就知道喝酒，青瑶的话你一点也没听进去……”方兰生炸毛。
“青瑶妹子说喝酒伤身。”尹千觞又灌了一口，满不在乎道：“可是不喝酒就要了我的命呐！比起身体来说，命更重要一些……”
“你！”不带你这么强词夺理的……
“好了好了。”红玉拦住方兰生和尹千觞的拌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休息几日再去祖洲。”
“既然行程已定。”绮罗说道：“那么，诸位可先到绮珊礁的四海留客稍作休息。”
“多谢龙女大人招待！”红玉代表众人对绮罗的招待表示感谢。之后和大家一起离开了宫殿，前去四海留客休息。
“青瑶，你可知道你这句话背后的代价是什么？”姥姥她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女，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喂喂喂，青瑶！咱也得挑个好时候说吧！你这么不带前言不说后语的，直接给姥姥扔了这么个炸弹不是闹着玩的……红叶无语凝咽……待会儿姥姥问起她来该怎么说啊！总不能说师父你心爱的掌门出门一趟就芳心暗许准备和一个男人跑了吧……
姥姥的千丝万毒阵……百里少侠……应该扛得住吧……
“红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看，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红叶默默泪流：“姥姥，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宫主她……年纪也不小了，对、对外面能力出众又长得好看的男性有兴趣是……很正常的事……这个红叶拦不住……”
领略到了其中的精髓，姥姥问道：“可是那位百里少侠？”
姥姥，你真相了！红叶掩面。
“姥姥，是青瑶想要获取女娲神力，不关屠苏的事！”
宫主，谎话说得敬业些吧！都‘屠苏’了，还不关他的事！
“唉！”意外的，姥姥没有发火。“本想你过了十六岁之礼就为你张罗婚事……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呀！你想获得女娲神力是不是想为他解决煞气之苦？”
“也不全是。”青瑶说道：“如今妖邪辈出，以青瑶现在的能力恐怕不能做太多的事……”
“青瑶你应该知道，唯有胎儿才能引起女娲族后裔的本能。”姥姥说道：“你和百里少侠……可已有夫妻之实？”
夫妻之实……
青瑶只觉得脸上‘哄’的一下，变得滚烫起来。姥姥，你问的好直接呀！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红叶赶忙来搭腔，顺便在心里小小的佩服师父一下。“百里少侠可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发生什么私定终身之类的事的。更何况徒儿我日夜在暗中观察……他和宫主之间比白豆腐还要清白呀！”
原来前几天阿翔说的偷窥狂就是你呀……红叶姐姐……
“姥姥你理解错了。”青瑶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青瑶想问，先祖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获取女娲神力。”
“就是说，不通过怀孕生子这一条路……”看着姥姥，青瑶补充道：“哪怕时间不长，只维持几天也好……”
“用你十年的寿命来换！”姥姥敲着法杖说道：“值得吗？”
“姥姥，青瑶愿意。”青瑶显得很平静，说道：“青瑶知道自己很任性，又让姥姥为难了。可是感觉到灾祸将要降临，青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和爱人受到伤害。南疆的乌蒙灵谷，世代虔诚供奉女娲，可是在灭族时，女娲没有能救他们于水火。青瑶作为女娲后人，决不能让这种悲剧继续蔓延下去，让那个美丽的地方被萧瑟凄凉的荒芜之景弥漫。”
“女娲后人的直觉向来精准，看来外面的世界又要有一番动荡了。”姥姥说道：“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姥姥再怎么强求也是没有用的。”
“姥姥是……答应啦？！”
姥姥走上前去，站在女娲石像面前说：“你取下天蛇杖后，把女娲后人的鲜血滴在上面，便可以随时使用大地之母的神力。但是……”姥姥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此法一旦启用，不但会使你不再是不死之身，还会折去你十年的寿命，你要好自为之。”
“……青瑶……青瑶明白了。”
青衣少女缓缓走向女娲神像，抬头看着那件世代传承的天蛇杖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轻轻启动法力，将它从圣台上送到手里。
拿上它的一瞬间，青瑶感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她知道，那是来自女娲后人千载传承的责任感和亘古不变的宿命羁绊。
挥动它的一瞬间，青瑶已经不再是不知世事的女孩子，而是代替女娲娘娘执掌大地的女娲后人……
天蛇杖，带着历代女娲后人的执着与悲哀，在这一刻终于传递到了青瑶的手上。
红叶看着青瑶手持天蛇杖沉默不语的身影，她知道那是历代先祖流传下来的使命和女娲娘娘赋予的期望……如今，全部压在了青衣少女的身上……
“青瑶，如果你要这么做，且须答应姥姥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姥姥一般都是为青瑶好的。
“你可以做到。”姥姥说道：“你如果不再是不老不死之身，那么我们就应该尽快为女娲后人的传承做准备。”
“……”
“事情办完之后，那个百里少侠还要做什么你就不要管了。马上回到梦仙岛，与姥姥选定的人成亲，尽快生下下任的女娲后人。”姥姥说道：“不是姥姥不讲情义，只是我祈月宫肩负着护卫女娲一族的责任，必须保证女娲娘娘的血脉世代传承下去。”
“可是师父，这样的话……青瑶也就会……”红叶说道。
“没错，生下女儿之后，青瑶也会离开……”姥姥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说，青瑶你要慎重。”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女娲后人
